第四章：小刀初試
第四章：小刀初試
從滄瀾山回來，古一行白天陪外公在診所看診，夜晚進入空間修鍊。苗老是遠近聞名的老中醫，每天上門問診的病人絡繹不絕，古一行基本都在診所幫忙。
潘振勇從九龍觀回來就去駕校了，原本潘振勇約古一行一起上駕校學習，但被古一行拒絕了，古一行現在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修鍊武學。古一行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朋友，潘振勇從早忙到晚，到也節省了不必要的時間浪費。
匆忙間暑假也過去了一個月，淬體藥液所差的藥材也在空間找到並且使用，效果十分顯著。說着簡單，其實古一行在葯浴中受到的痛苦是普通人難以忍受的，從皮肉到經骨都是一個強化再造的過程，可以想像那是怎樣的痛苦煎熬，不亞於烈火焚身。現在淬體境已經突破三級，達到真氣外放的程度，這一切的痛苦對於古一行來說都是值得地。
現在玄天第一變天蠶變已經入門，雖然目力還達不到那樣遠，但是透視三米之內的物體還是清晰可辨，奇經八脈本來就已經被師傅打通，古一行短時間達到這樣的效果已經很是不錯的成績。丹典也已經入門，相當於葯童級別。
經過這一個月的刻苦研讀，古一行對遠古時代的了解已經熟識，木屋中的一些雜記開闊了眼界。現在的古一行再不是以前孤陋寡聞，一個嶄新的世界向他展開。
古一行還把外公採回來的珍貴中藥材移植進空間息壤中栽培，長勢十分喜人。最難能可貴的是古一行把太歲的一小點移植到空間，沒想到生長十分迅速。
「外公，茶給你泡好了，過來喝茶。」古一行一邊把泡好的茶水斟滿兩個茶杯，一邊回頭叫外公過來飲茶。
「小行呀，最近我覺得這茶水很不一般，不但茶味清純了，而且飲用后精神也好很多，都有了上癮的感覺。」外公喝着茶和古一行嘮扯起來。
「當然了，外公。這水是我和潘振勇上山發現一個泉眼，水質清涼甘甜綿軟，因為泉眼小，出水量不大，我和潘振勇發現后把它隱藏起來，只夠姥爺喝茶用。」古一行故作神秘地神侃一通。
「你就知道哄姥爺開心。」苗老才不相信古一行神侃呢。
其實這水是古一行從空間靈泉中帶出來的，飲用不但可以神清氣爽，還可以延年益壽。這個靈泉水用來烹飪飯菜還能最大限度提高飯菜原本的清香，用來熬制湯藥還可以提高藥物的藥效。
古一行還了解到這個靈泉自身靈氣充裕不說，還有復活生命的功效。太過驚人，所以古一行只能隱藏不說了。
一上午來看病的絡繹不絕，古一行忙裏忙外幫外公接診抓藥。好不容易閑下來喝口水，門前一陣慌亂的腳步，聽到外面有人急喊出交通事故了。
「外公，我出去瞧瞧去。」古一行快步走出診所，隨着奔跑的人向出事地點奔去。
岔路口一輛電瓶車和小型貨車碰撞。電瓶車一對母女躺在馬路中間，貨車急轉彎上到了人行橫道撞到一輛停車位上的小轎車。
司機正在打電話報警，地上的母親口角有鮮血，橫躺在馬路中間，已經昏迷不醒。女孩不大，只有五歲左右，躺着哭喊著。
古一行上前先對這個昏迷的母親進行探查，凝聚丹田氣走雙眼，這個母親身體各個臟器和骨骼清晰顯露在眼前，這都是修鍊天蠶變帶來的效果。顱骨塌陷有腦部出血，胃部出血，脾臟破裂，左手臂尺骨骨折，腕骨錯位。
古一行拿出銀針，在傷者頭部施針，然後拔出銀針，有鮮血滲出。古一行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拿出銀針在胸腔和腹部連施數針，又轉向小女孩。
古一行凝目查看了一番，小女孩沒有大問題，只是身體擦傷。古一行簡單處理一下，又起身照顧那位母親。
這時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車上下來三名醫護人員。看了一下昏迷不醒的婦女，並且發現身上還有銀針，其中一名男醫生大喊大叫：「這是誰幹的，把針取下來，這不是胡鬧嗎！」
「你們最好不要動這些銀針，否則會引起內臟大出血，很麻煩的。」古一行一旁強調說道。
「你懂什麼？」男醫生不懈地看着古一行道。
「還愣著幹什麼？把針給他取了，我就沒見過用針灸來做急救的，如果中醫能急救還要我們幹什麼？」男醫生氣急敗壞地向隨行的其他兩個人吼道。
兩位助手，手足無措地不知該聽誰的吩咐好。這時候傷者家屬已經趕到現場，焦急中發現爭執雙方中的大男孩是苗老的孫子。大家都是附近居民，對苗老醫生相當了解尊重。急忙上前打斷他們的爭執，對男醫生道：「他是苗老醫生的傳人，我們信得過他，請還是馬上送醫要緊。」
古一行審視了一下說話的人，「你是傷者家屬，傷者顱骨塌陷出血，我已經在出血部位放血，應該不需要手術，胃部出血不是大問題，最嚴重的是脾臟破裂需要馬上手術，還有就是尺骨骨折，腕骨錯位，切記！」古一行對家屬囑咐道。
「嘁！你就這麼肯定？這些都需要影像檢查才能確診的事情，憑你看一眼就能看出來，真是不知所謂!」男醫生不懈地發出不滿的聲音。
古一行看着發飆的男醫生，忍不住嗆聲道：「那這麼多廢話，有時間趕緊送病人入院吧！」說完話轉身離去。在病患家屬的急切要求下，幾個人不情願地把病人抬上救護車離開。
醫院急診室，黃教授看到送來的傷者，身上插著銀針，凝視片刻對身邊的大夫交代：「馬上送影像檢查室」
隨後又詢問現場情況，當得知被一個年輕人現場處置後送達醫院，黃教授眉頭蹙了蹙，沒有說話。
急診影像檢查很便利，速度很快。黃教授仔細查看X光片、CT片，B超后道：「馬上準備二號手術室，通知外科劉主任手術。」一幫護士一起把傷者推著上了電梯。
「哎！王醫生你過來一下。」黃教授邊走邊對前面的男醫生喊道。
那位送傷者就醫的王大夫走過來，「你再說說當時那個年輕人是怎麼交代病情的。」
王大夫又把現場情況複述了一遍。介紹完好奇地問道：「黃教授，怎麼了？有什麼不妥事情嗎？」
「噢，沒有，你忙去吧。」黃教授邊說着奔手術室趕去。
手術很順利，病人因為出血得到很好的抑制，沒有造成進一步的傷害。病人家屬得到這些消息后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經過詳細詢問才得知，如果不是頭部出血部位得到釋放，顱壓得到釋放，部分淤血排除，將可能造成腦部嚴重損傷，現在腦部雖然還有少量出血，但是可以經過自我吸收，不需要手術。再者就是脾臟控制出血后得到很好的保護，手術縫合后沒有危險，避免了摘除的惡果。一句話，那個現場處置的醫生很不簡單！
診所里古一行忙碌著給一位腹痛病人煎藥。一大清早病人腹痛難忍來就醫，經過診斷是絞腸痧，也稱乾霍亂。苗老給病人放了血，病人病情得到了緩解，想得到徹底根治必須馬上服藥，因此古一行馬上着手煎藥，忙的不亦樂乎。剛把葯煎好，讓病人喝下，就聽到診所門口有人喊道：
「古小哥！」古一行抬頭看到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疾走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
「謝謝你！古小哥！謝謝！」男人激動萬分，聲音顫抖。
『小哥』的稱呼是本地人對未成年男性或還未婚配男性的一種比較親昵的稱呼。
古一行愣怔了一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要不是你救治，我愛人這次恐怕很麻煩，古小哥，謝謝！」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語無倫次地一再道謝，讓周圍人感到驚奇。
看着古一行一臉懵懂，「哦！對了，我叫范德明，是你昨天救治了我愛人。」說這話，男人雙手遞上自己的名片。
「不用謝，都是鄉里鄉親的，伸把手是再正常不過了。」古一行這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扭捏地撓了撓頭，接過名片看了一下。
道：「范哥，嫂子情況還好吧！」
「情況很穩定，不是遇到你，這次問題可嚴重了。首先避免了開顱手術，其次避免了脾臟摘除手術。不說花錢多少，人要遭多大罪，而且後半生不受影響。我代表我們全家，更代表你嫂子感謝你呀！」
「感謝了！感謝了！」范秘書再一次握住古一行的手。
「苗老，謝謝了，都是您孫子救了我們全家！」范秘書握住走上前的苗老，激動地一再稱謝鞠躬。
「小范，都是鄉親不需要客氣。小行能遇到也是和你們的緣分。救死扶傷是我們的本分，也是講緣法。好了，謝意我們收到了，別在這耽誤了，家裏還有病人，你還有辛苦照顧她們。」苗老安撫著拍著范秘書的肩膀說。
苗老這邊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一位身穿白色短袖體恤，手拿一把摺扇，臉上戴着一副眼鏡，六十多歲，神采奕奕地開口道：「苗老！忙着呢？」
苗老抬頭看，笑着道：「黃教授，你怎麼有時間到老朽這來，快進來坐。」
「老夥計，有日子不見了，也不找我喝茶下棋。」黃教授邊說着，坐到了椅子上。
「黃教授！」范德明走上前招呼道。
「范秘書！」黃教授急忙起身和范秘書握手，拉着范德明一起坐下，「你愛人見到了嗎？」
「見到了，今早我才從外地趕回來。聽劉主任介紹了情況，安頓好她們母女，就馬上過來謝謝古大夫了。」
「小范，都是鄉里鄉親的就別客氣了。」
「小行，泡茶！」苗老邊說邊吩咐道。
「好，馬上來。」說着話古一行轉身從柜子裏取出茶壺，裝上茶葉，用燒好的靈泉水沖泡上，然後取出茶杯，放在桌子上，把茶水斟滿茶杯。
「請喝茶，黃爺爺、范哥。」說完又遞了一杯給苗老。
黃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好茶！清純甜美，好茶！」黃教授放下茶杯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小行呀，昨天傷者是你急救的吧！」黃教授看着眼前的年輕人。
「是的，黃爺爺！」站在一旁的古一行答道。
「了不起呀！將門虎子呀！別的不說，就是頭上哪個放血點，只怕你外公也不敢輕易下手吧。」黃教授意味深長地看着古一行道。
「那個位置可是禁區，深不得淺不得，而且風險很大呀！」苗老聽着黃教授的話，不覺得也是一愣。
黃教授是苗老的老朋友，是本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內外科經驗豐富，而且對中醫也很精通。現在不光是人民醫院的副院長，而且還是臨海醫學院客座教授。
「黃爺爺，這不是事出緊急嗎！我怕淤血出不來，病人有可能清醒不過來，手術風險太大，不得已而為之。」古一行走上前解釋道。
如果不是自己修鍊古武開通眼脈，可以透視身體，這個部位確實不敢施針，否則真會後果嚴重。
古一行這段時間不光修鍊了武學和丹典，還在木屋中找到了一部古武醫典，書中重要闡述了對外傷治癒的術法以及對修鍊者經脈損傷的救治方法，其中包括針灸和真氣導引術對經脈傷損重修等等。術法就更高深了，現在的古一行還達不到這個高度。這些外傷治療方法讓古一行大開眼界，為目前的中醫外科指明了方向。
現代醫學，特別是骨外科，對傷者的處置就是接骨、接血管，接通了就肢體存活了，否則就採取截肢完事，這是西醫學淺薄的悲哀。如果採取古醫學方法不只是可以接斷骨、接通血管，還可以讓經脈重新修復，做到康復如初，減少傷殘，這是多麼重大的突破。
古一行把自己的見解對大家闡述一遍，一番交談下來，黃教授和苗老對古一行闡述的中醫外傷治療理論有了全新的認識，對他講述的經脈修復理論大感驚訝。
「小行，少年有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黃教授不吝讚賞道。
苗老對外孫的經脈修復也是吃驚不小，傳統中醫學沒有行之有效的治癒方法，針灸、熱敷、葯浴等都不能夠起到很好的效果。古一行的論述中加入了真氣引導修復的理論，這確實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晚上，苗老詳細詢問了經脈修復的情況，古一行假借在臨海舊書攤上發現了一本舊的醫書，就買下來研讀，眼界大開，自己的醫術也得到了提升。
「好！咱們的祖傳醫術得到了新發展，開拓了新領域。外公年紀大了，你要好好學習，爭取把咱們家傳醫術發揚光大。」苗老激動不已，拉着古一行的手久久不願鬆開。自己的外孫，有這樣的本事，這可是為他們苗家增光添彩了。
古一行等大家都休息了，照常進空間修鍊，從淬體境三級到淬體境四級，古一行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每增加一個小級別經脈就會擴充三條，吸收靈氣的速度就會增加，經脈會擴展，丹田的容量也會增大，真氣儲存就越多，爆發力就更大。在藥液的輔助下修鍊速度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