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罰杖刑
我長這麼大就沒挨過耳光，頓時火蹭蹭往上冒：「都他媽放開我！你個傻*你居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給你手剁了。」
小皇帝不緊不慢的邁著方步從遠處走來，人未到聲音先到：「住手！」
她這是看見我們鬧成一團特意前來查看，皇帝都來了皇后也沒法不鬆口，只好低頭給她行禮，皇帝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皇后：「皇宮內院，你們這樣成何體統？」
皇后還委屈上了：「陛下有所不知，這位新來的青貴人不識規矩目中無人，臣妾只是在教他規矩。」
小皇帝對誰都識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唯獨對那個皇后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語氣溫柔的很，好像在安慰他：「好了，朕知道皇后辛苦，不如你先回吧，把他交給朕。」
我頂著剛才被扇的火辣辣的臉，雙手抱在胸口，不屑的「切」了一聲。
皇帝都這麼說了皇后也不便再說什麼，雖然很想教訓我，但只好就此作罷：「好吧，那陛下可千萬不要便宜了他，定要他好好漲漲記性。」
小皇帝伸出食指颳了一下皇后的鼻子：「朕辦事何曾偏袒過誰。」
這一個動作可把皇后嬌羞壞了，害羞的馬上要逃離現場。
「那臣妾就先謝過皇上了，不打擾陛下了，臣妾先行告退。」
小皇帝點點頭，皇后帶著宮裡下人轉身離開，小皇帝看了我一眼深深嘆了口氣：「剛來就不讓朕省心，帶走。」
我被皇帝手下人扯住胳膊帶到院子里，在眾目睽睽下被摁在老虎凳上打了二十大板，打的我屁股直冒火星子。
沒挨幾下我就受不了了，沖著小皇帝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打了。」
嘴上認錯而已，目的就是逃脫責罰。
皇帝身邊的貼身小太監高德松小聲道：「陛下，這要停嗎？」
小皇帝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
二十下很快就結束了，小皇帝走到我的身邊拿出一張手帕給我擦擦額頭上的汗：「以後定要長記性，皇宮不比外頭，謹言慎行才是，該低頭的時候要學會低頭。」
這是皇帝該說出來的話嗎？在我的認知里皇帝不是都殺人不眨眼嗎？可能因為是女人的緣故，這個小皇帝竟然格外的溫柔。
不過也不對啊，在這裡女人的地位要比男人高很多，以往帶兵打仗的都是女子，有一次聽到底下人說悄悄話，說這個小皇帝在沙場上可是威猛無雙的，曾親自帶兵繳了若干個土匪窩。在他們口中的皇帝應該是冷漠不食人間煙火才對，為什麼會對我如此溫柔，莫非真是一見鍾情？
我被欽虞一路背回了宮裡，我雖然不壯但也好歹是身高一八二的大老爺們兒，背我走那麼遠絕對不是易事，何況欽虞還如此瘦小羸弱，真是難為他了。
回到寢宮我就趴在床上不能動彈，還是欽虞伺候我擦的葯，邊擦藥我邊哀嚎：「啊，疼死我了，輕點啊。」
欽虞下手確實很輕柔，被我喊的也不敢動手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苦口婆心的跟我說：「主子，咱以後能忍就忍忍吧，以免受這些皮肉之苦，您被打成這樣別說皇上了，奴才看著都心疼。」
「皇上哪會心疼我啊，嘶，輕點。」
「奴才今天都看出來了，陛下其實一點都不想罰您，要不也不會親自下來給您擦汗，打您只不過迫於皇后的面子而已。」
這真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為什麼這皇帝還得顧著皇后的面子？這裡難道不是皇帝最大嗎？」
「主子有所不知，皇后的母親是朝中的將軍，剛為陛下打了勝仗回來風頭正盛，陛下這些日子寵著皇后是應該的，況且他們夫妻兩載一直是恩愛有加相敬如賓的，就是皇后不爭氣，還沒有讓陛下懷上龍子。」
我聽著莫名想笑，調侃道：「想來這皇后的活兒也不好，要不皇帝也不至於遍地的找男人。」
「誒呦，」我此話一出可給欽虞羞得臉通紅，「主子您可不能這麼說話，要是被旁人聽了去又要罵您不守夫道了。」
「就咱倆的時候你能不能別跟我講什麼夫道又三從四德的，聽著鬧心。」
「我知道您不愛聽，但……」欽虞話說到一半，被外面通報的人打斷。
——「皇上駕到～」
這時門外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欽虞趕緊給我屁股蓋好，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我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道：「我受傷了行動不便。」
小皇帝沒有因為我的無禮而生氣，反倒吩咐下人：「都出去吧。」
「是，皇上。」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房門被關好了，房間里就剩下我和皇帝二人。
我心不在焉的趴在床上低頭啃手指：「怎麼著？有事？」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嗎。」
小皇帝掀開我蓋著屁股的衣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趕緊把衣服往回蓋：「沒……也沒什麼好看的……」
小皇帝拍拍我的後背：「愛妃這是怪罪朕下手重了？」
雖然她是皇帝，但同樣是一個女人，被女人這麼安慰還是有點不自在，本來滿腹委屈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撇撇嘴換來一句：「也沒什麼。」
「朕最近事情很多，你就在宮裡安分一點，別給朕惹麻煩好不好？」
的確，她的黑眼圈的確很重，好像很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我突然想到欽虞剛才跟我說的話，皇后的母親剛打完勝仗，朝中局勢難免會有所倒戈，小皇帝不但要安撫人心還得在大臣面前樹立威嚴又要打理後宮瑣事，她的確太累了。
我沒有答應她，反而拋給她一個問題：「陛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累嗎？」
她震驚了一下：「什麼？」
「你也是一個小女孩，別這麼為難自己。」
她好像很抵觸我的說法，又很喜歡被心疼的感覺。
許久，她憋出來一句：「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我聳聳肩：「不管就不管吧。」
她沒說話。
我這人最不喜歡冷場，又賤不摟搜的問：「你平常都是這麼寬宏大量的嗎？有人犯錯裝裝樣子就過去了。」
見我這麼問，她居然輕輕笑了一下，從我見到她開始這是第一次看到她笑，笑起來嘴邊有一個淺淺的梨渦，很好看。
「當然不會，若是人人如此，這裡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那陛下為什麼次次都對我手下留情？」
我抬頭正巧與她對視，沒停留幾秒她便轉移目光，低下頭若有所思：「可能是因為見你投緣吧。」
這是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我不相信緣分，更不相信陛下口中的緣分，但若是我再問也問不出答案，索性就不問了，反正有個靠山也不是什麼壞事，何況這個靠山還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