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皇親國戚

第39章 皇親國戚

李子翰笑着問:「除了妖怪哥哥,睿公子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嗎?」睿文王仍舊粗聲粗氣,問道:「子翰弟,你為何這樣問?」

羅明亮,已悄悄來到李子翰的旁邊。

李子翰繼續問:「我聽到了三聲巴掌響。難道,難道沒有其他人?」

睿文王粗聲粗氣的說:「傻瓜。你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臉,想想,是不是妖怪哥?」李子翰聽了這個建議,他抬起了雙手,摸索捂自己眼睛的那雙手。

就趁這個間隙,羅明亮把協議書拿走,把招供詞放在了案上。

李子翰問道:「這不像妖怪哥哥的手,我不敢確定。」睿文王粗聲粗氣:「不敢確定?小傻瓜。很簡單的事,你卻猶豫。這是性格決定的,也是習慣決定的,你知道嗎?」

睿文王問:「你想走出這個怪圈嗎?小傻瓜,不再猶豫,不再膽小,不再自卑。」李子翰點點頭。

「那就好,現在猶如黑夜。不要睜開你的眼睛,用一塊布,把你的眼睛蒙起來。」睿文王說。

李子翰沒有猶豫,說道:「好的。一切聽您的吩咐。」

羅明亮從懷裏,拿出了一塊紅綢布。姚文景把手鬆開,李子翰的眼睛沒有睜開。然後,姚文景接過紅布來,把他的眼睛蒙起來,纏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睿文王轉到他的面前來,說道:「李公子,睜開你的眼睛吧。」

「是。我睜開眼睛了。」李子翰說。睿文王看了一眼姚文景。姚文景伸出了三根手指,嗲聲嗲氣問:「李公子。你看,這是幾根手指?」

李子翰滿是不高興:「幾根手指?蒙面布纏的圈數多了,我什麼也看不清。」睿文王和姚文景,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滿意的點頭。睿文王:「拿起你面前的毛筆,在協議書上面,寫下你的名字。」

李子翰微微皺眉,說道:「我什麼也看不清,怎麼寫?」睿文王答道:「很簡單的事。深呼吸,放鬆心境,心情舒暢。你照着我的話去做。」

李子翰深深呼吸了三口氣,過了一會兒,他摸索著拿起了毛筆。他左手摸了摸前面的宣紙。睿文王:「一次深呼吸,運筆走起來。」他又一次深呼吸,落筆在招供詞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雙手離開了宣紙。

睿文王滿意的點點頭。姚文景把招供詞快速的撤出,羅明亮把協議書,放回了原處。睿文王:「可以。繼續。深呼吸。」李子翰又做了一次呼吸。

姚文景把招供詞,輕輕遞給羅明亮。羅明亮看了眼睿文王,睿文王高興的點點頭。羅明亮拿着招供詞,走出了西廂房。睿文王:「落筆,走起。」他在協議書上,鄭重其事的寫下了李子翰。

睿文王粗聲粗氣道:「這次可以。兄弟,你把協議書撤離,放下幾張宣紙,給他練練手吧。」姚文景:「是,公子,聽您的吩咐。」

李子翰:「我現在還迷糊著。睿公子?姚公子?你二人還在嗎?」姚文景:「在呀。」

睿文王:「聽我口令:深呼吸,運筆,走起。寫得好!」

「深呼吸。運筆,走起。相當好了。」睿文王道。

「深呼吸。運筆,走起。漂亮!」睿文王說。姚文景在一旁拍起了手掌。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李太守停止了講述。

二夫人的聲音:「老爺。我給你和翰兒送點心來了。」門被推開了,二夫人和小維走了進來。劉文龍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娘,天這麼晚了,你怎麼沒有睡?」

二夫人走過來,握著劉文龍的手,高興地說:「你和你爹,不也沒有睡。睡不着,為娘的高興啊,你和玉鳳的婚事,啥時候辦了?娘就等著抱孫子了。」

李太守皺起眉頭說:「你先回去吧。翰兒,吃些點心,你也趕緊回去睡。」

「好,好。翰兒,我走了,隔日再敘。」二夫人說。她和小維走了。

李太守眼望着劉文龍,你吃些點心,也回去睡吧。這是紅豆沙的,這是綠豆沙的,這是花生餡料的。喜歡吃哪種料餡,你就吃哪一種。劉文龍,拿起了紅豆沙的點心,嘴咬了一口,連道:「嗯,真香。味道好香。」

李太守,指著一塊點心,這是芝麻餡的,也是子翰生前的最愛。可惜啊,他再也不會吃了。

劉文龍聽了李太守的話,明白了李家的這個公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還有,關於李子翰身世的大秘密,李太守想告訴他,然而,他沒有說。因為此事,關係到後宮的婉妃,又牽連到太子和王子,弄不好,還牽連到大梁的江山社稷。如果引起亂世,李太守想到自己是罪魁禍首,罷了罷了,萬萬不能說了。

劉文龍吃好了點心,他站了起來:「李太守。你也早些休息,我回去睡了。」

李太守站起身來,翰兒啊,玉鳳的大姐,就是皇上的愛妃,芙妃娘娘。這事,以後你會知道的。

只要玉鳳,對你有好感的話,一些事就好辦。比如扳倒沈家葉,那簡直易如反掌。你回去了,好好思考吧,下一步棋局,應該朝哪裏走。

劉文龍止住了腳步,他轉身看着李太守,說道:「救孟安平,沒有其它辦法?」李太守搖頭,答道:「只有這個辦法,你的未婚女人,最快最有效。」

或者,這樣,對陳玉鳳不公平,她成了棋局裏的棋子。

「非己之利,為民除害,則是大愛。人啊,不能計較其它。」李太守拍拍劉文龍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或者,你去找他。三皇子安梁王,也許他有辦法。」

劉文龍記住了李太守的話,朝室外走去。

劉文龍走回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上。他寬衣解帶,躺到了床上。然而,竟難以入眠,輾轉反側。先接近陳玉鳳,然後,再接近芙妃?

繼而,揭發沈家葉,他欺壓百姓,貪贓枉法,妄圖謀叛亂。證據在哪裏?拿不出來證據,這如何是好?去京城找安梁王?也許,他有辦法!

看來,只能去京城了。無論那裏有龍潭虎穴,還是有十八層煉獄,自己去闖一闖,求得三皇子幫助。這個,他肯助自己嗎?

這時候,他耳旁響起了李太守的聲音:為國除害,不為自己之利,則大愛也。他平躺在了床上,攥緊了右手成拳頭。為孟安平,為了孟家,為了黎民百姓,明早,即刻啟程,趕奔安梁王府。

李太守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又怎能入眠!他索性坐了起來。唉!當今皇上的幾個兒子,已經長大了。皇子長大,對百姓來講,是福還是禍?自己啊,不是老神仙,不得而知。

他又隱隱覺得皇家分為兩派。太子和睿文王一派,安梁王和晉陽王一派。風雲變幻,瞬時莫測,哪個皇子登基,又豈是自己能掌控?

李太守,他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精神。他希望有一個明君,能把梁國治理的井井有條。國泰民安,繁榮昌盛,瓜果飄香,安居樂業,這些是他所憧憬的生產生活畫卷。

李太守,在寢室里,來回踱步。他不希望看見,為掙太子位,皇子反目開殺戮。如果這一天來到,自己究竟站在哪一邊?太子?睿文王?晉陽王?安梁王?太子?他搖頭。

睿文王?李太守吐了一口唾沫,自己的四兒子,已經被他害死了。李太守停下腳步,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可怕,四兒已經是犧牲品,爭奪太子位的犧牲品。可恨,就是搭上我這把老骨頭,你也休想做太子位。

安梁王?對,就是他。他可以,他可以做一位明君,治理梁國。只有他,最適合做太子。李太守,拍拍自己的心口。他急忙來到書案前,拿起了毛筆。可是,這封信怎樣寫呢?他猶豫了。他把毛筆擱下,信步來到了院子。

李太守,在院子裏來回踱步。怎麼給安梁王寫封信呢?我如何下筆呢?他抬起了頭,朝月亮望去。

突然,他看見了一個人,很像兒子的那個公子。他也沒有睡,他在想什麼?這個公子,此刻想什麼?

忽然,李太守的大腦里,有一道靈光閃過。他竊喜,有了!有了!我知道該怎樣寫信了,該如何下筆了。他朝劉文龍走來。來到了劉文龍的身後,他輕聲叫:「公子?公子?」劉文龍迴轉身來:「喔,李太守。您還沒有睡?」

李太守笑呵呵,沒有喔,你和我一樣,不也沒有誰?劉文龍輕輕點頭。

李太守拍拍他的肩膀,在想怎麼救孟家公子吧。以後,你,啊,必為國之棟樑。你有那種思想,那種能力,還有那種別人無法比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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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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