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補昨天的
「你......」阿古圖神色驚恐地看著程鳶。
他沒想到燕洵居然如此決絕狠辣，一聲不吭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果然，他還是小看這個狼崽子了，和燕世城一點都不一樣。
程鳶並不答話，冷笑一聲，手中利劍一抖，劍鋒劃過，點點鮮血灑落一地。
阿古圖重重倒下，眼中的大好河山，瞬間浸染為一片漆黑與嫣紅。
剩下的部落首領看見阿古圖的下場，頓時心中驚懼萬分，他們知道眼前這個人說殺就殺，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們是想活命，還是想下去一起陪他？」程鳶語氣幽幽，神情肅殺，側過身子一一看向眾人。
「程將軍，我們想活，想活命，求求你了.......」幾道身影頓時匍匐在地，跪在程鳶腳邊苦苦哀求。
這幾個部落首領一直認為自己從不畏死，草原男兒應當豁達，又何曾想到自己會如此怕死。
為了活下去，一切的尊嚴都可以拋棄，他們並不覺得丟人。
程鳶看著匍匐在地的部落首領，微微低眉，轉而便仰天大笑一聲，心中一陣暢快之意流過。
他何曾想過有一天，這些八大部族首領，會跪在自己腳邊求饒。
「想活命就對了，你們跟我一起去拜見世子。」
「是....是.....是。」
這幾個慫包聽到能活命的話，頓時喜出望外，對程鳶的的命令言聽計從。
等他挾持眾人走出大帳，讓他們下令停止廝殺。
苦苦支持的草原勇士，看著大帳走出的首領和阿古圖人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們在自家首領的呵斥下，放下了武器，朝著燕北將士投降。
此刻，已成定局。
程鳶則拿起阿古圖的首級，用布條綁在了自己腰間，命令燕北將士把幾大首領一起帶走。
然後率領眾人揚鞭策馬而去，身後飛塵滾滾，馬蹄踏過的痕迹不消片刻，便了無蹤影。
..............
三日時間，程鳶和賀蕭終究還是帶回了阿古圖的首級，沒有辜負他的期許。
程鳶解掉腰間布條，將阿古圖首級拿到了手中，說道：「世子，這便是阿古圖的項上人頭。」
燕洵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下方染血的程鳶與賀蕭二人，含笑道：「做的不錯。」
這一句稱讚讓二人更加振奮。
程鳶說道：「世子，各部族首領還在外面等著，不知如何處理他們？」
「不急。」燕洵眼神微動，看向了門口處的一名親衛，說道：「讓他們進來。」
各部族首領經過驚嚇后，早已清醒。
他們面色無神地走了進來，剛好看見了含笑的燕洵。
幾人不敢放肆，頓時跪倒在地，嘴巴顫了顫。
「拜見燕北王。」
他們的尊嚴已經丟了一次，現在也不在乎再多丟一次了。
「眾位首領與我父生前相交莫逆，燕洵萬萬當不得各位如此大禮。」
他們聽到此話后，心中閃過一絲希冀，但當他們看見上方那冰冷的眼神后。
紛紛面色愁苦，心驚膽戰道：「我們只求大王能放我等一條生路。」
燕洵並不接話，話鋒一轉：「燕北王乃魏帝所封，這個稱號下一次我不希望再聽到。」
他們實在是摸不清上方之人的心思，但為了活命也只有紛紛附和，點頭稱是了。
「我曾聽聞，放棄尊嚴只為活命，而活下去是為了更好地拿起曾經丟掉的尊嚴。」
「各位首領，不知你們怎麼看這句話的？」
這句問話聽在他們耳中，猶如催命一般，他們知道燕洵看破了自己等人的心思，不免神色大駭。
俱跪地磕頭：「大王所言精妙，我等任憑大王處置，不敢有絲毫非分之想。」
燕洵看著被嚇破膽的幾人，搖了搖頭，這些人當真是畏死到了極致，真是白白丟了草原的臉面，不過這樣也更方便自己掌控。
「我聽聞各位首領與我父親是盟友關係，既如此我也當延續乃父意志，維護草原和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燕洵笑吟吟地看著幾人。
「我等不敢有異議，願聽從大王安排。」
此時的各部落首領，猶如粘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哪敢有一絲異議。
「好，既然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就讓草原勇士併入我燕北一軍吧。」燕洵此話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意志，話語冷冽。
「這.....」匍匐在地的幾人聞言內心一震，他們以為燕洵為了脅迫自己等人，不過是為了幫忙抵抗魏軍而已。
可沒有想到燕洵的野心卻大到了如此地步，想要吞併自己的部落。
「大王。」其中一人看著燕洵的模樣露出了一絲懼怕，但隨後又咬了咬牙說道：「不知大王如何處理我等族人？」
「各部落士卒編入燕北軍中，我等族人無法自保啊！」
「是啊大王，那柔然狼子野心，定然不會放過我等。」
「柔然。」燕洵淡淡地抬起了眼睛，看向了紛紛出言的眾人，隨意地說道：「有本世子在，柔然又有何懼。」
「再說了，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本世子獨愛之如一，若各種落依我如父母，本世子當愛之。」
各部落首領聽到燕洵的保證，以及程鳶那殺人的眼神后，想了想自家性命便狠了狠心答應了下來。
幾人再度叩首：「我等自然是信得過大王的，今日我們願率八部族歸降大王，剿滅魏軍，世世代代為大王之臣下，永護燕北。」
話語響落，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不敢抬頭，只有默不作聲地保持著叩首的姿勢。
良久，燕洵方才大笑一聲，讓他們內心為之一松。
他的聲音帶著輕快和安撫：「你們如此忠心耿耿，如是，當賜爾等國姓，從此以後你們便姓燕了。」
「臣下謝過大王賜姓。」
眾人紛紛謝過，臉上裝出欣喜的笑容，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在他們心中，姓什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命。
連部族都能賣掉的首領，還能指望他們的操守高到哪裡去。
「各位較我年長許多，詢尚經驗不足，還望各位日後能多多指點一番。」燕洵目光如劍，說出了不容拒絕的話語：「以後，你們便長居紅川城吧！」
本來想三更的，畢竟昨天請假了，但我還是有點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