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愛你在心口難開

第94章 愛你在心口難開

丁未眼見線索中斷,臉色瞬間就陰沉起來,瞪了白管事一眼,氣呼呼地走開了。

庚申卻在原地沒有動身,抱着胳膊一副悠哉的模樣,白管事尷尬地問道:「敢問官爺還有什麼指示?「

丁未聽此一說,急忙掉頭回來,盯着庚申說:「徒弟,該啟程了。「

庚申不屑地說:「丁未師兄,你我同輩而已,怎麼竟以師父自居,莫非有意染指門主之位?你如此行徑,門主大人知道嗎?」

丁未怒道:「你不要拿門主壓我,你入門之後,所有規則技巧都是由我傳授,不是師父是什麼,你忘恩就算了,但不能負義,此次任務門主特別交代由我指揮,你想抗命?」

庚申哈哈一笑,拍着手說:「丁未師兄自我發揮的本領真是越發爐火純青了,門主什麼時候交代要聽你指揮了?你我是同級,只是互相配合,不存在上下管轄一事。」

丁未憋得臉上通紅,喝道:「你們全都離開!」是對劉信他們說的。

白管事點頭哈腰地答應着,一邊拉着劉信往遠處走。

劉信悄悄回頭看向丁未和庚申,發現二人站得很近,也不知在說什麼,但所幸沒被發現,逃過一劫。

「喂!」方可悅突然一聲喊,嚇得劉信差點跳起來。

方可悅笑着說:「你這麼心虛幹什麼,你到底是誰,幹什麼壞事了?」

白管事也很好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靜靜地等待劉信回答。

劉信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是竹嶺縣臭名遠揚的採花賊,專門挑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下手……」

他還沒說完,白管事和方可悅同時發出切的一聲,方可悅沖白管事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說:「管事,我先回去幹活了。」

劉信上前擋住她的去路,問道:「不是,這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白管事撓了撓腦袋,走到劉信身邊說:「兄弟,大可不必,好嗎?我帶你吃點水果吧,潤潤腸胃。」

方可悅說:「採花賊,現在可以讓路了嗎?」

劉信無奈地坐到路邊,忽然想起那兩個特工,探著頭看過去,發現已沒了人影,這才真的放鬆下來,伸了伸懶腰,作勢就要躺下休息。

方可悅欲言又止,終於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白管事坐到劉信旁邊,反覆看了他好幾眼,但就是沒有說話,劉信問道:「白大哥想說什麼?」

白管事低聲說:「這種玩笑可是隨便開的?你讓人小方姑娘怎麼看你?我還想幫你追人家呢,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劉信說:「那重要嗎,反正人家也瞧不上我。」

白管事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問道:「你跟薛姑娘真的不是……」

劉信此前還多有羞澀,這時竟然坦蕩起來,反問道:「不是什麼?」

白管事擠著眉毛說:「你說什麼,當然就是,對吧,你懂的。」

劉信笑了出來,枕着兩條胳膊,望向天空,平靜地說:「從前我是那麼想的,可是後來就變了,一切都變了,現在我也不知道。」

白管事又問:「薛姑娘那麼漂亮,我想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你為什麼不知道,莫非兄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着看向劉信的身體。

劉信卻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說:「是啊,她那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唉,只怪造化弄人。」

話音未落,不遠處傳來一陣哭聲,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劉信猛地起身,放眼看去果然是薛靜正在奔跑,心想她一定是聽到自己的話了,這可不妙,想着已跟着跑了起來。

白管事愣在原地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感嘆道:「問世間情是何物。」

薛靜哭得傷心極了,原本被莫問勸說之後,準備和劉信重新開始,不想竟聽到劉信說那番話,再聯想之前那個姑娘的舉止,認定劉信是見異思遷,移情別戀了。

到底人生地不熟,跑了不多遠,薛靜就到了一個死胡同,周圍全是藤蔓花草,再想掉頭,發現劉信已近在咫尺。

「你還想說什麼?我知道你是嫌棄我了,不如一次說個明白,你既然喜歡那個女孩,你們去過幸福的生活好了,我本就無依無靠,最後也不過自生自滅罷了。」薛靜啜泣著說道。

劉信急得滿頭大汗,不住解釋:「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薛靜痛哭流涕:「以前我明白,可是現在我不明白,可能以後都不會明白了,你為什麼要去天聲鎮,為什麼要招我,本來我已絕望了,偏偏要給我希望,又在我重新燃起希望的時候給我這麼沉重的打擊,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我,你還覺得我不夠慘是嗎,這些時間我都是靠一個信念支撐著自己,就是我知道你會想我,我也會想你,也許我們不會見面,可是我們精神上會永遠在一起,現在這個精神塌了,完全塌掉了,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不如現在就撞死這裏!」

劉信急忙用身體擋在牆面上,握住薛靜的雙手,紅着眼眶說:「小靜,我怎麼會傷害你呢,你不能因為一點誤會就把我想的這麼不堪,能再次和你相見,我真的很開心,得知你的遭遇,我也真的很難過,只因現在還有事在身,等這些事處理完,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來補償你,照顧你,這就是我的想法,從沒變過。」

薛靜怔怔地看着他,悲傷的情緒緩和了很多,小心且輕聲地問道:「真的?」

劉信脫口而出:「絕無虛言。」

薛靜頓時熱淚縱橫,一把撲到劉信懷裏,心裏還是很激動,但與此前的激動已經大不相同。

這時方可悅在遠處笑着說:「不羞不羞,剛才還哭得臉紅脖子粗的,這麼快就又摟又抱了。」

薛靜鬆開劉信,幽怨地看着他,劉信趕忙沖方可悅說:「你這人好沒禮貌,怎麼能偷聽別人說話。」

方可悅說:「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可不是偷聽,我是先到這裏的,然後你們小兩口才打打鬧鬧過來,只怪你們太投入了,根本沒發現我,反倒成了我偷聽了。」

薛靜聽到小兩口三個字,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陣暖流,對方可悅的怨恨也煙消雲散了,確定她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並沒有搶走自己的劉哥哥。

劉信則心情複雜,看了眼方可悅,發現她還是那麼一臉無邪的模樣,總是像有燦爛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既有超然世外的淡然,又有無懼無畏的堅定,越看越有自慚形穢之感,只得錯開她的眼神,然後帶着薛靜離開。

薛靜低聲問道:「哥哥,她到底是誰啊?」

劉信心不在焉地說:「她?一個陌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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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鎮十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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