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三計即可滅他滿門
沈凌羅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失落:
「還是不行嗎?」
外人都誇她沈凌羅智慧若妖,是當世女諸葛。
可只有她最是清楚,她這點智慧和手段太渺小了。
與皇無極這位只用十二計,就滅殺九百萬敵軍的戰神相比。
她沈凌羅不過是米粒之輝。
而他,皓月當空。
獨步天下。
這世間只有一個皇無極,更只有一位鎮北王。
有朝一日,若他蟒袍加身,必將載入史冊。
舉世無雙。
「雖不及我,可堪慕容飛煙。」
聽到這話,沈凌羅微黯的眼眸燃起亮光:
「比榮鳳如何?」
她自然知道慕容飛煙是何許人。
慕容王族長女。
龍國皇帝曾言,飛煙若為男,我國必添一員智帥。
如此評價何其之高!
然還有一女比慕容飛煙站的更高。
榮王府,榮鳳。
她是唯一以女兒身站在金鑾殿的女人。
更是唯一被皇帝賞賜玉如意的官人。
「略遜。」
「好吧。」
沈凌羅雖有不甘,但能得皇無極評價堪比慕容飛煙,她已滿足。
「無極哥哥,若是這兩位郡主知道您在西楚,會是如何?」
她鳳眼半眯,透著絲絲狡黠。
當世男人千萬億。
然而能得兩位絕世郡主心的人,唯有眼前這位絕世少帥。
「我已結婚。」皇無極提醒道。
「可她配不上您。」沈凌羅哼道:
「您是龍國未來鎮北王,她不過是區區紀家長女。」
「天上地下,星辰燭光。」
他是天上皓月,紀雲嵐則是地下燭光。
能得君寵,已是她九輩子修來福分。
豈能占之!
若是他人說這話,皇無極必定擰其頭顱。
然而面對沈凌羅,他還真生不起半分氣。
「你該喊她一聲嫂子。」
淡淡的語氣,盡顯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凌羅嘟嘴:「好嘛,嫂子就嫂子,您別生氣呀。」
「再說,這本就是事實。」
「不說我,就榮鳳和慕容飛煙,任何一個都比她更配當王妃。」
皇無極淡聲說道:
「可我只鐘意她一人。」
「王妃之位,只屬她紀雲嵐。」
男人霸決的聲音,聽得沈凌羅目光黯然。
她心有他,卻不敢流露分毫。
只因她覺得配不上他。
連她沈凌羅都不配,何談紀雲嵐。
奈何不知紀雲嵐上輩子積多少福,竟能如此得君心。
「起來吧。」皇無極收掌,托起沈凌羅之後。
他緩緩站起,向外走去:
「黃沙太弱,不夠格入場。」
「回西洲,去幫你父親。」
沈凌羅不服,但她也知道,這一場博弈,她確實不夠格。
「普天之下,連宙斯都只能接你十二計。」
「秦檜又能接幾計?」
皇無極駐足門口:
「不動搖龍國,他能接我二十計。」
沈凌羅驚愕,怎麼都沒想到,皇無極對秦檜的評價如此之高。
「若是不顧一切呢?」
皇無極繼續走:
「三計,即可滅他秦檜滿門。」
果然!
沈凌羅笑了,眼中卻是憐惜。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非怕龍國風雨飄搖,百姓不得安生。
皇無極絕不會放任秦檜在朝中橫行。
回到家中。
剛進門,劉麗就迎上來:
「怎樣,你有沒有跟沈家大小姐留個聯繫方式?或者其它?」
皇無極皺眉:「媽,我留她聯繫方式做甚?」
「什麼?」劉麗一聽這話,當場乍毛了:
「你個廢物,別人盼都盼不來的機會,你竟然不知珍惜。」
「沈家大小姐是什麼人?」
「那是西洲鼎鼎大名的人物,她爹是沈三萬!」
「要是能你跟她搭上關係,我今後出門,誰還敢欺負我?」
劉麗越說越激動:
「你倒好,自身沒本事竟然還裝清高。」
「廢物,你真是個不成器的廢物。」
她渾然忘記,是誰在一個星期前給她一百萬。
皇無極懶得跟她計較,轉身就要上樓去看紀雲嵐。
「我還沒說完呢,你竟敢走?」
劉麗勃然大怒,揚手就朝他甩去。
「我打死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啪。
皇無極反手一巴掌甩她臉上。
「你...」
面對劉麗驚怒的目光,皇無極表情淡漠:
「你應該感謝老天爺。」
「若你不是雲嵐的母親,你早已不知死多少次。」
以前,劉麗動手打他。
皇無極之所以能忍,是因為劉麗的身份。
然而她不知珍惜,竟如此待紀雲嵐。
若非怕紀雲嵐傷心,皇無極早讓人把劉麗埋了。
「皇無極!」
「你竟敢打我?」
劉麗哇一聲坐在地上痛哭:
「紀雲嵐,你睡死了嗎?有人打你媽!」
「你個廢物,白眼狼,沒良心的...」
「不活了,哇...」
劉麗歇斯底里的哭罵,一把鼻涕一把淚。
「女婿打岳母了,還有沒有天理!」
「你個吃軟飯的廢物,我供你吃供你住,現在你還打我...」
悲傷欲絕的模樣,看得皇無極直皺眉。
「下個月,你卡里會有兩百萬。」
皇無極淡淡的一句話,瞬間把哭泣的劉麗給震住了。
她如變臉般,悲傷換成笑顏:
「你說真的?」
見錢眼開的奴相,看得皇無極越發厭惡:
「有條件。」
「你說。」
劉麗連忙從地上站起,抹掉眼淚滿臉笑容。
只要能給她錢,別說打一巴掌。
就算是捅她一刀,劉麗都不會生氣。
至於皇無極哪來的錢?
她更不會關心。
看著雙眼發亮的劉麗,皇無極嘴角上揚:
「從今天開始你搬出去住。」
「不能惹雲嵐生氣。」
「若是你做到,以後每個月我給你兩百萬。」
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都可以蓋一間小學校了。
不過只要能讓紀雲嵐開心,對皇無極來說就值得。
「雲嵐的工資也必須給我。」
看她這貪得無厭的嘴臉,皇無極眉毛微挑:
「好。」
「算你識趣,哼哼。」劉麗開心的拿起包,出門了。
皇無極眼中寒光一閃:
「人總要經歷絕望,方知後悔是何物。」
他拿出手機,編輯一條信息發送出去。
這時紀雲嵐走下來。
她睡眼朦朧,步履跛簸。
皇無極強忍上前扶她的衝動:「醒啦?」
他說過要給她當拐杖。
但又怕這樣做,會導致紀雲嵐誤會,是在提醒她是個殘疾人。
「嗯。」紀雲嵐走過他身邊:
「媽呢?」
「剛出門。」
紀雲嵐皺眉:「又出去?」
她心有不喜,卻又無可奈何。
「黃沙會所的事情,謝謝你。」
「你我夫妻,無需客套。」皇無極笑道。
她沒問過程,皇無極更不想說。
他不想給紀雲嵐的心情添堵,如今她的情緒好不容易穩定。
皇無極不想因無關緊要的事情,壞她心情。
至於劉麗,她更不可能把黃沙會所的事說給紀雲嵐聽。
看著皇無極臉上的溫柔,紀雲嵐心中滋味陳雜。
欠他的,好像越來越多了。
「你收拾下,我們去公司。」
不知從何時開始,紀雲嵐已經習慣帶上皇無極。
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問他意見,這種變化連紀雲嵐都沒有察覺。
「老爺子又要開會?」
皇無極看向她,紀雲嵐苦笑道:
「二叔回來處理紀天的喪事後,老爺子就讓他留下。」
皇無極雙眼微眯:
「一河放鷸又放蚌,老爺子這是打算當漁翁!」
外人都以為紀天之父紀無德,是個本事平平的膿包。
唯有皇無極最是清楚,這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否則,紀家老太爺又怎會把他倆兄弟外放?
開疆拓土?
錯。
是紀家老太爺怕被奪權,所以才驅逐他們。
「看來之前許諾給你的股權份額,又要發生變故!」
紀雲嵐目露震驚的看著他。
她怎麼也沒想到,僅憑一句話,皇無極就能瞬間洞悉全部。
這種心智,是何等可怕!
懷著驚嘆,紀雲嵐問道:
「那你說,他們會如何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