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摧毀神族祭壇

時荏苒來了，全力之下，速度極快，從羽國都城的中心區域飛到了第三區域的邊緣，而後鎖定了一個方位，到達了神族領地的外圍。

「啊丫，好久沒有幹這種事情了，真是刺激，想當年，勞資我縱橫宇宙，顛倒日月星辰，鎮壓萬古蒼穹，破滅大道，橫掃諸敵，到頭來卻，唉！真是歲月不撓人啊！」

憤怒君王沒皮沒臉，老氣橫秋，借著時荏苒的嘴巴，大放闕詞。

「我說老哥，咱們好漢就不要提當年勇了，你什麼時候能從我的身體里鑽出來啊？先別說縱橫宇宙了，先帶小弟我縱橫這片大陸啊！」

要不是愛惜自己的身體，時荏苒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你懂什麼？正所謂歲月無情催人老！任何情感，都是需要時間來培養！好漢不提當年勇，那是極其錯誤的一句話！幹了什麼大事就要時常說一說！要不後人怎麼才能知道！」

吸收了時荏苒身上的暴怒之氣，憤怒君王已經開始恢復法力了，已經無需在腦海說話，可以間接控制時荏苒的身體了。

「在短短的幾百天里、幾千天里...也許僅僅是一瞬間，一個人的情緒就會發生很多次的轉變...」

可能是在虛無的空間里呆的太久，憤怒君王像是抓著一個救命稻草，玩了命的傾訴。

「情緒轉變的多了，感情隨之也會改變。」

「不是...哥...」

這聲哥叫的充滿疑惑，但是被忽略掉。

你在我腦海里說不好嗎？

時荏苒有些犯愁的慌。

「所以說，人是被情緒支配的生物！

「被情緒左右！」

「被情緒控制！」

憤怒君王哪管時荏苒，自己先爽了再說。

「人本身只是一個軀殼和容器！」

「不是...哥...」

這聲哥叫的很無奈，但又被無視掉。

怎麼還上癮了？

時荏苒有些頭痛。

「所以有時候，你會感覺有相似的人存在！」

「你會感到有輪迴！」

「人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發生改變，更何況是遺留在歷史中的好漢！」

憤怒君王連著說了三句話。

優雅又快速的「憤怒三連」，這種明明是矯情的語氣，從憤怒君王的口中說出，卻有一种放浪不羈的豪氣。

「哥...」

時荏苒這句哥叫的相當無力，還伴著心碎。

敗了，真心敗了，時荏苒自認達不到這種境界，他算是被「憤怒三連」打敗了。

「怎麼了？」

憤怒君王自己嗨完后，這才注意到時荏苒的存在。

大哥！拜託！你用的可是我的身體啊！時荏苒汗顏！

「沒...沒事...」

時荏苒本想說：哥，你是不是犯病了？

最終還是生生噎了回去。

「沒事你打擾我干甚！真是聒噪！愚蠢的人！」

憤怒君王破口大罵。

「何人在此喧嘩！膽敢打擾我神......」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徹在半空！

可煩死我了！

你又算哪根蔥！

不過也好！總算來了個出氣的貨！

時荏苒直接一指頭過去。

那個身披銀色甲胄的神族異者當場裂開，蒸發掉了。

既然已經暴漏了，那就沒必要再掩飾了。

時荏苒一個閃身，從外圍飛到了神族領地的內部。

神族領地的內部，是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的外圍有一座城牆，城牆之上設有一個防護大陣，這是神族數十位王者聯手布下的防禦陣法，堅不可摧。

「愚蠢至極！簡直不可理喻！」

憤怒君王還沒有停止他的大聲喧嘩！對著城牆一頓噴，就差問候別人的墳頭地了。

「何方宵小？怎敢擅自闖入神族領地？褻瀆神族尊嚴！」

城牆上站著一個身穿銀色甲胄的神族異者，用手指著半空中的時荏苒大聲呵斥道。

神族向來心高氣傲，藐視萬族生靈，其他族群從來都是對神族畢恭畢敬，哪敢出言嘲諷？

怎料世事無常，這位神族異者上來就被噴了無數唾沫。

「哥你過分了！剛才我沒理你就算了，你竟然還變本加厲！別逼我彪髒話！」

時荏苒忍不了了，嚴重警告憤怒君王。

那個神族異者直接被忽略掉，看著時荏苒站在半空中，自己與自己罵了起來！

「你是不是吃十了呢！」

憤怒君王掐著腰，繼續指著城牆罵。

好不容易解放了天性，實力開始恢復，他今天必須得好好爽一下。

「哥，你有本事從我的身體里出去！咱倆干一架！」

時荏苒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也有些癲狂了。

「就你？你就是個屁！你有本事別借用我的力量啊！愚蠢的人！

「沒有我暴怒的力量，你就是個短小的香蕉！」

「對，我摸過你的香蕉，軟的就剩一層皮了！」

憤怒君王口嗨到爆，又來了一波「憤怒三連」。

「我告訴你啊，罵人歸罵人，請你不要扭曲事實！進行無端的人身攻擊！我再次警告你！」

「我的香蕉很硬！」

「我的香蕉很大！」

「我是大香蕉！」

時荏苒立馬來了一波「香蕉三連」。

「不要在說我香蕉小了！我一晚上能搞出六次香蕉！」

「香蕉你個巴拉啊！還一晚六次！咦...你個虛筆！」

站在城牆上的神族異者用他的通訊器，將這詭異的一幕拍了下來，然後低著頭，將剛拍的視頻上傳到了神族的網路。

瞬間，「神族小刺佬」發的這條動態就火了。

「神族小麻辣」給「神族小刺佬」點贊。

「神族味精不要太咸」給「神族小刺佬」點贊。

......

「神族一支花」評論「神族小刺佬」：別惹我，我狠起來自己都罵。（點贊數9999)

「神族大佬」評論「神族小刺佬」：這個自己罵自己的是個哪個低等的族群啊？有點搞笑天賦，抓起來放到年會舞台上表演，當個猴子看！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好評數9999）

......

「神族小刺佬」站在城牆上，心裡很高興，他發的動態竟然在神族網路頭條上火了一把，關注率也提升了呢。

「神族小刺佬」剛想笑，卻發現自己臉上咸濕濕的，伸手一抹，竟然是口水！

自己可是神族之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竟然有人敢向神族之人噴口水，真是活膩了！

可轉頭一想，這口水竟然能穿過神族長老布下的防禦法陣！

「神族小刺佬」又驚又怒，抬起了頭。

可還沒等「神族小刺佬」呵斥出口。

一個巨大的黑色手指襲來，瞬間洞穿了前方的一切障礙，城牆的大門直接粉碎。

可憐的「神族小刺佬」當場就沒得了。

「時荏苒」一邊自己罵著自己，滿嘴芬芳，好不自在。

就這樣徑直闖了進去！

「大人！不好了！」

兩個身穿銀色甲胄的神族異者闖進了大殿。

「一個奇怪的生物，嘴裡說著兩個人的話，聽語氣像是魔族中人，他一招就殺了我們兩位異者！然後一指頭將防禦法陣打出了一個缺口！現在正朝著祭壇這裡殺來！」

大殿上坐著一位身穿金色甲胄的神族之人，正刷著通訊器。

「神族醬油王」剛給「神族小刺佬」點了個贊，就聽見了如此駭人聽聞的消息。

「什麼？！小刺佬死了！」

「神族醬油王」大吃一驚，從大殿上站了起來，他原本是哪個傻冒迷路了，闖進了神族領地。

「魔族竟然敢以下犯上，襲擊我神族駐地！你，馬上通知族內的長老！其餘人隨我守護祭壇！呵！魔族！真是活膩了！」

在神族中，半步異能王以上的人，才有資格身穿金色甲胄。

「神族醬油王」就是神族駐紮在羽國都城的代表，負責主持羽國的祭祀。

「神族的狗雜碎！給我魔族滾過來受死！」

時荏苒大聲咆哮，聲音響徹整個神族領地。

他真的很想吼出自己是人族，但是他不能。

他來的時候，就跟憤怒君王商量好了。

出賣自己部分身體的控制權，讓憤怒君王把自己變化成了魔族中人。

時荏苒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給羽國都城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這也是時荏苒黑化后，內心僅剩的一點慈悲了。

「魔族之人，膽敢如此猖狂！攻擊我神族的領地！是想挑起兩族大戰嗎？！」

「神族醬油王」從宮殿里衝天而起，宮殿的旁邊就是祭壇。

這個祭壇是一個龐大的圓形結構，由一圈又一圈的溝壑組成，中間是一個深坑。

祭祀之時，需要把當作祭品的人活活獻祭，就是給人族挨個放血，等待血流從兩旁的溝壑里流進深坑，直到血液填滿中間的深坑才算結束。

這種祭祀每年會舉行一次，上千萬人的血液會在瞬間內被吸干，然後填滿這個深坑。

對於至尊無上的神族來說，他們要這種祭祀根本沒有用，這只是一種形式，一個流程，重在一個儀式感。

比起數十萬年以前已經很好了，那時候，人類只是血肉食物，連被當作祭祀的門檻都沒有達到。

神族認為，這種祭祀可以讓人族牢記，人族只是神族的附庸，只能老實的苟活等死，不要妄想掙扎，更不能違背神族的意志。

時荏苒站在祭壇的上方，空氣在四周凝結。

他感受到了不言而喻的憤怒，那憤怒凍結時空，壓抑不住。

「我聞到了嗜血的味道，暴怒之君即將在這片大地復甦！顫抖吧！哈哈哈！」

「時荏苒」兩眼血紅，魔性大發，暴怒在身體里激蕩，這讓憤怒君王得以很好的操控住了他的身體。

「這...」

「神族醬油王」愣在了當空，那雙猩紅的眼睛令他發怵，他彷彿看見了一尊魔王臨世。

後面身穿銀色甲胄的神族異者更是瑟瑟發抖，內心十分恐懼。

「暴怒之火，地獄指！」

「時荏苒」一指頭打向祭壇，爆炸的氣浪翻滾，從祭壇蔓延到整個神族領地。

祭壇當場炸裂！

粉碎成渣！

「神族醬油王」被鋪天蓋地的氣浪捲起，直接解體而亡，身後的十幾個神族異者也當場蒸發。

巨大的氣浪將整個神族領地夷為平地。

時荏苒身處爆炸中央，也被波及到了。

巨浪消失后，時荏苒從深坑裡爬出，躺在了地面，不停地喘息。

「為什麼我渾身上下感到劇痛無比，而且沒有了一點力氣？」

時荏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了起來，向前吐了一口血，現在他已經是個凡人了。

「額，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我忘記了，你連個煉者都不是！強行承受我的力量已是最大負荷，你的身體是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力的！」

憤怒君王也是太興奮了，好不容易掌握了時荏苒的身體，結果用力太猛失手了。

「噗...無妨，滅掉了神族的人就好，我本來也沒打算活著離開這裡，咦，這是什麼？」

時荏苒爬了起來，再次吐了口血。

「情況有些不妙，這應該是埋於神族宮殿下面的巨型傳送陣，摧毀了神族宮殿後，這個傳送大陣浮現了出來。」

一個金色的圖騰在半空中顯現，無數金光組合成了一個巨型的傳送法陣。

憤怒君王感到棘手了起來，這種傳送大陣應該是精通法陣的神靈才能布置出來，目的是用於遠行傳送，瞬間就能支援其他戰場，從而改變戰局。

「你不要強行用力，我先幫助你修復身體。」

憤怒君王運功，一股柔和的精神力量包裹住了時荏苒。

「再借給我力量，我願意支付剩下的那一半壽命！」

時荏苒感到體內的疼痛減緩了許多。

「這樣做的話，你就死了！你難道不怕死嗎？」憤怒君王如此問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無妨！」

時荏苒覺得，他早就夠本了！再說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

「以你現在的狀態，除非修補好體內的創傷，否則再次接受強大的力量，會直接爆體而亡，你先坐下來，我傳給你一門修身養性的功法！」

憤怒君王突然換了個性子！不知為何，他不想時荏苒死了！

「好！」

時荏苒盤坐了下來，一縷金光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小虛空再生術！」

隨後憤怒君王傳給了時荏苒煉者的力量，這已經是時荏苒現在可以承受的極限，而後讓他運行這禁術。

「這是虛空再生術中的一門禁術！可以單獨拿出來修鍊，所以叫它小虛空再生術！」

憤怒君王都不免羨慕時荏苒起來，虛空再生術可是「門」級別的力量，大成之後，可謂不死不滅。

虛空再生術屬於混沌海中的力量！被暴怒之君偷了出來。

時荏苒運行了一遍后，直接蹦了起來，神采奕奕。

「太對了哥！哥太對！有這種好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我要打二十個！」

「行了，做人能不能低調一點？打十個就可以了。」

時荏苒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哥，你怎麼老是教我禁術，該不會有什麼預謀吧！人家的小身子骨可承受不起那個摧殘哦。」

「你說話要不要這麼噁心？！」

不過，小身子骨算是沒跑。

憤怒君王也沒見過體質這麼差的人了，根本就不適合修鍊。

「以你的天賦，別說高等功法，就算是修鍊普通功法，速度都會很慢，估計你還沒練成就先老死了，我只能將一部部功法拆解開來，傳給你其中威力最大的禁術！」

憤怒君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禁術這種東西，瞬間就能掌握，而且威力巨大。

「不過你也不要太過開心，禁術雖然強大，但是如果你與強者交戰，禁術沒有在瞬間殺死對方，那麼你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我懂了，禁術爆發力高，但是續航差。」

時荏苒明白了。

「對，也可以這麼說，因為你的體質很差，再加上沒有掌握一部修鍊的功法，體內的異能很快就會被你所施展的禁術耗盡，異能無法得到快速補充，不能長時間戰鬥下去，這就是禁術的弱點。」

憤怒君王如是道，不過問題也不大。

這片大陸自成一片空間。

白天與黑夜自行流轉，天空中沒有日月星辰，像是被封鎖了一般。

這大陸並沒有強大的生靈存在，對於時荏苒來說，掌握幾門禁術，就足以縱橫這大陸了。

「抓緊離開這裡吧，隨便尋一個簡單的功法，找個無人的地方，從煉者起步，有我的幫助，就算你再一無是處，我也能讓你很快成為異者，到時候，就可以容納我更加強大的力量，屠殺神靈也不是問題！」

憤怒君王還真怕他死在了這裡，羽國都城，大多數人們安於天命，苟且度日，根本不想反抗，這有違暴怒君主的意志，所以憤怒君王要時荏苒活下來，替他攪動這大陸上的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