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換金條

石猴也想知道一些郭九的情況，所以就問：「郭九跟你說什麼了？」

小夥計說：「郭九說他想你了。」

石猴問：「就這些？」

小夥計說：「還有，郭九讓我們尋找九寡婦，就是九個女人，昨天晚上九個女人孫悟空大鬧天宮一樣，把一個威海城鬧了一個天翻地覆！」

石猴回頭看看橫在地上的九個女人，眼睛一亮燃起了小火苗，問：「就說九個女人，關於九個女人郭九還說什麼了？」

小夥計說：「郭九說了皇軍已經貼出了布告，九寡婦誰捉到了就獎賞九根金條，誰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皇軍獎賞一根金條，皇軍為了捉拿這九寡婦下了血本，動用了金條！」

石猴聽此一說，說不上是激動還是興奮，渾身就開始哆嗦了起來，他相信自己手裡的這九個女人應該就是九寡婦，根據就是昨天夜裡發生的事，這九個女人正好又不在客棧里，還打了日本人的軍艦，這些女人身上有水，說明她們下過海，種種跡象表明這九個女人應該就是那九寡婦，我要發大財了，自己一輩子都想富有，不管當土匪還是開客棧為的都是錢，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多少錢，眼下一下子就可以獨得九根金條，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石猴想：活該自己發大財，這九寡婦就撞到了自己的手上，也是自己活該自己撞大運！

一個人一輩子總有那麼幾年撞大運，看來自己從此好日子就來了，石猴就問小夥計：「難道你就沒說我們這裡搞到了九個女人，她們有槍有刀，被我們搞定嗎？」

小夥計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我也說了。」

石猴聽毛頭小夥子把這個也自作主張的說了，心中就有些不滿意，想罵小夥計好大的膽，但沒有開口罵急於知道郭九是怎麼個反應，就問：「郭九怎麼說？」

小夥計垂頭喪氣說：「這個傢伙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我越跟他解釋他越就不相信，他說我們對他有目的，他不相信我們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石猴問：「他最後怎麼說？」

小夥計說：「郭九說我們真有那麼好的運氣的話，就把九寡婦送到城裡，九根金條他一點都不要全屬於我們，還保我們在城裡做大官！」

石猴罵：「這個該死的郭九，就是疑心重，他是怕到我們這裡來我整治他！」

毛頭小夥計問：「掌柜的，你說我們怎麼辦，要不我們就不理郭九了，我們還是賣給窯子吧，窯子出的價錢也不低，我們合作了那麼多年，白花花的銀元那麼一大堆！」

石猴說：「你知道個屁，一大堆的銀元都抵不過半根金條，你小子看到金子什麼樣嗎？」

毛頭小夥計搖搖腦袋，長這麼大，的確沒有看到金子什麼模樣，金條就更沒有看到了，石猴說：「我們送窯子也是送，送給小鬼子也是送，難道老子怕錢多了燒手不成？」

毛頭小夥計說：「我怕我們一次送這麼多人不安全。」

石猴說：「財富從來就是險中求的，平平常常，不冒個險從來就沒有橫財可發，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小子跟老子我好好學著點，要不將來說不定就餓死了自己！」

小夥計問：「掌柜的這麼說我們真得自己去送？」

石猴說：「那當然，說干就干！」

小夥計說：「掌柜的，這麼多人我們怎麼去送？」

石猴一想也確實是個問題，從前她們把搞到手的女人用馬車直接就送到了窯子里去，最多的也不過是三兩個女人，這一次一下子搞這麼多，馬車上還真一次拉不了，再說就算拉了了，路上被人看到，那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還是小夥計的腦子好使，眼睛一亮說：「我們後院那裡不是有一輛車么？」

石猴問：「你會開車？」

小夥計說：「說不上會，但我開過車。」

石猴說：「事不遲疑，趕快把他們裝上車，免得夜長夢多！」

兩個傢伙就一起將九寡婦她們抬上了車，兩個人鑽進駕駛室，小夥計搗鼓著一會兒，還真把這輛軍車搗鼓起來，然後就開著車像威海城駛去。

昨天晚上清水中佐本想到城裡的軍人俱樂部放鬆放鬆自己，在軍人俱樂部有一個剛從本土來的姑娘貞子，貞子別看是個小姑娘卻是一個軍國狂野分子，儘管只有十三歲多一點，在國內每看到有士兵立功受獎、或者他們帝國軍人佔領了南京、佔領了武漢、只要有捷報傳回去她都會第一個走上街頭歡呼、歡笑，大喊大叫，還載歌載舞；政府招收年輕姑娘做戰地服務團，貞子第一個報名，做了一天一夜的船就到了中國威海，被安排在軍人俱樂部工作，有人報告清水中佐來了一個雌雞，已經好多天有些煩躁的清水中佐當天到軍人俱樂部被貞子服務了一次，從此貞子就成了清水中佐的專屬。

昨天晚上清水中佐去了軍人俱樂部沒有跟貞子一杯咖啡沒有喝完，直接就上床做那事，做了一半就出事了，清水中佐要不是從窗口跳下，軍服都沒有來得及穿出來，他的這條老命差點就休矣，就是這樣還被打掉了半隻耳朵。

開始的時候，清水中佐一直都是認為是八路軍偵查人員搞的事情，而且還都是些女八路，但從後來這些女八路把事情越搞越大，還搞到了海上，清水中佐就覺得這些女八路不簡單，不是受過正統的訓練，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把整個威海市都搞得天翻地覆，這件事自然就驚動了上峰，清水小鬼子開始報告是膠東的八路所為，後來聽郭九報告說可能是九寡婦所為，郭九這樣一說，清水小鬼子聯想到軍人俱樂部的情況，九寡婦就是沖著他而去的，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時時處處都能跟九寡婦掛上鉤。

九寡婦的事情清水中佐不是不知道，那應該是在牟平發生的事情，一直都把辟穀少佐搞得焦頭爛額，清水中佐懶得管這件事情，還在電話上將辟穀少佐罵了個狗血噴頭，一個帝國軍人連幾個寡婦老婆都剿滅不了還有臉活著，應該剖腹謝罪天皇，太丟大日本帝國軍人的臉了。

針尖沒有刺到誰的屁股上，誰就感覺不到疼痛，清水中佐聽到郭九報告說是九寡婦所為，清水中佐就捂著受傷的半隻耳朵坐下來問郭九關於九寡婦的一些事情，郭九就把自己聽說的、知道的全部告訴了清水中佐，清水小鬼子又結合自己交手的感覺，確定了就是九寡婦所為，就認真研究了一下九寡婦，怎麼個九寡婦，原來就是桃園庄活下來的九個寡婦，桃園庄被屠村是誰幹的？清水小鬼子很清楚就是他乾的，這也難怪九寡婦要把他清水置於死地！

清水小鬼子意識到了這一點腦袋都大了，並且也領教過九寡婦的厲害，清水小鬼子想到這裡，被打得只剩了的那半隻耳朵就更疼了，他知道九寡婦肯定不是沖著他半隻耳朵來的，九寡婦是沖著他的腦袋來的，清水小鬼子很後悔沒有將桃園庄的人全部殺光，按道理講桃園庄的那次屠殺是很成功的，他不但動用了機槍掃射，就是掃射后的屍體都被補了刺刀，應該是沒有活人存在的，可偏偏就有了活人存在，而且還是九人，這九人就是九寡婦，九寡婦為了討還血債，報她們的血海深仇就出現在這裡的。

因為恐懼，清水中佐心裡就開始後悔當初不該任意殺人，仇家現在找上門來，清水小鬼子清楚明白自己今後的麻煩大了，九寡婦不割掉他的腦袋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的。

清水中佐當初為什麼要屠殺桃園庄呢？

桃園庄沒有招惹過清水小鬼子，相反的還殺了兩口豬，幾頭羊慰勞過路的清水小鬼子他們，清水小鬼子還知道桃園庄是模範村，一直都是辟穀少佐標準治安區的典範，辟穀少佐也因此得到了上峰不少褒獎，這是清水中佐很不高興的事情。那麼清水小鬼子那天為什麼屠殺根本就沒有招惹他們的桃園庄呢，表面上看上去是清水中佐掃蕩撲空，什麼戰果都沒有不甘心，一路上都見不到一個中國老百姓，心裡就憋著一股怒氣，偏偏又在桃園庄的村口哪裡看到一些舉著太陽小旗的中國人，這些中國人雖然敲鑼打鼓清水中佐卻怎麼也看不出一點誠心，總感覺虛情假意，這是清水中佐上得了桌面的理由，但還有上不了桌面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辟穀少佐太優秀，特別是這個桃園庄的事情都上了日本最大的報紙朝日新聞，特別是桃園庄忠於大日本帝國親手殺死了回村發表抗日言論的後生，擠走了鼓動宣傳抗日的共產黨人，是華北治安區標杆，這些功勞都歸於辟穀少佐治理有方，有消息傳來辟穀少佐提升已經成為了定局，有望替代清水中佐接替膠東防務，也許就是因為辟穀少佐是一顆明星太亮，映得他清水中佐這個月亮暗淡無光，還有清水中佐家族跟辟穀少佐家族有世仇，儘管他們眼下看起來都在為帝國天皇效力，面和心不和，骨子裡都有想致對方於死地的願望，不管怎麼說於公於私清水中佐都不能讓辟穀少佐超過自己，因此桃園庄數百口人的性命就成了他們兩個人恩怨的犧牲品，慘案就是在這些不為人知的因素中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