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章 一點點變化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瑪麗·泰蕾茲公主拜訪之後，她倒是常常上門，一副和我相當投契的樣子。常常進宮拜見過女王之後就過來，太陽快落山才走。看起來每次都能相談甚歡，事實上就是她在說，我在聽，往往一整天也插不上幾句話。不過這個瑪麗·泰蕾茲公主對風月之事，還有那些權貴家裡的蜚短流長絕對是門清，拜她所賜，我倒是長了不少見識。嘉拉迪亞公主偶爾也會露面，但每次不是將我當成空氣，就是一抓住丁點大的把柄就冷嘲熱諷。我也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瑪麗·泰蕾茲公主，是否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嘉拉迪亞。瑪麗·泰蕾茲打了個哈哈：「你們之間的事情還能有哪一樁？女人嘛……總覺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說完，還對著雲里霧裡的我擠擠眼睛，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我還想在追問下去，瑪麗·泰蕾茲卻興緻勃勃地談論起他第二十三個情人的臉蛋和身材，明顯地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就這樣白天閑來無事帶著特蕾莎在府里逛逛，或者同瑪麗·泰蕾茲侃侃，晚上和查爾斯嘻嘻哈哈一陣，不覺過了半個多月。如後來回想，當時我還沒有愛上查爾斯，查爾斯也沒愛上我，我和他之間充其量只是互相抱有好感而已，但這會兒卻是我們過得最愜意的一段時間。…………………………………每日晃晃悠悠的，覺得有些乏味，每天定時去宮廷露個面，沒看見路德維希，也沒見到愛德華·西摩，都是些貴婦閑人們談些八卦的問題。懶得聽她們的閑言碎語，就減少了去宮廷的次數。這一日我正無聊的在書房翻看著寧芬第一代女王寫的傳記，特蕾莎通報弗朗西絲·布蘭登公爵邀請我參加她的下午茶聚會。我在腦海里努力的搜尋關於她的信息，哦，她是我一個情人的母親，還是女王陛下的寵臣。我本打算有時間去拜訪下她，沒想到她先來找我啦。弗朗西絲·布蘭登公爵的府邸也位於王宮近旁，高門大楣，富麗堂皇自不必說，在各個方面都有不輸於王家的氣勢。此刻，我就坐在弗朗西絲·布蘭登藍色的小客廳里，擺出極為歡喜的神情聽這個國家第二有權勢的人，王朝實際上的「統治者」閑聊宮闈趣事。弗朗西絲·德·布蘭登，現在的弗朗西絲·布蘭登公爵，雖然年過四十，卻奇迹般的保有少女一樣嬌美的容顏，身段也維持得恰到好處，言語有趣，談笑風生。雖然她是個女人，但是我相信她支配著女王，具有絕對的影響力。就連朝中的王公貴族都要看她的臉色，因為女王的恩寵也許就來自她一個讚許的微笑或者是一句看似無心的話語；當然，同樣的，失去這種恩寵也十分容易。所以要想保住地位，就必須討好於弗朗西絲·布蘭登公爵。我心裡很明白這位公爵我是萬萬得罪不起的。現在承蒙她看得起我，把我當作少數幾個青眼相加的人之一，還擺出樹蔭庇佑我的姿態，我就不能不領情。「親王的身體怎麼樣了？查爾斯王子殿下真是關心你，都不讓你到宮中玩了。」看見公爵正凝神注視著我，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還讓公爵大人擔心，真是我的不對，我現在身體好了很多。」我當即笑著說。「在過段時間秋收祭的狩獵活動就要開始了，奧菲利亞有沒有興趣和我一組？」嗯？我沒騎過馬呀，也沒聽說奧菲利亞騎馬有多厲害。「公爵，您是知道的，我不是很擅長騎馬的，我怕會影響了公爵您。」我淡淡的說，觀察了下她的表情，好做下一步打算。「唉，我是很想公主殿下可以陪著我，你知道我的丈夫離開的很早，這麼多年留我一人在這世上苦苦支撐。因為一些原因，我真正的朋友又很少。」公爵長嘆一聲。「公爵不必哀傷，當今女王如日中天，對公爵的寵愛也有增無減，您的福氣自是非比尋常。」「呵呵。」公爵不由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不愧是你母親的孩子。有件事情我覺的我還是先告訴你的好，安妮公主又決定繼承王位了。」額，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暫時還理解不上去呢。公爵靜靜的看著我，見我沒反應又說，「也就是說現在查爾斯王子不是第一順序繼承人了。而你公主殿下，也許宮廷中有些人的態度會對你發生改變呀。」額，我好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現在不在是未來的女王了，因為我丈夫不是第一順序繼承人了，很可能他根本就不能繼承王位。「我明白了公爵大人，但我相信大人您對我的關愛是不會改變的。」我說的那個真誠呀。「這個公主殿下當然可以放心。」公爵意味深長的對我笑笑。時間一晃，傍晚降臨，王宮中燈火輝煌，華服迷彩，衣香鬢影，整個王朝優秀人物齊聚一堂，我也在離開宮廷生活一段時間正式出現在舞會上。女王穿著一身墜滿寶石的、紅色與金色相間的銀絲錦緞衣服；王夫也穿著同樣華麗的衣服，肩上圍著一圈白色羽毛的披肩。拉赫曼男伯爵穿著鑲嵌著碎鑽的黑色天鵝絨衣，他的頸項上是一掛閃耀奪目的鑽石。我真的低估了宮廷里小道消息的傳播速度，覺得不比現代的娛樂八卦傳播的慢。我剛剛出現在大廳，就看見嘉拉迪亞公主和幾個貴婦人在那裡竊竊私語，眼睛不時的飄向我。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她是在說我的壞話。我淡定的走了過去，本來沒想和她們打招呼，嘉拉迪亞公主到是主動走了過來。她像是打量怪物一樣望著我，忽又瞭然地笑了，「呵呵，奧菲利亞公主殿下，你真是一心只想這讀書學習，竟然連月事這種事情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不會被傳出去嗎？呃……她是怎麼知道的？不愧是寧芬第一八卦王啊，我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場面，就是她一邊和狐朋狗友喝酒，一邊大聲嚷嚷：「奧菲利亞呀…………」巴拉巴拉，NN個熊的，看我不撥了你的皮。我沒理會嘉拉迪亞的冷嘲熱諷，「對不起嘉拉迪亞公主殿下，請允許我失陪一下。」瑪麗·泰蕾茲……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