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願望

「你想要的是什麼？」我問。

「我……」她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從何而講。

「你想要那男人死？」我問。

她像是做錯了事一樣立刻搖搖頭，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唔……」我又猜道，「你想讓宰相的女兒離你丈夫遠點兒？」

柳如霜向下看去，細細思考，最終搖了搖頭。

「你不想與他和離？」

柳如霜不動，看着我的眼神中有我說不出說感覺，她想和離卻又有點不舍，我知道就是這點不舍讓她覺得自己各種委屈。

「你想要，那回你爹的財產？」我問。

柳如霜眼神陡然一亮，立刻點頭，「那是我爹的，我不能就這麼讓它毀在我的手裏。」

「那你和離嗎？」我又問，跟着這種人生活簡直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可若是柳如霜不願意我也不能擅自做主。

柳如霜猶豫了一下笑着說：「離。」她明明是笑着說出來的卻偏偏眼角落下了苦澀的淚水。

「好。」我說，「時間不早了，該睡了。」在她眼前揮了一下手，她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樓梯上有響動，師父從上面慢慢走下來。

「師父。」我恭敬地說。

「若是你的其他術法像你的迷術一樣也不必等到十八歲才接第一單。」師父真的是毫不留情地損我。

「師父……」我靠近抱着他的胳膊道，「徒兒這是想多在師父您身邊待着。」

師父輕笑了一下不理我，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柳如霜道：「一片真心付錯了人，也算是可憐。」

「師父，你說我該怎麼幫她呢？和離好離，可這資產恐怕不好得。」

「恰恰相反，資產好得，和離不好離。」師父說。

我一聽有門，立刻給師父斟了一杯酒道：「請師父明示。」

師父笑着接過酒杯飲了一口道：「今日之酒比昨日之酒差了幾分。」

「差了？」我皺着眉頭拿起酒杯放到鼻尖下聞了聞，又小抿了一口道，「哪裏差了？徒兒倒覺得今日之酒比昨日之酒更多了幾分甘甜。」

「是差了。」師父依舊不改，「今日之酒多了幾分急躁。」

我聽明白了，師傅是說我太過急躁了，我這還不是因為第一次接任務嘛，有點小激動也是很正常的好不啦。

「去吧。」我還在心裏埋怨著師父的吹毛求疵，師父的大長水袖一揮我便出現在一處陌生的地方。

周圍很黑暗，藉著月光勉強能看見東西。

「這是哪兒？」我好奇地打量著，這裏也不像是誰家的宅院。

我找不到路，只能慢慢摸索著前進，突然看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蜷在一棵樹下，我好奇地上前看去，那是一隻睡著了的狐狸。

「出現在這的，該不會是狐狸精吧？」我戳了戳它，它一動不動，「不會死了吧，這麼晦氣嗎，出門就遇這東西？」雖然嘴上嫌棄著但還是抱起了它準備找個地方埋了。

狐狸沒死只是睡著了，我怎麼知道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