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值得嗎？李妍一你值得嗎？！為了你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值得嗎？！你不應該恨任何人，你恨的應該只有自己！

我走回去，看見師父的魂魄，正在慢慢消散，其實消散的應該是我吧，如果沒有我，一切都不會是這樣，沒有我大家安居樂業，各司其職，師父沒有我，還是那個受人景仰的莫言真君，斯辰沒有我也會在自己的青丘里好好的，真的，要是一切沒有我，那是真的很好。

我慢慢伸出手，用錢自己詮釋所有的力氣，拉回了師父的魂魄，師父的身體，已經被毀地不成樣子了，他沒辦法才回到這具身體里了，但是我能把他送到冥界，可以成為一個普通人，再慢慢的輪迴，慢慢的修鍊，他還能回到最初。

「妍一……妍一……別做傻事！妍一！」斯辰在喊我，我知道他也在乎，要是沒有我，他會活的更好。

「妍一回來！不要！妍一！妍一……」慢慢地，我看不見了，感覺不到了，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了，慢慢地……

「啪！」驚堂木拍桌，說書先生說的起勁。

「就這樣，魔尊李妍一就消散人間了，以自己消散為代價救回了莫言真君，莫言真君從此流入人間，忍受輪迴，忘記前塵往事，做了普通人，也許你們身邊的人就是莫言真君的轉世。」

散場，說書先生走着背後一人叫住他。

「她不會回來了嗎？」人群中一個少年公子哀傷，「李妍一，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這位公子，李妍一是魔君，她已消散天地，此生都不會再回來了。」說書先生篤定地搖頭。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李妍一。」少年有些執著。

說書先生笑了一下說：「李妍一不回來，是因為她把自己所有的都給了莫言真君，如果她回來，莫言真君又如存世？」

「先生！他二人就不能一起活着嗎？！」

「公子，魔君李妍一併沒有心，她不知何為是愛，她只知道他還死了一個對自己好的人，魔君李妍一，本身就是個逆天存在的，這世界若有她，便沒有了這個世界。」說書先生道。

少年頭低下，似乎在為他二人惋惜著。

說書先生笑了一下說：「在晚上睡覺之前對着一顆老槐樹許個願問他『李妍一何在』，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反覆地問『李妍一何在』，接下來或許你會有答案。」

「許願？先生……先生？」少年低頭思考，他沒思考明白，抬頭想要問清楚時人卻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晚上，少年按照白日說書先生所說的那樣對着槐樹許了願，晚上做夢好像，自己在走一條路，一條幽靜深淵的巷子，巷子裏有些迷霧，好像看得清路又好像看不清，巷子的盡頭有兩盞燈籠亮着，指引着他前去。

「青雲居？」少年站在酒館門口看着牌匾，他好像來過有些熟悉，抬腳踏進去。

「來了，想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