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楚家 第九十二節 血刀孟勇

北漠楚家 第九十二節 血刀孟勇

回到小院的楚蕭,隨便張望了一會,就地打坐修行了,修鍊講究循序漸進,修鍊和調息同樣重要,密不可分。

楚蕭現在修為是練骨境,和一群練臟境的人去比斗,難免會有些力不從心。

如果沒有天大的奇遇,就按部就班來說,楚蕭想要突破練臟境顯然不是短時間就能達成的。

楚蕭倒也不急,只是想穩紮穩打,畢竟天才太多了,自己又沒有背景和資源,更也沒有什麼系統幫助自己,說什麼力壓一代,傲視群雄簡直是痴人說夢,還是要靠自己努力一點一滴的積累,有了立足之本才心安。

天一心法是和真元三式是楚蕭最大的底牌,它不同於飛鷹三式是屬於成長型的心法和功法,這也是楚蕭對其抱有特大希望,所以楚蕭自然而然在天一心法和真元三式上花的時間比較多。

天一心法運行,內力在楚蕭的筋脈中來回遊走,楚蕭也慢慢沉浸在武學當中,日子枯燥又充實。

太陽慢慢落下,夜幕也隨之慢慢降臨,代表又是一天的結束,修鍊大半天的楚蕭,坐着院子裏看着大大的月亮,院子裏特別安靜,腦袋裏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護院的姐妹花,若夕瑤和夏靈也是乖巧的擔任起站崗的作用。,默默地守護在楚蕭身邊,至於小環昨夜沒睡好,今天早早的休息了。

夏靈大大的眼睛望着楚蕭,慢慢升起了的疑惑之情,楚蕭對下人特別好,對衣服穿着也是毫不講究,除了練武,最喜歡就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裏,不知道想些什麼。

夏靈用手輕輕捅了捅若夕瑤,輕聲道:「夕瑤姐姐,你看少爺一動不動坐在那裏,是不是掛了。」

若夕瑤白了夏靈一眼,道:「不要亂說話,少爺怎麼可能會掛了啊!應該是在想什麼事情吧!」

夏靈看着相貌不太俊俏,皮膚古銅色的楚蕭,輕笑道:「夕瑤姐姐,你說少爺有沒有心上人呀!」

若夕瑤看着傻笑的夏靈,搖搖頭道:「我哪知道呀!少爺這種身份應該配大家閨秀吧!」

夏靈又問道:「夕瑤姐姐,你覺得少爺,長得怎麼樣,是不是有俊秀啊!」

若夕瑤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楚蕭一遍,道:「少爺長個有些黑,不過人挺好的,應該算不上俊秀吧!」

夏靈卻保持不同觀點,道:「少爺救我們危難之中,我就挺喜歡少爺的!」

若夕瑤八卦道:「夏靈妹妹,你這小丫頭思春了呀!還臉紅了喲!」

楚蕭十分鬱悶,暗道:「喂!喂!喂!搞什麼跑這裏來相親來了,你們說話越來越大聲說什麼意思啊!」

楚蕭只能尷尬的起身回屋了。

夏靈依依不捨的看着楚蕭。

若夕瑤道:「夏靈妹妹,你要明白感情和感恩不一樣!」

夏靈喃喃道:「是嗎,可是他闖進我的生命里了,你聽說過沈憐惜和張耀靈的故事嘛!」

若夕瑤眼神里充滿羨慕的目光,望着夜空喃喃道:「世間多有沈憐惜,百年難遇張耀靈。」

在女子地位低微,階級制度有十分傳統的世道,能為愛情拋棄權利的男子,實在是少之又少。

院子裏又回歸了安靜。

城南絕艷花樓里,年輕貌美的姑娘,敬業的向路邊的行人拉客,這工作態度多麼認真,多麼努力,而老鴇看着源源不斷的客人,也是笑開了花。

自從她們背後的金主,方明當上了神刀堂堂主后,再也沒人敢來挑事。

生意自然是越發紅火,不過這屬於方明私人產業,這些銀子大部分都流進了方明的私人腰包。

突然,一夥十幾名年輕武者,氣勢洶洶進入了絕艷花樓,腰間都帶有配刀,明顯是一夥的。

老鴇眼見局勢有些不對,趕忙上去搭話,笑道:「喲,這幾位公子爺,今日可是來找樂子的呀!」

領頭男子二十來歲,相貌普通,身穿一襲黑衣,冷笑道:「老鵪鶉,我來這不找樂子,還找你嘛!要不我把這絕艷花樓給燒了!給大家助助興,你看如何!」

老鴇心中雖然聽着這話不舒服,不過數十年的青樓工作經驗,也是讓老鴇練就了一雙好眼力,看着這一伙人囂張的模樣,指定不好惹,笑道:「公子哪裏的話!夏竹,秋衣,還有你們,趕緊來伺候着。」

那青年男子一行人拉着青樓的的小姐姐就上樓去了。

老鴇總感覺心神不寧,這夥人不是普普通通的嫖客,就叫龜奴找來了方明的義子方凌。

方凌修為已到練臟境,不過武功還是比較普通,不過在管理才能和交際方面做的是十分不錯,也是方明眾多義子中比較出色的,在有神刀堂做背景的方凌,在南市還是比較混的開。

聽到龜奴這麼一說,方凌二話不說提起佩刀,叫上十幾名親信,就往二樓走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邊上嫖客看着氣勢洶洶的方凌,也是紛紛避開,不過還是伸長脖子,想看看發生什麼了。

方凌聽到了房內的嘈雜喝酒聲,平復了一下心情推門。

方凌看到眼前的男子,心中暗道:「不好,怎麼會是此人!今日凌晨自己義父剛於血衣閣的人有過衝突,現在城北的凶人就來這裏了,來者不善呀!」

方凌也不是剛出江湖的愣頭青了,臉上微笑道:「原來是孟少爺,今日這麼有空前來我這小小的絕艷花樓啊!真的是蓬蓽生輝呀!」

這年輕人真是血刀公子孟勇,也是孟嚴的小兒子,現在在城北的血衣閣當樓主,為人極度狠辣囂張,在城北也是有凶名,一直都是敢殺敢博,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樓主,可謂有不凡之處。

這孟勇手底下更是花重金培養了三百名血刀衛,驍勇善戰極為彪悍,要不是城北血衣閣的副閣主是孟勇的親二哥孟鑫,還真沒人鎮的住他。

孟勇推開邊上的女子,冷冷回道:「我孟勇想去哪,還用向你報備嗎!」

方凌還是笑臉相迎道:「孟公子哪裏的話,今日的孟公子所有的銀子都記我賬上,就當第一次歡迎孟公子了,您吃好喝好!」

孟勇看着擺明了不想惹事的方凌,哈哈大笑道:「既然方兄如此大方,不如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這些女子送給我這些兄弟如何!」

方凌看着得寸進尺的孟勇,壓制住心中的怒火道:「孟公子,我絕艷花樓自開樓以來,可是從來沒開過這樣的先河!」

孟勇嬉皮笑臉的來到方凌面前,四目相對道:「那是因為以前我沒來,現在我來了。」

方凌還是退讓,婉拒道:「孟公子,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能做主。」

孟勇厲聲道:「既然你做不了主,那我替你做了,兄弟們走!」

方凌忍無可忍,終於拔刀了,今日他要是連句話都沒有,很有可能這個位置明天就不是他了,江湖就是這麼殘酷,你兜不住那就換人。

孟勇等的就是這一刻,直接一腳踢中準備拔刀的方凌,方凌被一股巨力踢飛房門上。

孟勇一躍而起,大喝一聲:「動手。」

那孟勇帶來的都是血刀衛力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十幾人,那方凌身邊的親信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雙方短兵相接,方凌這邊瞬間被制服,完全就是碾壓的局面。

方凌當機立斷,起身踉踉蹌蹌就跑出屋外想叫護衛,孟勇緊隨其後,方凌眼疾手快關門,想擋住孟勇,孟勇揮舞寶刀,破門而出,那鏤空的木門破碎。

看着緊追不捨的孟勇,回身便是一記重刀,孟勇腰馬合一,內力在手臂竄動,迎刀而上。

刀刀相撞,立馬分出到底方凌被孟勇一記刀招,鎮的是後退數步,撞擊在棗木護欄上。

沒有絲毫話語,孟勇的刀重重垂直劈下,根本不準備讓方凌有絲毫喘息的機會,來勢洶洶的刀法,讓方凌來不及思考,靠着木欄,本能向右一個極限轉身,木欄在被孟勇瞬間劈碎。可見刀法之重,威力之大。

躲開后的方凌抓住機會,眼神發狠,佩刀一轉,一個漂亮的刀花,快速劈向孟勇。

眼疾手快的孟勇,提刀就勢一擋,穩穩擋下。

這個結果,方凌顯然不能接受,還未等方凌有下一步動作,孟勇已經一腳踢向方凌,方凌一個退閃,那木欄被孟勇一腳踢爛。

方凌還未站穩,一記重刀橫掃,方凌只能雙手握道一擋,在孟勇壓倒性的實力下,方凌重重撞向護欄。

這一次的木欄沒有支撐住,騰空而起,重重掉入一樓木桌上,再滾入到地上,酒菜散落一地,狼狽不堪,看到這一幕的大堂里的顧客,也是一鬨而散。

老鴇看到方凌這個模樣,哭喊著:「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砸場子了。」

很快數十名參差不齊的護院,在大堂里護住方凌,方凌也是艱難起身吐出一口瘀血,現在不免苦笑,暗道:「枉自己以為自己和這孟勇修為一樣,就算不敵,也不至於這麼慘,沒想到武力相差真的是天差地別,天才不能用常理推斷。血刀孟勇名不虛傳!」

孟勇帶着十幾名血刀衛,還有十幾名青樓的姑娘,大搖大擺的下了樓,如同無人之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血衣閣的地盤。

孟勇看着數十名虎視眈眈望着自己的護院,如同無物,一步一步走下樓,那些護院誰也不敢動手,只能慢慢後退。

十幾名血刀更是沒有緊張之色,畢竟對於他們這些大大小小生死斗不知道多少場了。

孟勇看着已經起身的方凌,囂張道:「如果我眼前的這些人不散去,我保證他們見不明天的太陽,包括你!」

方凌看着眼前的孟勇,心中一陣無奈,揮手道:「讓他們走!」

而膽戰心驚護院也是趕緊讓開一條路,他們也不行想死,根本不是眼前這群彪悍的人的對手。

孟勇一揮手,一行人就要出門了。

門邊一木桌上,五六名錦衣青年熙熙攘攘在笑聊著些什麼。

突然其中一人起身看到了孟勇一行人,擋住了孟勇的去路,厲聲質問道:「你是何人,強取豪奪可不是英雄所為,你趕快放了這些女子,和夏竹妹妹!」

孟勇看着眼前區區練皮境的攔路人,氣到發笑道:「那你又是何人?」

紈絝少爺整了整衣領,驕傲道:「我父親叫金庭,乃是五財門的門主,我是他的兒子,叫,啊!」

只見孟勇左手指已經狠狠地抓住紈絝少爺的臉,瞬間血肉模糊。右手掐住脖子,冷冷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和我這麼說話,」說完用力一丟,猶如死狗一般扔了出去,紈絝少爺在牆角疼的鬼叫。

孟勇看也不看一眼,一群人就揚長而去,在沒有人敢阻攔。

而對面閣樓一男子道:「頭兒,我們要動手嘛!」

另一男子搖了搖頭道:「沒見信號,不準出手,他們而來。」

而暗地裏一群人看到,孟勇等人全身而退,徐榮打了個手勢,街道上人潮迅速退去。

走了好一段路的孟勇,下令道:「把這些女子放了吧!」

一群姑娘道趕忙道謝,就往絕艷花樓跑去,不過讓孟勇意外的是有一女子居然沒走。

孟勇緩步來到這麼女子面前,他認識就是剛剛陪他的,叫夏竹,頗有幾分姿色。

孟勇居高臨下道:「你為什麼不走!」

夏竹身子在微微顫抖,眼神有些閃爍,語氣卻堅定道:「我想跟着你!」

孟勇快速拔刀,架在夏竹脖子上,瞬間在那羊脂玉般的脖頸出現一道血印子,微風吹過,一縷秀髮被刀鋒割下。

孟勇冷淡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夏竹不敢亂動,回道:「怕!」

孟勇追道:「你知道我是誰嘛!」

夏竹道:「我並不知曉!」

孟勇疑惑道:「那你為何還要跟着我!」

夏竹沉默不說話,還是堅定的看着孟勇。

孟勇收刀,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走了!」

夏竹緊張道:「我想習武,保護自己!」

孟勇看了眼前的夏竹,道:「世間都是公平的,你要得到什麼,必須要付出什麼,如果你能接近一個叫王龍的人,我就叫你跟着我,現在的你沒有任何價值,如果再跟着我們,我會親手殺了你!」

孟勇一行人朝着城北出發了。

血刀衛中一身材魁梧男子問道:「少主,我們今天大費周折來這絕艷花樓大鬧一場,還把那些姑娘放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孟勇看着男子,道:「趙泰,今日早上神刀堂堂主方明來我們血衣閣鬧事,你們都知道嘛!」

趙泰點了點頭道:「聽說這事閣主出面才擺平,好像是飛花門餘孽的事情。」

孟勇解釋道:「是的,方明和徐副閣主之間的鬥爭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方明藉助飛花門的緣由,想對我們城南的血衣閣進行打壓,好在剛好我老頭子在,這才沒有讓方明得逞。」

趙泰喃喃道:「少主,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今晚的鬧事,又是為了什麼呢?」

孟勇看着幾人,道:「我們今晚的鬧事,就是要擺脫嫌疑,同時給其他勢力一個警告,我們血衣閣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來鬧的,而今夜的事情,可以說方凌也是知道,所以剛剛他才把姿態放低,不然你以為在神刀堂的地盤上,徐副閣主不出手的情況下,我們能這麼輕易脫身,那你太小看方明的手段了,那方明的王牌鐵刀衛可是一個都沒出現。」

趙泰有道:「少主,您說今日之事,那方凌明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出手呢?」

孟勇道:「有些事情知道又怎麼樣?他也不過是戲中的一個小人物!」

趙泰有些不可思議道:「少主,難道今天我們就演了一場戲不成。」

孟勇看着趙泰道:「你以為呢?我們還不是這次戲的主角,只是開胃菜,不過戲如人生,真真假假誰又能說的清楚。你看着,明天方明和徐副閣主各自的對策,城南的氣氛會緊張。不過只要我老頭子還活着,天道盟就不敢大舉攻打我們血衣閣。」

趙泰躍躍欲試道:「少主,我們要把血刀衛的兄弟們,叫過來到城南嘛!」

孟勇自嘲道:「就我們那點實力,來幹嘛,找死嘛!在面對天道盟這種龐然大物,猶如螳臂當車。」

孟勇望着夜空嘆氣道:「哎!其實這次我們血衣閣還是有些示弱了!」

趙泰摸了摸腦袋,疑惑道:「少主,今夜我們不是已經找回場子了!出盡了風頭啊!怎麼會示弱了呢?」

孟勇也沒再開口,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真正硬氣,就應該派城南血衣閣的人,以勢壓人,而不是把城北的自己調過來。不過也不知道是徐榮的想法還是自家老頭子的想法也不清楚。

孟勇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唯一擔心的是自己老頭子如果不在了,到時候血衣閣肯定會大舉動蕩,而那個時候就是血衣閣最萬分危急的時刻了。

孟勇回頭看着血刀衛,問道:「六子,我叫你安排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隊伍中一人趕忙回道:「少爺,地方已經找好,並且談妥了,而玄龍城的金老爺也願意和我們合作,不過卻要我們自己運輸,他們說風險太大。」

孟勇點了點頭道:「你去回復他們,就說我答應了!孟勇望着天空眼裏竟是瘋狂的眼色,暗道:「老頭子,你走的那天,凡是對我血衣閣有非分之想的敵人,我都送他們下地獄陪你!」

刀光一閃,一把血刀衝天而起,夜幕漸漸地淹沒了眾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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