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六章牛逼克拉斯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街坊四鄰早就已經傳遍了,越傳越離譜,更有甚者都已經開始傳我才是真正得殺人兇手,至於真正得殺人兇手楊淵早就逃之夭夭,煙消雲散了。不得不承認,關於周靈的死,我可能才是那個真正的兇手,如果我當初沒有精蟲上腦,我也不會約到她,也更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索性我當時就發誓卸掉了MM,打算從此以後再也不玩這個軟體了。如果在事發的時候,我能稍微忍一忍直接帶周靈離開,不是那麼暴躁的脾氣,也不會白白害一個大好年華的姑娘殞命於此了。從那以後,我就閉門不出,最初還打算去奉節看一看她的,在她的墳前放一束花,訴說我們從大學分開之後的事情,但是由於疫情的原因,各地封路,最後我也放棄了。關於對周靈的回憶,也只停留在了我們的大學畢業照還有她朋友圈的那三張照片,夜晚獨自一人的時候,常常會拿出來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然後每天重複著那個我倒下,看見她倒在血泊中的場景。就這樣的日子陸陸續續的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公司也終於發出通知,讓我們回去上班了,但是還得做好防護。本來我家裡人是不同意讓我回上海上班的,一是因為疫情的原因,外面的風險還是很大;二是因為我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有時候走路都是迷迷糊糊的。我本來很想去查整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有時候都下定決心要致楊淵於死地,但是一想到我作為家中獨子,父母年邁,不忍心看見他們白髮人送黑髮,所以也就放棄了。最後經過我堅定的要求下,我父母終於同意讓我起身去上海,老爸的原話是:走了也好,免得老子整天看見一個鬼魂在家裡遊盪。我其實特別能體會父母的那種心情,但是我卻無可奈何,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往往讓我不知所措。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3月份,最後還是經過一番周折,買到了一張從萬州直飛上海的飛機票,當飛機在上海上空盤旋的時候,我還看見了我曾經的母校,她依舊還是那麼小巧玲瓏。

回到上海這個跟別人合租的十平米小屋,因為疫情得原因還需要在家隔離14天,隔離得過程也需要在家辦公,美其名曰在家辦公,但是在家辦公也是扯淡,一想到在家幹活還得被扣工資,所以也就應付著過了,就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一天電話響了,一看原來是這貨,楊來福。

傻逼,到上海了沒?趕緊過來陪老子喝酒,我他媽都快憋死了。

去你大爺的,老子還在隔離,出不來。

那你還要被關多久?

還有最後一周就解放了。

那你一周后趕緊給我滾過來,老子想死你了,自從你個犢子從松江搬走,拋棄了你大哥,我整天以淚洗面,茶不思飯不想,這半年來我都瘦了三十幾斤。

去你大爺的,你那三十斤還不是你自己健身節食給瘦下去的。

你這不一走,沒有陪我喝酒擼串,我這自然就下去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因為瘦了,回家相親都找到老婆了。

誒,你差不多得了啊,大上海得風塵女子,你也禍害的差不多了,現在怎麼又迷戀起村姑來了。

渝哥,我那能叫禍害嗎?我那家助人為樂,解救他們。電話那頭賤賤的說道。

好了,不跟你貧了,你渝哥我還有好多事兒呢。下個周末我過來看你。

掛斷電話,又開始搬磚生活。一周以後的周六晚上,我坐了將近兩小時的地鐵,去到了松江那個我們經常擼串喝酒的地方。

時隔半年,這裡沒有任何一點變化,依舊還是那麼熱鬧和破舊。關於楊來福這哥們,那也可謂是個傳奇人物,據他說早年也是正經八百的富二代,只是後來家道中落,過了很久的屌絲生活,但是這小子傻人有傻福,幹了幾年銷售,又把整個家給操持起來了,前兩年我在松江的時候,他沒少帶著我出入各大高級會所,但是唯有這家燒烤店,是他去過的極為和他身份不匹配的地方。用他的話說就是,人不能忘本啊,當年沒錢的時候,快吃不起飯的時候,這家燒烤店老闆娘看他可憐,收留他在店裡打工,也就是這樣他才挺了過來。可能這小子打小吃過苦,在他眼裡沒有什麼三教九流,只要是不矯情的人,他都願意交,這也是為什麼我這麼一個窮小子,還能偶爾坐坐寶馬,跟著出去見見世面。

沒過多久,一輛寶馬X6停在了店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梳著大背頭,身穿黑色皮夾克的年輕小夥子,我一看車就是這小子,但是一看身形完全不像啊,他走近店裡,我眼鏡都快嚇掉了,這特么不就是楊來福嘛。這小子,半年前還是個大胖小子,自從我走了這半年怎麼身材一下就迷你了這麼多。原本就有一米八的個子,現在瘦下來給人的感覺都快差不多有一米九了。還有那尖尖的小巴,這完全不可能是他應該有的啊。要不是他臉上的那一抹高原紅,還有早年風吹日晒導致黝黑的皮膚,我都不敢人。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是越來越高富帥了。

喲喲,蔣老闆,您來啦,趕緊坐,想吃啥,今晚小弟買單?他賤賤的說道。

見我一臉吃驚的表情,他又說道:哎喲,咋地?不認識哥啦,現在這麼好的身材,我知道你羨慕和嫉妒,但是,兄弟你可千萬不要恨啊,畢竟顏值這個東西嘛,天生帶來的,咱不能乖別人哈。邊說邊拍了拍我的肚子。

去你大爺的,好久沒喝酒了,今晚陪我喝個舒服。我回應到。

沒過多久,菜都上來了,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邊喝邊聊,當喝到興起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直接哭了起來,這是我自從周靈這件事情以來,唯一的一次宣洩,以前總怕家裡人擔心,我都是刻意隱藏,總是盡量把自己裝得像沒事人一樣,同樣也是希望告誡自己,那就是一場夢,不是真實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來福這小可嚇壞了,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他可從來沒見我這樣,只聽他說道:兄弟?咋啦?最近憋屈壞了?但是也不能哭啊,一會兒哥帶你泄泄火去。我特么都無語了,老子都這樣了,還他媽有心思開玩笑。我順手拿起桌上得一瓶啤酒,毫不猶豫的一口乾完了,重重的把瓶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將這件事情的發生經過完完全全的告訴了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我身邊好的還是壞的,我都非常樂於跟著貨分享,不管是泡妞還是約炮,還是家裡的事情,都喜歡跟他吹。往往吹過了也就忘了,那可能也是一種情感的宣洩吧,他也算是我進社會這幾年唯一信得過的一個兄弟了,我對人的防範心往往都是很強的,但也唯獨對他沒什麼防範。估計那天他想把我賣了,我都有可能還在傻乎乎的幫他數錢。

卧槽,牛逼啊,兄弟,牛逼克拉斯的牛逼啊。來福聽完我的故事後,睜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我說道。

店裡面喝酒擼串的人聽見這個大嗓門,眼睛不由自主的齊刷刷望向我們,我為了避免和他們對視上的尷尬,馬上低頭吃肉了。

約莫過了30秒,來福終於反應將他那雙充滿驚訝的眼睛收了回去,也意識到剛才失態了,人畢竟現在是個大土豪,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就說:「來,走一個」。完畢,就是一瓶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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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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