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人定勝魔

第77章 人定勝魔

面對眼前一群顧盼生情的美女,陳政的酒立時醒了大半,驚呼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些楚國美女扭身上前紛紛笑道:「哎呀公子,看把你給嚇得。我們在你附近可是待了很久了,你們三個真是又能說、又能喝。」

陳政驚詫道:「啥?你們是附近的人?」

美女們也是樂了:「我們可是童叟無欺、貨真價實的附近的人,公子說的那些附近的人恐怕就是一個上網下載的美女頭像吧?」

另一個美女走到前面一搖手:「豈止是一個頭像,連朋友圈兒里的照片兒都是假的。」

又一個美女道:「姐妹們不知道吧?附近的人里的美女可是有不少老爺們兒假扮的,說的話讓人肉麻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等到你上了鉤,不是讓你發紅包,就是讓你投資這個、投資那個的,最後還不是把你的錢騙光嘛!」

後面又擠出來一位道:「就算附近的人里的美女是真的,恐怕也是把哪家的公子哥騙到小酒館兒里,點上一桌子熊掌和什麼路易二九一十八的,然後就跳進後院兒的井裡開溜了,你若是不買單的話呀,就會冒出一群熊孩子來一場真人熊掌秀。是吧,呂公子?」

陳政以為自己在做夢呢!這群美女咋對兩千多年以後的事兒這麼門兒清呢?

「若是跳進井裡的妹子留著長發、穿著白大褂從井裡爬出來,估計就不用買單了。」陳政接著美女們的話,也是開心幽默一下下。

直到美女們的包圍圈兒越來越小,陳政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陳政回想起自己在馬廄里假扮木乃伊的場景,又看看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人生怎麼會有如此波瀾壯闊的奇遇呢?!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陳政揮舞著雙臂道:「方才大家說得確有其事,都是地球人,相煎何太急呢?!作為一個年輕人,沒有錢不可怕,怕的是為了錢違背自己的良心,除非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掉了。只要你orkar,只要你rve,只要你不輕言放棄,即使你現在eark,請相信,幸運之神正在注視著為了幸福而努力的kare的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也許眼下的苦難正在為將來的你插上g、積攢eergy呢?!地基越深的oe才能蓋得更高,樹根扎得越牢的ree才能活得更久。那些執迷不悟的人,即使現在住洋房開豪車,即使現在風光無限好,遲早有一天,小風一吹,他就會被黑暗吞噬,永遠和eo生活在一起!」

楚國美女們掌聲雷動著:「呂公子說得太對了!可惜有的人聽不到,有的人即使聽到了也會當成耳旁風。咦?怎麼呂公子會這麼多單詞兒呢?」

「呵呵!哥從網上檔的。」陳政說完突然往上面一指:「哎呀!你們看,屋頂上有隻蟲子。」

趁著美女們向上張望的功夫,陳政瞬間飛出了房間,找到了魏無忌那裡。

當聽說這些美女是春申君黃歇代表楚王送給自己的,而且是楚國千挑萬選的絕色佳人,陳政的心裡就像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般,一會兒海水撲滅了火焰,一會兒火焰燒乾了海水。

魏無忌卻是笑了:「本想今晚給大哥一個驚喜,沒想到大哥卻跑了出來。這些美女是楚王和春申君送給秦國太子嬴柱的,結果黃歇這個倒霉催的直接送到了太子府里,人家華陽夫人一現身,反而成全了大哥的美事。既然大哥孤身一人,又和楚王交情不淺,那就笑納了吧!」

陳政聽到華陽夫人,心中一驚,如果通過魏無忌穿針引線,不就可以繞過華陽夫人姐姐的新一團,躲過華陽夫人弟弟的獨立團,直接見到總部首長,然後一番謝罪后剖腹自殺了嘛!

轉念一想,使不得!當年呂不韋可是一個人當的操盤手,自己若是把魏無忌拉進來,將來的秦國丞相沒準兒換人了。當不當秦國丞相倒是無所謂,嬴政那裡可還需要呂不韋罩著吶!咦?這呂不韋還跟楚王和春申君有過交集,情況咋這麼複雜呢?

眼看著魏無忌一副袖手旁觀、樂見其成的模樣,陳政沮喪地回到了美女們面前。

「公子,你跑啥呢?難道,我們長得不夠漂亮?你若是說楚國美女都不夠漂亮,那你只能到江水裡去撈身上綁著石頭的西施了。」

陳政心想,我摟著一副骷髏還不如摟個女兵馬俑呢!

在一番痛苦的內心煎熬后,陳政把自己心底里冒出來的慾望之魔打了個半死,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里,將美女們推出了房門。

一個人,每當你獨自面對慾望的時候,就會看到自己內心的天使和魔鬼在殊死搏鬥,就如同眼前面對著火雲邪神和楊過、小龍女的六條腿絞纏在一起,而你,則是可以決定勝負的第三方,關鍵是你最後幫助了天使,還是幫助了魔鬼。勝負的兩邊,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待門外的美女們不再呼喚,陳政在房間里是肝腸寸斷、欲死無刀!

陳政捂著胸口在房間里一通撞牆,想起遠在魏國的如姑娘,這才控制住心中的火勢。

整整一個晚上,陳政時睡時醒,眼前又浮現出許多迷離的畫面,天剛蒙蒙亮,就敲開了魏無忌的房門。

魏無忌見到陳政也是一愣:「怎麼呂大哥的精神如此疲憊呢?難道是身體又被掏…?」

「無忌老弟,別說了,你可把哥哥我害苦了!」

「大哥一直為身邊沒有美女鬧心,怎麼人家白送了十個妹妹,大哥卻說我害苦了你呢?咦?大哥的腦門兒上咋回事兒,怎麼紅紅的?」

「嗨!方才不小心撞門框上了。」

當得知昨晚那十個美女被推出去后,魏無忌意外之餘,也是敬佩這位呂大哥的超凡定力。

剛吃過早飯,蒙驁便在驛館現身了。

魏無忌提出要與陳政同往秦國丞相府,結果被蒙驁斷然回絕。

陳政將《道德經》存放在驛館房間里,又走到那個倒霉老頭兒的房間門外,裡面傳來微弱的鼾聲,也不便驚擾,便隨蒙驁出門而去。

魏無忌將陳政送到驛館門外,看著眾多面帶肅殺之氣的秦國大兵,不由得心生疑慮。

陳政臨上馬車時拍了拍魏無忌的肩膀,竟笑著來了一句:「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凈~凈!」

上了馬車,陳政隔著車廂的窗戶看了看車外騎著戰馬的蒙驁,可那蒙驁還是冷若冰霜,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蒙將軍,咱過去是不是在哪見過?」

「……」

「今日丞相府里除了范丞相,還有誰呢?」

「……」

兩個問題過後,蒙驁連頭都沒扭一下,陳政心想,難道函谷關那個蒙武是假的?

丞相府外早早地聚集了各國的使者,甭管今天丞相府是玩兒雙色球還是大樂透,反正不用花錢在門口等著就行了,總比賭運氣賭上了癮,把一家老小的吃飯錢都搭進去強吧!

陳政乘坐的馬車剛停在丞相府外,門崗們急忙敞開大門,一副貴客臨門的姿態。

周圍的人群頓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是誰這麼大面子,難道不用排號就要進去?

當陳政和蒙驁進了相府,身後傳來門崗的喊話:「今日范丞相有貴客,大家散了吧。」接著傳來一片載道的怨聲。

本來陳政對秦國相府也不甚陌生,聽了魏無忌的講述后,認為范睢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剛進門時還神態從容。

結果身後的相府大門「咣當」一聲關閉后,陳政頓時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心慌。

進了丞相府的會客廳,卻見中間的主座上空無一人,王稽和鄭安平一左一右正在冷笑著席地而坐。

緊跟陳政進入會客廳的蒙驁徑直走到主座邊坐下,像尊塑像一般巍然不動了。

「哎呦!這不是呂大丞相嘛!幾日不見,怎麼頭髮變樣兒了?早知如此,還不如跟著我來咸陽,何必像只老鼠一樣鑽地洞呢?!」王稽說話間便扭過臉去,一臉得意地望著對面的鄭安平。

哪知鄭安平卻站了起來,走到陳政的跟前左右端詳著:「我說王郡守,這就是你說的呂大丞相,我怎麼看著像一條喪家之犬呢?你說他是只老鼠,我看卻像條狗。姓呂的,你說,你是只老鼠還是條狗?要不你自己找個尿池子照一照,張開嘴看看自己是鼠牙呢?還是狗牙!」

立在大廳中間的陳政瞄了一眼垂目不語的蒙驁,又看了看王稽和鄭安平的醜惡嘴臉,不由得怒火中燒:「你們這兩個狗東西在此狂吠,難道就沒有人管你們,任由你們如此猖狂嗎?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

鄭安平卻是一笑:「嘿嘿!姓呂的,你小子嘴倒是挺硬,只怕待會兒你給爺爺我賠著笑臉倒酒,爺爺都懶得搭理你。痛快兒的,你若是張口學幾聲狗叫,爺爺我聽得舒服了,沒準兒我和王郡守在范叔哥那裡幫你說幾句好話,范叔哥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你不死呢?!」

此時陳政算是看明白了,范睢派蒙驁把自己弄來,他卻不露面,分明是放出王稽和鄭安平這兩條惡犬來為難自己。沒準兒,范睢正藏在哪個角落裡偷著樂呢!欺人太甚!

「看來,你也是被心中的魔鬼完全控制住了。」陳政看著鄭安平突然冒出一句,話一出口,連陳政自己也奇怪,話風怎麼變了呢?

旁邊的王稽也是一愣:「呂大丞相,你不但會說胡話,還是怪話連篇的,果真被蘇代給帶溝里去了。不然,怎會好端端地摻和起秦趙兩國的事來,還猶如蘇秦、張儀附體一般,跑到魏國、韓國胡言亂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前些日在河東郡讓你小子撿了條命,算是便宜了你。」

「王郡守,咱哥倆還跟這小子廢什麼話,我看不用等范叔哥發話,我先把這小子宰了!」鄭安平說著便拔出佩劍,架到了陳政的脖子上。

陳政自從來到戰國后已經是飽受挫折,此時又對眼前的兩人厭惡至極,哪還有半點懼怕,冷冷一笑道:「鄭安平,不是我小瞧你,我就不信你能殺得了我。來來來,朝這兒砍!砍過人沒?用不用我教你?」

鄭安平看著毫無懼色的陳政橫著脖子朝自己靠過來,也是完全出乎意料,一時竟然慌了,後退了幾步顫聲道:「你,你,你別過來,你,你再過來,我可真,真的砍了。」

在方才鄭安平拔劍的那一刻,蒙驁的眼皮子跳動了一下,當看見陳政的衝天氣場壓住了鄭安平時,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也就是在一秒鐘后,又恢復了木雕的狀態。

「哼!在這兒殺了你還弄髒了范叔哥的丞相府。你小子敢惹范叔哥不高興,爺爺我遲早要了你的狗命!」鄭安平竟然把劍收了回去。

在鄭安平的青銅劍歸鞘的一瞬間,王稽和鄭安平的氣場由強轉弱,陳政的氣場卻由弱轉強。

陳政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瞬間,無數輛鋼甲坦克出現在地平線上,隨著震耳欲聾的履帶轟鳴聲,坦克大軍鋪天蓋地沖向前方,坦克里的加農炮裝彈手快速將炮彈裝填入膛,潛望鏡的十字坐標統統鎖定了前方的目標:鄭安平。

所有坦克里的通話系統發出一個相同的聲音:這不是演習,再說一遍,這不是演習,瞄準敵方目標,實彈密集射擊,放!

「鄭安平!自從我進到丞相府里,就你在這裡叫嚷的厲害,你除了虛張聲勢的狐假虎威,你還有什麼本事?你如今當了這個秦國的將軍,可曾立了什麼軍功?秦國的將士們憑著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拼殺,豁著身家性命換取爵位,你靠著范睢這棵大樹才在此坐享其成,你有什麼臉面當這個將軍?你原本是魏國丞相府的守門之人,如今你家丞相魏齊都被范睢逼死了,你還在這兒一口一個范叔哥叫得親熱,你有何臉面活在世上?有句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房間里最吵的人往往是最弱的人。像你這種見了有用之人就嬉皮笑臉、阿諛奉承,見了無用之人就張牙舞爪、冷嘲熱諷,攀附權貴、毫無廉恥之徒,也不怕身後的樹倒了砸死你,更料不到今日被你罵成狗的人,將來你就是想巴結,恐怕連你的小命都不知丟到哪去了。哈哈哈哈!這世上天道輪迴、世事無常,豈是你這種地上的螞蟻能知曉的?只怕你撿到個芝麻就得意的忘乎所以,哪知道自己的小命在別人眼裡渺小的不值得抬腳呢?!哈哈哈哈!」

鄭安平在陳政的笑聲中向後踉蹌了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王稽看著血肉模糊的鄭安平,也是漲紅著臉呆坐在那裡。

蒙驁微睜著雙目直視著陳政,目光中似有一絲不解。

正在此時,從裡面閃身走出一人,一邊擊掌,一邊走向了主座的位置。

「呂老弟,安平豈是你的對手,只能怪他自不量力。只是你說的那棵倒下的大樹,莫非說的是我范某?還有你那句:房間里最吵的人往往是最弱的人。此句是何出處呢?」

陳政見范睢終於粉墨登場了,心裡也不奇怪,呵呵一笑道:「我怎敢暗指范哥呢!至於那句話的由來,說了你也不認識。」

「哦?呂老弟不妨說來聽聽。」

「呵呵!怎麼跟你說呢?這句話既可以說是弗蘭克·盧卡斯說的,也可以說是丹澤爾·華盛頓說的。《美國黑幫》,沒看過吧?」

「怎麼名字如此奇怪?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

「什麼兩個人,是一個人,他可是我在西域的好哥們兒。至於幹啥的,就是個給別人趕車的。對了,他還有個外號,伸冤人,曾經為了送一本書一路砍殺,老剽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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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國之呂不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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