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毀屍滅跡

()「咻！」護衛頭目掄拳打向岳肅，不等拳頭擊向岳肅的後腦勺，突見眼前寒光一閃，身子便再也不聽使喚，不自覺地倒退一步，仰天摔倒在地。喉嚨之上插著一柄小刀，鮮血不停地湧出。這一幕，郭威看的清楚，本以為漢子可以一拳打死岳肅，沒想到反被人家一刀殺了。郭威徹底絕望了，剛剛被殺的護衛頭目可是他老爹花重金為他顧的，從京城到廣西，路途遙遠，常有盜匪出沒，一路上漢子不知道為他解決了多少強人，眼瞅著便要到陽朔縣，可竟然會死在這裏。「好漢……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要什麼……儘管說話……剛剛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見諒……」郭威艱難地說出這番話來，並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岳肅，「小的我現在可是朝廷委派的七品縣令……你要是殺了我……等同謀反……不如放了我……大家交個朋友……」「讓你來當一方縣令，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蒙冤受屈，你也不用上任了，小爺我就在這裏替天行道，為你送終！」一聽說郭威要去當縣令，岳肅更是火大，手指一用力，「嘎」地一聲，郭威的喉管登時被捏過。腦袋無力的垂了下去。「啊……」岳肅連殺兩個人，郭威身邊的女人已是嚇得半死，起身便要逃跑。岳肅豈會讓她走掉，跨步上前，一刀將她結果。和兩個後生交手的七個漢子，現在已經被打趴下四個，另外三個見主家和頭目被殺，哪還有心戀戰，轉身便要逃走。兩個後生似乎也曉得其中利害，怎麼讓他們走掉，其中一個踢起地上的板凳，砸中一個漢子的小腿，漢子直接摔倒在地。兩個後生跟着上前，提住最後兩名漢子，三拳兩腳，打的趴在地上，再也無法起來。隨後，兩個後生沖岳肅一抱拳，說道：「多謝兄弟出手相助。」岳肅看着二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不像是郭二的爪牙，問道：「你二人為何同他們打起來？」一個後生指向哆哆嗦嗦的老頭，將動手的原因原原本本地告訴岳肅。岳肅聽罷，狠狠地踹了郭二的屍體一腳，說道：「王八蛋，不僅欺凌鄉里，在外面也是橫行霸道，死有餘辜！」隨即，他又看向兩個後生，故意試探道：「這傢伙是朝廷命官，我殺了他，雖說是為民除害，但也犯了王法，等同造反。」「這位兄弟大可放心，我們哥倆都是被逼無奈行走江湖的，手上也沾有人命，絕不會出首告發。如果你不相信……」一名後生說着，從腰間抽出一把牛耳尖刀，俯身下去，刺死一名漢子。另一個後生也不怠慢，拿出尖刀開始刺殺其他的漢子。那些漢子已經被他們打的爬不起來，只能任人魚肉，不一會，是殺的精光。「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後生大咧咧地說道。大家彼此心照不宣，這叫作投名狀，你殺了那個主家，我們殺了他的侍從，都是殺人，若被抓到，誰也逃不出一個死。岳肅不再懷疑，向前幾步，和二人站在一塊。「大家既然都是天涯淪落人，不如交個朋友如何？」「正有此意。」一個後生說道：「不過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咱們找個地方喝上幾杯怎麼樣？」「好！」岳肅答應一聲，剛要離開茶棚，又看到那還在發抖的老人和孩子。他頓住腳步，回身來到郭威的身邊，在其翻了一遍，取出不少碎銀子，估計能有二十幾兩，全部送給老人，說道：「帶着孫子找個地方謀生去，此間之事，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不要對人提起。」老頭既是感激，又是害怕，領着孫子，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恩人的大恩大德，小老兒永不敢忘，適才之事，永遠不會說與人知。」「那好。你們走。」將老人和小孩打發走，岳肅又看向茶棚里的屍體，說道：「這些屍體不能如此放着，咱們一把火將他燒掉。」當過警察的他，當然知道什麼叫毀屍滅跡。萬曆末年，匪寇遍地，在道上死幾個人也是常有之事，官府早已習慣，也不會如何追究。不過郭威終究是朝廷命官，被官府發現，定會嚴查，只有毀屍滅跡，讓人不知道死者身份，才能大事化小。三個人一起動手，又把郭威和一眾漢子的屍體翻了一邊，搜出些錢財，這才一把火連同茶棚一起燒了。一名後生又到馬車上搜查，拿出一個包袱來，裏面裝着不少銀子，約有二三百兩，還有一套官服及一個公文袋。「還真是當官的。」後生認字不多，將公文袋交給岳肅，說道：「兄弟我不大識字，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用。」岳肅接過一瞧，心頭不禁一顫，上面的字他全部認識，這是吏部頒發給郭威的官憑，可以說，只要拿着這個，就可以走馬上任。岳肅上輩子也是看過西遊記的，其中有一段是唐僧的父親陳光蕊攜妻上任，半路被殺害，還拐帶他的老婆拿着官憑去上任的故事。故事終究是故事，岳肅可沒這個膽子拿着郭威的官憑去上任，萬一被發現，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死了，還要連累全家。不過卻沒有隱瞞這兩個後生，告訴他們這是朝廷吏部發的官憑，也給他二人嚇得夠嗆。岳肅又決定，將馬從車上解下來，車推進茶棚里一起燒掉，三人這才牽馬趕路。一邊走，三個人一邊閑聊，岳肅得知了這二人的姓名。年紀略大點的叫金蟬，也是湖廣人，身世和自己差不多，原本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可父母總是受到當地惡霸的欺凌，最後含恨而死，金蟬一怒之下，殺了惡霸，遠走他鄉，漂泊於江湖。年紀小點的叫鐵虯，身世幾乎是金蟬的翻版，被迫殺人，四海為家，後來結識了金蟬，兩個人惺惺相惜，結拜為異性兄弟，一起干起劫富濟貧的買賣。岳肅也不隱瞞，把自己的身世也告訴他們，三個人幾乎是一拍即合，決定一起在江湖上行走，做一個遊俠。這一日，三人來到陽朔縣城，進城后，先是把馬匹賣掉，然後找個館子喝點小酒。陽朔縣還算比較熱鬧，城內做埋的做賣的比比皆是，三人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小酒館，信步走了過去。正這時，忽見前方一片胡亂，還聽有人大聲喊道：「抓小偷，抓小偷……」這年頭，江湖上的漢子別看是殺人放火，觸動國法，在百姓眼中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們，也是瞧不起那些市井上偷偷摸摸的小賊，就象《水滸傳》中，不少梁山好漢瞧不起鼓上蚤時遷一樣。剛聽到抓小偷的聲音，緊跟着就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子慌慌張張地朝這面跑來，看架勢，這便是人家口中的小偷了。鐵虯是最瞧不起這種小賊的，因為他們都是偷一些婦孺、老實人的錢，見那人衝過來，突然出手將他攔住，小偷還要頑抗，可哪裏是鐵虯的對手，只一個回合，就把他按住。接着，人群里衝過來七八個公差，公差們跑的是氣喘吁吁，來到岳肅等人面前時，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一名公差拉住小偷，先是喘了幾口粗氣，才道：「小子……你不是能跑嗎……等你回了縣衙……看爺爺我怎麼收拾你……」小偷嚇得是直哆嗦，連聲解釋道：「官爺，我沒偷她的錢，只是犯了幾句口角，她就誣陷說我偷錢。」「啪！」差役直接賞了小偷一個耳光，嚷道：「奶奶的，不是小偷能跑這麼快，一看就是慣犯，跟我上堂上說話。」說完，一把從鐵虯手中將小偷奪過。隨後看了岳肅三人一眼，問道：「你們三個是做什麼的？」「官爺，剛剛見有人高喊拿賊，我兄弟怕他逃走，故出手將小偷拿了。」岳肅客氣地道。差役上下打量了岳肅幾眼，發現他的飽腹有些沉重，料想是有不少銀錢，說道：「那跟我們走一趟。」「不知去哪裏？」岳肅問道。「當然是去衙門，我看你們三個不像是拿賊，倒像是他的同黨，在此接應，幫忙轉移財物。你肩上的包袱，就是他給你的。」差役說着，給一邊的同夥丟了個眼色，其他差役當即會意，分散開來，將岳肅三人圍住，手都按住刀柄。「當真可笑，拿賊反被說成同黨……」岳肅說着，看向差役手中的小偷，「你告訴他們，我是不是你的同黨。」這話一出口，不少人都盯着小偷。小偷左右瞧瞧，說道：「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同夥，那個包袱就是我交給他們的。」話音一落，金蟬和鐵虯立馬火了，大喝道：「你說什麼？」二人這一嗓子聲音極大，小偷嚇得不禁又打了個哆嗦，其他差役也嚇得後退一步，可隨即抽出腰刀，對準岳肅三人。「小子，你們現在還有什麼話說，跟我們走。」提着小偷的那名差役吆喝一聲。岳肅三人雖然火大，但刀尖對着自己，也不敢反抗，岳肅點點頭，說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我們就跟你上堂。」雲夢縣的縣太爺是一個貪官、糊塗官，岳肅不相信，難道天下的官吏都是一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