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求勝，不求敗，無欲，無求。
這一刻，李太仙感覺自己正被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拽住身體，恐怖無邊的殺意波動彷彿似實例化的潮水般正在淹沒他，將他整個人侵蝕殆盡！
哪怕李太仙沒有刻意去想，不思，不念，也無法阻擋這幾乎將他意志吞噬的恐怖殺意。
這究竟是殺了多少人才能鑄造的氣勢？
看似溫柔的背後，究竟隱藏了多麼可怕的人性？
李太仙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又得死了，因為死過一次擁有復活能力，對於死亡還是不會有太大的恐懼感，害怕的是，一旦被人盯上一直追殺，那麼有再多的命也沒用，還是會死。
終究得看自身的硬實力。
李太仙深深的認知到自己的弱小。
但……就在他坦然結束死亡的時候，卻並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只有一個俏皮優雅的女生在李太仙面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語氣依舊那麼的溫柔。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剛才那一幕就像是李太仙的錯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但他知道，那的確是真的，他也不知道，這個美女內門長老究竟是有雙重人格，還是這副姿態只是偽裝。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個烏夢梓都非常可怕，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敵人。
「我說。」李太仙開口道：「宗主這是下了死命令，要麼我自己過去，要麼你提我的人頭過去嗎？」
「誒？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烏夢梓用一種呆萌的眼神看著李太仙，道：「宗門內禁止廝殺，就算是長老也不能越權的，我怎麼可能會殺你呢？」
然後，她走向前去，以幾乎貼近李太仙的姿態，繞到他的身後，纖細五指滑動衣裳，這讓李太仙不禁臉紅起來。
有些女生，遠距離看起來漂亮，但靠近認真一看，你才發現其實很一般，還長痘痘，有痕迹。
可烏夢梓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是無與倫比的完美，簡直就是天賜之子，結合神靈之力捏合的絕世謫仙，那些意志差的男人，說不定一眼就會被俘虜，無法自拔。
就連李太仙也無法避免，特別是這種近距離接觸，對方的發香和體香交織在一起鑽進他的鼻孔，比醞釀多年的好酒還要香醇濃郁的香味。
欲罷不能。
無比陶醉。
這，沒有任何媚術可言，僅僅只是很普通的行為動作。
只是，接下來烏夢梓的話，卻讓李太仙如墜冰窟！
「我呀！只是想跟你打一場，很簡單的戰鬥一場，我……我忍不住……忍不住要和你這種特殊的異類交手，享受與異類戰鬥的過程！感受其中的汗與血！」
李太仙渾身顫抖，這是身體本能對不適合的事物下意識的抗拒！
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此時的烏夢梓緊夾雙腿，臉頰兩側布滿羞紅之色，眼神迷離，無論是樣子還是語氣都充滿了激動和興奮的色彩，李太仙清楚感覺到自己背後的這個人激動都渾身顫抖。
跟自己的排斥不一樣，她是興奮！是激動！這是期待接下來所發生的事！
李太仙猜錯了，烏夢梓根本就不是什麼雙重人格，也不是一直在偽裝溫和的一面，不過硬要扯上關係的話，雙重人格或許能更加的貼切。
因為，暴戾是她，溫柔也是她。
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病嬌怪！
太瘋狂了！
「來，讓我們一起參與到這場快樂的戰鬥之中吧！讓我們一起來享受這場血與汗起霧的宴會吧！」
烏夢梓甚至還吸食著自己的手指，用極為瘋狂的眼神去呼喊著李太仙，這是屬於病嬌興奮到極致的表現！
或許，烏夢梓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宗主的命令放在眼裡，她從頭到尾想的是：與李太仙這個整整將近三年還停留在築基期九層的異類打一場！
或許她以前就有過這種的想法了，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放棄了，直到今天，李太仙的另類表現吸引了烏夢梓的注意力。
戰鬥！
享受血與汗的味道！
這就是烏夢梓所追求的一生！
李太仙沉默了。
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拒絕了，好像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你一個融合期的大佬對我一個不過築基期的螻蟻，恐怕一個手指就能輕鬆將我戳死了吧？」李太仙自嘲道。
烏夢梓眯眼笑道：「別擔心，既然要享受最極致的快樂，自然是不能以碾壓的姿態去戰鬥，若是如此，豈不是失去戰鬥的樂趣嗎？」
聽到這裡，李太仙反而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嗜殺成性的病嬌，只是對戰鬥的過程有著某種極端的樂趣。
不過也是，如果只崇拜於以殺證道，烏夢梓也不會在這裡了，應該在某個邪宗裡面禍害他人才對。
這樣的話，未必打不了……
「但是我有個條件。」李太仙說道。
烏夢梓愣了一下，但沒有在意，整個人沉醉在即將到來的興奮之中，小手鼓掌上半身似撥浪鼓般搖動，看得出來她現在十分開心。
「行呀，你說。」
「剛才我問的問題你一五一十告訴我，還有一些常識問題，不許有所隱瞞！」李太仙嚴肅道。
他是認真的，他是真的有很多問題想要藉此詢問烏夢梓，因為在他的記憶當中，可沒有關於多少這個仙俠世界的常理知識。
基本上啥也不懂，就知道修鍊，其實哪怕是修鍊，原主人也不懂，就瞎幾把練，鑽牛角尖。
「好呀！不過，光有一個賭約也不好玩……」烏夢梓想了一下，很快想到了什麼：「……這樣吧！要是你輸了的話，就告訴我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如何？」
而且她說就說了，偏偏還把臉靠這麼前，幾乎都要貼近李太仙的鼻樑了，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彼此吐出的氣息了。
雙眼中飽滿的感情，臉頰兩側紅暈，蠢蠢欲動的性感紅唇……
如果不是李太仙感受過對方身上的修羅殺氣，說不定真的會因此被誘惑到。
真正深入了解這種人，才會深知這種人的可怕。
不求勝，不求敗，
無欲，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