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曲成名

()晚上肖晴來到紅，沒有看到江涵，但江涵早已吩咐人為她備好了衣服。江涵的眼光不錯，這是一件墨綠色的長裙，穿在身上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精神，衣服的款式簡潔大方，這是肖晴所喜歡的款式。終於到了肖晴上場了，今天是陰曆十五，所以外面的月亮很美很圓。肖晴坐在台上，一顆心都融到了琴里，絲毫不理會下面那吵雜的人聲。她的手動了，她的唇也動了，空靈的聲音讓大廳里迅速地安靜下來，連上包房裡的客人也都安靜地聽著她的歌聲：「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靜，靜，還是靜。直到肖晴都下台好久了，「好！曲好、詞好、唱得更好！」一個聲音大聲地叫好，於是台下的人才反應過來。「好，真好」「這唱得也太好了。」「呦，那詞寫得也夠妙的了。」任誰都沒有想到，第二天這首曲子就在帝都流傳開來，街頭巷尾到處都在傳唱，肖晴的名字也因為這曲歌而響徹帝都。從此紅每天都人滿為患，都是為了親耳聽肖晴彈唱的人，大家稱肖晴為「樂神」……在貴賓閣內，江涵正陪著兩位客人，一位四十多歲一身華服，氣度不凡的女人，雙眉斜飛，一雙鳳目不怒而威；一位六旬老者，一身道裝，慈眉善目，一張圓圓的胖臉，給人的感覺時時刻刻她都是一臉的微笑。江涵從一開始就仔細地豎著耳朵聽著肖晴所唱得每一句，此刻他正喃喃地念叨著：「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好美的詞啊。」那位華服的中年人，笑著對江涵說：「江主，沒想到你居然招到了一位這麼出色的琴師，不光是琴彈得好，歌唱得好，這詞更是譜得好啊。」「陛下太誇講了。」江涵面上帶著淡笑。「不知江可否將她請進來，再為我們彈上一曲，可否？」那位道裝老人很有興緻。「難得清風大師有如此雅興，江主就不要拒絕了。」女皇看著江涵。江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下的人在喊：「再來一首，再來一首……。」不一會兒就聽到了肖晴的聲音：「各位，我是今天剛來紅的琴師，雖然與江主有過約定，一天只彈一曲。但今天既是第一天，那麼索興我就為大家破個例，再彈一曲，不過下不為例喲，只此一次。以後若是大家還想聽我的曲子，可以來我們紅嘛。」那清風大師在貴賓廳中聽到肖晴的聲音，推門立在二層的台階之上：「小友，可否為老婦彈唱一曲？」肖晴打量了一下清風大師，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直接坐在台上，調好曲調，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閑。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一曲方了，清風大師哈哈一笑：「好一個『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小友，不錯，我們日後還會見面的。」「呵呵，我很期待！」肖晴也笑著說。清風大師重新回到貴賓廳，「江主啊，你招得這個琴師很不錯，好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人了，哈哈，我很喜歡她。」江涵聽到清風大師誇講肖晴，低落的情緒也高了起來，「我在這代她多謝大師了，能得到大師的誇講，真是她三世修來的福氣。」這時女皇開口了：「這樣，江主，你把這個琴師請上來，既然清風大師都讚不絕口，那麼聯就請她上來喝杯酒！」「這……」江涵有點猶豫，不過面對女皇那灼灼的眼光又不能拒絕：「好，我去叫她上來。」江涵站起身喚進來一個小倌讓他叫肖晴上來。不一會兒，小倌又折了回來：「主，肖小姐已經回去了。」江涵心裡不由的一松，對女皇歉意道：「陛下，當初肖小姐來紅時，我們就已經約定，她每天只需彈一曲，即可離開，今天彈了兩曲已數例外，現在她已經回去了。」「哦，那就算了，只是清風大師不能盡興了。」女皇不以為意。說實話，女皇之所以想請肖晴上來，不過是看到清風大師對她再三推崇，這清風大師可是世外高人，若是能得到她的相助，可以說鳳天國將高枕無憂。也就是說請肖晴上來就是為了討好清風大師，女皇雖然也覺得肖晴的琴彈得不錯，歌唱得也挺好，不過說白了只會這些又有什麼用，女皇可不認為肖晴是個人才。「沒什麼，有緣自會相見。」清風大師不以為意地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肖晴回到家裡，看到冉沐楓正在燈下縫著一件小孩的衣服，她一把搶了過來：「楓，晚上不要縫了，對眼睛不好，想縫的話白天再縫，好？」邊說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冉沐楓：「先喝點水，看你光顧著縫東西了，水都沒怎麼喝，看嘴唇都幹了。」冉沐楓聽話的把水喝掉，肖晴這才去廚房為冉沐楓熬了些綠豆湯，又放了些冰糖，吹涼了才給他端過來。看著冉沐楓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肖晴在一邊問：「楓，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說出來，我做給你吃。」冉沐楓認真地想了想：「晴，我想吃酸梅，最近老是想吐。」肖晴一聽這話，不禁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粗心，在地球上的時候，女人懷孕就會有孕吐的現象，這裡男子懷孕怎麼可能沒有呢。「好，明天一早我就去買梅子，回來為妻親手淹制酸梅給你吃。現在正好是梅子成熟的季節，我要為你淹上一大缸。」「這樣，從明天開始，我要親自為你列出食譜，每天嚴格執行，像是蛋白質、維生素、礦物質等等，每天一定要補充足，這樣生下來的寶寶才健康。那麼首先每天早上都要喝牛奶、每天還要吃一條鮮魚……」冉沐楓好笑地看著肖晴，從房裡拿出筆墨紙硯，邊念叨邊寫，雖然對她嘴裡的什麼蛋白質、維生素、礦物質這些新鮮的詞語很陌生，但他也沒有選擇發問，就這樣坐在一旁專心地看著自己的妻主，看著她一會歪著頭思考，一會寫上幾個字，一會勾掉重寫，一會索興重新換了張紙……終於寫好了，肖晴滿意地看著自己這半天的傑作，不錯每一餐都有葷有素，有涼有熱，營養搭配十分的均衡。「楓，你看下，怎麼樣滿意不？」「咦，每天早要還要喝牛奶？」「對啊，怎麼了啦？」看著冉沐楓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肖晴奇怪地問。「晴，難道你不知道，牛奶是沒有人喝的。」「啊！」肖晴有點窘，這才在腦子裡搜出前任肖晴的記憶，這片大陸的人認為牛奶是牛喝的，人怎麼會喝牛喝的東西呢？所以牛奶非但不值錢，更沒有人要，而且一般的菜農家裡都會養上幾頭奶牛，用它們的奶來喂小牛，這樣小牛的父母也就不用照顧小牛，直接就能下地幹活了。「太好啦！明天我就出去找人訂牛奶，從明天開始，你要每天喝牛奶，還要每天用牛奶洗澡、洗臉，對男子的皮膚特別好。另外我可以再為你做些奶製品的小吃……」看著肖晴興奮的樣子，冉沐楓莞爾一笑：「好，我聽你的。」這個男人啊，全身心地信任著自己，肖晴輕輕把他抱了起來，「晚了，楓，我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