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宋雅蓮的算計2

「老爺，妾身剛才在外面看到了漫天紅光，接著姐姐便……這、這紅光會不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啊？」宋雅蓮一臉無辜的問。

紅光？不好的東西？對了！還有一道奇怪的白光！蘇子文立刻想起來剛剛他看到的異象，一拍腦門，臉色凝重，「在夫人生產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眾僕人一愣，紛紛想起大夫人生產時一道極亮的白光閃過，沒入大夫人的肚子，接著難產的大夫人就生了，四小姐出生了，可是大夫人卻……難道，四小姐克母？

古人都迷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皇族、大家族中更是如此，克母克父的都被視為不詳，這樣的人大多數都會被家族拋棄，更甚者直接被溺死！

大家面面相覷，想來，大家都想到一塊去了。他們不敢多言，紛紛低下頭，但又都悄悄地用餘光撇了撇還在襁褓里的蘇錦默。

蘇子文和宋雅蓮見眾人都一副「我不敢說」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宋雅蓮在蘇子文看不到的地方給李嬤嬤拋了個「你知道該怎麼做」的眼神，李嬤嬤身子一抖，艱難的點了點頭。宋雅蓮這才滿意的頷首。

蘇錦默看著二人的「互動」，眼眸眯了眯。

「你們都啞了嗎？說話！」蘇子文聲音陡然拔高，卻還是無人說話，怒斥，「該死的！林嬤嬤，你是夫人的奶娘，你來說！」

林嬤嬤臉色一白，身子一僵，抱著蘇錦默的手微微收緊。「老爺，奴婢，奴婢，沒，沒看到，到，什麼……」

蘇子文面色越來越難看，偏頭看向李嬤嬤，「李嬤嬤，你來說！」

李嬤嬤「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艱難的看了看林嬤嬤，又看了看蘇子文，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宋雅蓮，在涉及到宋雅蓮眼神中的威脅時，心中一橫，說：「奴婢，奴婢看到一抹白色的亮光，一閃就進了夫人的肚子里，然後，然後，四小姐就，就出生了，沒多久，夫人，夫人便血崩了。」

「你胡說！哪有什麼白光？肯定是你眼花了！」林嬤嬤見李嬤嬤不顧四小姐的安危將事情說了出來，頓時怒了。克母是大罪，四小姐會沒命的！「老爺，你不要相信她，她在騙你！她不安好心！」

蘇子文沒有理會林嬤嬤，惡狠狠的瞪著李嬤嬤，「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敢說假話，本相不會放過你的！」

「是真的，老爺，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欺騙老爺！」李嬤嬤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們怎麼說？」蘇子文沒再看李嬤嬤，鋒利的眼神掃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眾僕人互相看了看，終是點了點頭。

「你，你們……」林嬤嬤抱著蘇錦默踉蹌了幾步，絕望的看著他們。

宋雅蓮見蘇子文面色鐵青，就知道時機到了。她一臉驚恐的說：「天啊！這，這麼說，是，是四小姐她，她，剋死了……」

「閉嘴！」蘇子文打斷宋雅蓮話，眼神兇惡的瞪向蘇錦默。半晌，他才轉開視線，「此事不準再論，誰敢在府里嚼舌根或者將此事傳出去，就亂棍打死！現在，立即著手準備夫人的葬禮。」說完便拂袖而去，也沒說要怎麼處置蘇錦默。

宋雅蓮見事兒只成了一半，不甘心的哼了一聲也走了。

僕人們見主子都走了，也三三兩兩的離開去準備葬禮了。

李嬤嬤不敢再待在這，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一時間，憐纖閣里只剩下林嬤嬤，蘇錦默，以及躺在床上已經死了的姚雨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