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難纏的角色
一說到這個袁氏便覺得心頭一顫,彷彿滴血一般的痛,嘴唇緊抿,顫抖著。
最終還是閉著眼說了出來。
「是府上的一個馬夫,還有……轍兒。」
她知道,這事是瞞不住的。
當時她帶著人來解決鬧事的丫鬟,因為鬧起來了所以園子里聚集了不少人,也有一些官家的夫人小姐。
隨後東暖閣穿出尖叫聲,她這才趕過去,那些湊過來的人本就是來看熱鬧的又怎麼可能補跟過來。
若是沒有那些夫人小姐,不論怎樣她都會想辦法把范轍保下來,哪怕是殺人堵住他們得嘴也不是不可以的。
至於沈玲瓏和那個馬夫,她也可以讓她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世上的人千千萬,死個個把人又有什麼稀奇的,更何況只是一個駙馬,奴才而已。
沈玲瓏也不過是個落魄戶家的小姐,死了便也死了。
只是如今這事……便是她想瞞也瞞不住了。
聽到范轍的名字鍾甜甜事不驚訝的,不過臉上還是露出震驚之色,留別提柳江心和徐雲州了,她們本就不知情,乍一聽背嚇著了也是正常的反應。
「范世子?」
袁氏絕望的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鍾甜甜面露難色,開口道:
「既是這樣,就屬於宣平侯的家事了,本妃也不變插手。夫人您自己看著處理便是了。」
三言兩語,很快就把自己從這件事情里摘出來了。
順帶著也給了柳江心和徐雲州一個眼神讓她們不要亂說話,她們也自然是明白的。
都乖乖的縮在鍾甜甜的身後,低著頭也不去看地上的沈玲瓏。
袁氏也知道這事鍾甜甜不方便管,可是一想到自己寶貝兒子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廝混在一起的樣子,她就恨不得給那沈玲瓏兩個大耳瓜子。
在她心裡,一定是沈玲瓏勾引在先,否則他的兒子那樣一個穩重沉穩的性子又怎麼會主動去招惹她!
而就在他準備發令讓沈玲瓏同那個馬夫成婚的時候,范曉慧則是進來了。
「母親,這是怎麼了,您的臉色怎麼這般的不好?」
袁氏一見她來了,臉色也是一變滿是焦急之色。
「慧兒,這種場合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應該來的,快,快出去,這裡有母親就行了,莫要再壞了你的名聲。」
袁氏這番反應倒是讓鍾甜甜微微挑眉,看向范曉慧的目光再一次轉變了。
看來這個范曉慧果真有幾分手段,就連袁氏都被她哄得團團轉的,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惦記著她一個庶女的名聲。
顯然,范曉慧既然來了就不打算真的袖手旁觀,這件事八成她就是始作俑者,這麼好的機會她又怎麼可能放過。
「母親,您動了這樣大的肝火慧兒看著著實心疼啊,不知出了何事慧兒可能替母親分憂?」
說話間又假裝不在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十分狼狽的沈玲瓏,微微的皺了皺眉。
「這位是……沈小姐?怎麼的忽然……我記得你來時穿的不是這件衣裳啊,可是那些伺候的丫鬟不小心弄髒了你的衣衫?」
說著還笑了笑,單純道:
「母親您就是因為這個生氣嗎?真是太不值當了,若是丫鬟的不是罰去做粗活就是了,再不濟找了人牙子來發賣了便是,何必這樣生氣。」
聽著范曉慧這樣單純的言語,袁氏的心頭也算是得到了幾分慰藉,只是心裡的怒火依舊如故。
「慧兒你還是太單純了,有些事情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是別參與了,聽母親的話,回宴會廳吧,陪陪你祖母和妹妹,這裡的事情有母親留行了。」
得了這話,范曉慧才有些為難的看著袁氏。
「母親,您真的要當心身子啊,萬不可為一個丫鬟氣壞了身子。」
那滿眼的擔心,真的是好生母女情深,不知道得還以為她才是宣平侯的嫡女呢。
她這番做派既是做給袁氏看的,就說明她篤定袁氏是吃這一套的。
只是柳江心卻看不慣她這份故作單純的模樣,明明剛剛還十分惡毒的想要害鍾甜甜的孩子,轉眼間便又來袁氏面前賣乖。
於是她就小聲嘀咕了一句。
「真是做作。」
聲音不大,現場吵鬧他一點小嘀咕自然也不會有人在意,可是偏偏范曉慧在她話音剛落之時就看了過來。
目光深邃犀利,倒是讓柳江心心頭一緊,隨後扯了扯鍾甜甜的袖子。
「甜甜,她瞪我。」
鍾甜甜聞言看去,將她眼中迅速閃過的那一抹幽寒看在眼裡,只是瞬間范曉慧的眸子就恢復了清明單純的樣子。
惹得鍾甜甜嘴角別處一抹笑來,只是這笑怎麼看怎麼覺得讓人驚悚。
而范曉慧則是十分不怯場的同鍾甜甜對視了兩秒,隨後輕笑一聲帶著兩個丫鬟離開了。
如此挑釁柳江心都快忍不住了,恨不得衝上去撕開她那張虛偽的臉。
鍾甜甜察覺到了,偷偷按住了柳江心那躍躍欲試的小手,給了她一個眼神搖了搖頭。
「不可。」
可以說這個范曉慧是個手段高明的人,今日之事其實她的所作所為挑不出半點毛病。
即便是知道她的心思,也挑不出來毛病。
這就是她手段高明之處,明擺著告訴你事情就是我做的,就是想害你。
可是你卻拿她半分辦法的都沒有,只能幹看著。
范曉慧當真是個難纏的角色,只是到現在為止鍾甜甜也沒有想明白,這個范曉慧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覺得她是沖著自己來的,可是她又算計了范轍又像是沖著袁氏來的。
這一點沒弄明白,讓鍾甜甜的思緒有點亂。
「姐姐沉穩些,她這麼做就是想故意激怒我們。」
徐雲州小聲在柳江心的耳邊嘀咕著,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鍾甜甜也回頭看了徐雲州一眼,眼中多了一抹讚賞。
「雲州說的不錯,莫要上了當。」
柳江心就是再氣,也知道如今不是發泄的時候,於是也只能將氣怕在磨牙上。
吱嘎吱嘎
「什麼聲音?」
有人靠得近,就聽到就異響。
柳江心這才臉色一僵,蔫蔫的放棄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