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俺尋思

尤迦耶歪著腦袋想了想，問他：「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食物，我可以請你吃飯。」

「你親手做的？」

「也可以，我找找學校的廚房在哪裏，然後做給你吃。就是不知道學校里有沒有什麼魔法食材。我還沒有用巫師界的食材做過飯呢。」

「斯拉格霍恩先生，請問你已經可以成功將火柴變形成一根針了嗎？」麥格教授關注到兩人一直在說話，絲毫沒有揮動魔杖的意思，這個斯萊特林明顯有勾搭他們格蘭芬多小蘿莉的架勢，不由憤怒地看着卡萊爾。

卡萊爾抱歉地朝麥格教授露出一個微笑，隨即揮動手中的魔杖，將火柴按照麥格教授的要求變成一根針。

···

中午吃飯的時候，羅恩咬着雞腿，看了尤迦耶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尤迦耶，變形課上你和那個斯萊特林都說了些什麼？你可千萬別被狡猾的斯萊特林騙了！」

「羅恩，我想不是每個斯萊特林都像馬爾福那麼討厭，卡萊爾看起來人挺好的。」赫敏大概猜到羅恩對斯萊特林天生的敵對，在剛開學的現在，還是十分客觀地說了一句。

尤迦耶點點頭，認同赫敏的話。

「就是問了一個問題，他告訴我了。」

「那他有沒有向你提什麼條件？你可千萬別答應他！」

羅恩還是不死心，不遺餘力地想要找出這個斯萊特林的陰謀。

多大仇。

尤迦耶於是把事情和他們講了一遍。

「斯萊特林果然沒安什麼好心。」羅恩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

哈利和赫敏都有些信了。

尤迦耶倒是依舊沒心沒肺的樣子。「做點吃的而已，沒事的。」

羅恩還想說話，被赫敏瞪了回去。

下午是魔法史課，這是唯一有幽靈教授的課程。據說當年賓斯教授在教員休息室的壁爐前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課的時候竟然忘了帶上自己的身體。

尤迦耶對此表示理解，賓斯教授變成幽靈是在一個冬天，身體賴個床，不想早起去上課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賓斯教授講課單調乏味不間斷，這尤迦耶就不能理解了。

看了看睡倒一片的同學們和身邊鶴立雞群、奮筆疾書的赫敏，尤迦耶悄悄湊近赫敏：「赫敏，下課後筆記借我抄一下。」

赫敏怒其不爭地看了尤迦耶一眼，尤迦耶覺得她是答應了，於是很放心地睡下了。

全班真正期待的課程是黑魔法防禦術。

雖然奇洛教授這一課幾乎成了其他小巫師們的一場笑話，但尤迦耶覺得這對她而言是一場噩夢。

濃郁地近乎實質的黑紅色霧氣籠罩在奇洛身上，尤其是他纏在頭上的大蒜味頭巾，給尤迦耶眼裏的奇洛教授增加了一個暗黑風的炫酷背景。

尤迦耶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可奇怪的是，奇洛教授走出教室之後，那一股濃郁的陰煞怨氣卻是緩緩退去了。

後來尤迦耶聽說，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職位是一個被詛咒的職位，每一名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都做不到在崗位上堅守一年以上。

所以奇洛教授身上的大致是詛咒之力無疑。

要知道去年一名想要證明自己的女巫不信邪，結果依舊鎩羽而歸——她懷孕了。然而尷尬的是，她還是個未婚的女巫。

果然還是太年輕，她既沒有證明自己的強大，也沒有證明這個詛咒只是謠言。

尤迦耶知道這個詛咒真的存在。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總能知道一些或重要或無關緊要的事。

「二代黑魔王曾經想要應聘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尤迦耶對赫敏三人解釋，才說第一句，就引來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但鄧布利多教授覺得他別有所圖，擔心他將自己的魔爪伸向我們這些可愛的小巫師，所以果斷拒絕了他。」

「幸好幸好。」羅恩拍拍胸口，送了一口氣，「鄧布利多教授果然是當代最偉大的巫師。」

他們說着話，周圍幾個感興趣的小巫師也湊了上來。

紅頭髮的韋斯萊兄弟之一拍了一下他們小弟弟：「羅恩，別打岔。」

另一個韋斯萊接下去問：「後來呢，神秘人就給黑魔法防禦術課下了詛咒。」

「是的，他下個詛咒。」尤迦耶說，「但你們知道，下詛咒的人死後，絕大多數詛咒就會失效。」

「難道這是一個特殊的詛咒？」赫敏問。

「一半一半吧。」尤迦耶沉思了一秒，說，「哈利幹掉他之後，這個詛咒就失效了，但那已經是在這個詛咒成功了好幾次，已經眾所周知的情況下了。大家都相信了詛咒確有其事，於是這個詛咒就被延續了。」

「真的假的？還可以這樣嗎？」年輕的小巫師們表示質疑，幾個睿智的小巫師反倒是若有所思。

魔法是什麼，用想像代替現實，用魔力扭曲物質，巫師們的魔力承載我思故我在的信念，所以使用變形術時，你要想好，你將要變形的物品；使用魔咒時，你要想好你使用的魔咒效果。想像越是具體，就越能成功，像是越接近現實，消耗的魔力就越少。

尤迦耶總結了一下，這就是傳說中的「俺尋思」之力。

···

見識過其他教授，最後登場的是我們壓軸的魔葯課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

斯內普教授五官周正，看得出年輕那會兒也是一個小帥哥，然而他給人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中分的黑髮油膩膩的，面容愁苦陰鬱，眼睛像攝魂怪一樣，烏黑空洞，不帶一絲暖意，還要把別人的快樂溫暖全都吸走。

「你們到這裏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葯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斯內普教授走進教室，冷酷的氣場不費吹灰之力地讓教室秩序井然。

「由於這裏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着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一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他講完不短的開場白，全班啞然無聲。

「波特！」斯內普突然開始為難哈利，對他發出靈魂三問，並對旁邊急於表現自己的赫敏視而不見。

尤迦耶微微有些走神，不自覺地回憶剛剛斯內普教授倚靠在講台旁的嫵媚姿勢，腦海里浮現四個大字：身段妖嬈！

斯內普走過尤迦耶的身邊，若有所覺地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