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頓悟
「哎哎哎……你怎麼這麼粗魯？我這話還沒說完。」天元晨將手中雲雷劍往前伸出些許說道。
「你說。」孤風狐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脖子上的雲雷劍，小心地傳音說道。
「我打聽過了，你們孤風狐、深河雨魚、傲狼等等妖獸，其實是真丹門豢養的靈獸。你們孤風狐平時褪下的皮毛和利爪有大用。我說得可對？」天元晨問道。
「平時褪下的皮毛和利爪？有大用？這是誰以訛傳訛的？」孤風狐愕然。
「那你們每年上供給真丹門的是什麼？」天元晨這才想起自己來得匆忙，沒來得及細細打聽門派豢養孤風狐的目的。
「就是這個。」孤風狐狐嘴微張，吐出一塊青色的物件，砰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將堅硬的山谷地面砸出一個小坑。
青色物件大概一尺長，半尺寬，跟一本書差不多大小。表面縱橫交錯，滿是溝壑。溝壑之中，點點金中泛青的光芒閃爍。
「這麼爽快就交出來？」這下輪到天元晨錯愕了。
天元晨連忙蹲下，右手不變，穩穩地抓著雲雷劍，左手拿起青色物件，放在眼前，仔細地端詳著。
「這是什麼？」天元晨看向孤風狐問道。
「聽說過貓抓板嗎？」孤風狐問道。
「貓抓板？」天元晨大惑不解。
「對！你們人類飼養寵物時，為了防止貓抓壞家裡的東西，弄一塊板子給寵物貓磨爪子。」孤風狐說道。
「那麼……」天元晨再次細看眼前的青色金屬板，「這塊就是傳說中的『狐抓板』？」
「對！我們不是每年上供一塊狐抓板。是每一個可以修鍊的族員，一次性發放一大堆這種青色的金屬板。磨爪子的時候，就去抓這塊板子，抓壞了就扔回給門派。我們也不知道門派用它們來做什麼。」孤風狐說道。
「你抓壞過多少塊這種青色金屬板？這塊狐抓板你抓了多久？」天元晨問道。
「我的修鍊天賦在孤風狐一族算一般，還未抓壞過一塊青色金屬板。一般……一般只有晉陞到築基大境界才能抓壞它。」孤風狐回道，低著頭，感覺自己很沒用。
「難怪你這麼爽快就交出來。」天元晨無語地說道。
……
天元晨雙眼滴溜溜轉著，不知道思考著什麼，沉吟半晌，一收雲雷劍，道：「你們走吧。」
天元晨說完，左手四處一招，不知道收回了什麼東西，白色迷霧瞬間散去。
「你真的肯放我們走？」孤風狐不敢相信對方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怎麼？還想請我吃飯？」天元晨打趣地問道。
「這幾塊狐抓板就送給您了。謝謝！」最強孤風狐拍醒其它四隻孤風狐，叫他們吐出各自的狐抓板。
孤風狐話畢，化為一陣風，轉眼不見了蹤影。
……
「師弟！」孤風狐剛走，邊笑笑遠遠地飛了過來。
「雲雷劍你練得不錯嘛，這麼容易就制服五隻孤風狐。」扶天身形化為一團白光，穩穩地落在天元晨的右肩。
「對啊！我本以為你單憑雲雷劍會慘敗或慘勝這五隻孤風狐的。」邊笑笑笑道，語氣不可捉摸。
「師姐，扶天，你們兩個饒了我吧。我承認，單憑雲雷劍只有不顧反噬之力才能贏它們。」天元晨連連求饒。
「好吧，放過你一次。你說說剛剛是怎樣贏它們的？而且還這麼輕鬆。」邊笑笑問道。
……
原來，天元晨發覺，在孤風狐用它們賴以成名的孤風刃攻擊時，每一擊都會帶有極少極少的催眠作用。
於是，天元晨將計就計，悄悄施展了控火術，控制了一些微不可查的火焰，遍佈於全身，將靠近的催眠素一一燃燒乾凈。
最後，在時機成熟時，也就是所有孤風狐全力用孤風刃攻擊時，假裝自己氣力不濟，中招從空中墜落下來。
當然，墜落的地點是天元晨早就布置好法陣的地方。
……
「因敵之不同，制定對應計策，以少勝多。不可謂不妙！」邊笑笑點頭稱讚，「在生死之戰時，我們如此是對的；僅僅是練習，師弟必須發揮你修鍊的《金陽訣》，也就是你的本性，至金，至堅，至剛，至陽……」
「師姐說得……」天元晨回道，他還沒來得及說完整一句話，猛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轉口說道，「師姐，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天元晨說完，彈指間化為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往千畝金靈田的方向飛去。
……
天元晨一回來，急忙忙地從儲物星環中找出父親留給一個的一塊玉簡，貼在額頭上，再次細細地感受著《金陰訣》初本中的內容。
「師姐說得對，修鍊《金陽訣》就應該是至金，至堅，至剛，至陽……
但是父親說得肯定也對，孝地曾經讚歎父親真是個天才。
完善的《金陰訣》不一定要特殊的地點，也可以是特殊的心態和觸感。
修鍊《金陰訣》應該是要至金，至韌，至柔，至陰……
同一種屬性，截然相反的性質，巧妙關聯在一起，則玄點生。
父親猜測，阿達劍仙鍊氣大圓滿后，被迫散功，在特殊的環境中又重新修鍊了回來。
父親的猜測既是對的，又不全對。
其實，玄點的產生才是根本，至於過程可能有千萬條選擇。互相對立的環境只是其中一種，散不散功也是可有可無。
互相對立的心態，是另外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
我終於找到修鍊《金陰訣》的竅門了，那就是：一切忠於本心，用至陽至剛的《金陽訣》行那齷齪之事……不對，不是齷齪。
怎麼形容呢？
穿最少的衣服，擺最純的表情？這個類比也不對啊……
以出家人的身份，行那替人求子之事？肯定也不對……
……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到底什麼是對的呢？
用至陽至剛的《金陽訣》，行那謀略之事？
對！這個絕對是對的！
《金陽訣》為金為陽為剛，謀略為金為陰為柔，則大事可成。」
……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個月。
天元晨從入定中醒來，回想剛剛得到的領悟，嘴裡喃喃細語：「金陰訣基本完善了。現在，我修鍊它就差一個引子，這個引子該去哪裡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