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記起一切
清塵伸手攔了輛車子,直接坐入,等穆風出來時,早不見了清塵的身影。
「小姑娘,去哪?」司機問了句。
清塵懵了下,她就想着突然跑出來,但卻不知道要去哪裏才能找到他。
掉下去的那一瞬,她腦海中出現了很多的片段,傅景深,傅月,張媽,青冥山,玉清,小十一,天權,紫薇,墨染……很多的人像是放電影一樣出現在她眼前,還有很多的片段……
她從樓梯飛下,傅景深衝過來抱住她;她去學校上課,小妖被扔出去;那博物館,那博物館內的女人,那心之魂,還有冥夜,聖母娘娘,魔君墨染,玉清上神,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遊戲里的,而是真實存在的,是她親生經歷過的,她是青冥山的小仙子,是玉清的小徒弟,因為魔君進攻青冥山而掉下懸崖,懸崖之下就是幽鏡,她通過幽鏡,穿越到了傅景深的年代。
在這裏,她是A市傅氏集團總裁傅景深的未婚妻,是昌盛集團顧鴻昌的孫女,是即將要高考的高中生。
在這裏,她存在的目的不僅僅是這些,她是為了尋找心之魂而來。
心之魂,她現在才明白,為何會在她的身體內,因為這本身就是她的心臟,是屬於她的!
她從A市開始尋找,找到了卧龍山,又從卧龍山穿越回來青冥山,穿越回原來的年代,重新認識了她的冥夜,她的傅景深,找回了她的心之魂……
可是,在找到她的心之魂時,她的冥夜卻因此而喪命,所以,命運讓她再來一次,是想讓她找回她的冥夜嗎?
「小姑娘,要去哪裏?」司機又問了句。
清塵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說了個地址,待到車子駛入那條道路時,清塵才發現,她說了「景園」。
第一次到這裏,到的就是這個地方,景園,傅景深的地盤,而她作為傅景深的未婚妻,自然和他住在一起。
景園內並沒有人,張媽也不在,清塵只能站在鏤花的鐵門外,望着裏面的別墅,眼前浮現她在這裏生活過的一幕幕,那些令人嚮往的,令人想起時仍能心裏范起甜蜜的過往,清塵紅了眼眶。
她一直等在鐵門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也沒接聽,只是從站立到蹲坐,從白晝到黑夜,她坐在那裏,一直等著。
晚上九點多,車子晝亮的燈光從遠處射來,她身後的鐵門也慢慢打開,清塵緩緩從地上站起,望着耀眼的車燈,從遠而近。
車子在進入門口時停下,停在清塵面前,車內的男人望着窗外的她,良久都沒有下車。
清塵也一直望着車內的人,沒有動,也沒有開口。
良久,車內的男人終於下來,繞到副駕位,打開車門,牽起她的手,將她塞入車內,隨即車子又向前駛去,直到到別墅前面,車子才停下來。
傅景深下了車,也沒理會車內的清塵,兀自朝着別墅走去。
清塵忙也跟着下車,跟着他走入別墅,只不過,站在門口處,沒有進入。
傅景深脫下外套,解開領口,拉下領帶,走至酒櫃邊,倒了杯酒。
清塵望着這客廳,這客廳下的酒櫃,這客廳的沙發,這電視……這裏所有的擺設與東西,都是那麼熟悉。這旋轉的樓梯,她曾經還在這上面企圖跳下來,誰知道,到了這兒后,就沒有任何的法力了,直接就從上面掉下來了,如果不是冥夜接住她,估計她都摔死了。
想到此,清塵不禁笑,笑自己的傻,她朝里走,走至餐廳,張媽一直會做很多好吃的,還會根據她的喜好來,她還記得她穿着裙子,坐時抬起一腳,把張媽嚇得夠嗆,一直讓她放下腳……
清塵忍不住笑出聲,張媽可真可愛。
傅景深拿着酒杯,看着她走入餐廳,他不禁也跟在她身後,今天的比賽,毫無疑問是他們組得了大獎,可是最後,她並沒有出現在領獎台上,還以為她去了哪裏,居然……等在景園門口。
車子燈光照到她時,他一顆心瞬間就跳得快速起來,她為何突然出現在景園門口,而且看這樣子,應該是等了很久,她怎麼突然間地就來找他了?莫不是……
他不敢想像下去,可是現在,看着如此留戀望着這兒的東西,露出笑容,他想,或許她是真的想起來了。
「張媽怎麼沒來?」清塵知道傅景深靠在那裏望着她,她便開口問了句。
「你想讓她來,她便來。」傅景深說道,也在聽到她問此話時,他心下瞭然,她真的已記起所有的一切了。
清塵終於轉頭望他,對上他幽深的眸子,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她忙移開了視線:「沒想到這裏……一點都沒有變。」
「就等着你回來。」傅景深又說了句,清塵一顆心跳得更快了。
身後的人突然慢慢走向她,將手中的酒杯放在餐桌上,他慢慢靠近她身後,清塵雖沒有逃離,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清塵……」傅景深雙手輕輕放在她肩頭,明顯感覺到她瑟縮了下。
「謝謝你都想起來了。」他又說了句。
清塵搖頭,她怎麼這麼傻?她竟然如此傷害他,傷害一個愛着她的人。
「對不起……」清塵輕聲說道。
傅景深終於從身後將她擁入懷裏:「不,我該謝謝你,還能想起來……」
清塵再也忍不住,轉身望他:「你是不是老早想起來了?為何不告訴我?」
傅景深只是寵溺地笑,其實,他想起來也不多時,就在那一次,他和她一起出差時,突然間地,他便想起來了,原來他對她的歡喜,不是莫名其妙,而是由來已久,是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怎麼也無法抹去的記憶,哪怕你暫時想不起,可最終還是愛着她。
「沒有,也不多時,就是去出差那會兒,出差那個地方,有一座山,就叫卧龍山,而此卧龍山的前身,就是青冥山,所以,她又夢到師傅,夢到那些她以為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