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落魄小姐

國公府的落魄小姐

第七章國公府的落魄小姐

蘇綰坐下后江夫人很是熱情,「蘇姑娘,今日叫你來是給你引薦一個人。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啊,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

蘇綰有些意外,不知道今日到底要見何人,便順著江夫人的話道:「得夫人引薦是我的榮幸,以後若有造化定不會忘了大人和夫人的。」

這邊的林景一直呆在偏殿里等著,門忽然開了,進來一個打扮有些奇怪的人。

來人見到林景十分欣喜,走上前單膝跪地:「殿下!真的是您,屬下可算是找著您了。」他打量了一下林景,見他身體康健,並沒有受傷,一臉老母親似的欣慰道:「殿下沒可真是太好了!」

林景更是意外,因為進來的人是他從前的暗衛首領余成。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一個月前我們的人在清平縣發現了殿下的玲瓏玉,便一直在此地尋找。今天屬下在這附近看到一個和您身形很像的人,便溜進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您!殿下,您快隨屬下回去吧!」

林景雙手背在身後,眉頭微皺:「你讓其他人先回去吧,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余成的臉瞬間吊成了苦瓜,只得妥協道:「那屬下在暗處保護殿下。」

不多時便有人來敲門,說蘇綰在外面等她,余成便隱了身形。

回去的路上,不等林景開口問,蘇綰便道出了今日之事。

今日要見她的人其實不是江夫人,而是前幾日回鄉省親的尚書夫人。尚書夫人有一個女兒在宮裡,已經二十多歲卻一直無所出,這次也是到了此地聽說了她的醫術才來見她的。

這倒是個回京的好機會。

只是林景……

「明日我會隨尚書夫人回京,不方便帶著你。我知道你是有身份的人,不然也拿不出那珍稀的物件。你的腿腳也痊癒了,我走了之後你也回家去吧,出來這麼久了莫叫家人擔心。」

林景聞言有些語塞,他很想跟蘇綰一起走,可是他的身份不便跟著尚書府的家眷……

夜裡,林景趁蘇綰睡著了之後叫來了余成,「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回去。」

余成疑惑,明明白日里還說不願意回去的殿下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莫不是因為白天的那位姑娘?

不管怎麼說,殿下願意回去就好。

五日後,馬車一路行駛到了京都,往尚書府而去。

馬車剛行駛到朱雀街,就遇到了前來接人的尚書府長子沈風。

沈風是上一屆科考皇帝欽點的探花郎,年輕俊朗,待人寬和有禮,京城中過半的女子都仰慕於他。比如此時他騎著高頭大馬,街邊還有酒樓之上就有姑娘大膽的朝他扔荷包。這其中也包括國公府的韓玉蘭。

韓玉蘭是韓家二房嫡長女,從小便因為自己的父親不是國公爺而被韓玉瑤處處壓一頭。在韓玉瑤一個人待在府中那幾年,她沒少給她使絆子羞辱她,寒冬臘月里一個可使喚的丫頭都沒有,就連衣服都要自己洗。

韓業死後由於沒有兒子,死後國公的爵位本該由弟弟繼承。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皇上一直遲遲沒有準了他請旨繼承爵位的摺子,導致現在國公府的二房很是尷尬。

韓玉蘭今日約了小姐妹一同出來喝茶,沒想到竟能遇見自己的心上人,心裡著實開心。

本來以國公府的地位她一個二房嫡長女與尚書府公子也算般配,可如今家裡大不如前,前來說親的人家她一個都看不上,便拖到了現在也未定親。

韓玉蘭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她跟一起來的小姐妹告辭后支走了身邊的丫鬟徑直下了樓,趁著大家不注意,等沈風的馬近前時她忽然倒在了馬前。

「哎呀我的腳!」

馬車忽然停下,沈夫人皺了皺眉,撩開側簾道:「風兒,前面是怎麼了?」

沈風拱手道:「母親不必擔心,兒子這就去看看。」

見沈風下了馬,朝她走過來,韓玉蘭臉上顯出一抹羞澀:「沈公子,我的腳好像崴到了,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擋住公子的路的。」

「姑娘不必自責,我讓人送你去醫館。」

韓玉蘭可不想去醫館,到時候一檢查她什麼事都沒有,那豈不是讓沈風心裡對她有不好的印象?

「不用了沈公子,我可以自己走的,不礙事。」

韓玉蘭用手撐著站了起來,剛走一步就顫顫巍巍的要倒下去,沈風趕緊接住了她。

只是如今大庭廣眾之下懷裡靠著個姑娘也不是辦法。

沈風從小讀聖賢書,為人忠厚正派,懷裡的姑娘軟軟的部位靠著他的胳膊讓他有些不敢正視她。

韓玉蘭自恃貌美,身材又好,該凸的地方夠凸,該翹的地方夠翹,怎麼這個沈風就不動心呢?這和她預想的情節有些不同,抱都抱了難道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說要對她負責的話嗎?

正在這時,從後面馬車上下來一個女子,走到沈風身邊道:「沈公子,我是大夫,讓我給這位姑娘瞧瞧吧。」

蘇綰這話正好解救了沈風,「那真是太好了。」沈風趕緊將韓玉蘭放下,「就麻煩姑娘了。」

這位蘇姑娘母親在信中與他提過,說她醫術高明,在清水縣一帶十分有名氣,很受百姓們喜愛。這個時候來給他解圍,可謂是心地良善。

韓玉蘭捂著腳踝,生怕她的把戲被拆穿,說話都有些結巴,「不、不用了,我的腳、好像沒那麼疼了。」

見她要走,蘇綰麻利拿住了她的胳膊,而後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腳踝后道:「沈公子,我看這位姑娘的腳傷有些嚴重,不宜挪動地方。待我給她施上幾針,保管藥到病除。」

蘇綰說完便從身腰間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卷牛皮布,打開後上面扎著的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醫用銀針,她從上面抽了一根最長最粗的超大號出來,陽光下銀色的光澤反射出微微的光芒。

韓玉蘭見到這麼粗的銀針嚇得雙腿打顫,不等蘇綰將針紮下去,就麻利的起身快步疾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腳根本沒受傷,都是裝的。

有人認出了韓玉蘭,大著膽子道:「這不是國公府的二小姐嘛,崴傷的腳居然不藥而癒了,還真是厲害呀!」

大街上圍觀的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搞得韓玉蘭十分狼狽。

沈風見她走了長出了一口氣,他實在應付不來這些女人。

他拱手道:「多謝蘇姑娘。」

蘇綰朝他點點頭,轉身朝後面的馬車走去。

一開始聽到韓玉蘭聲音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是她,打開帘子探頭一看,還真是她。在韓玉瑤的記憶里,這個人的樣子、聲音,即使化成灰她都記得。

就在蘇綰轉身時,調皮的春風拂過她的臉頰,像是有預謀一般吹起了她的面紗。

沈風離得近,自然將她的容貌看了個清楚,怔愣了好一會兒,只覺得這個姑娘一身素衣如空谷幽蘭,比他見過的姑娘都要美。

更巧的是尚未走遠的韓玉蘭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只是距離有些遠,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對於她來說,忽然看見一個在她認知里已經死了的人重新出現在眼前,即使看的不太真切,卻依然很震驚。

回家后的韓玉蘭像丟了魂一樣,連門都來不及敲徑直進了母親劉氏的房間。

劉氏還不知道女兒剛才在街上乾的蠢事,見她行色匆匆,也就沒計較她不識禮數。

「蘭兒今日怎麼了,臉上怎的出了這麼多汗?」

韓玉蘭接過劉氏遞來的手帕擦了擦,道:「娘,你猜我剛才在街上看見了誰?」

「看見誰了如此慌張?」

「娘,我剛才在街上看見韓玉瑤了!那個人、那個人和韓玉瑤長得一模一樣。」

劉氏剛端起茶盅的手一頓,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神色凝重:「蘭兒可看清楚了?」

「沒、沒有。當時離得遠,看的不太清楚。她當時蒙著面紗,風吹起了一個角我才看見的。我回來的路上仔細想了想,覺得那個人的身形也很像。」

「或許是你眼花了,那個賤蹄子早就死了。那場火那麼大,我親眼看見她的臉被燒傷,怎麼可能不留下一絲疤痕。況且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別自己嚇自己。」

「可是娘,您當時派出去的人不是也沒找到她的屍體嗎?」

劉氏被問住了,她派出去的人確實沒有找到韓玉瑤的屍體,大火中也沒有她的屍體,莫不是她真的被人救走了?

劉氏摸了摸韓玉蘭的頭,面容慈祥眼神卻十分惡毒:「蘭兒別怕,以前的事就算她回來也沒有證據。況且她一個孤女也不敢回來,即便是回來娘也有辦法治她。蘭兒將方才街上的事好好跟娘說一遍。」

韓玉蘭略過了當街碰瓷的經過,「我聽沈公子叫她蘇姑娘,還說她是個大夫。」

劉氏眯了眯眼,思考著韓玉蘭說的話。

韓玉瑤從前可從未接觸過醫書,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有如此精湛的醫術。若不是因為醫術好,沈夫人又怎麼可能將她請回家中?難道她真是韓玉瑤,沈夫人聽了她的遭遇心疼她所以打著大夫的名義收留了她?

可是為什麼要打著大夫的名義?

若是要幫她,收做乾女兒什麼的不是更好嗎?

劉氏實在是捉摸不透,覺得會不會是女兒捕風捉影了,怕韓玉瑤回來搶了她韓家嫡小姐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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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個大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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