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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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昏庸的女帝

第二日宮中要給她舉行冠禮,本來心情很好,沐浴之後打算早早睡了,結果卻鬧出這種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侍衛長動作挺快,不過一個時辰的工夫就來稟報了,原來那人是她後宮眾多男寵之一,下午的時候才與雲貴人說過將他們遣出宮,晚上便有人來自薦枕席了。

蘇綰本來打算及冠禮過後再將他們出宮的事情安置了,結果出了這事蘇綰也忍不住了,當夜就讓人將他們打發了出去,每個人都給夠了安置費。

第二日天還未亮蘇綰就被叫了起來,換上內務府特地給她準備的禮服,光裡衣就有五層,外衣五層,最外層黑色衣襟上用金線綉著五爪盤龍,袖邊白色的雲紋上用明珠粉暈染過,腰間寬大的金線袖雲邊腰帶將細腰圍起,發冠上鑲著一百零八顆東珠,金色發簪將頭髮高高束起,莊重威嚴。

蘇綰在禮官的指導下開始一系列流程,四品以上的大臣全都來見證參加她的成人儀式,她整個人全程都是暈乎乎的。最後在祖廟上完香祭拜過祖先之後一天都過去了,接下來便回了金鑾殿開宴。

今日宮人們十分繁忙,上上下下都在忙著布置,生怕出錯。金鑾殿平日是不開放的,只有在進行重大慶典的時候才會打開使用。

蘇綰高坐在金鑾殿之上,梁盛一黨上次元氣大傷之後,大臣們對她越發上心了。

一是了解了這個小皇帝的手段,而是她現在是皇室唯一的小苗苗了,可不得維護著點。萬一哪天她這個皇帝不在了,國家就該大亂了。

宴會進行一半,蘇綰就借口不舒服離席了。她一走底下的人這才開始痛快的喝酒聊天。

蘇綰也沒說錯,今晚有幾個人敬她酒,她便多喝了幾杯,此時確實有幾分頭暈。

她想一個人走一走,李德福就帶著侍衛在後面遠遠的跟著,不知不覺她走到了御花園。

本著花開堪折直須折的原則,她伸手將身旁開的最艷的那一朵摘下,湊近鼻尖輕嗅。

不知何時裴洵走了過來,他繞到蘇綰旁邊,輕聲道:「皇上,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此時的蘇綰一手拿著花枝,一手抱著旁邊的亭柱,身為一國之君,這醉酒之相實在不好。

蘇綰仰頭看著眼前的人,裴洵生的十分俊朗,濃眉入鬢,眼窩深邃,臉部線條像是老天精心雕刻的一般。就好比眾生相,別人都是手捏的而他是上帝用刀雕刻的差別。

夜晚下的他籠罩在月色中,清逸雋秀的臉半明半暗,有種朦朧美。她盯著他看了許久,絲毫沒有失禮的自覺。

察覺到蘇綰目光的炙熱,裴洵臉有些泛紅,輕聲問道:「皇上為何一直盯著我瞧?」

蘇綰笑得燦爛,帶著醉呼呼的啞音道:「因為你長得好看啊!」幾乎是無意識的說出口,將最直觀的感覺表達了出來。

裴洵心神一怔,一抹紅隨即攀上耳邊,皇上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誇他好看是喜歡他嗎?

好像皇上除了跟他稱兄道弟過便沒第二人再有這等待遇了,是不是說明在他心裡他是特別的?雖然她從來沒有明確表達過對他有其他感情,但若是為了照顧他的感受呢?

試想一下他身為一個男子,如果另外一個經常稱兄道弟的男人告訴你他喜歡你是不是會震驚?是不是會嚇到他?

是了,皇上本來就因為後宮男寵的事情名聲不好,一定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才沒有戳破這層窗戶紙。

雖然、雖然他不喜歡男人,但、若是那個人是皇上,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思緒飛轉,目光再次落到蘇綰身上,因為飲了酒,她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緋紅,含水的眸子像籠罩了一層霧,眼波流轉間有幾分的柔色,格外引人憐惜,惹人遐想。

裴洵忍不住輕抬起手,撥了撥將她耳邊的碎發,目光溫柔,道:「皇上,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風吹散了幾分醉意,蘇綰覺得有些涼涼的,絲毫沒察覺身邊之人剛才心理是經歷了何等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小聲「哦」了一聲,任由裴洵攙著她朝著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誰知走到一半,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雨,李德福急忙將傘撐上,生怕蘇綰淋著生病。

裴洵動作從容的將傘接了過來,道:「李公公,我來吧。」

猶豫了一瞬,李德福將傘給了裴洵,眼看距離勤政殿也沒多遠了,便將身後跟著的侍衛都打發走避雨了,自己則遠遠跟在後頭。

裴洵一隻胳膊攬過她的肩膀,牢牢將她護在懷裡。她的身材著實較小,文弱的很,靠的近了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總給裴洵一種她是個女孩子的錯覺。

其實轉過迴廊,繞過一清岩殿便是她的寢宮,路程十分短,就這短短几十步的路裴洵硬是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無比希望這個路再長一些,以後這般靠她如此近的機會怕是很少了。

回了勤政殿後裴洵便走了,夜色已深,他身為一個外臣不便在皇上的寢宮多留。待他走後,李德福進來伺候蘇綰洗漱,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再加上早上起得早,又忙了一天,她躺床上就睡了。

給她將床幔放下,李德福退了出去,輕手輕腳將寢殿的大門關上,關上的那一瞬他深深嘆了口氣,眼中充滿了憐愛。

裴御史心思那般明顯,他一個浸/淫宮中多年的老人兒怎會看不出來,若不是當年形勢所迫梅妃將她扮作女兒身,如今也該是嫁人的年紀了。

可惜造化弄人,好好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如今卻只能在那個內憂外患的位子上為國家大事江山社稷操心,片刻不能安枕,讓他這個老奴著實心疼。

這十幾年來她過得如履薄冰,其中的堅信旁人不知曉,他卻是看的最清楚的。一步步走到今天實屬不易,如今她已親政,這是個好的開始。他會永遠陪著小主子,盡他所能保護她。

在寢殿外候著的小徒弟看著師父出了殿門就開始嘆氣,帶著幾分小心的問道:「師父,您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嘆氣?是不是皇上沖您發脾氣了?」

「住嘴!皇上待老奴恩重如山,再這麼不明事理下次仔細你的皮!」

「是是是,師父教訓的是。」小徒弟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李德福甩了甩衣袖,面上卻沒有白天在蘇綰面前那溫和的笑臉,他神情嚴肅,語氣冷冷道:「今夜風大,你們守好皇上,聽見沒有!」

周圍跪了一圈的宮女太監們紛紛跪下應道:「是。」

別看李德福平時在蘇綰面前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在私底下整治宮人的手段最為狠辣。他的和藹溫情的一面只限於對他的小主子,在這深宮中,唯有手段陰狠些才能震懾住那些有二心的螞蚱,決不能任他們蹦到皇上跟前,惹她心煩。

第二日天不亮蘇綰就醒了,因為前一天晚上喝了酒,她的頭還有些疼,整個人懵懵的。自己這酒量果然不怎麼樣,以後可是萬萬不能喝這麼多了。

其實她也沒喝多少,只不過這是很有年份的宮廷玉液,後勁十分大,她酒量本就不好,沒想到只是幾杯就倒了。

一直在側殿守夜的李德福聽見殿內的動靜,忙吩咐下面的人將醒酒湯端了上來,蘇綰喝了醒酒湯後腦子才精神了幾分。

對於最晚的記憶她仍舊停留在離席的時候,後面如何回到寢殿的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洗漱后蘇綰開始穿衣,將裡面的幾層穿好之後,李德福上前服侍她將一層層的外衣穿好,腰間玉帶佩戴整齊,趁著他給她選腰間掛飾的時候,她開口試探問道:「李德福,昨晚我喝醉後有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啊?」

李德福實話實說:「沒有。皇上喝醉後去了御花園吹了會風,後來下雨了,裴御史將您扶了回來。」

「裴洵?怎麼是他將我扶回來的?那他有發現什麼嗎?」

李德福選了塊明黃色綉著飛龍在天圖案的香包給蘇綰配在腰間,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后道:「皇上多慮了,老奴一直在後頭跟著,裴御史什麼都沒發現。」

蘇綰長出一口氣,「那就好。」

今日不上朝,蘇綰用了早膳后便去了御書房。

前幾天一直忙著梁盛的事,昨天及冠禮又忙了一天,摺子堆積了不少,趁著今天有空,她得將摺子清一清。

之前請教了裴洵不少東西,加上自己以前所學的知識,她又了解了一下現在北容國的現狀,摺子已經能批的七七八八。有內閣分擔,大部分都已經給了建議,她只需要在這基礎之上稍加改動即可。

通過她這些日子的了解,覺得北容國現在當務之急是發展經濟。如今邊境穩定,沈將軍一家沒有遭陷害,沈家父子仍舊在邊關駐守,短時間內周邊國家不會有戰爭,這是個發展國力的好時機。

經濟發展起來了,不管是軍事還是農業,都會有巨大的發展。經濟繁榮代表著百姓不會再餓肚子,才能更好的為國效力,經濟會得到更好的發展,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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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個大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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