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與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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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渣男與綠茶

雖說修鍊路漫漫,可蘇綰閉關煉藥期間,時間竟過得飛快,一恍然,大半年過去了。修鍊的日子漫長又枯燥,索性有林溪陪著,兩個人也算有個伴,不至於太孤單。

蘇綰愛睡懶覺,每每晨起修鍊,林溪看不到她的身影時總會去叫她起床,惹得她就算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早起去背藥理。

這半年她的修為精進了不少,煉藥的手法也越來越純熟。

林溪已經長高了不少,修為進步飛快,兩人也漸漸變得熟悉起來,只是他還是不常開口說話。

如今林綰綰已經十一歲,這輩子是萬萬不能再嫁給程意的。可如今程意沒什麼大錯,她得想個法子退了這樁婚事,還不能讓人說他們林家的不是。

因為想的出神,一旁正在練劍的林溪一個劍花挽過來,劍尖正好對著蘇綰,把她下了一跳。

林溪倒是難得開口,只是聲音有些清冷:「師姐,你走神了。」

「哦、哦好,我馬上接著背。」

蘇綰欲哭無淚,這個撿來的師弟也太嚴格了吧?

只是一旁的林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雙藍色眸子盯著蘇綰看了兩眼,又沉默的練起了劍。

林溪長得好看又高冷,放在那妥妥的一朵高嶺之花,林家好多女弟子都喜歡偷偷看他。

蘇綰看了他兩眼,又搖了搖頭,等長大了這得是多麼藍顏禍水的一張臉,到時候不知便宜了誰家的姑娘。不過上輩子林綰綰的印象中倒沒有聽說他和誰結為道侶的。

第二日早上林溪沒來叫她起床,她難得睡了個懶覺。起來吃過東西后正準備看會葯經,就見林溪懷裡抱著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小東西進了院子。

她十分好奇,「你懷裡抱的是什麼?」

「雪貂。」

這隻雪貂像是幼崽,只有幾個月的小貓崽一樣大,一隻手就能托住。渾身上下雪白雪白的,一雙大眼睛黑黝黝的,像兩顆又大又亮的黑珍珠鑲嵌在白色的毛里,嘴巴像個三角似的翹起來,一條又粗又長還雪白雪白的尾巴幾乎比它的身子還要大,看起來可愛極了。

「哪來的雪貂?」

「師父,讓送給你的。」

蘇綰一聽是林彥鴻讓他送來的,很是歡喜,連忙接過那隻雪貂。

林溪見她笑得開心,但還是提醒道:「師姐,它很兇。」這話是讓她小心點,這小貂兒脾氣不好。

蘇綰一見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心都要化了,天知道她對這種萌萌的小動物一向沒什麼抵抗力。

說來也是奇怪,這雪貂竟不怕蘇綰,反而對她很親近,一到她懷裡就用小腦袋蹭她的手,顯得格外溫柔。

「大概是因為我有木靈根吧,你看,它乖的很。」木靈根對自然萬物的親和度是最高的,植物動物都喜歡,何況她的木靈根十分純凈。

這雪貂一來就一直黏著蘇綰,剛巧她這幾日正在研製一種新型藥劑,喝了能活絡筋脈,讓修為更加順暢,只是還在試驗階段。

蘇綰便給小雪貂喝了一瓶,結果小雪貂喝完之後上躥下跳,一直纏著蘇綰還要喝。幾日下來它乖的不得了,蘇綰安靜看書時它就安靜的陪著,需要拿什麼東西時它能立馬給你銜過來,十分有靈性。

只是她還沒過幾天逗雪貂的日子,程意和嚴秋月又上門了。

上次程意和嚴秋月上門問她討要七星草無果,接下來想再次登門的時候被告知蘇綰閉關煉藥去了。他們也是因此才知道蘇綰竟然覺醒了木靈根,這次聽說蘇綰出關了,便趕緊過來一探究竟。

他們是林家的常客了,下面的人便直接將人帶到了蘇綰的院子。

蘇綰這時候正在一旁逗雪貂玩,林溪在院子里練劍。

嚴秋月一來就被雪白的毛茸茸的糰子吸引住了,女孩子果然對這類萌物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綰綰,你這是哪來的雪貂啊,長得如此可愛,能借我摸一摸嗎?」

蘇綰本不想應她的,可是一想到她這雪糰子對別人不甚親近,便道:「好啊,只是……」

「只是什麼?」嚴秋月只覺得蘇綰太過小氣,不就是摸一摸她的寵物嗎,還用的著提條件。

只是她想錯了。

蘇綰接著說道:「只是我這貂兒有點凶,不甚親近外人。若是嚴姑娘不小心被抓傷了,可別賴到我頭上。」

嚴秋月以為她說這話是故意的,不想讓她碰她心愛的小寵物,畢竟剛才小雪貂有多溫順,她可都是親眼看見了的,便說道:「怎麼會呢,這雪貂如此溫順,不會傷人的。」

「那好吧。」蘇綰將雪貂遞給她。

嚴秋月接過雪白的小糰子,剛要上手摸一摸小貂兒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就被懷裡的小東西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還伸出鋒利的爪子劃了一下。

雪貂的速度出奇的快,嚴秋月來不及躲避,手臂上結結實實的被劃了一道傷口。她皮膚本就嬌嫩,哪怕雪貂下手不重,此刻她的手臂看起來卻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蘇綰勾了勾唇角,臉上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可嘴上卻還是道:「哎呀,嚴姑娘,你怎麼受傷了?早就跟你說了我家這貂兒凶的很,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

程意在一旁心疼的不得了,忍不住呵斥道:「綰綰!」

「程公子吼我做什麼,我都提前跟她說了貂兒凶,她非不聽怪誰。」

嚴秋月氣的牙痒痒,可偏偏蘇綰的確是跟她提醒過,是她自己非要上前抱一抱的。

想到這嚴秋月更加委屈了,頓時眼眶一紅,小臉上便布滿了淚水,抽抽噎噎道:「表哥,你別生綰綰的氣。那貂兒只聽綰綰的話,是我自不量力,非要上前去抱抱,不關綰綰的事。」

蘇綰聽了這話只想說「艹」(一種植物),這話不是明擺著告訴程意是她指使雪貂咬了嚴秋月嗎!

果然啊,綠茶是真的茶。

「嚴姑娘這話就不對了,這就是一個小寵物,我們林家又不是御獸一派,我怎麼可能驅動得了它。」

這話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嚴秋月看自己也辯駁不下去了,一時間趕緊裝作心疾發作,程意見此情形也不管剛才到底是誰的責任了,使了個術給嚴秋月止血后便沖著蘇綰道:「綰綰,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月兒她心疾發作,急需七星草救命,你就拿出來救救她吧!」

七星草在蘇綰這裡她無法否認,畢竟當日一同帶回來的還有林溪。可是想要她將七星草給那個綠茶治病那是萬萬不能的。

蘇綰心神一轉,有了主意。

她怔愣了一瞬,然後一臉悔意,「程公子怎麼不早說,我不知那七星草能治嚴姑娘身上的頑疾,在我閉關那幾日我把它用來煉藥了。」

「煉藥?」

「是啊,我之前測出來有木靈根,現在在潛修葯經。只是吧,我才疏學淺,又入門晚,那七星草已經被我糟蹋了個乾淨。」

程意心裡滿是驚訝,沒想到傳言是真的,他這個未婚妻當真有了靈根,還是純凈的木靈根。

未婚妻不再是別人口中的廢物,還是純凈的單一木靈根,程意也很高興,就連七星草沒了他都沒有怎麼生氣。

倒是嚴秋月,她本來是假裝心疾發作的,結果聽到這兩個消息后被活生生氣的心疾真的發作了。

程意趕緊給她輸送真氣,過了一會兒后她才平靜下來。

為什麼同為女孩子,怎麼林綰綰就那麼好命,家裡有父母寵著,還有一個人人艷羨的未婚夫,如今她竟然也能修鍊了,還是少有的單一木靈根。而她呢,沒有家人,還有從娘胎裡帶來的弱症,每天寄人籬下的活著,上天真是太不公了!不公至斯啊!

嚴秋月的傷口包紮好后她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林溪。

彷彿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似的,她道:「原來這位就是之前綰綰從拍賣會帶回來的人啊。上次來的時候沒看太清,如今一看長得真是俊朗,怪不得綰綰會喜歡呢。」

嚴秋月的眼神一直在林溪身上打量著,不得不說,林溪的姿色就連嚴秋月都離不開眼。

程意聽完這話心裡濃濃的佔有慾又開始作祟,他沒像上次一樣那麼衝動,反而禮貌的問道:「綰綰,這位是?」

蘇綰從善如流的答道:「哦,這個是我爹新收的徒弟,是我們林家的下一任接班人,他叫林溪。」

「這樣啊。」程意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頗為鄭重的走到林溪面前,「林溪,我是綰綰的未婚夫,在綰綰出嫁前還得麻煩你多幫我照顧她了。」

程意特地加重了未婚夫這三個字的音調,就像是在強調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讓蘇綰覺得噁心。

林溪不是很懂,他只聽那人說讓他好好照顧她,難道回答別人一回:「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七星草沒了,嚴秋月手臂上還有傷,蘇綰絲毫沒有留他們吃飯的意思,程意便帶著嚴秋月回去了。

兩人回去之後,蘇綰抱著雪貂狠狠順了順毛,對它大加讚賞,這小東西可真是太會辦事了。

一旁的林溪還沒走,而是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說?」蘇綰一邊吸著貂一邊說著。

「未婚夫是什麼?」

沒想到這個撿來的便宜師弟還真是個小白,什麼都不知道,她想了想,解釋道:「就是還沒成婚但已經有婚約的男子。這未婚夫妻在到了一定的年齡后就會成親,以後會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男子就稱為這個女子的未婚夫,懂了嗎?」

「哦。那你以後會跟他生活在一起嗎?」

蘇綰聽著這個問題就覺得好笑,「怎麼可能,那種人渣,祝他早登極樂都是便宜了他。」

雖然聽不懂什麼是人渣,但得到了一個很肯定的否定回答,林溪的心情莫名的有幾分愉悅。

「你問這個做什麼?」蘇綰忽然發現他今天說的話比平時多。

林溪搖了搖頭,「我去練功了。」

蘇綰覺得大概是這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了,畢竟是她將他帶回來的,他潛意識裡最信任的人是她。如今他也才在林家半年時間,若是她嫁了人他會沒有安全感。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於是蘇綰上前一步,給了一個林溪大大的擁抱,安慰道:「你別擔心,林家永遠是你的家,我也會一直待在家裡的。」直到我完成任務之前。

殊不知林溪在接觸到蘇綰的擁抱時身體猛地一僵,一動不敢動,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這種行為他不討厭,相反,還很喜歡。

回去的路上程意都沒有怎麼搭理嚴秋月,反而一直在想著蘇綰的木靈根。難道驗靈石真的會出錯嗎?還是說她是為了林程兩家的顏面在騙他。

一邊的嚴秋月不停的在跟他講話,他好似沒有聽見似的,叫她心裡更加生氣了。

「表哥、表哥~~~」

嚴秋月叫了好幾聲程意才應聲,她有些不滿,撒嬌道:「表哥,人家走不動了。」

她抱著程意的胳膊緊貼在她胸前,是個人都能感受到那鼓起來的熱情。程意的心神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兩個人一路有說有笑還「動手動腳」的回去了。

只是過了一日,程意又來了,這次只他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嚴秋月。

蘇綰的葯經還有藥理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基礎的煉藥方法已經學會了,剩下的就是如何練習她的木靈根來萃取藥材。

程意來的時候正看見蘇綰利用自己的木靈根催生藤蔓,藤蔓長得無比的快,還能根據蘇綰的指令來進行攻擊。

程意十分震驚,她學的也太快了些,而且他從未見過誰將植物催生的這般快的,她還只是小姑娘,眼前這一幕若不是他親眼看見還有點不敢相信。

蘇綰收了掌中的靈力,這才注意到來人。

「你怎麼又來了?」

程意笑了笑,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綰綰近日是怎麼了,以往都是叫我意哥哥的。」

「那是以前,我現在不想叫了,不行嗎?」

程意只覺得她越發任性了,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不管他說什麼,蘇綰都會給他懟回去,讓他臉上沒面子。

這個時候他越發覺得家中的表妹柔順婉約,事事為他考慮以他為先,哪像這個林綰綰刁蠻任性。

此時的嚴秋月得知程意一個人去了林家后氣的嘴都要歪了,一怒之下打碎了好幾盞瓷杯。

程母得知之後把她叫了過去。如今她也知道了蘇綰有了木靈根能重新修鍊一事,本來是看在林家家大業大的面上他們程家沒有退婚,如今人家已經不是廢物了,就更不能退婚了,相反,對於這樁婚事還得積極一些。

程母將嚴秋月叫過去訓了幾句,說自己兒子是有婚約在身的,讓她安分點,別把這樁婚事給攪黃了,最後還委婉的說以後會讓兒子娶她做妾侍。

好歹是自己侄女,程母也不忍心把話說重了,於是列舉了一些可觀上的條件讓嚴秋月看清楚事實,認清自己的差距。

嚴秋月心裡更恨了,當初全家被滅口還不是因為他們程家。如今她卻成了寄人籬下的小可憐,想起林綰綰家裡人對她的寵愛,她的心裡就忍不住泛酸。

程家不就是為了得到林家的勢力嗎,她年紀雖小可腦子卻十分靈光。林家只有一個女兒,以後程意便可以繼承兩家的資源,於他修鍊一途可謂是大有裨益,還能擴大他們程家的影響力,一舉兩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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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個大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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