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還有選擇？

已經在這裡工作十二天了，為了遊戲任務掙扎著。奇怪的是昨晚上居然夢到小蝶了，蝶是比自己大一歲的女孩子，性格非常好，我很喜歡，如果不是先遇上了蟹老闆，我應該會嘗試追她吧，因為他的性格偏外，很男人的感覺，但又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讓我很是著迷，可在蟹老闆那裡的心還未停下，我一直都在對比，如果兩個都喜歡我，我還是會選擇蟹老闆，因為我所喜歡的第一個，永遠是我最傾心的，即使小蝶的性格很不錯，能激發自己外向的一面，但我還是會選擇蟹老闆，因為蟹老闆有股天真的氣息，這點就想王一樣，小蝶就有股成熟女人的魅力，雖然大咧咧的，但也很可愛，緣分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你想有，它可能終身不來，你若抗拒，它又會招惹不斷。之所以斷掉蟹老闆的一切，那是身為我本體的原則，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就要絕對的斷掉一切著迷的東西，那怕只是一個念頭也要扼殺。這是王在給我最後的痛苦之後，在感情上得到的一種保護機制。對於小蝶，我有兩種聯繫方式，但第三種聯繫方式是我扼殺掉的，因為我不想在一個沒有放下的人，又去愛另一個，我不能得到，但至少我可以誰也不選，該忘則忘，該淡淡的。

今天又是做了一天的圖，看見老媽發的視頻，如果我真為了錢，我其實可以去老媽那裡工作這三個月還可以搞2W元錢，如果在這裡就只有4000一月死工資，1.2萬了，但這個美工又是一個學習的地方，這個行業我也可以踏進去，至少我不想以後我真結了婚有了孩子，不會向我一樣，得不到人生的指引，我見的越多，走的越遠，這也是我的見識，也可以給下一代有個交待，不向我們一樣有時會埋怨父母不聽自己選擇的路，多的只是後悔沒有定下人身的事業。

奇怪特意跑去小蝶空間看一下，她當伴娘的樣子比新娘好看呢。我甚至有點想聊聊的衝動與一種失落感，還驚訝的以為她要結婚了，為什麼會驚訝多一點，這點我的心就耐人尋味了，不過還是看緣吧，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今天開始習慣了工作方式，大都可以上手，唯一的是幾個人對我還是保有敵意，不知道為什麼，就連今天晚上吃飯，某人還來一句吃了這個飯就要加班，自己吃了飯立馬就走了，故意說給我聽么，然後還來句，最後一個走的記得關門。我內心只有冷笑，還有給我的WiFi密碼一直都是錯的，不想給就直說，還推三阻四。

有趣的事情，大家都是打工的，有這個必要這樣，我肯定是無所謂的，就這麼二個半月，我又不會在這裡呆長，看來還是年輕人有活力一點，有個比我小一歲的運營，還不錯，自己不會一直在教自己，反正我是個不喜歡記不舒服事情的人，過了一天睡了一睡，過濾掉一些不愉快的，第二天一切正常。

今天一天沒玩遊戲，因為二老板一直有事交代，也不去玩。晚上吃飯倒是又看到老她要自己去做衣服，聽著很燥，做衣服是為了錢，錢多了物質是有了，可個人的情感生活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因為在那種工作環境下，我的性格只會越來越封閉，以前是有王，我可以忽略所有的外在感受，而擁有房子，家裡條件好了，大家的心態就變了。

給老媽發了很多我所知道的消息，他們了解的總是別人的表面，然後用錢與地位來壓人，這點我很討厭，就像馬雲一樣，從今以後也不會再有第二個馬雲，為什麼要去比一個成功的人，來打擊自己的呢？

老媽說：年輕人不吃點虧，不展點錢怎麼能行呢？這人身上有錢了身子都硬些，說話都不一樣。

聽到這樣的話，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很難受，或許是我從小受老媽的影響太深了。

我反駁說道：別說這樣的話，六年做衣服還不夠？有錢就不一定有個好家庭。

老媽的質問：你想要什麼樣的家庭。

家庭的定義，對每個人都不同，我無法說出真實，或者我喜歡的家庭樣式。我又無法說出太傷人的話，因為他們是我的父母，至少活到現在我並未真正的討厭過這個家，只是這個家給我束縛太多，讓我像蝸牛一樣永遠受制於父母教育的言行。

我無奈：有些事情你們不會懂，你們的方式我也知道，我那不是我想要的。

老媽：哪裡有個六年？

還在裝傻充愣，我在遠方的心情沉重了很多。為了發泄我只好挑明一切。

我很氣憤：王八蛋三年，前年一年半，還有斷斷續續的做的，不夠么？你想讓我在你身邊多久？三十歲，四十歲？

老媽不再說話。

我的思緒也緩和了下來，開始訴說我現在的一切。

「有些路總要我一個人去走，我現在還不想一個去面對社會，還在你們身邊，性格只會越來越差，沒有好的。

我這性格在你們眼裡，大都是好的，其實在同齡人的心態中，與一個二十歲到十八歲的心理智商一樣，甚至更低，在外面多走動，我就能看到自己本身上的差距，該改就要改。」

我回想我在家中的一切。

「在家裡總是你們的這好，那好，家可以，這可以，該怎麼就怎麼，其實有很多毛病都是一家人，也不願意改，也懶得改，反正改不改，又沒人說你，自然就懶散了，我在這裡開始工作，我都在怕這樣的工作環境，要不是熊一直給我打氣，我都又要回到前年的老路了上了，要知道放棄一個事情很輕鬆，要拿起一個東很難，自己要不停改，還要學，不學就沒人要你，不改就被人拋棄。」

我又不想讓老媽覺得我是怕吃苦，除了家裡，哪裡不是在吃苦呢，我捫心自嘲。

「在你身邊除了吃苦點，沒什麼大不了，只是那樣我還是太依賴你，依賴成了一種惰性，就害怕一個人在外面了。」

突然想起小熊，其實小熊的人生軌跡和我有太多的重合點了，我又講述了小熊的成長曆程。

熊家也一樣也是老媽管家，也挺好的，不過他媽要他學賣TCL的開關，以後再開店，給他哥做了五年，月工資不到3000，不包住，只包一餐吃，車費也不補。其實之前熊就想開店，他堂哥與熊媽都不贊成，說他太小什麼的，那時二十歲，但那時候錢好賺，再過了年，終於熊媽允許了他開了，市場上的生意早就飽合了，還好熊立馬斷了，只虧了一二萬，但熊的網店還在賣，一年還可以賺一萬多。然後現在在做淘寶客服工資也不高，最多4800，他老媽還到處給他介紹對象，本就對自己能力不足，那有心思去想其它的。好不容易熊媽不再指示他的人生了，因為也累了，指引的路也沒有走上正軌。小熊也有時被熊媽說的煩，就回一句五年，在堂哥那裡五年，我什麼都會了。（武漢的房子限購，影響了五金店，還有現在裝修全部是別人承包，這都是現在社會變化導致的，還有現在的人越來越追求質量，搞水貨搞假也不行，這都是原因。）

關於小熊里也有很多的問題，還是沒有一個人的指引與時機。我反觀一個我自認為很成功的家庭，就只有叔父一家。

「霞姐與姜耀要不是有叔父把控，他們也很難起來的。」這點我一直在回憶叔父家的一切。

老媽又來一句：他們的條件都好些。手上都有積余的錢。我的什麼都沒有，還要有個好身體才能賺錢，就怕萬一有一天不能動了，連吃的都冒得。

我想說錢真的有那麼重要麼，其實大家都不開心。老爸想你陪在他的身邊提前過晚年，你想錢一個人能力有限，只好抓緊我，可我被你的教育下，已經快喪失自我意識的能力，我失意的時候如同患有經神病人一樣，我真不想回到那種失意的感覺，我喜歡清晰的活著，清楚的看著自己在做什麼，可你們永遠不會明白，當然我不會說給你們聽，這話太過嚴重，有些東西我必須一個承受。

「姜耀與霞姐也分了的，要不是叔父從中幫助了一把，姜耀也不會這麼聽話。」

如果我與王一樣，你們作一個正確的指引，我的感情世界就不會崩潰，我也不會有那個尋死覓活，精神分裂的樣子，更不會暴躁的自殘，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流浪，這點我又不會說，如果說了，搞的我埋怨你們一樣，無論對錯，做選擇的永遠是自己，如果那年二十歲的我，有如今的心態，我即使不要那所謂自尊，原則，我也要讓你留在身邊。

還有老動不動就用錢來壓人，有些事情並不是錢能解決一切的。

就像霞姐與耀哥，要不是叔父發現霞姐的日記，給耀哥的暗示，可耀哥在失意中都要扔掉日記，是叔父撿回來，耐心看完了，然後感受到霞姐對耀哥真愛，叔父立刻下決心強迫耀哥失意的人去提親，這才挽留了兩人的感情，成婚孕一子。

我想當初我失意的時候，老媽在中間偷偷聯繫她，給錢補償她，也不給我說什麼情況，只給我說給錢她，我反而覺得她只是一個需要錢的人，各種讓我產生負面情緒的感覺爆棚，然而沒有任何人來勸慰我，如果我說這些出來，老媽你又要後悔到成什麼樣，我的人生因為老媽你走向了一個無盡失望，失敗，黑暗的道路。或許你覺得和很好，我只是你的兒子，盲目的母愛，那是禍害啊，可你永遠不會懂。

老媽繼續：他們的條件都好些。手上都有積余的錢。我的什麼都沒有，還要有個好身體才能賺錢，就怕萬一有一天不能動了，連吃的都冒得。

老媽的世界里別人都是有錢的，可別人有沒有錢跟你有什麼關係，這我又不會說，太懟人了。

我只好解釋：叔叔今天去東莞搞油生意，還到處借了錢的，還把蔡甸的房子賣了，籌得資金，別把人想的很有錢，去攀比，那些都是不能動的。

老媽不依不饒：他們的錢都投資生意了，他們都投資上千萬的錢，手上當然沒有多的現金。

我內心冷哼一聲。

無言：你還是不懂我說這些話的意思，跟你們沒什麼話了。

老媽見佔上風：我曉得春文還投資了一個大廠得。

我真無語，對我在叔父交心的幾天，叔父也說了很多自己家裡的事情，我真想說你們懂得什麼，只懂得別人有錢，我又不會說出來，我尊重你們是父母。

與母親談話真心的累，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我嘆息說出叔父家，我所知道的一切：跟叔父談話，從來不會讓我有煩躁的感覺，跟你們說話，感覺沒有說話的意義。

就是浙商的一個廠，他想賣了，太偏沒人收，價太低。廠，還是貸款與人合買的，你們知道的都是表面，大部分的維持都是叔父原來賣油時，還有幾個大客戶在手上。

不是我不在叔父那裡搞，那個銷售我若吃的開，早就不是這個性格了，也不可能去當個老闆，裡面的情況我輸不起。

說到這裡我走在黑暗的工業園區，我的心就像我的身體走進黑暗一樣，我繼續說道：這麼多年給對秀的感情，我始終沒有放下你們知道嗎？與叔父那裡談話，我心裡才徹底的放開。

我之前幾年對人生的疑問，對很多事情的不解，叔父不帶任何影響我的方式，幫我開導了，選擇權也給了我。

若是以前我還會畏畏縮縮的在那裡呆著，每天因為你與爸爸話在堅持，我在回來的火車上都突然升出一個懦弱念頭，後悔離開叔父那安逸的日子，為什麼不去你那裡，繼續尋求媽媽的保護？

我已經二十六歲了，馬上二十七歲了啊！這一句我沒有說，我怕引起母親不安的想法。

你們覺得，我受到一點微不足道的失敗感，就去尋求你們的保護，還是我一個人在外面吃點苦，磨練一下膽量與意志好。

苦沒什麼不能吃的，苦只是一個不斷學習，不斷改變的過程，只要不吃虧就行。

說這些話，要我當面對你們說，我跟本說不出口，你們想知道我的生活與工作，我也很樂意說給你們聽，我也喜歡說給你們聽。只是不要帶意見的貶低，如果你們一帶貶低意思，或者不信任的語氣，我會自然的不耐煩，或者隱藏我真實的想法。

就連我在回來的時候，我都想回去，你們幫我還學貸，我繼續懶在家裡，這樣噁心的惰性思維都生出來了。我只好把與老爸吵嘴當借口，不準自己回，必須找到還可以的工作，還必須有包住，熊沒有趕自己，因為他樂意有人陪他，但我在趕自己，我不想在熊那裡又生出什麼懶惰的念頭，逼了四天，選擇這家工資高沒有實習期的公司，一個星期一直在學，直到現在十四天，基本上都可以上手了。

我想要的並不是錢權，地位，我想要的一直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自己解決，我的人生我自己去把握，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