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暴亂

一百二十四章 暴亂

()圖運和東方也沒商量出什麼結果,東方意思是,讓圖運狠狠參鳳熠一本,把話說得非常過分。皇上多疑,對過分的說法,肯定會有所懷疑,皇上只要肯從多方面去考慮問題,鳳熠的罪名就不辨而清,說不定會出現轉折的。「這叫置於死地而後生。」東方說。圖運知道東方說的有道理,但他不敢施行:「這太冒險了,如果皇上不多想,把鳳熠拉出去殺了,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我若成為罪人,能救了鳳二爺,我也心甘,可是,我不能這麼害他啊。」東方本來感動圖運這麼信任他,現在見圖運對朋友如此心重,感動不已,他的心裡,把圖運當成了莫逆之交。圖運實在沒有什麼辦法解開這個局,最後,他按照圖清的說法,上了摺子。雍正現在的身體,已經被那些重金屬的毒素嚴重侵害了,他手臂哆嗦,拿不穩東西已一年有餘,現在還經常出現心悸氣短的狀況,好幾次全身哆嗦不止,可是他絕不相信這是丹毒所致。他對那些術士的話深信不疑,身體狀況不佳,反而讓他變本加厲地依賴金丹的藥力。這天,他在養心殿批閱奏摺,臉上怒氣沖沖,幾位輔佐的大臣,個個膽戰心驚地跪在一旁,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這幾個小心翼翼地把手頭上的事兒稟報完畢,就不再提出新的話題,他們都在心裡暗暗祈禱早點散朝,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也可能是心裡的祈禱起了作用,皇帝忽然擺擺手,疲憊地說道:「你們跪安。」幾位肱骨大臣行禮退出,就聽見殿里傳出摔東西的聲音,他們不敢停留,一個個面無表情,匆匆離去,好像那聲音,根本就沒發出似得。太監王喜佩服這些人的定力,大臣們能裝,他卻不行。王喜碎步跑著,嘴裡念念叨叨:「皇上,皇上你這是怎麼了?下面那些人不懂事,你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雍正的腳邊,是摔破的密折盒子,王喜小心撿起來,把盒子對好,放回桌子,把地上的奏摺,也撿起來,拿在手上。鳳煜和圖運都是皇上的寵臣,這兩位的摺子來了,經常會讓皇上心情大悅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兩位的一起被摔了?王喜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戰戰兢兢地不敢吭氣,他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是哪個不得待見的臣子奏章,王喜罵上幾句,勸勸皇上,事兒就可以過去,可是,這兩位經常是讓他提起給皇上調劑心情的人物呀。圖運奏摺,不是如雍正想象的,要彈劾鳳熠,而是為其求情的,圖運文采不佳,奏摺經常不長,今天是第一次,洋洋洒洒,下筆千言,把鳳熠說的,好得都能開花兒。鳳煜的奏摺,也不是雍正的想象,他覺得,鳳煜應該給他寫請罪的摺子,他對弟弟約束不嚴,致使弟弟行為怪悖,可是鳳煜寫了些什麼呀,鳳煜筆下的鳳熠,簡直是大清建國最為十惡不赦之徒,縱使吳三桂、鰲拜之徒也遠遠不及其罪惡之大,實實是個該千刀萬剮的禍國殃民大奸賊。雍正如果意識到自己錯了。這兩人的奏摺,就不會引起他這麼大的怒火,雍正體察到這兩位寵臣的用意,都是在向著鳳熠說話。這不是暗諷他這個皇上不對了嗎?尤其是圖運,拉祜兒還不是看了圖清的書,才這麼膽大妄為、說那些大不敬的話嗎?圖運不自我反省,竟然還敢為鳳熠解辯,雍正越想越氣,大手狠狠拍在面前的案子上。「來人」奉命來把圖運夫婦鎖拿進京的,是雍正身邊的二等侍衛呼塔。他帶人從天津乘海船直接到萊州,一上岸,就直撲道台府,圖運還在府衙處理公務,就這麼被直接鎖拿,囚禁起來,圖清也未能倖免,她抱著妞兒,被帶進圖運的囚室。呼塔在天津時,直隸總督李衛還告誡他:「圖運乃皇上倚重之人,為官清正,深得百姓愛戴,你去要謹慎行事,將人安全帶到京師為要,切勿心存他念,做事乖張,惹出事端。」呼塔表面唯唯諾諾,心裡卻不以為然。他這還是第一次外出公幹,其他侍衛,哪個出去一趟,不是滿載而歸,令人艷羨呢?李衛卻這麼告誡於他,他心下自然不服。一個四品的道台,在山東地界一待六七年,回回評語皆為卓異,也沒見皇上怎麼重用於他,從知府升到道台,四品還是四品,一個台階都沒上,皇上倚重之人會這麼對待嗎?想想你李衛,字都沒識幾個,卻是直隸總督、一品大員,這才是皇上倚重之人呢。呼塔對圖運家中擺設之簡陋氣憤不已。尤其是,女眷只有一位妻子,梳妝台上,還沒多少飾品,四品大員,哪家不是金裝銀飾富麗堂皇,他家倒好,什麼也沒有。皇上沒有讓呼塔抄家,只讓他帶人,他心裡還挺高興,覺得可以悄悄帶走一些貴重物品,好好中飽一下他可憐的私囊了。圖清的梳妝盒子里,也不是沒有貴重飾品,她平時經常男裝打扮,飾品自然用不上,只有節慶或者偶爾和這裡的官太太聚會,才打扮打扮,但來來回回就那麼幾件。這些官太太都比她品階低,也沒人敢笑話她。呼塔看圖清梳妝盒裡的東西,最多不過幾千兩銀子,心裡憤恨難平,他怎麼這麼倒霉呀,想撈個外快,這麼的難。呼塔完全可以悄悄把圖運夫婦帶走,但他心裡火大,想要折辱一下這對夫妻,他命人用圓木釘了兩輛囚車,把圖運和圖清分別鎖在裡面,從道台府到港口這麼招搖過市。「哼,我讓你丟人。」他騎著馬,帶著兵丁沿官道前行,看到百姓詫異和氣憤的表情心裡還挺奇怪的,他見到的犯官,幾乎都會被百姓投臭雞蛋、爛菜葉,這兩位,一路卻乾乾淨淨,沒人招惹。秦媽抱著妞兒,跟在囚車後面,儘管圖清已對妞兒講過,讓孩子克制,但妞兒也才三歲,還是一路哭泣不止,秦媽怎麼也哄不住。呼塔聽得心煩,他狠狠瞪了妞兒一眼,孩子非但沒有止住哭泣,反而哇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呼塔一腳踢到秦媽背上,秦媽抱著妞兒撲倒在地,秦媽儘管盡量不要壓著妞兒,但摔下去時,身體不能平衡,還是把妞兒重重摔了一下,孩子哭得更是可憐,周圍的百姓好些氣憤不過,低聲咒罵呼塔。跟著呼塔的兵丁,巴結上司,聽到有人咒罵,狠狠在秦媽腿上踢了一腳:「老娘們,快走」「狗咋種,欺負人」有個大漢怒氣沖沖地瞪著那兵丁。「欺負你怎麼了?我還打你呢。」那兵丁倒抓長矛,用鐵矛後面的木杆敲這大漢的頭。「你母親狗官,狗咋種,禍害清官。」那大漢抓住這木杆,一使勁,就把長矛拉到自己手上。「你敢搶我的槍?造反啦,拿下」這人還是個小班頭之類,他一呼喝,馬上有兩個人撲過去,要抓住這大漢。群眾頓時亂成一團。有人喊到:「奸賊害人,清官冤枉啦。」「救人哪,我們要保護清官圖大人哪。」山東人本來性情彪悍,個性耿直,碼頭上對圖運感恩戴德的人不在少數,見自己擁戴的官員莫名被抓心裡正憋地慌,有人這麼一鬧,他們馬上都忍不住了。圖運還想讓人們安靜下來,無奈群情激奮,哪裡還能聽見他的呼喊,就見呼塔被人拉下了馬,身後的士兵也讓人圍住猛打,有人上來,把他和圖清的囚車砸開了,秦媽和妞兒,也被幾個大漢救上囚車,碼頭上一片混亂。「百姓們,住手住手」圖運拚命呼喊,無奈聲音根本傳不出去。他頹然環顧四周,想找到什麼方法安撫大群眾,無奈越是著急,越沒辦法。有人開始砸附近的飯館,他們平時覺得哪家太貴,掌柜比較坑人,現在就開始發泄怨氣了。飯店的老闆和夥計都跑了。他們現在誰還在乎錢財呀,命要緊。萊州知府帶兵過來了,大概想平息事態,圖運頓時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大增,他緊張得盯著那邊,看萊州知府發揮作用。失去理智憤怒的人群,舉著手裡的勞動工具,或者就是赤手空拳,也對著他們沖了過去,幾個府兵拖著知府連滾帶爬地回去了,剩下沒跑脫的,都和呼塔一樣,被踩成了肉餅。圖運和圖清還有幾個家人,都擠坐在去掉了圍欄的囚車上,無奈地看著群眾在碼頭亂打亂砸。「夫君,你出面安撫一下,讓他們停下來,這樣下去,萊州城都會保不住的。」圖清抱著哭累了的妞兒,焦急地給圖運說,圖運滿臉無奈,對她苦笑。那些人,果然像城裡衝去,知府進去之後,城門就關了,他們拿著棍棒,在大門上敲打,不知哪個,找來一根大圓木,他們開始撞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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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轉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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