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出世 第一章 青衣劍客

魔劍出世 第一章 青衣劍客

大陸上有一個王朝,歷經了數百年的王朝,這個王朝,就像它的王一樣,漸漸老邁,行將就木。

王權旁落,朝廷上分為兩派,一方以蕭侯爺為首,一方以紀大將軍為首。

蕭候爺父親的妹妹是先王后,先皇曾經有一個王后,但後來為了立新后,廢掉了舊王后,由此可見先皇對蕭皇后的寵愛,甚至於,他破例封了蕭家人為異姓侯爵。蕭家的勢力在朝野中很快便如日中天,先王薨世后,更加肆無忌憚,野心勃勃。

與蕭侯爺對立的紀大將軍,世受皇恩,對王更加忠心不二。他征戰沙場,戎馬半生,拚死也要守護住王朝最後的輝煌。

這日,早朝後,王召見了紀大將軍。

「聽聞,你的女兒快要出嫁了。日子定了嗎?」

紀大將軍回道,「定了,下月初六。」

王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那便好,有了北羽白家的助力,蕭家便不敢如此放肆了。」

「王上說的是。」

「雖然是急了點,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虎視眈眈,尤其是蕭家,那柄劍絕不能落在他們手裏。」

王說的,這柄劍,曰戮皇。

數百年前,秦王命天下最厲害的鑄劍師雲朝鑄造一柄神兵,同時看上了雲朝的妻子青靈。秦王用手段強迫了青靈,后青靈不堪受辱而自盡,雲朝以仇恨之心灌入劍身,鑄成魔劍。劍成之日,雲朝跳下劍爐,以身喂劍,言此魔劍,必將覆滅秦國,戮盡秦王最後一個子孫。

宛和一役,令世人見識了魔劍的可怕,血流成河,浮屍千里。如預言一般,秦王死在了魔劍下,自此,秦王後人將此劍封入藏劍閣。

一個月前,藏劍閣失竊,戮皇被盜。

王害怕這個可怕的詛咒會在他的身上應驗。

因為王室血脈凋零,王膝下再無子嗣,若有人得到了這柄劍,便是等於將天底下擁有最高權力的王的腦袋置於手心。

誰能抵擋這樣的誘惑。蕭侯爺當然不能,他的手不只蓋住了朝廷,更早已伸向武林,這些年來他門下不只收買了多少武林高手。所以要阻止他,光靠紀大將軍是不夠的,還要藉助北羽白家。而最好的拉攏手段,便是聯姻,再沒有比這關係更來的親密牢靠了。

「我與白老莊主是多年至交,兩個孩子的婚約也是一早就訂下了,這門婚事早晚都是要成的。我明白王上的苦心。」紀大將軍一向顧全大局,這次也不例外。

「晴兒是本王看着長大的,自然也希望她能嫁的好。」王說着,「白玉玦是個不錯的女婿,也一定會是個不錯的丈夫。等他們成親當天,本王親自為他們主婚。」

「謝王上。」

平陽是離北羽不遠的一個小城,也是進北羽的必經之路,紀家和北羽白家聯姻,如此盛大的事,武林人士和各大門派自然不會缺席。

黃昏時分,一人一騎出現在了平陽城的長街上。

青年駕馬飛馳,一邊抓着韁繩,一邊大喊著,「快讓開…讓開…」驚的行人紛紛閃避,

小女孩為了撿藤球衝出馬路。

「讓開!」長街上,大喝聲,馬嘶聲,人群哄鬧驚恐。

焦躁的駿馬長嘶,亂沖亂撞,立起馬蹄。

就在這時,一抹青色在剎那間出現,駿馬蹄下,抱走了小女孩。而後,又一躍而起,跳上了嗎,一手抓住馬上青年,一手拉住韁繩。

馬總算停了下來,青衣人下了馬。驚魂未定的趙凌這才瞧見了眼前人的樣子。

眼前這人年約二十多歲,一身水色青衣,長袍短打,玉面薄唇,丰神俊朗,腰間挎著酒葫蘆,背着一把長劍,一副江湖浪子的打扮。

趙凌鬆了一口氣,翻身下馬,拱手道,「多謝兄台相救。」

青衣人身上帶着酒氣,打了個酒嗝,似乎自己做的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並不放在心上,擺了擺手就要走。

趙凌連忙上前攔住了青衣人,「在下是遠風鏢局的趙凌,敢問兄台姓名,來日必將報答。」

「報答?」青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了,「怎麼報答?」

趙凌似是沒有想到青年會如此直白,他在江湖上遇到的都是些名門正派的大俠前輩。他見青衣人身手不凡,便起了結識之意。說什麼來日報答不過是句客氣說話,青衣人應當回一句「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然後報上姓名。然而,青年卻問起了如何報答,這倒把他噎住了。

「這…自然是…憑兄台的意思了…您想要什麼?」趙凌雖然困窘,但卻沒有對青年有半點看不起的意思。反而因為自小家教嚴格,從未見過如此不拘一格的瀟灑之人,覺得眼前的青年十分有趣,更有想要結交之意。

「我想喝酒。」青衣人舉起酒葫蘆晃了晃,裏面已經空了。

「這有什麼難的,我請你。」趙凌笑着說,「前面就有酒棧。」

青衣人也笑了。

就在趙凌要和青衣人一塊兒去喝酒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馬蹄聲,不止一匹馬,而是一整個車隊。

長街上,一伙人壓着箱子,騎着馬,浩浩蕩蕩的趕來,車上掛着的,是遠風鏢局的旗幟。

老管家和一眾鏢師風塵僕僕的趕來,「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老爺吩咐了,要保護好您,烈火剛剛馴服,還不溫順,您還是換一匹馬吧。」

「行了。」趙凌不想聽這些,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喜悅,「安叔,你不知道,我剛剛結識了一個朋友,他叫…」趙凌突然想起他還沒問青衣人的名字。

「對了,你叫什麼…」趙凌正要轉過頭去問,卻發現青衣人不見了,「人呢?」

「少爺,你在說什麼啊?」老管家安叔不明所以。

「就是剛剛跟我在一起的青衣人。」趙凌臉上焦急道。

安叔疑惑道,「什麼人?」其他的鏢師也是不明所以。

趙凌有些沮喪,「剛剛他從馬上救了我,我剛答應了請他喝酒。」

「也許人家有要事。少爺,時辰不早了,明天天亮我們就要入城,今夜還是先找家客棧休息一下吧。」

趙凌聽了這話,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迎賓客棧坐落在平陽城的長街上,夕陽落下了山坡,客棧里聚集了不少的武林人士。

「聽說了嗎,戮皇劍被盜了。」一個穿着藍衣的刀客說。

「哪裏來的消息?」一個穿着紅杉的後生問。

「我有個親戚是在宮裏當差的。」

「那你這消息來的可就太不靈通了。」這時候,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中年人從旁插了嘴。

「什麼意思?」藍衣刀客奇怪的問。

「你知道這劍是被誰所盜?」

「誰?」

「時飛。」

聽到這個名字,藍衣刀客和紅衫後生全都驚住了,「是那個江湖第一神偷時飛。」

「除了他,誰還會有這樣通天的本事。」瘦子嗤笑一聲,「人人都想要戮皇劍,但那劍豈是誰都能拿的。得劍不久,便被人追殺,逃進了靈山。」

「靈山!?」藍衣刀客和紅衫後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場的武林人士臉上全都露出了驚慌詭異的神色。

就連剛剛進來的趙凌也不例外。

江湖上奇險之地不止一處,但真正能令人聞風喪膽的,只有靈山。傳說那是鬼神居住之地,只要進去,就絕不可能再出來。過往也有武林高手不相信進山打探,然而後來,他們全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那戮皇劍呢?」有人問。

「不知道。」瘦子搖了搖頭。

時飛進了靈山,可他盜走的戮皇劍又去了哪兒。是被他一起帶進了靈山,還是放在了什麼地方,交託給了什麼人,誰也不知道。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靈山那地方有什麼妖魔鬼怪!」說話的是個大漢,滿臉絡腮鬍子,粗聲粗氣。

「怎麼?莫非鐵堂主想進去闖闖?」男子面相陰柔,雖是笑着的,但笑卻有些發冷。

「陳林,你別他媽陰陽怪氣的,像個娘們。」鐵剛不屑道,「你們是膽小鬼,老子可不是。」

「你!」陳林是飛花門的門主,雖然相貌陰柔,但卻最恨人用此也取笑他,偏偏鐵剛不識相,惹得他急了,抬手一揚,數根銀針便飛射而出。

鐵剛措手不及,湛湛躲過,卻是狼狽不堪,臉被銀針劃破了,還帶出了幾條血痕。鐵剛的眼裏冒出了火光,手已經握上了刀,「他奶奶的。」

趙凌想上去阻止,卻被老管家安叔攔住了。安叔給了他一個眼神,那意思再清楚不過。老爺臨走前千叮萬囑,要趙凌千萬不能多管閑事,尤其是這些江湖事,能避則避。

趙凌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只好又坐了下來。

這時候,射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他一跑進來,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他一身的奇裝異服,頭髮用繩結綁着,披着白色的長袍,脖子上掛着木頭項鏈,腰間纏着銀白相間的長帶,手上拿着一個鴿子,像是信鴿之類的。

「你們誰是鐵剛?」少年的聲音清脆純真,再加上那一臉天真燦爛的笑容,像是個剛出世的孩子。

他這一出現,便打亂了剛剛肅殺的氛圍。

「你是鐵剛嗎?」見所有人都看着他,但是不說話,少年索性就自己上前,一個個的問起來,「你是鐵剛嗎?」

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年是什麼來路,誰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出於防備,誰也沒有說話。

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不耐煩,鐵剛開口了,「我在這兒!」

少年愣住了,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你是?」

「我就是鐵剛。」鐵剛一臉的凶神惡煞,換是個普通人,嚇都要嚇死了。然而,這個少年竟然一點也不害怕,臉上還帶着笑容,「原來你就是鐵剛,怎麼我叫你你不回答我呢?」

「你是什麼人?」鐵剛盯着少年,「找我有事?」

「哦。」少年這才想起來,連忙道,「我是帶它來給你送信的。」說着,少年舉了舉手上的信鴿。

鐵剛半信半疑,從少年手裏接過信鴿。信鴿的腳上果然綁了一封信。

看完信之後,鐵剛的臉色大變,「這封信是誰讓你送來的?」

「不是跟你說了嗎?是鴿子帶我來的。」少年一臉純真。

「放屁!」鐵剛臉色難看,「你最好快說,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的?你們想幹什麼?」

「我?我叫明真,是從靈山來的。」

「靈山?」話音剛落,眾人皆驚。

剛剛才提到靈山,眼前這少年居然是從靈山出來的。能活着從靈山走出來,不管是人是鬼,絕不能放過。

於是,所有人都盯上了眼前的少年。

「好了,鴿子送到了,我要走了。」少年傳完了話,就要走,卻被鐵剛攔住了。

鐵剛的臉色沉了下來,「小子,今天你不說清楚,別指望走。」

「說什麼?」少年一臉不明白。

「你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少年有些不耐煩,「你攔着我幹什麼?我還要回去找哥哥呢。」

「哥哥?」鐵剛沉下了臉,「你還有一個哥哥,你哥哥在哪兒?」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少年也有些不高興了。

鐵剛怎麼會容許,他抓住了少年的胳膊,「小子,別跟我裝傻充愣,不說清楚,今天你別想走。」

「你放手!」少年想要甩開他,但鐵剛卻死死的抓着他,根本不放手。

「你再這樣我打你了!」少年說出一句恐嚇性的話,但他那天真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子,一點也不能讓人害怕。

「好啊。」鐵剛不屑的嗤笑,「你試試。」

少年咬緊了牙,抬手一拳,轟的一聲,鐵剛直接被打飛到了牆上,吐了血。

能一拳把幾百斤重的大漢打的吐血,而且這個大漢還是鐵剛,他在江湖中武功並不俗。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徑自要走,卻不想又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是陳林,只見陳林的臉上掛着笑,「小弟弟,打傷了人,這就要走嗎?」

「是他叫我打的。」少年一臉的理直氣壯,打傷了人,完全沒有當回事。

陳林心裏想笑,所有人都覺得好笑。也不知是這少年真傻,還是在裝傻。

「也對。」陳林本就看鐵剛不順眼,根本沒有幫他討回公道的意思,只不過,這麼放走眼前的少年,卻是怎麼也不行的。

就在這時,陳林突然出手,袖中的銀針插進了少年的肩上。

少年發覺自己全身僵住,不能動了,皺起了眉頭,「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我還要去找我哥哥!」

「這時候還惦記着哥哥。」陳林笑了,現在他才覺得,眼前的少年真的不是在裝傻,他可能是真的傻,「那好,你帶我去找你哥哥。」

「憑什麼?」少年的語氣很差,大概他也察覺到了眼前這個人的惡意。

「你會同意的。」說着,陳林又向少年刺了幾針。

「啊!」針剛剛刺上去,少年就痛的慘叫了起來,「好疼…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好疼…」

陳林的針全都刺在了身體最痛的幾處大穴上,把少年折磨的死去活來,只想在地上打滾,然而他卻連動都不能動。

少年的慘叫聲令趙凌起了惻隱之心,他忍不住站了起來,「陳門主。」

陳林抬眼看了過來。

趙凌這次沒有再理會安叔,反而直言道,「身為名門正派,用這種手段去逼迫一個少年,未免太多毒辣了吧。」

陳林冷冷的盯着趙凌,「你是什麼人?」

「在下趙凌,家父是遠風鏢局的總鏢頭。」趙凌不卑不亢的說。

「原來是神風拳趙遠風的公子。」陳林看着趙凌,語氣不咸不淡,「倒是失覺了。不過,這是關乎整個武林的大事,趙公子還是不要管閑事的好。」

「你!」趙凌被人這樣當面奚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幾乎當時就想提着劍上去。

另一邊,少年已經疼的汗如雨下,都快要疼暈了。

突然,一隻筷子飛了過來,直衝陳林的面門。

陳林下意識的去檔,手裏的少年便被人搶走了。

青衣人抱着少年,手一抬,用內力迅速的將少年身上的針逼了出去。等陳林回過頭來,只見到青衣人已經救了少年。

趙凌見到青衣人,面色一喜。這正是白天救了他的那個大俠。

陳林的臉色難看,盯着對面倚門而立的青衣人,「你是什麼人?」

「一個過路人。」青衣人的語氣淡淡的,他把酒放在桌上,朝着掌柜說,「打二兩酒。」竟是完全沒有將陳林放在眼裏。

陳林更怒了,抬手一掌便朝着青衣人打去。

青衣人輕易的閃身避開了這一掌,陳林便又故技重施,抬手再次放針。但這次的針,卻沒有打在青衣人的身上,而是打在青衣人的劍上。

他拔出了劍,針撞上劍身,被彈了出去,直朝着陳林面門而去,陳林湛湛避開后,卻覺額頭有些冰涼。

原來,他額前的頭髮竟被削斷了。

而那柄寒光閃閃的劍,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便足矣令所有人都移不開目光。

懂劍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這並不是一柄普通的劍。誰都知道陳林的針不是普通的銀針,而是用千年玄鐵打造而成,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銳利。

可針卻沒有令劍有絲毫損傷,足以說明,這劍絕非是一般的劍。

「你到底是什麼人?」陳林眼睛死死的盯着青年。

青年沒有再回答,只是收回了劍。

「你手上的是什麼劍?」陳林又問,這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

青年沒有理他,扣了扣桌子,把嚇的糊塗的店小二叫回了神,這裏在座的人,哪位都不好惹,他連忙匆匆去裝酒了。

「請問閣下是否就是時飛?」這時,一個鬍子花白,一身道服的老人出了聲,誰都認得,這是泰山派的四目道長。

「我不是小偷。」四目道長在江湖上是前輩,青衣人倒也沒有為難,但也只是回了一句。

「那請問閣下名諱是?」

「無名小卒,何足掛齒。況且,就算說出來了,前輩也不會認識。」青衣人回答道。

四目道長皺起了眉頭,「看來閣下是不肯透露身份了。」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身份。」青衣人笑笑,「不過是個來打酒的過路人罷了。」

四目道長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廳里沒有人敢動手,因為連四目道長這樣的人都沒有動手,他們就更不敢動手了。

而四目道長沒有動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剛剛見識過青衣人的武功,只是區區的一劍,看上去樸實無華,算不上什麼特別的劍招,但卻令人莫名覺得危險。那森冷的劍氣,出鞘的瞬間,幾乎令人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面對這樣深不可測的對手,四目道長自然不敢貿然出手。因為若是不能抓住他,便可能如陳林一樣,不但丟了面子,而且還自討苦吃。

「那人呢?」這時候,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

原來方才被青衣人救下的少年竟不見了。

「一定是跑了。」

「他放走那個人,一定是和靈山有關係。」

「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眾人紛紛大喊著,但卻沒人敢上前去動手。

因為他們都害怕著,青年背着的那柄劍。那是一柄可怕的劍。

青衣人對這些人的聲討和謾罵似乎完全不以為意,小二把裝好的酒葫蘆拿過來。青衣人拿起酒葫蘆,頓了頓,看向小二,「我是要二兩酒。」

小二嚇了一跳,還哪裏記得他要打多少酒,所以有多少裝多少,直到把酒葫蘆灌滿了。如今青衣人問起,便嚇的滿臉蒼白,「大爺饒命!」

青衣人摸了摸身上,只摸到了幾文錢,他再沒有更多的錢了,當下便有些苦惱。

這時,突然一隻手放在他跟前的桌上,他抬眼便見到了趙凌將錢放在小二跟前。然後,轉過頭來,對着他微微一笑,「我說過要請你喝酒的。」

青衣人怔了怔,倒也沒有推卻,反而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

而後,眾人就眼睜睜的看着青衣人和趙凌一同走出了客棧,他們依舊沒人敢動手。

趙凌想要結識青衣人,便跟着他走了出來。

「謝謝你的酒。」青衣人對他說,「不過,天寒地凍,你還是回去吧。」他意有所指,因為趙凌身後跟着的管家和隨從,已經不止一次的對趙凌使眼色。

「一天之內見到兩次,我們也算是有緣。我們可否交個朋友?」趙凌問他。

青衣人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酒葫蘆,「我從來只喝朋友請的酒。」

趙凌先是一怔,然後也笑了,「既然是朋友,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告訴你也沒關係。」青衣人對朋友總是格外的寬容,「我叫葉風。」

趙凌在腦海中迴響了一遍他聽說過所有江湖上有名號的人,卻仍找不到這個名字。按理說有這樣身手的人,在江湖上絕不可能默默無聞。但事實的確就像青衣人說的那樣,就算他說出他的名字,也不會有人認識。

「好了,就此別過吧。」葉風對他說,再往前走就出城了。

趙凌剛剛結識到這樣一位有意思的朋友,有些不舍,「那我們還能再見嗎?」

「有緣自會相見。」葉風搖了搖手,一如他來時的江湖浪子模樣,瀟灑不羈,背着劍,拿着酒葫蘆,揚長而去,直到消失在長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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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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