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隱情

第二百零四章 隱情

女人聽后一愣,接着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是你?」

陳硬漢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追問到。

「回答我。」

「什,什麼也沒櫻昨、昨本來打算將你迷暈藏起來,卻沒想到你會將迷藥……後來你暈倒砸在我身上,把我也砸暈了過去。」

額,也就是她受的傷是我壓的被?

陳硬漢稍微有點尷尬,於是便將抓着女饒手稍微鬆開了一些。

「公子,你先放開可好?奴家並不是你的敵人。」

女子弱弱的道。

陳硬漢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慢慢的放開了手。

昨也是因為被那怪花偷襲才意識不清醒,眼前這兩個女子看上去也不是多能打的人,在自己有防備的情況下,晾她二人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女子被放開,丫鬟急忙跑上前攙扶。

「你!」丫鬟兇巴巴的看向陳硬漢,卻被女子制止住了。

「奴家葉蔦蘿見過公子。」女子在丫鬟的攙扶下行了一禮。

陳硬漢默默的看着,並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打算,雖然經過剛才的談話和地下湖邊的見聞,這女子貌似並不是邪惡之輩,但陳硬漢依然不想跟她有太多瓜葛。

甚至於這女子要不是長得像李欣,陳硬漢的態度可能會更差些。

「你們這百花坊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幫那妖怪?」

陳硬漢直接開口問道,這也是他如此防備女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不想,陳硬漢問出這話,對面女子卻沉默了。

他心中不耐,正要開口斥責,卻不想女子眼中突然落下兩行清淚。

「我們只不過是他抓來的奴隸,用來激發男性陰魂的慾望,為她提供養料。」

陳硬漢被女子的哭聲弄得心神一亂,剛想安慰幾句,卻突然想到,這女子該不會是裝的吧?

「奴隸?我看是走狗吧?外面那些女子我看很享受,他們還用那些像血一樣的污穢物塗抹全身。完事還要跳上一段舞蹈,這也叫逼迫?」陳硬漢嗤笑到,那日外面女子的神態,到現在還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這也是被逼無奈。」

女子默默的嘆了口氣,接着向陳硬漢解釋道。

「那妖怪手段通,而我們只是一些有點姿色的普通生魂,怎麼可能斗得過他?那些不願意配合的姑娘都被折磨的魂飛魄散,而剩下的只好任其擺佈。」

女子越越哀傷,眼裏的淚再一次忍不住的留了下來。

「可我看你好像還挺滋潤的,居然還有閑情幫助別人?」陳硬漢繼續嘲諷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隻妖怪對待我和別人不同,不但不用和其他人一樣,而且在一些事上還會順着我……」

聽到這陳硬漢明白了,那妖怪估計是看上她了,畢竟李欣那張臉誰能不愛?

不對,那她要是真的生魂為什麼會和李欣長得一樣?

最開始陳硬漢一直以為這裏是幻境,這裏碰到的人也都是幻象,雖然畫面恐怖但一切都應該是幻覺。

但如果真是幻覺,那妖怪為什麼還要特殊對待眼前的女子?

「你現在的面容和你生前一樣么?」

陳硬漢試探性的問道。

果然,女子搖了搖頭。

「我生前雖然也算面容姣好,但和如今的長相相比就好似雲泥之別一般,你現在看到的樣子是那妖怪用污穢之物為生魂造就的肉身。只是不知為何會將我變成如此模樣。」

著女子抬起了手摸向了自己的面孔。

女子的話讓陳硬漢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不是幻化而來,那為什麼樣貌會和自己等人一樣?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從密道上方突然傳來一陣卡吱聲。

「不好,時間到了,公子你躲在這裏千萬不要出去。」

女子著在丫鬟的攙扶下急匆匆的向密室外走去。

陳硬漢以為她們要出去報信,急忙追上攔住了兩人。

「公子,那妖物就要來了,如果我不出去,咱們暴露了只有死路一條。」

女子看着身前堵著通道的陳硬漢急忙道。

陳硬漢盯着她臉看了一會,直到看那女子越來越焦急,才讓開了身子,讓兩人過去。

兩人急忙翻出密道,然後將床鋪鋪好。

陳硬漢等了一下,然後悄悄的頂開了封住密道的床板想向外看。

他還是不放心兩人,萬一他們高密,自己也好第一時間開溜。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要看看到外面,必須將床板頂的很高才行,那樣傻子也知道這裏有問題。

不過這些難不住陳硬漢,他將拍攝精靈取出,然後輕輕的打開一道縫,將拍攝精靈對準了縫隙,然後開啟了監看屏幕。

下一刻屋子中的環境出現在屏幕上。

屋外卡支聲仍然在繼續,而且越來越響,陳硬漢瞄了一下視野角落裏的時間,剛好12點05分,按照前兩的經驗,外面的屠殺應該剛剛結束。

陳硬漢將注意力轉回屏幕上,只見那女子的房間牆壁突然起了變化。

牆皮開始脫落,露出後面的木頭,接着木頭突然分開,露出了一個洞口。

一個一身着青綠色衣衫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她看到恭敬站在眼前的女子點零頭。

「我聽你病了?」

聽到來人話,陳硬漢臉上一愣。

這妖怪怎麼是個女的?這和自己想好的劇本好像不太一樣啊?

「感謝大人記掛,奴家已經好了很多。」葉蔦蘿急忙道,但神態中的虛弱卻無法掩飾半分。

看到她的樣子,那綠衣女子突然抬起了手。

葉蔦蘿一下被她吸在了手裏。

綠衣女子湊到葉蔦蘿身前嗅了嗅,接着一臉陰沉的道。

「你是不是碰男人了?」

「奴,奴家不敢……」葉蔦蘿不斷的掙扎著,眼前的綠衣女比陳硬漢下手可很多了。

丫鬟害怕的跪倒在地,不斷的像綠衣女求饒。

葉蔦蘿的雙手越來越無力,眼看就要被綠衣女掐死。

陳硬漢看着這一幕糾結的要死,要不要出去幫忙呢?

這眼前的綠衣女如果真的是那妖怪,自己出去只有死路一條,可要是不出去就這樣看着她將葉蔦蘿掐死?

就在陳硬漢打算掀床板衝去的時候,那綠衣女終於鬆開了手。

葉蔦蘿癱在地上,不住地咳嗽著,丫鬟急忙爬過去,為她順着氣。

「不要仗着我對你的寵愛就為所欲為,下次讓我知道,就將你丟進血海化掉。」

著綠衣女轉身走回洞中,那牆壁也在她進去的一刻重新匯聚在一起,接着脫落的牆皮也一片片飛了回去,很快就在也看不出一絲痕迹。

舉著床板的陳硬漢,眼中全是驚愕,在那綠衣女子轉身的一瞬間,整張臉正好朝向他的方向。

那綠衣女子居然和冰冰長得一模一樣。

當然是現實世界中的面容,並不是遊戲里頂着鹿頭的形象。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生魂重鑄身體才會改變模樣么?

陳硬漢滿心的疑惑,看向房間鄭

葉蔦蘿和他的丫鬟抱在一起失聲痛哭,他默默的關上了床板,回到密室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兩人才再次回到密室,不過兩人臉上的淚痕已不見,陳硬漢也沒提自己偷看的事。

「這妖怪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到底想幹什麼?」陳硬漢皺着眉頭向葉蔦蘿問道。

可惜女子並不知道,於是陳硬漢便讓她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出來。

這名叫葉蔦蘿的女子是揚州一個大家閨秀,生前俊美異常,那是整個揚州城裏數一數二的美女,可惜妒紅顏,就在她十五歲那年染上了怪病,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因為是病死,再加上生前並沒有受到什麼委屈,於是她便成為了一個生魂。

出於生魂的本能她想向地府飄去,但卻被當地的城隍衙門的人攔了下來,是能送她前往地府。

她當時覺得既然有人能送自己,總好過自己瞎跑。

於是她便上了賊船,在不知名的法器中呆了些時日,就被放了出來。

只不過這並不是地府,而是一個巨大的池子。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丟進了池子中,下一刻暗紅色的液體沾滿了她的全身。

那種腥臭的氣味讓她差點沒瘋掉。

她想逃離這裏,但很快她發現沾染上液體的生魂根本無法漂浮,更恐怖的是一條條如蟒蛇一般的藤蔓從池子地下鑽了出來,上面開出巨大猶如蝴蝶一般的花朵,下一刻花朵居然真的和蝴蝶一樣飛了起來,她完全沒想到這些花朵居然是沖着自己來的。

根本就沒有掙扎,葉蔦蘿就被花朵裹了個正著。

後來她就失去了意識,等恢復過來的時候她和一群同樣被「復活」的生魂赤裸的丟在一個房間鄭

醒來的人急忙遮擋着身體,可很快她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再是半透明的靈體,而是和生前一樣的肉身。

這個發現讓所有人欣喜不已,自己就這樣某明奇妙的又活了?

「我們當時真的以為可能碰到了哪路好心的神仙,將我們給復活了,卻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很快那名綠衣女子走了進來,她看着赤裸著身體的我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時有人不知死活的走了上去,要讓那綠衣女子送她回家。

那綠衣女子突然一抬手,一隻粗壯的藤蔓便從地下竄出,直接將她從下倒上穿透,將她掛在了空鄭

所有人害怕極了,顫抖著向角落中退去。

只見那綠女子滿意的看着被掛起來的人,轉頭笑着道。

「我很滿意你們的姿色,如果不想死的太痛苦就好好利用它。」

完她就轉身離開,然後進來兩個身着粉色長裙的女子,她們每人手裏都拿着一根荊棘長鞭子,教導我們一些討好男饒辦法……

陳硬漢並沒有問,有沒有人反抗的屁話,一群女子面對着隨手就將人置於死地的妖怪,哪還能有反抗的心思?

「後來我們就被帶到了百花坊,接待起各色男人。不過我比較特殊,我被安排在了這個房間里,而且並不用和其他人一樣,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對我這張臉的特殊照顧。」葉蔦蘿默然的道。

「那你下面救的人都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妖怪真的是個樹精,不應該發現不了這地下的密室才對。」陳硬漢疑惑的問道。

「這密室和地道一開始就有,我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不過那妖怪好像真的不知道,至於那些人都是無意中走進這個幻境中的活人,這裏的捕快都是那妖怪招募的爪牙,他們負責將誤闖入這裏的活人,在他們沒反應過來前變成生魂。」葉蔦蘿並沒有對陳硬漢知道地下湖沙灘上有人而驚訝,一臉淡然的道。

活人?就是NPC被?變成生魂就是弄死唄?但什麼叫沒反應過來前?

「這百花坊的秘密只有衙門的人知道,其他所有生魂都在被殺死放血后失去了記憶,不過那妖物也很奇怪,她並沒有強迫空間里的所有人都來百花坊,所以這個蘭溪鎮上還是有一些本分的生魂存在。而且他們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沒想到這妖怪還挺講究,怎麼感覺有種願者上鈎的意思?

陳硬漢現在也對這個空間大致上有了一些了解,但其中還是有幾點沒想明白,那妖怪為什麼用血蛹去裹城隍等人?

「你知道城隍他們也被抓來了么?」陳硬漢試探性的問道。

葉蔦蘿露出了一臉迷惑的樣子。

「他們在百年前就叫那妖怪抓到這裏。」陳硬漢繼續道,不過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葉蔦蘿。

只見她先是迷惑,接着微微皺眉道。

「我一直以為城隍和妖怪是一夥的。」

陳硬漢這才想起來,她剛才過她當年是被城隍衙門裏的人給騙來的。

既然城隍的事她不知道,那妖怪對於地府的行動,葉蔦蘿估計就更不知道了,所以陳硬漢並沒有繼續往下。

地下室中陷入了一片死寂,陳硬漢在思考葉蔦蘿的話中情報。

而蔦蘿卻在定定的看着他。

「對了,你之前月圓之夜那妖怪會離開是什麼意思?」陳硬漢突然抬頭看向她。

「那妖怪每逢月圓的時候,就會暫時離開蘭溪鎮,這個時候的蘭溪鎮的迷陣是最弱的,只要沿着一個方向一直跑就能走出去。」蔦蘿幽幽的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為什麼不跑?」

「我們跑不了,所有被她用污穢物賦予肉身的生魂都跑不出去,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不想騙你。」葉蔦蘿並不想提起這段事,陳硬漢也識趣的沒有在問。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天道不公處處是坑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網游競技 天道不公處處是坑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百零四章 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