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可以有新舊嗎?

爹娘可以有新舊嗎?

()爹娘可以有新舊嗎?

過去的沈雨欣,現在的郭絡羅明珠自打戴上那顆詭異的珠子后,就像被夢魘了一樣,徹底一魘到底,作息習慣成了一個道道地地的嬰兒摸樣。

三字真經對此作出了極其精準概括的總結,即吃、睡、長。

明珠(以後沈雨欣就叫明珠了啊,私語叫錯了,可以舉報,留下客戶號,發現一次獎勵10點)戴上那珠子后,別說發音發不了,連身體也控制的不自然了,更嚴重的還是見天的犯困。

於是,她就這麼一路睡啊睡,一直睡到被抱到東苑整一個時辰,這才迷迷糊糊的咋么下嘴,醒了。

她眨眨眼,這是哪?看到與先前阿瑪額娘的西苑比,這裡完全高檔出三個星級的擺置,明珠粉粉小嘴嘟成O型,一鼓一鼓的吐著泡泡。

這個好看,這個也好看,那個更好看!明珠的頭轉不了,只轉著兩隻眼睛,滴溜溜的。

「格格,小姐醒了。」明珠看的正歡的時候,一個圓臉嬤嬤突然伸過一顆圓圓的頭,懸在明珠頭頂。

你能想象,狐狸的階梯裡面,那個衣櫃裡面突然冒出一顆頭時女主的表情嗎?扭曲、慌亂,揪頭髮。

現在,當相同的反應發生在明珠身上時,其原因,絕對不是因為嚇得。事實上,明珠實在是笑到抽筋,這是蠟筆小新那廝從日本穿越過來了嗎?

粗粗的毛蟲眉,大大的圓餅臉,肥肥的香腸嘴,組合起來,真是比鳳姐的臉還豐富多彩。

明珠一下子咧嘴樂了起來,小孩子的力氣不大,笑不出多少聲音,可只看那嘴巴裂出的兩排沒牙的嫩牙床,就足夠逗樂了。

雖然說話動身子這些個超能力一時間都消失了,可明珠前世總歸是個有二十幾年生活經驗的「大人」,想控制個情緒什麼的還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的。

「琴嬤嬤,把孩子給我抱過來,我想看看。」就在明珠看著小新嬤嬤的臉,不斷YY著如果要她掐著腰唱《大象之歌》的好笑景象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聽上去很近,但柔弱的程度又給人很遙遠的錯覺。

「格格,你看咱們家小姐,剛出生就會笑了,你看多可愛。」在明珠傻笑的空當,老嬤嬤已經抱起她,一路走到一雕花紅木床邊,放下。

明珠止了笑,這才發現,床上半坐半躺了一個女人。

好奇是孩子的天性,也是八卦女人的天性,而兼備二者身份的明珠更是具有著對陌生人事的強烈好奇心,她開始仔細打量起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這個女人。

兩條細細的煙眉淡淡的掃在眼睛上,像兩抹優雅的岱山,岱山腳下,各自一汪湖水剔透卻有些失神,好漂亮的眼睛啊,明珠再發感嘆。

她邊感嘆,邊繼續品評,鼻子很挺,很自然,應該是原裝正版,而非韓國改造,哇塞,原來最大的亮點在這啊,明珠咂咂嘴,盯著那像朵小雛菊似地櫻桃小口,心道,這整個就是陶淵明的歸田園居翻版嗎!

明珠滴溜溜眼睛烏亮亮的打量著女人,而女人,也同樣打量著她。「嬤嬤,你看她總動她的小嘴,是不是餓了啊?」

湖波微盪,女人抬起頭問站在床邊的嬤嬤。「看看時辰,是該餓了,叫奶娘來餵奶。」老嬤嬤伸頭瞧了眼明珠,建議,「格格,你在這裡等,我去去就來。」說完,老嬤嬤就消失在明珠頭頂。

聽到兩人的對話,明珠完全愣了:她自己有額娘,為什麼要讓一個什麼奶娘來喂她,而且,聽到「格格」兩字,明珠立刻明白,這裡是郭絡羅府上的東苑,因為這整府里,能被稱作格格的,就只一位,美男二叔的媳婦兒,她二嬸,安親王的掌珠——愛新覺羅敏慧。

明珠突然有些眼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她尋思不明的時候,琴嬤嬤帶著一個婦人走了進來,「格格,奶娘來了!」她微一鞠身,隨後側身把位置讓給了那名婦人。

「乖女兒,我們來吃香香了……」敏慧在明珠蓉蓉的胎髮上輕輕的擼了一下,隨後像那婦人示意可以開始餵奶了。

明珠還在對那句「乖女兒」的震驚之中玩掙扎,鬧彷徨,不妨一座雪白的富士山迎頭壓來,當那顆暗紫色的Ru頭朝自己嘴邊塞過來,欲行強插之事時,一切什麼涵養,什麼矜持,明珠通通不要了。

哇一聲,明珠響亮的哭泣把懷抱她的奶娘著實唬了一跳,她噓口氣,怎麼剛剛在格格那裡還好好的,這會子她一抱就哭了呢?

她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許是餓極了,餓極了!」

解釋一次可以被接受,可是當明珠的哭聲伴隨著奶娘的行為愈演愈烈時,這種解釋就變成了明顯的掩飾,被人們所不能。

「琴嬤嬤……」敏慧一抬手,朝琴嬤嬤擺了擺。

「是,格格,你跟我出去。」琴嬤嬤不由分說,命奶娘把明珠放下,就把她有理的「請」了出去。

這個可憐的奶娘,就因為我們明珠小姐的一聲哭,眼見就要面臨臨時下崗,失業終身的悲慘命運,苦啊,苦。

被重新放回床上的明珠,哭的眼睛鼻子都紅紅的,看起來就像加了個小丑鼻子的紅眼兔,那麼小小的一團。

一隻手就在她最悲切不已的時候,輕輕的拍在她的小肚皮上,隔著襁褓,溫溫柔柔的拍,「明珠啊,不哭,額娘在呢,額娘在……」

可恨郭絡羅明珠就是個沒骨氣的,敏慧美人的聲音一到,她那哭鬧的氣焰立馬就被壓下許多,可是抽抽噎噎的狀況沒過兩分鐘,就又一起被野火吹又生了。

因為,琴嬤嬤又領了一個嶄嶄新的喜馬拉雅山朝她劈頭蓋臉而來。

幾近半個時辰,明珠寶寶就在不斷重複的被山壓,嚎啕,紅眼睛,平靜,再被壓過程中反覆的被折磨著。

琴嬤嬤站在一旁,看著快哭的有進氣沒出氣的明珠,尋思半晌,回了敏慧一聲,出門直奔明尚額駙書房去了。

****

東苑裡折騰一個上午不說,西苑這頭也是炸開了鍋,還在當差的明順被下人火速找回家,一踏進西跨院的門,玉如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像把刀一樣直□他心裡。

事情的大概,來通報的那個小廝已經大致和他說了,氣憤之餘,現在的明順心裡更多的是無力感,不僅僅是對他卑微地位的無力,更多的還是他連自己女兒都守不住的那種無力感。

那感覺深深的,像扎入他心底的一刻荊棘,將他刺痛,幾近窒息。

「玉如……」他輕輕叫了一聲,有些自慚形穢,他一個當家之主,連女兒都保護不了,實在無顏面對自己的妻子。

回西苑前,明順已經先一步去見過他阿瑪,郭絡羅靖喜。

當他得知,女兒能活下來的條件就是認敏慧格格為親母的時候,心,碎的就像散落在地的珍珠,拾都拾不齊全。

「格格她元氣大傷,已經不能再孕,之前騙她說孩子在睡覺,並沒告訴她孩子已夭的事情,就是和明尚商議著,拿明珠去頂,明順,你也知道,你嫡母對你的態度,與其將來牽累明珠,不如為她博個好出身不是更好……」

「爺,我們明珠怎麼被抱到東苑去了,你去把她抱回來啊,我的女兒我要親自撫養!」明順還在尋思著剛剛阿瑪的那番話,還在床上哭,見他回來的玉如就迫不及待想要下地問他。

明順見狀,忙幾步上前攔住,「玉如,你在月子里,本該好好休養,不然以後還怎麼生娃兒……」

玉如有些震驚的看著眼神躲閃的丈夫:「你在說什麼?我們才剛剛有一個孩子,莫非你也同意讓東苑去撫養明珠!」

由於激動,玉如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不平的紅暈,她激動的扯著明順的袖子問,而掌心裡急出的汗很快就把明順的衫子浸出了一塊水印。

「你先平靜一下,聽我說……」明順把靖喜對他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和玉如複述一遍,說完后,他看了眼玉如重新發白的臉色,隨之把她的手從袖子上扯下來,「你也知道大太太對我們這房是個什麼態度,明珠跟著我們別說以後嫁個好人家,博個好出身都不行,況且一切已成定局。」

啪嗒,一滴眼淚順著玉如的眼角滴在明順青色的衣衫上,暈出一團暗色的陰影,一時間,兩人無語。

*****

玉如和明順正拉著手暗自神傷時,門外潤雨通報,「大少爺,少奶奶,東苑二少爺到。」隨著門帘的掀起明順臉色焦急的走了進來。

「哥哥嫂嫂,小弟特來請罪,實非萬不得已,小弟絕不會奪了兄嫂的心頭肉。」明順做了一揖后並沒起身,而是屈膝跪在了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萬兩換取不能夠。

明尚這一舉動,一時叫玉如明順夫妻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二弟,你快起,你貴為當朝和碩額駙,來跪我這個從四品的小吏,豈不是太過折殺與我了。」

明尚聽了這話,沒有起身,反而把頭伏得更低,「大哥,額娘這些年是怎麼對你的,做弟弟的都知道,可是為人子女,實在是有不能言之言。」

「爺,先扶額駙起來,被下人看到,成什麼樣子。」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人微言輕的大房除了接受女兒被奪的事實,還能做些什麼呢?玉如從床角拿了帕子,擦乾眼淚,對地上一蹲一跪的兩兄弟說。

「是了,你嫂子說的對,你的意思我們懂了,如今唯盼你和格格好生撫養明珠,將來為她找個好歸宿。」

明順說著把明尚扶起站好。

「只是,現在有件事情頗為棘手……」站好的明尚有些為難的說,眼睛不是看著明順,而是明順身後躺在床上將養的瓜爾佳玉如。

看到明尚眼神的玉如心裡咯噔一下,「是不是明珠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明珠很好,嫂子放心,就是現在明珠不喝奶娘的奶,很成問題,不知嫂子能不能……」,明尚臉有些紅,他是該臉紅,把人家娃霸佔了,還要連帶著拐個奶娘過去。

「你不會是要你嫂子到你們東苑去給孩子餵奶,她還在月子里呢!」性情向來溫和平穩的明順終於忍不住怒了,孩子搶了也就算了,為了孩子的前程,現在連老婆也要去做老媽子,有欺負人到如此田地的嗎?

「我知道這要求無禮了些,要不算了,我看再去多找些奶娘來試試。」也清楚自己要求的無理,明尚低著頭氣虛的說。

「不,我去。」玉如的聲音突然就在這時傳來,很微弱,卻很堅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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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空間去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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