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七十八.心結

第81章 七十八.心結

狂三把頭轉到了一邊,裝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不過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一起睡什麼的還是第一次呢。

棱彩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自覺的笑得更燦爛了,最後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應該可以結束了,得去送飯了,估計摺紙現在差不多已經贏了吧。」

棱彩轉過身去,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狂三,問道:「狂三,我去給摺紙送飯,一起去嗎?」

狂三回過神來,用假裝疑惑的表情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笑著回答道:「既然棱彩都這樣邀請了,那好吧!」

棱彩雖說打開了空間的大門,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狂三說:「對了,送給你的項鏈擁有溝通、進入我精神空間的作用。」

狂三有些詫異的托起了掛在胸前的宇宙,面露疑惑的表情。

棱彩繼續說道:「方法很簡單,利用精神力就可以了。直白點就是心中強化溝通或進入我精神空間的這一想法,也就是靠想象力。」

說完棱彩又想到了一個大問題:「對了,小黑在哪兒?把他帶過去吧,我可不想再讓他拆一次家。」

「小黑啊,已經抱著貓仁果睡著了。」一想到小黑睡著時那可愛的樣子,狂三的臉上的笑容就止不住了。

棱彩也笑了笑說道:「那就讓它睡著吧。」

狂三開始回憶起剛剛棱彩說的話,她開始嘗試用棱彩的方法溝通精神空間,但她沒能成功。

「說是很簡單,想要馬上掌握也是有些難度的,先跟我來吧。」

說完棱彩就轉身,走進了精神空間,狂三也立馬跟了上去。

他們一進入精神空間,就看到了之前的那個情景。

棱彩攔住了狂三,建議她先不要進去,看著眼前這個場景棱彩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你想學師父!」恆斷冷笑了兩聲,然後接著說:「你真的認為你師父就是單純的善良,如果因為你一時的善良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又當如何!

你想學你師父,現在有一個問題:某一天你最重要的人做了很多不被允許的事,甚至是你自己都不能允許的事,你該作何選擇!殺了他,放過他?

……

我可以告訴你,你是師父現在會做何選擇我不清楚。但在很早以前,你師父就和你一樣做不出選擇!但他沒必要做出選擇!

……

因為他足夠強!只要他想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他的意願發展,所有的問題在他面前都不是問題!但你不行!寰宇就是這樣,弱者等死,強者自救,只有至強者才能渡人!

……

記住善良,那只是最強者才配擁有的東西。你……不配!」

恆斷的這些話讓摺紙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一些固有的觀念受到了衝擊,她坐在了地上,身體縮在一起,雙手抱著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狂三對於恆斷說出的這句話,倒沒有摺紙那麼大反應,她只是覺得恆斷似乎在為棱彩解釋,更早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好像也是在為棱彩解釋。

恆斷看了一眼站在遠方的棱彩,離開了摺紙身邊。隨著恆斷走後,那個像極士織的孩子也逐漸消失了。

棱彩像摺紙身邊走去,狂三一直跟在他身後。

棱彩看了看逐漸遠離的很恆斷,他也明白了摺紙的下一次試煉的內容是什麼了。不禁嘆了口氣,心中想到:「估計下一次摺紙的精神會受到嚴重的打擊。」

關於恆斷說出的這些話,棱彩也不能做出什麼評價。恆斷的話自有他的道理,或者說想要在寰宇中生存,恆斷的話才更真實,更應該聽取。

棱彩在摺紙身旁緩慢坐下,面帶笑容將手中做的便當遞到她身前,開口說道:「恆斷已經幫你簡單的癒合了一下傷口,我在食物中加入了對修復組織很有效果的食材,對你的傷勢很有好處。」

摺紙有些愣神,猶豫了一會兒接過便當。

「……師……」摺紙猶豫了好一會兒,剛想開口,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些什麼。

看摺紙現在這個樣子,棱彩心裡不禁泛起了陣陣苦澀,很明顯恆斷說的話已經在她心中成為一個結。說到底,她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可能理解不了那些大道理什麼的。

棱彩提前開口:「是因為它長得很像士織,所以你才沒下得了手吧。」

「……」摺紙一陣沉默,倒是點了點頭。

「動手殺過人嗎?」棱彩又問道。

摺紙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我也沒有,或者說沒有動手殺害過生命。」

摺紙用一種說不清楚的目光看著棱彩,好似疑惑又好似沒有任何情感。

「沒有傷過人,就可以稱為善良嗎?」棱彩笑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其實你心裡應該也明白,我和那所謂善良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你對恆斷說的那些是借口嗎?」

摺紙低下頭去,棱彩說中了。

「你是害怕恆斷失望吧!」棱彩又說道。

摺紙默默地點了點頭,緩緩打開了便當,依舊散發出那股十分清爽的飯菜的香氣。站在兩人身後的狂三聞到之後也不禁一番沉醉。

棱彩又笑了,伸手揉了揉摺紙的腦袋。當然,看到這一舉動後面的狂三有些莫名的不爽,甚至有了一些隱隱約約的殺氣。

棱彩自然感受的到,回頭看了看狂三,扭回頭時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來幾次苦笑,識趣的把手收了回來。接著說:「如果真的在你這種情況下遇到這種狀況,我也不會殺了它。但這並不代表善良,我也會做出其他的措施。我有我的底線,我不希望任何人觸碰。不動手殺害任何生命是我做出的承諾,但我也有能力使他們生不如死。如果你真想在寰宇當中生存,恆斷的話才是你最應該聽取的。但你現在生活在人類社會當中,自然有很多東西不一樣。在從人類社會層面上,在我看來其實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摺紙開始吃起棱彩為她準備的飯菜,問道:「那如果師父生命當中非常重要的人做了無法原諒的事,現在的您會怎麼做?」

摺紙盯著棱彩問出了這個從剛才開始一直揪著她內心的問題,她的心結。

棱彩和摺紙對視,有些問題他也不想去想,但是此刻摺紙的眼神讓他沒辦法拒絕……

棱彩嘆了一口氣,移開了目光轉頭望向正前方說道:「做出的任何事都有相應的代價,或大或小,或實或虛,如果這樣的情況真會出現……」

棱彩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如果是我的話,要看這個做出這種事的人有沒有承擔代價的能力。如果他能承擔,我和他一起承擔。如果他不能承擔,我替他承擔。」

摺紙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滿懷疑惑的開口問道:「師父很討厭神的試煉吧,三師兄啟動的時候也應該害死過很多人,您不是沒有幫他付出代價嗎?」

棱彩笑了一下,心中想到:「果然這孩子還是沒能放下神的試煉啊!」

隨即便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身為師父我暫時不想,也不能讓你知道。而且其實你三師兄已經付出了代價,只是有些代價是額外附加的的。」

說到這兒棱彩沒忍住,又揉了揉她的腦袋,起身說道:「好好準備吧,下次估計你會有一場『硬仗』。」

隨後棱彩走到狂三身邊對她說:「你現在可以嘗試一下溝通外界,和說的之前的方法是一樣的。」

狂三拿起來胸前的宇宙開始了她的嘗試,棱彩也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此時此刻恆斷走了過來,雙目緊緊盯著吃飯休息的摺紙。

而摺紙她根本就不敢抬頭看恆斷一眼。

恆斷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真的以為你師父沒有幫他付出代價嗎?!」

說著,看了一眼教導狂三使用那棵宇宙項墜方法的棱彩,冷哼了一聲說道:「他不想讓你知道,不僅是你還有他在乎的所有人也一樣!」

恆斷又說了一些讓摺紙聽不懂的話,而棱彩和狂三兩人站在旁邊聽的也是一清二楚,在那一瞬間狂三也觀察到棱彩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

還沒來得及多問,她已經成功溝通到了外界傳送了出去。

棱彩看著還留在精神空間的兩個人說:「那我也就先走了。」

說完棱彩就從門當中走了出去,剛出門就看到狂三,一臉笑意的在那等著他。

「啊啦,身為師父的棱彩是怎樣幫徒弟付出代價的呢?我有些好奇哦。」

棱彩笑了兩下,笑容中透露出苦澀之意,隨即仰望天空,陷入一陣回憶。

找噬隱麻煩的那群人離后……

某個時空中,那七個找麻煩的人了,還在談論些什麼。

…………

一個帶頭的這樣說道:「想象一下招惹締造者是什麼樣的後果!」

旁邊的人冷笑一下:「呵,不過締造者還真的是如傳聞一樣虛偽呢。」

「這點我不否認。」他們後方的虛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聲響,一個男子伴隨著彩色的熒光出現了。

七人瞬間轉身,神情警惕,氣勢迸發,頃刻之間,周圍的空間不斷扭曲哀嚎,虛空中裂紋不斷出現,向四周擴散開來。

「氣勢不錯。」那名男子誇張了一句,話音未落,彩色的光芒逐漸飄蕩,虛空中的裂紋也不斷消失,扭曲的空間快速恢復。

來的人正是棱彩。

「締造者大人,您應該不是專程來誇獎我們的吧。」帶頭的那個人率先開口,神色依舊十分警惕,其他人也是一樣,特別是那個剛剛說棱彩虛偽的,現在已經冷汗直流了。

棱彩看著他們的樣子,當即開口道:「並不是。放心吧,我也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有些事想和你們談一談。」

「什麼事需要您親自過來?」

「不算是親自吧,這只是個精神體,本體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親自過來,只能說抱歉了。我直說了,我想和你們談一談關於噬隱的問題,你們認為他需要付出代價嗎?」

「……要!」有個人鼓起勇氣說道。

「你們認為,他真的沒有付出代價嗎?」棱彩伏下身子坐在虛空中。

「您是什麼意思?」

「無論做了怎樣的事,都要付出代價,這和個人的意志其實是沒有關係的。它也將在神的試煉當中逝去的生命帶到我的世界中讓他們重新生活。當然,他們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記憶,不是原本的人了。他的內心其實很愧疚,即使表面上很硬氣,他已經把力所能及的做到了最好。」

「這無法做出真正的彌補,相信您是知道的!」

「知道,但你們希望他們死,他的死又能彌補些什麼呢?」

「總得有個交代!」

「呃,相信你們也活了不算短了吧!在寰宇之中論給交代,是不是有些不合實際?如果你們口中的交代是指要付出的代價的話像我這樣的『老怪物』最不應該活下去,你們不也一樣嗎?」棱彩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又接著說道:「我了解過你們的組織——主宰者,我也大概清楚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你們希望噬隱死,是真的為了逝去的生命討個說法,還是另有目的呢?」

說完,棱彩用十分平靜的眼神看著他們,嘴上依然掛著笑容。不過這個笑容在其他的七個人看來十分恐怖。

「應該是後者吧。」棱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您想要包庇他嗎?」之前襲擊噬隱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竟這麼開口問道,不過這也就等於變相的承認了。

棱彩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不掌管是非對錯,所以不應該是包庇這種說法。我來這兒是想和你們談一談如何解決,或者說以何種方式付出代價。」

「那您想怎樣?」那個帶頭的開口問道。

「我替他付出代價!」

「您替他?」

「沒錯。我要做一件事,這件事很難成功,如果一旦成功了寰宇將擁有無限的可能,那麼必然有一個時空中那些死去的人都還活著,都擁有原來一樣的記憶,這樣可以幫他付出代價。如果失敗了,我會死正好可以有個交代,而且……相信我的死,比噬隱的死,對你們而言更有價值。」

「……」其他七人不知該如何回答。

「覺得這樣可行嗎?」

「……可以,您你的決定,我們自然認同。」

「那各位我就先離開了。」說完棱彩的精神體消失在了虛空中。

「怎麼辦?」一旁的人問那個帶頭的。

「只能先答應了,我們又打不贏他。」

「連他都這麼沒有把握做成的只有一件事,哪怕千萬分之一,如果真讓他成功了……」

「沒辦法,儘快做掉他。」

「我們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一旦他成功,後果你我都知道。而且未必不可行,我們不是也有盟友嗎?」

……………………

棱彩的精神體回到自己的精神空間,此時棱彩本體正在送噬隱回到他們的時空。

「你確定這讓能他們把矛頭指向你?!」恆斷在一旁問道。

棱彩笑了兩下說:「哪怕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一旦做成了像他們一樣擁有強大力量的會越來越多,他們最根本的利益就會受到傷害,為了自己的利益,哪怕千萬分之一可能他們絕不會放任。」

「他們有這個膽子和你斗嗎?」

「別忘了他們還有無盡審判作為盟友。」

「說是要過普通的人的生活,卻在引火上身,你還真是矛盾!」

「如果放任他們不管,他們肯定會去找其他孩子的麻煩,我可不希望影響到孩子們。這倒不如直接讓他們來找我的麻煩。」

「切」恆斷語氣十分不屑,說完便閉目不再說話了。

……………………

回憶結束一切拉回現實。

棱彩習慣性的揉了揉狂三的頭髮,開口說道:「抱歉,還不能告訴你。」

「哼!」狂三故意露出不滿的表情,內心十分喜悅。結合之前恆斷說的話她知道:棱彩在乎自己。

棱彩看著狂三現在的樣子,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和小黑皮了這麼久,我覺得你還是先洗個澡比較好。」

狂三先是一愣,然後緩緩解開自己胸前的一顆扣子,問道:「啊啦啊啦,棱彩是要和我洗鴛鴦浴嗎?」色氣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

棱彩眨了兩下眼看這狂三仍在繼續的動作,沉默了片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是……算了吧,我還有事要做。」說完摸了摸她的頭便轉身向儲物櫃走去。

「真是的,好可惜呀。」狂三埋怨道。見棱彩走了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獨自一人去浴室。

棱彩打開了櫥櫃,在翻找些什麼東西,因為小黑的拆家行為導致很多東西的位置已經亂了,可憐棱彩不僅要收拾,還有從一堆已經亂套的物品里找東西。

「棱彩桑,門沒鎖哦,如果棱彩想起來和我一起洗的話,小女子會十分開心。」正當棱彩尋找之時,浴室里又傳來了狂三的聲音。

棱彩無奈的嘆了口氣,費了一番功夫他還是找到了,找到了那個修改狂三記憶奇怪儀器……

狂三此時還在浴室當中,水珠順著濕潤的頭髮滑落至臉頰,他盯著滿是水霧的鏡子上的自己,心中想到:「為什麼都表示的這麼露骨了,棱彩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道真的像,恆斷說的一樣誘惑對他沒有用處嗎?」

棱彩拿著奇怪的儀器,似乎是在擺弄著些什麼。

忽然間,浴室中傳來了奇怪的……呻吟。

棱彩苦笑了兩下,搖了搖頭口中不由自主的說:「這傢伙……」

棱彩看著手中的儀器,心中想到:「沒想到是狂三最先使用了它。」他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儀器,口中呢喃道:「找個機會把這東西交給瑞克,後事也只能託付給他來辦了。」

……………………

入夜已深,思思兩個人都躺在了床上,床足夠大夠兩個人睡的。

棱彩頭枕雙臂,表面顯得十分自在,內心就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而是在一旁的狂三,就顯得十分不自在。

「棱彩,睡著了嗎?」

「還沒呢。」

狂三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開口打趣道:「啊啦啊啦,果然是在等時機夜襲我嗎?沒關係的,什麼時候都可以哦。」

棱彩笑了笑,說道:「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真是的,明明自己旁邊就睡著一個美麗的少女,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呢?」說著狂三用手摸了摸那將空間一分為二的屏障:「還用這種東西讓人家也不能過去,難道你真的是gay嗎?」

棱彩依舊只是笑笑:「不,我不是。性這東西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應該不太可能。畢竟就人類的角度而言,我還是個男性。我到現在沒有反應,可能是在我眼裡有更重要的東西吧。」

「更重要的東西?」狂三表示很疑惑。

棱彩突然開口問道:「睡不著嗎?」

狂三則小聲的嘀咕著:「怎麼可能睡得著啊?」

棱彩看著天花板說道:「記得恆斷和我說過,如果實在睡不著,可以把自己打暈……開個玩笑。」

狂三想了想說:「說到恆斷先生,我覺得他很有趣呢!」

「有趣?」

「雖然表面上和你關係很不好,但他卻總在為你辯解和解釋。」

棱彩:「你觀察的很敏銳,的確如此。」

狂三又接著說道:「有時我會想這是為什麼?可能在恆斷先生眼裡,你是個很完美的人吧?」

「他應該不會這麼認為。」棱彩長嘆了一口氣:「你們所謂的完美離我還很遙遠呢,我也不想做一個完美的人。其實在某些方面我連你們所謂的『普通人』都不如……我很自私也很懦弱。」

「啊咧?」剛剛有些奇怪,似乎是覺得這兩個詞和他沾上邊。

棱彩頭上光芒浮現,隔絕了自己和精神空間的聯繫。

然後說道:「大概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和恆斷就認識了。當時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即使他嘴上不說,他也儘可能的幫助我,我也會找他幫忙,當時心裡對他一直有一種感激之情。」

棱彩頓了頓,閉上了雙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的這種情感,消失了……」

「記得有一次,對於他的幫助,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接受,內心沒有半點波瀾。當我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對他的感激已經消失了。我不清楚這是不是感情好的表現,但在我看來,這就是自私。那之後,無論他怎樣幫助我,我要求他做些什麼那種感情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好像這些是我幫助我自己、我命令我自己一樣理所應當。」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但他一直都在無論我怎麼做這種感覺都無法消失,失去的感激之情也當我沒法復原。就算恆斷是我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兄弟,我又有什麼資格理所應當的接受他的幫助!我憑什麼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憑什麼!憑什麼……」棱彩的聲音逐漸有些顫抖,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棱彩……」狂三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痛?

「你知道嗎?難道以前他絕對不會幫我辯解。我了解恆斷,他只會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別人誤解我,我都不在意,他更不會在意。」

「應該是在鴻越時空進行試煉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特別反常,從那之後幫我辯解對他而言就成了有意義的事。我知道他陷入了困境,有了心結。我不清楚這個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那肯定與我有關,我也很清楚他想從困境中走出來,而幫他解開心結的最佳人選是我。如果我們幫他解開了,相安無事;如果不能,那我就會失去他。」

「不會吧,你們感情那麼好,不會輕易破裂的。」狂三看著情緒有些低沉的棱彩,沒忍住安慰道。

棱彩搖了搖頭:「我說的是曲是另一個意思。」

「另一個。」

棱彩自己心裡十分清楚,如果是以前恆斷絕不會跟自己一起去送死,他可能會阻攔自己,但絕對不可能和自己一起去挑戰全能超越者。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這個不可能變為了可能。他知道自己一旦沒能解開他的心結恆斷完全有可能阻攔自己,然後一個人去,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聽明白了嗎?明明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需要幫助,讓自己只為那一點的可能性,拒絕幫助他,我在逃避啊!呵呵……我算是什麼朋友?」

「或許……我根本就不配和他並肩作戰,不配站在她身邊吧……」棱彩聲音中的情感越來越重,似乎這些話他從來都不願意提起。

「……」這時狂三就像一個知心好友一般,靜靜的聽棱彩訴說。

「謝謝,從來都沒有人聽我說過這些,你是第一個。」

「啊咧,任何人都沒有嗎?連你的五個孩子也一樣嗎?」狂三疑惑的問道。

「我不會告訴他們,身為父親,我不希望讓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棱彩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

「那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不知道,我的內心十分想向你傾訴,可能你對我而言是更加特殊的存在吧。」棱彩想了想,對狂三露出了一個少有的燦爛的笑容。

狂三臉有些紅,急忙鑽進被子里,嘴角揚起一個真摯的笑容。

棱彩也清楚這些東西也是他內心的一個結,能不能解開還是個未知數,但願,可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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