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木門自動打開了，發出一聲悠揚的「吱呀」聲。

果然，這裡的空間也是與外表不符的開闊，這裡面像一棟高檔別墅。年輕的總裁環視了一圈，立刻被一旁坐在沙發上的人影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閉著眼睛靠在客廳的沙發上，身姿慵懶。他有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無端顯出些狐般的狡黠和靈動，墨羽般的長發不扎不束披在肩頭，卻絲毫不顯女氣，身上鬆鬆垮垮罩了件白金色的外衫，看起來很是隨意，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勢。

那人像是剛剛察覺到自己的到來，懶洋洋睜開了暖金色的眸子，微微抬手示意，道了句:「坐。」

哈利依言在東明對面坐下來，脊背挺直，顯得有些拘謹。他總覺得面前的少年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再仔細端詳了一下，一到靈光忽然閃過腦海，哈利脫口而出:「你是那天打敗了萬磁王的人！」

「嗯。」東明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上，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眼睛半闔半閉，甚至想要打個哈欠。

他又想睡覺了。

「白澤，他交給你了。」東明渾身筋骨鬆軟，耗費力量過多的後遺症已經顯現出來了，於是直接把這個活計丟給了白澤。

一身月白長衫的男子含笑道:「是，陛下。」

然後白澤對哈利微微點頭:「請隨我來。」

哈利這才發現他身後居然無聲無息站了一個人，一時間……淡定地打了一個招呼。

今天他大概已經把今年的驚訝份額用完了。

白澤引他上了樓，溫和地解釋道:「陛下建造此地耗費了極大心力，因此導致外貌減齡，且時常需要沉睡來回復精力。」

「原來是這樣。」哈利點點頭。

白澤帶哈利來到樓上，進了一間房，裡面是類似書館的布局，一排排高大的木架填滿了整個房間，上面擺滿了沉甸甸的藏書，三面的牆都被書櫃佔滿，一直頂上了天花板，剩下一面則掛滿了展開上畫卷，一幅幅異獸圖栩栩如生，靈氣逼人。

順帶一提，哈利在穿過書架時，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後他就看到:

《收音機原理》

《時間簡史》

和《解剖大全》。

哈利:「……」

「……那麼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我直接清除掉你的疾病，另一種……」白澤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猶疑和不屑。

就算是陛下吩咐過的……但這種血脈未免也太低級了。

「還有……第二種？」

白澤點頭:「不錯，第二種，我直接激活你身上的血脈，讓你同化它，這樣可以延長壽命，順便賦予你一點力量。」

「血脈？什麼血脈？」哈利是真的好奇了，他聽到自己的疾病可以治癒時就已經激動得不行了，但又聽到了陌生的辭彙，大感驚奇。

「你身上有不知是什麼東西留下的駁雜血脈，不過這東西和你的身體不相融，不斷吞噬你的生機……」

「能夠增強力量？」哈利問:「增強到什麼程度？」

白澤笑了笑:「不多。

大概，只能到蜘蛛俠那個層次吧。」

白澤看到哈利猶豫的神情，施施然起身，道:「不用著急。

你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

哈利在回想。

他想起自己的父親，諾曼奧斯本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模樣。儘管他知道那是他罪有應得，但……應該死的是綠魔啊！不是……不是……他的父親。

他知道不是諾曼蜘蛛俠殺的。

但，如果諾曼沒死，那現在是不是有機會治好他？

蜘蛛俠……

哈利瞳孔有些散亂，那個殺死老奧斯本，又拒絕給他血液的可笑義警，居然是他最好的朋友！兄弟！

他用著兩個身份周旋在自己身邊，那個傻子……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那個傻子扒在他的窗戶邊，然後緊張地遞過來一個玻璃瓶，裡邊裝了滿滿一瓶，蜘蛛俠的血，巴掌大的瓶子，目測足有兩百毫升。

他說:「那個，要是不夠的話，我，我還帶了針筒……」

這聲音居然該死的熟悉。

蜘蛛俠在他面前摘下了頭套，期期艾艾地說:「哈利……我……我是……」

「彼得，帕克！」

「對不起，哈利，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對不起。

對不起。

但是，我的血有毒，請讓我幫你，拜託了……」

……如果，如果他擁有力量的話，會不會，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我選第二種。」哈利的聲音有些乾澀，卻很堅定，幾乎一字一頓地說:「那麼，

我要付出的代價，

是什麼？」

白澤的銀瞳中氤氳出一抹笑意，重新坐下:「我需要你完全掌控奧斯本工業后，為我們提供資金。」

「好。」

「成交。」

說罷，哈利忽然看見白澤眼中閃過一道金芒，哈利一陣恍惚，然後乾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白澤上前一步托住他的身體，給他喂下了一粒早已準備好的靈丹，有取出一顆滾圓的泛著淡淡光芒的血珠，放在哈利的眉心，在白澤的作用下，血珠直接融入，毫無阻礙。

哈利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血色，青筋迸現，眼皮不住地顫動，面露痛苦的神色。

「唉，還是太脆弱了，人類……」白澤嘆了口氣，安撫的把手按在人類滿是冷汗的額頭上，痛苦漸漸緩解，哈利的身軀終於平靜了下來。

融入的蛟血緩慢釋放著力量，人類的軀體漸漸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起了淡淡的青色，有軟軟的鱗片緩緩浮現，很快硬化成了圓潤的魚鱗狀，青金色的鱗片不規則的分佈在四肢手背上;背部沿著脊柱凸起的地方，同樣長出了一根根尖角，刺破了昂貴的衣料。

身後的眾多畫卷中，其中一張忽然簌簌抖動了起來。那畫面上的蛟龍緩緩伸展了一下軀體，自畫面中探出了碩大的龍頭。

青蛟眼上保護性的眼瞼滑動了一下，聲音低沉，緩緩道了句:「資質倒是不錯。」

「自然，畢竟他有世界意識的眷顧。」

「白澤大人，陛下的計劃究竟如何了？」青蛟的聲音有些急切。

「只要能拿到寶石，就可以完成了，數年時間不過我們一次閉關的功夫而已，不必著急。」

「嗯……」

蛟龍喉嚨深處發出一串長音，他闔上眼，又回到了畫卷中，在畫面上重新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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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來晚了，期中我考砸了QAQ……

另:今天我過生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