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已經有了答案的抉擇

呼………………

帶著血腥味道的風在山間遊盪著。

這裡是……

華州。

飛翎山。

此刻的飛翎山已經成了一片死山，除了焦黑的屍體，焦黑的山體外，唯一還有的，就是飛翎山主峰上的那兩道人影。

一道穿著粉衣的女子靜靜的坐在最高的山峰上，看著下面異獸的屍體有些還在抽搐著，鮮血從這些異獸尚還沒有死透的身體里流出來。

「這些東西，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女子張開手，看著手中還抓著的紅色衣衫碎片：「白芷姐姐…………一路走好。」

嘭！

衣衫在驚鴻的手中被點燃，也化作了灰燼。

接著驚鴻就是看著昏睡在自己懷中的兔子又變成了游衣的模樣，慢慢的睜開眼。

看著游衣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驚鴻則是劃開了自己的手掌，握拳放在了游衣的嘴上：「喝了吧！你受的傷，不算輕。」

游衣看著驚鴻愣了一下，而血，則是已經被自己下意識咽了下去。

游衣身上的傷在凰血的刺激下在恢復，但是速度很慢，畢竟是游衣動用了龍族幾乎足以要命的禁術留下來的傷勢，不過現在因為凰血的原因，已經威脅不到自己的性命了。

「以後……不要這麼拼了。」驚鴻開口。

「驚衣？!」游衣聽著這個語氣也是笑了出來，然後直接坐了起來，看著驚鴻放鬆般的低頭：「你沒事嗎？那…………謝瑛……謝瑛呢？」

「她還在，不過沉睡了，之前我們融合的時候，靈魂沖劑太大，讓她的記憶受損，要想起來曾經，恐怕是需要一些日子。對了，我的名字……叫驚鴻！至於驚衣…………要走了！」驚衣回答。

「走？！去哪？你走去哪？！」游衣慌了，看著驚衣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體雙魂，這個身體根本就無力承載，我們勉強寄魂成功，已屬萬幸，這次借著涅槃的力量，我也才僥倖留下來了她的靈魂，現在我們身體里，有著我和她，不過我們……只能留下來一個。」驚衣看著游衣笑了出來：「我們或許……該道別了。」

「不！不不！不會的！一定有辦法解決的！一定有的！」游衣搖頭，不願意承認這些。

「是啊！辦法有，而且有兩個，一個，是找到足夠大的寄魂石，那樣我的凰魂也就能藉此再度重生，不過當年我們傾盡全部獸族的力量，尋遍了整個人界，也不過找來了這麼大的一塊寄魂石，所以我想這個方法不可行。」驚衣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當年游衣離開時留下來的手鐲笑了出來：「挺好看的。」

「那第二個呢？」游衣知道這個方法不可能，就是問著第二個方法，但接著又是愣住了。

驚衣抬頭看著游衣不說話，也是無奈的笑著：「是啊！第二個方法……就是你想的這樣…………就是我說的那樣，這個身體，只能留下來一個靈魂，那個靈魂，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我…………」

游衣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我想知道，如果你來選擇，你會選誰？」驚衣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忍不住的詢問。

「我不知道。」游衣只是低著頭搖頭。

「不！我想你知道的吧？」驚衣呵呵的笑著，不再看游衣，則是轉過頭，看著天空猩紅的月色，蜷起腿用手拖著下巴笑著回憶曾經：「游衣哥哥，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個時候你就哭的好傷心的，後來的你，也是愛哭，看著我爛開的蛋殼哭，遇到那些欺負你的人哭，甚至晚上睡著了也會哭…………你這麼愛哭，我就在想以後要是誰能讓你笑，或許那個人就會是你等了一輩子的人吧？我以為那個人會是我，後來當我看著這個女孩讓你笑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人不是我…………哈哈…………挺遺憾的是吧？」

游衣則是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哈…………」對此驚衣也是苦笑著搖頭：「我也無法陪你走下去了……總之你要好好的，這個女孩，現在我還給你了！」

驚鴻的身體里，點點霞光在擴散出來，慢慢的在驚鴻的身後凝聚成了一隻鳳凰的模樣。

驚衣輕輕用手抬起來了游衣的腦袋，看著游衣流了一臉的淚水又是笑了出來，然後嘟著嘴做出來了一副生氣的樣子：「你看看你，又哭……我陪在你身邊，你總是哭，這樣我很傷心的好不好？難道我只能讓你哭嗎？你就不會對我笑一笑……」

游衣聽到后則是皺巴著臉上擠出來一個笑。

驚衣則是無奈的搖頭：「呵呵……唉！算了，接下來給你說的話，很重要，你一定要聽好，記清楚。」

接著，驚衣看著游衣點頭后則是開口：「寄魂這是我們凰族第一次成功，我也發現那個缺點是真的，那就是換人換魂不換骨！如今身體里的魂骨，依舊是曾經謝瑛的魂骨，一個人族強者的魂骨，承擔不了幾次凰族涅槃的力量，你記住，以後驚鴻……除非遇見了毀天滅地的大災難，否則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要讓她使用這一份力量！記住了嗎？！還有就是，為了防止別人因為寄魂體質而對我下手，我已經將她的記憶使用織夢修改了一些，以後她的名字，就叫驚鴻，謝瑛已經死了！知道嗎？不過你放心，我只是修改了名字，其他的，都還在，她還是那個會讓你笑出來的女孩。」

「嗯！我知道了。」此刻的游衣不再看著驚鴻，而是看著驚鴻身後已經完全凝聚出來的凰魂，那是驚衣。

而驚鴻，也是直接又昏迷著，倒在了游衣的懷裡。

「我走了，游衣哥哥，曾經能和你有一場婚禮，我已經知足……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能走多遠，就要走多遠…………有人陪著……真好呢！」凰魂又化作了驚衣的模樣。

驚衣落下，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貼在了游衣的嘴唇上，然後消失不見………………

游衣看著遠處地平線上已經升起來的朝霞，眼中的淚水不斷：「驚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你留下來好不好…………」

而驚衣，無論游衣如何道歉，都已經回不來了。

游衣的耳邊，則是回蕩著驚衣最後的話，那是驚衣從來都沒有過的俏皮：「好好的，不準想我，不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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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後來。

游衣和驚鴻都沒走，都留了下來，飛翎山改名豐翎山，在這裡，後來出現了一個歷史上存在最短的天院——豐翎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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