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兩軍對峙

()崇禎二年，此時的越南的北朝由鄭?領導，不過明面上還是黎朝神宗皇帝黎維祺，這個人和幕府時代的天皇一樣，一個橡皮圖章。鄭?（1577年－1654年）是越南后黎朝的重要政治、軍事人物，也是鄭氏政權的第四代領袖（1623年－1654年），封號清都王。

鄭?曾於1627年發動征討阮主的戰爭，是為鄭阮紛爭之始。鄭?是鄭松的長子。1623年鄭松死後，鄭?在鄭氏家族爭奪繼承權的鬥爭中勝利，成為新的鄭主。據守高平的莫朝皇帝莫敬寬，聽說鄭氏家族因爭權陷入混亂，親自率軍南下，被鄭?擊敗。

1625年，鄭?率軍北伐，攻佔高平，殺死莫朝太上皇莫敬恭及其皇太子。莫敬寬逃往中國，遣使投降。鄭?同意莫敬寬回到高平。與此同時，廣南阮福源已經征服占城的大部分領土，控制了承天順化、峴港、廣南、廣義等地，事實上已經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威脅著鄭氏家族的統治。因此鄭?於1627年夏發動討伐阮氏的戰役，並持續數月之久。

在范文同被抓住的當天，他的書信終於送到了鄭?的手上，這還是范文同的心腹花了大筆的銀錢買通王府的看門人和管家才辦到的事情，不然憑范文同一個鄉下的土財主怎麼能直接和權勢滔天的鄭王通信？

越南這個國家自視很高，把自己和東土視為平起平坐的國家，北邊的國家被他們視為北國，把自己當成是南國。其實越南在朝政構架上模仿明朝，故而把宰相門前七品官的惡習也學會了，這些看門的職位可是一個肥缺，一年到頭收錢收到手軟。

作為整個北朝的實際統治者的宅子當然是華麗非常，宮院深深，佔地數百畝，氣勢上不輸於王宮，其實王宮難得修繕一會，已經顯露出破敗的景象了，更是不能和鄭王府相比。鄭?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皺着眉頭看着手上的書信。

書信上倒是寫的很簡單，范文同那廝稱自己發現了明朝人以買米作為遮攔，偷偷的圈地挖著煤礦，去年明朝人挖出的煤就值十多萬兩白銀。這裏數值是范文同自己亂猜的，而且還是往大里說，目的是用厚利打動鄭?。

古代交通很不方便，縣城之間的道路都是黃土路修成的，這樣的路況可想而知，所以煤炭這樣的大宗貨物很難賣到很遠的地方去，導致單個煤礦的開採量並不大。范文同還在信中說道，那個煤礦每年都可以這麼多的煤礦。鄭?看到這裏確實心動了，如今和南朝的叛賊打戰，錢糧花費頗大。

范文同在書信中稱自己客氣的請那伙明人不要開礦，不過這群明人我行我素慣了，居然還在挖煤，一分錢也沒有交給朝廷。這伙明朝人簡直不把安南朝廷發在眼裏，他們這樣的行動損害的安南的利益云云，還請鄭王發兵趕走他們。

看完書信的內容，經歷了一番政治鬥爭才掌權的鄭?就知道這裏面有問題，范文同作為海防鎮的鎮長，手上怎麼說也有還幾百人的鄉勇，這麼多人連一夥偷挖煤礦的明朝商人也趕不走嗎？居然還請自己發大軍過去，真是愚蠢的傢伙，大軍是這麼用的嗎！

鄭?暗自想到，雖然這廝信中多有不實之處，不過信中的煤礦倒是可以派人去實地觀察一番。如果這個煤礦真的每年可以開採出價值十多萬兩的煤炭，這個財源不能錯過，那麼自己是一定要佔了那個煤礦。

那裏只能有自己開採，另外也不許任何人在那裏開採煤礦，所以那伙明人是非走不可的。因為自己開採出來的煤礦大半還要賣給這伙明人，所以不過也不用傷了他們，就把他們的那煤礦接收過來就行了。

思考了一番，鄭?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既然手上有幾百人的范文同趕不走那些明朝的商人，那麼自己就派2000的新建成的軍隊前往。待得這支軍隊趕走了那伙明人之後，就把他們投入到前線攻打南方的叛賊，這樣可以一舉兩得。

一道軍令從越南的河內鄭王府傳出，快馬平治著，當天晚上這軍令來到了一座很靠近海防鎮的軍營，不久后，2000人的軍隊從這裏出發了，預計在一天後到達海防鎮。由於是境內作戰，這支軍隊沒有攜帶很多糧草，輕裝上陣，速度很是不慢。

海防鎮，齊軍領着3000的陸軍正在鎮口不遠處進行着佈防，條件簡陋，只能伐木為營，不過好在這裏越南人夠多，苦力活也不用士兵們自己動手。以真金白銀開路，越南的人們很是賣力的修著木柵欄。

齊軍想到，那個范文同已經在情報員同志的審訊之下，承認把這個煤礦一事已經報給了鄭?知曉，那麼自己就要預防着他們的軍隊到來。雖然來的都是一些冷兵器軍隊，不過他們的實戰經驗可是很豐富，不能太過輕視。

第二天下午4點，被齊軍散開的偵察兵報來，有支軍隊正朝着海防鎮過來，距離鎮子只有十多里了，人數大約是二千左右，軍中士兵們用得是冷兵器。齊軍嚴肅的說了聲，知道了，繼續偵察。

「嘿嘿，才2000人的軍隊，很是看得起我們了，礦區的護衛才500人。」齊軍想到，「這次非得把這支軍隊全部吃下才是，不能讓這群越南人小看了。」

一個半小時后，偵察兵又來報：「司令，那支軍隊在鎮外三里處的一個平地紮營了，我們還和他們的探子交火了，不過我們讓他們的好幾個探子逃走，估計這會兒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在鎮口建立的工事。」

「唔，看來這夥人行止有度，主將也不是一個莽夫，好了，你們偵察兵撤回來。」齊軍說道。

越南軍隊營地的最大的帳篷里，鄭克爽和一干高級軍官聽着一名探子的彙報。那名探子很是狼狽，身上有着許多泥土，衣服也劃破了好幾處，不過這時沒有人關注這樣的事情，全都仔細的聽着這探子的陳述。

「大人，我們一隊10人的精銳探子就只有2人逃回，那伙明軍手中的火器實在厲害，幾聲下去，就失去了好幾位兄弟。不過我們還是探明了他們的一些情況，明軍在海防鎮口用伐木得到的木材建立了一個營地，估計有2000－4000人左右。」

「後來，我們不小心被明軍發現了，一路奔逃，才回到營地里。」探子一副心有餘悸的說道，「明軍的火器威力很大，百五十步外就可以取人性命。」

「好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鄭克爽對着那名探子說道，「這次你們立下了大功，我會記在賬上，死去的探子的家屬也一樣有賞。」

「多謝大人！」探子磕了一個頭，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