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最後的課題
休息室內，父女開始交流。
巴爾弗雷姆宮外，義母與義子也在進行對話。
就在同一時間，就在離開皇宮重地的必經之路上。
莉安娜先一步等在那裏。
兩百多年來，她不止一次秘密進入皇宮，對這裏熟得很。
見到黎恩到來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條件已經滿足，通往『黑色星杯』的道路即將打開，大概就在這兩天，你要做好準備。」
「您放心，我已經準備很久了，就是為了這一天。」黎恩點點頭，同樣直接，他知道莉安娜是一片好心。
這位早已成為女性標桿的人物是認真地想要當一個好母親。
莉安娜深深地看了眼黎恩，接着將目光移向周圍的同伴，尤其作為亞爾賽德繼承人的勞拉。
通過那一雙雙明亮而堅定的雙眼，她能感受到不可動搖的意志。
「看上去確實很令人放心，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人與人之間有區別，你身上承擔着很多的責任，這些責任並不統一，有的甚至相互衝突，這一點千萬記住。」
「我明白。」黎恩很清楚義母大人話中所指，「我會在行動之前處理好這一切。」
「看來你是真的把什麼都想到了。」
莉安娜的嘴角多了些笑意，對於這個義子，她是越看越滿意。
「那就最後傳達給你一件事，結社已經決定全面協助他，我也會和他並肩作戰。」
已經經歷過一次的黎恩當然不會意外，只是道：「您這樣泄密真的沒問題？」
說好了單邊保密的？
「沒問題，這種事根本瞞不過去，至少瞞不過『星杯騎士團』。」
而黎恩的團隊里，正好有着守護騎士第八位。
「我想告訴你的也不是這一點，而是——混亂將至，帝國境內恐怕都無法倖免，守護好重要的人，不管他們身在何處。如果人手不足，可以跟我說，或者直接聯繫『鐵機隊』，她們會做好的。」
「好的，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守護好你們主君的後背，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誒？」
聽到黎恩的話，莉安娜愣了。
「這種事不用你說。」杜巴莉哼了一聲。
愛奈斯一絲不苟地行了個軍禮：「遵命。」
恩奈亞捂嘴嬌笑：「啊啦啊啦，不愧是我們的少主。」
「什什什什——么？」
「少主？」
風水輪流轉，黎恩震驚莉安娜一系，恩奈亞反手就還給了黎恩的學生。
「鐵機隊」少主的身份可從來沒公開過。
黎恩無奈地瞪了恩奈亞一眼，後者一邊眨眨眼，一邊挺了挺「鐵機隊」第一海拔的胸脯，一副人家錯了，請少主懲罰的樣子。
黎恩對這種人最是沒轍，只能用奧斯本一貫的風格，裝沒聽見，自己說自己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等等。」莉安娜忙道，「黎恩，你——」
「《黑之史書》最終卷，不管您看沒看過，我都想說：也許您不在意自身的存在，但您身邊的人在乎，為了她們也請您努力活下去。」
說完，黎恩邁步向前。
莉安娜還想再問，「鐵機隊」卻沒給她這個機會，齊刷刷地來到她的面前。
「master。」
「《黑之史書》是什麼？」
「黎……少主所說的最終卷里，又記載了什麼？」
一份份毫不掩飾地關切，一雙雙期盼的雙眼，讓莉安娜無法忽視，終究是親眼看着長大的孩子啊。
輕輕呼出一口氣，聖女合上雙眼。
黎恩，你覺得那個「萬一」會應在我身上？還是說，
你要做那個扭轉因果，改變一切的「萬一」？
只是你想過沒有，要成為那個「萬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這份重擔，怎麼都不該由你來背負。
莉安娜被女孩子們追問，黎恩那邊也差不多。
剛離開宮殿，尤娜、庫爾特、亞爾緹娜這三名「原初學生」便圍攏過來，希望黎恩說明。
這一次，黎恩沒有繼續隱瞞。
明天就是「黃昏計劃」的開幕，不需要再藏着掖着，又不是被「黑」看着，不得不當「謎語人」的奧斯本。
不過黎恩也沒有全部說出自己的計劃，只是告訴他們結社與宰相的真實目的。
關於「騎神」的「相剋」，至寶的「再煉成」，以及必要的達成條件——靈脈與鬥氣。
這才是皇帝默許宰相將「刺殺」的大帽子扣在卡爾瓦德身上，只有這樣才能激起民憤，順勢進入戰時態勢，從而凝聚足夠的「鬥氣」。
隨着計劃的推進，鬥爭會愈演愈烈，直至所有的騎神集合唯一。
而作為灰之啟動者的黎恩和舊vii班的同伴們也會投入到這場鬥爭中去。
「尤娜、庫爾特、亞爾緹娜還有繆潔，這是作為教官的我給你們最後的課題——沒有固定的答桉，也沒有任何限制，只是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用腦袋去思考，然後以你們自身的意志去做想做的事。」
「最後的課題？」尤娜和亞爾緹娜面面相覷。
「難道，教官你——」庫爾特比她們反應更快。
「分校長。」黎恩從禮服的內兜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這是我的辭呈，從今日起，我就不是托爾茲第二分校的教官了。」
「教官？」亞爾緹娜一下子慌了，本能地拉住黎恩的衣袖。
「你想好了？」奧蕾莉亞接過辭職信，表情玩味。
「當然。」黎恩點點頭，「相剋的勝利者只有一人，除非我願意認輸，任由瓦利瑪被其他的騎神吸收，否則就必須要他們為敵。
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做出選擇，不能代表其他人。」
「那他們呢？」亞爾緹娜抗議，罕見地大聲，指著跟在黎恩後面的舊vii班。
「我們是成年人啊。」亞麗莎雙手抱胸，微微一笑，「成年人擁有完全的行為能力，自己做主，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米莉亞姆不是成年人！」
「對哦。但我已經畢業啦，而且不管我站哪邊，參戰都是免不了的，姑且我也是『鐵血之子』嘛。
所以，小亞，這個理由不成立，鬧彆扭是不行的喲。」
「嗚……」
亞爾緹娜本就不善言辭，被米莉亞姆一堵，大眼睛裏滿是委屈。
ps：新年快樂吧，今年的小目標：努力活到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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