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人言可畏，何況還是職場
對紀司霆這一決策，沈明朗自是點頭說好。
現在他巴不得多看看顧念，仔仔細細看下自家女兒生出來的小東西，到底成長到了如何地步。
之前一直不是將顧念當外人看，就是待她如敵人般防備。
換做親人的身份，他倒是還沒同她相處過。
沈明朗面色激動，心裏也好奇晚上見面的場景。
在沈明朗應下的前一秒，紀司霆把玩在掌心的手機也受到了一個回複信息。
「好。」
這是顧念發來的。
紀司霆在同沈明朗交談的時候，也將兩人的談話進度發給了顧念。
所以顧念即便在千米之外的酒店，也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麼。
「那地點您來安排？」停頓了會，紀司霆又抬頭望向沈明朗。
這句話，既是對沈明朗的信任，也是對這老者的尊重。
在他的地盤上，就由他來。
「好。」
沈明朗聽懂紀司霆話里的意思，高興點頭。
「那你們小兩口，就等着我的電話吧。」
話落，沈明朗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望向紀司霆，問：「不知，你願不願意給我你的私人號碼？」
紀司霆他不是不能聯繫到，不過都是通過他的手下聯繫，現在顧念是他的親外孫女，而他又是顧念的丈夫，兩個人的身份不一樣了，關係態度也就有了變化。
「當然可以。」紀司霆頷首。
一串數字從他口中而出，頓了頓，紀司霆又說了一串。
「這是？」沈明朗記下后，才發覺紀司霆報了兩串號碼過來。
紀司霆：「第二個是顧念的。」
說完，紀司霆起身，「那沈老，下午就不叨擾您了，我還有點事，要回去和顧念商量。」
沈明朗現在對晚上的晚飯很是期待，紀司霆提出要走，他也沒有多少挽留的意思。
打算趁他走後，趕緊安排一下。
「那行，你先去吧。」沈明朗作勢起身相送。
卻被紀司霆阻止，「您不用送我了，我們晚上再見。」
「好好好。」沈明朗連忙點頭。
那張佈滿皺紋的面龐笑意綿綿，褶子彷彿都成了一朵菊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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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司霆回到酒店后，一進去就見顧念坐在客廳沙發上。
「回來了。」聽見開門聲，顧念頭都沒抬。
雙手還放在鍵盤上，迅速又不停頓地猛烈敲擊著。
「嗯。」
紀司霆朝顧念方向走去，「國內的局勢怎麼樣了？」
下午他去見沈明朗，國內的股票局勢，一直由顧念把控著，也包括現在紀氏的股票，都聽顧念的安排。
對此，紀司霆很是詫異，他早上還問顧念：「你不是專門搞電子技術的么？怎麼金融也會？」
顧念看了紀司霆好一會兒，唇角才輕微勾起一道笑容，「初期的確是一個黑客，也只精通電腦，但後來嘛！賺了錢自然要學會搭理了。」
然後顧念就請教了一個M國金融界的大佬，作為回報，她給那個人免費充當兩年的程序員，主要負責的就是幫他們擋掉這兩年來攻擊他們公司網絡系統的人。
兩年來，顧念幫他的公司擋掉不少侵入攻擊，而她也從那人手上學到不少金融知識，加上她自己自學能力不錯，兩年時間足夠她對金融市場有一定的了解。
當然，這一定的了解，還是謙虛的說法。
紀司霆一看顧念這看股票的準度，就知道她是個老手了。
「說吧，這幾年炒股賺了多少？」
顧念抿唇偷笑，「不太多，也就幾個億吧。」
紀司霆：「……」幾個億還不算多，他這紀太太胃口還真的不小啊！
顧念聽到紀司霆的問題，抬頭，將電腦屏幕轉向他，「你看下。」
「現在國內的股票走勢一路向下，我讓紀氏拋售了不少手裏收購的其他公司股份套現，算起來將近有兩個億了。」
紀司霆看着電腦上的股市圖，沒說話。
沉默半晌，「你的決定是對的。」
菲利克斯才回去一天，國內的股份就開始亂了。
說明他這次攻勢不小，再加上國內的人對他毫無防備，難免會被他偷襲。
「我通知過賀秦鈞盛城池他們了，讓他們小心點。」
推了推鼻樑上無度數但防藍光的眼睛，「並且我也已經查出了菲利克斯現在在國內的空殼公司。」
紀司霆沒說話，看着國內股市的這趨勢，他靜默了會。
「他想攻擊任何一家大型企業，現在也還不是呢么簡單。」
「嗯。」顧念點頭贊同，「但國內還是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突如其來的一場攻擊，得不到確切消息，誰也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面對現在的局面，很多人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賀秦鈞應該行。」突的，紀司霆說了一句。
「嗯？」聞言，顧念挑眉，看向紀司霆的眼神充滿疑惑，「你不回去？」
兩人打算好，明天回國。
「可能得延遲吧。」紀司霆說。
「今晚沈老，哦，不，你外公邀請我們吃飯，也不知道經過今晚，你會不會想要在M國繼續留一段時間。」
紀司霆摸了摸顧念毛茸茸的頭髮。
何況，「現在你母親的消息還沒查出來，你現在想回國？」
聽到這話，顧念一怔。
現在回國，她確實不甘心。
想查到的人沒查到，還莫名多出了敵人。敵人還不止一個，解決完一個，又來另一個。
但是，國內的局勢現在刻不容緩。
顧念唇瓣微抿，猶豫着。
沉默三秒，她抬頭，「國內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可以再回M國啊。」
反正，沈離蘊的消息查了這麼久，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紀氏現在，離不開紀司霆的指揮。
雖然紀司霆給她許可權，今天她也完成的很好，她的所有決定，都沒有錯，沒有讓公司承擔一份損失，但她終究不在紀氏任職，也不是什麼高層人員，若是讓大家發現她是被紀司霆利用職權派上來指揮的，指不定怎麼在背後里指責她指責紀司霆。
人言可畏，何況還是職場。
這個道理，是顧念在職場這大半年領悟出來的。
顧念想到的，紀司霆也想到了，知道她是為了自己着想，心裏不由軟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