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街追逐戰

紅日漸漸變白，劉阿華拉著謝小鳳的手，離開江邊，嘻嘻哈哈地向城裡走去。

這座城叫金月城。

城不大，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世間有的，這裡都有了。

日上三竿，大街小巷熱鬧起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十分的喧鬧。

在城南有一條街，叫小街。

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街邊是林立的店鋪，賣著雜貨，小吃，還有各種琳琅滿目的小玩意。

街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劉阿華帶著謝小鳳穿行在人流之中，東瞧瞧，西看看。

二人在一個街邊攤停下腳步，謝小鳳眼睛盯著一個珍珠項鏈，移不開腳步了。

「哇，這個珍珠項鏈好漂亮啊！」

「老闆，這串項鏈多少錢，我買了！」

「十文錢。」

劉阿華把手伸進上衣口袋摸了摸，無奈地搖搖頭。

想給女朋友買一個項鏈，可是口袋裡沒錢。

謝小鳳看了一眼囊中羞澀的劉阿華，笑了笑，拉著他的手，「阿華，你餓不餓？」

劉阿華嗯了一聲。

二人走進一家路邊攤，坐下來，謝小鳳喊，「老闆，給我們來兩碗面！」

「好的，您二位稍等。」

老闆轉身下去煮麵去了。

劉阿華一隻手放在桌上，另一隻手托著腮，心不在焉地望著大街上的行人。

謝小鳳乖乖地坐在對面，入神地望著劉阿華。

「小鳳，我一定娶你，誰也阻止不了我！」劉阿華霸氣地說道。

「可是……」

「我和你媽媽，讓你選一個，你選誰？」

謝小鳳低下頭，沒說話。

「說啊，你是要我，還是要你媽媽？」

「阿華，我……」

「好了，別說了。」

劉阿華心想，我這麼窮，小鳳要是嫁給我，我能給她什麼呢？想一想，這個問題問得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阿華，你生氣了？」

謝小鳳望著劉阿華的眼睛，揣測著他的心事。

劉阿華苦笑了一下，目光轉向大街。

老闆端著兩碗面走過來，放在桌子上，「您二位慢用！」

二人低頭吃面。

吃了沒幾口，只聽街邊傳來一聲狂笑：「哈哈哈，劉阿華！原來你小子還沒死啊？」

只見一個大高個子，帶著一伙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這個大高個子長相十分兇惡，腰裡別著一把砍刀，目光殺氣騰騰，讓人膽寒。這人叫高大傻，是砍刀幫的頭目。

身後是一群潑皮無賴，一個個穿著花里胡哨，看上去弔兒郎當，是高大傻的手下。

劉阿華在入獄之前，向高大傻借過五兩銀子，一直沒還。

高大傻知道劉阿華出獄了，就在城裡到處找他，沒想到在小街遇到了他。

劉阿華知道高大傻一定是來要債的，他現在沒錢，高大傻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他。於是，二話不說，咽下一口面，就飛快地拉起謝小鳳，拔腿就跑。

高大傻見劉阿華跑了，喊了一嗓子：「追！」

一群腰別砍刀的大漢一邊追，一邊喊：「劉阿華，站住！站住！」

劉阿華緊緊攥著謝小鳳的手，沒命的往前跑。

大街上上演了一出追逐戰，行人紛紛躲開。劉阿華一腳踢倒一個大漢，又一記猛拳打倒一個大漢，拉著謝小鳳跑進一條小巷子里。

高大傻見二人不見了影子，站在巷子口，嚷道：「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幾個跟我走。」

說罷，高大傻帶著幾個手下鑽進巷子，去追劉阿華。其餘的幾個人往別的方向追去了。

劉阿華拉著謝小鳳跑了20米遠，發現這是個死胡同。

劉阿華心想，這下死定了。

他拉著謝小鳳開始往回跑，迎面遇到了高大傻等人追了過來。

「哈哈哈，劉阿華，你小子見到我就跑啊？你一定是還不起債！我不和你廢話，打他！」

幾個人和劉阿華打鬥在一起，嚇得謝小鳳蹲在牆角，嚇得不敢喘大氣。

劉阿華抽出一把破劍，轉眼間刺中了三個大漢，人高馬大的高大傻一記飛腿，踢在他肚子上，把他踢飛了，撞在牆上，彈回到地上。

幾個大漢見狀，抽出砍刀，開始砍劉阿華。劉阿華一個骨碌爬起來，一邊抵擋，一邊拉起謝小鳳，往巷子外跑去。

謝小鳳嚇壞了，跟著劉阿華沒命似的往前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叫人追上，用刀砍死。

高大傻帶人又衝殺上來，劉阿華護住謝小鳳，和他們廝殺在一起。

「哈哈哈，這個小姑娘長得這麼俊，跟著你，真是太可惜了！」高大傻沖謝小鳳咧嘴一笑。

「看刀！」

劉阿華一劍刺向高大傻。高大傻連忙一閃身，躲開了。

劉阿華揮著破劍，又刺倒了三個大漢，拉著謝小鳳繼續往前跑。

高大傻跳過圍牆，抄近路跑過來，圍住劉阿華。

劉阿華倒吸一口涼氣，又和他們打在一起。

就這樣，停停打打，劉阿華的胳臂被砍了兩刀，鮮血直流。

他咬緊牙關，終於殺出一條血路，拉著謝小鳳一口氣跑出小街。

回頭一看，高大傻沒有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

謝小鳳靠著牆，心驚膽戰地望著劉阿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快走！」

劉阿華拉著謝小鳳，跑進了一個隱蔽的衚衕里。

劉阿華把劍別在腰上，用手一扯，扯下一塊衣服。

用衣布把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動作十分熟練。他平時經常受傷，經常用這個方法包紮傷口。

劉阿華一邊用衣布包紮傷口，一邊問道：「現在你知道跟著我有多危險了吧？」

謝小鳳沉默。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想好了，以後還要不要跟著我？」

「阿華…..」

謝小鳳輕聲呼喚了一聲，一頭撲到他的懷裡，傷心地落淚。

劉阿華抱緊她，咬著牙，一副勇者無懼的神情。

「阿華，我的傷口疼不疼？」

「沒事，習慣了。」

謝小鳳眼淚汪汪地說，「那些人為什麼追你？」

「沒什麼。」劉阿華無所謂地說。

「你是不是欠債了？欠多少？我幫你還。」

「不用，我會想辦法的。」

「你現在的樣子，拿什麼還錢？」

「阿鳳，過幾天我就向伯母提親！」

「真的？」

劉阿華的傷口突然疼痛發作，他咬著牙，捂住胳膊，「阿鳳，我送你回家？」

二人默默地沿著大街向謝宅走去。

劉阿華邊走邊想，我現在這個樣子，打打殺殺的，真是難為阿鳳了！就沖著他死心塌地地跟著我，我一定向謝伯母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