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到紫江村

小船過了江，到了江邊。

船夫道：「上了岸，就是紫江村了。」

劉阿華二人笑道：「船家，謝謝你送我們過江，再見！」

二人下了小船，上了岸。

岸邊停泊著幾隻小船。

幾個婦女坐在岸上織漁網。

一張張漁網在陽光下閃著晶光，上面還掛著幾隻小魚。

幾個男人打魚歸來，坐在岸邊喝酒。

見劉阿華二人陌生，都抬起頭來遠遠地打量著二人。

「這一男一女是什麼人？」

「從江那邊過來的！」

「快看，那男的腰上別著一把劍！」

「男的長得英俊，女的長得漂亮，好像是天上之人！」

眾人七嘴八舌地小聲議論著。

謝小鳳拉著劉阿華的手，笑道：「阿華，他們都在看我們！」

劉阿華點點頭，鬆開謝小鳳的手，走到一個婦女身邊：「大嬸，這裡是紫江村嗎？」

婦女抬頭打量著劉阿華，心想，這個少年長得真是帥氣！

點頭笑道：「對啊，這裡是紫江村。你們是從江那邊過來的啊？」

「是啊！」

「你們到紫江村幹什麼來了？」

「大嬸，我們是兄妹，無家可歸，到處流浪，來到了這裡。」

大嬸哦了一聲，沒想到他們是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同情地說道：「好可憐的孩子。」

「大嬸，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紫江村的人世世代代打魚為生，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江里的魚很多哦！」

「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我老伴去世多年了，我有一個兒子，去年在江里打魚，遇到了一夥江匪，把他綁走了，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江匪？」

「是啊，小夥子，你不知道啊？有一群土匪經常在江上出沒，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我們這些漁民經常被他們欺負，去年他們掠走了我兒子，我兒子下落不明了。」

「大嬸，別難過！」

劉阿華心想，沒想到紫江村也不是一個太平的地方，江上居然有江匪出沒，為害百姓。

大嬸潸然淚下，掩面而哭。

謝小鳳見大嬸失去兒子傷心的樣子，想到了媽媽，他離家出走，不知道媽媽現在是不是也很難過。

想到這裡，輕輕嘆了口氣，問道：「大嬸，你別難過了。」

「小夥子，姑娘，你們心真好！」

岸上的漁民紛紛圍攏過來，把劉阿華二人圍住了。

一個白鬍子，滿臉滄桑的老頭摸著鬍鬚，問道：「你們是兄妹？」

「是的。」劉阿華回答。

「你們到處流浪，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我們打算在紫江村住一段日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你們住在哪裡呢？」

一句話問得劉阿華二人心裡一片茫然，是啊，來到紫江村，總要有一個住的地方啊？

「大伯，我們沒地方住！」

這裡的漁民不但熱情，而且還很熱心，一聽這話，開始出主意。

「張大嬸，你家有一個閑房子，讓他們住你家吧？」白鬍子大伯說道。

剛才那個大嬸原來叫張大嬸。

「行是行，可是那個房子太破了，夏天漏雨，冬天漏風，我怕他們住不慣。」

劉阿華和謝小鳳心想，有一個房子住就不錯了，於是點頭道：「張大嬸，沒關係。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

張大嬸說，那好吧。我帶你們回家，你們就住在我家吧？

「大嬸，你放心，房錢我會給你的。」劉阿華說道。

「算了，我看你們也不容易，房錢的事以後再說。」

「那就謝謝張大嬸了。」

「不用謝，呵呵。」

張大嬸看著劉阿華二人，心裡說不出來的喜歡，介紹道：「這老者叫江伯，在村子里德高望重，說一不二。」

「江伯你好！」

江伯笑道：「我們紫江村的民風淳樸，心地善良，你們以後就安心地在這裡住吧？」

劉阿華和謝小鳳心裡真的很感激，沒想到一過江，就遇到了好心人。

現在有了住的地方，就不用發愁了。

大家又聊了一會，張大嬸要帶著二人回家，去看房子。

劉阿華二人跟著張大嬸離開了江岸，向江邊的村子里走去。

不多時，走進了一個小漁村。

村子不大，大約有幾十戶人家，清一色的草房。

張大嬸子家門口有一株柳樹，五間草房，還有一個偏房。

張大嬸子走到偏房門口，開門鑰匙壓在一塊青磚下面，取出鑰匙，打開房門。

裡面散發出一股潮氣，走進去一看，裡面有一鋪炕，炕上放著一張方桌，上面有一盞油燈。

牆壁上滿是灰塵，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房間不大，除了一鋪炕，沒有什麼傢具擺設。

窗戶已經破了，窗戶紙被風吹得嘩嘩直響。

天棚上滿是蜘蛛網。

地上還有一個破舊的紡車。

張大嬸看了二人一眼，難為情地說：「就是這個房子了，你們看行不行？」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對張大嬸說道：「可以。」

張大嬸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笑容，笑道：「那好吧，你們就住下吧？」

劉阿華二人連聲感謝，說以後一定給張大嬸子房錢，張嬸說沒關係，去上房了。

張嬸走後，劉阿華把劍放在方桌上，沖謝小鳳笑了笑。

謝小鳳出來的匆忙，身上除了一些銀兩之外，什麼也沒有帶。她心裡雖苦亦甜，因為總算能夠和劉阿華在一起了。

「阿華，我們收拾收拾房子吧？」

「「好！」

二人走到屋外，牆邊放著一把掃帚，謝小鳳拿起掃帚走進屋裡，開始打掃房屋。

忙了半天，牆上的蜘蛛網，灰塵都掃乾淨了。

劉阿華向張嬸要了一塊抹布，開始擦桌子，擦炕，擦窗戶。

屋子裡變得乾淨多了，可以住人了。

過了一會，張嬸抱著兩件被褥走了進來，說道：「天氣涼了，這兩套被褥，留著你們晚上睡覺蓋著。」

二人連聲說謝謝。

接過被褥，放在炕上。

張嬸說：「晚飯已經做好了，你們一起吃吧？」

二人心想，張嬸真是一個好心人。

跟著張嬸走到上房，上房的擺設也很簡單，有一鋪火炕，一張桌子，地上有一個柜子。

桌子上放著飯菜，一碟小鹹魚，一碟茴香豆，還有一大鍋小米飯。

張嬸笑道：「坐下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