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三. 心有千千結,情絲最難解

二百九十三. 心有千千結,情絲最難解

()北堂戎渡淡淡道:「本王待會兒收拾一下,就要進宮去,父親他……有事情與本王說,今天晚上,可能是……不會回來了,你告訴佳期,本王明天就去看她。www.niubb.NET牛bb小說網」說完這些,北堂戎渡緩緩站起身來,沈韓煙不知道為什麼,看着他的樣子只覺得其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疲倦,因此關心地伸出手搭在了北堂戎渡的小臂上,道:「北堂,怎麼了,你好象有心事,人也看起來不舒服。」北堂戎渡輕輕推開青年的手,嘴角微微一動,牽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來:「……是嗎,可能是最近幾天有些忙罷。」說着用手揉了揉眉心,懶懶開口道:「那本王就進宮了,你跟佳期說一下,說本王明天一定會去看她。」沈韓煙點了一下頭,抬手替北堂戎渡將一綹碎發掖到耳後,叮囑道:「嗯,我知道,明天我讓廚房做幾樣你愛吃的菜……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北堂戎渡拍拍青年的肩頭,笑了一笑,便不再說什麼,一時兩人分開,沈韓煙自回瓊華宮,北堂戎渡換過衣服,臨出門之前,忽然停住了腳,面色漠然地從床上的暗屜里摸出一隻小瓶,自瓶內倒出一枚淡紅藥丸,頓了頓,便收進腰間拴的荷包里,這才出了寢宮,坐轎前往大內。

偌大的浴室中焚著濃郁的百合香,飄散出淡色的白煙,如同霧氣一般,與池子裏裊裊冒出的濕熱水氣糾纏在一起,根本分辨不清,整個浴室里只聽得到微微撩動的水聲,除此之外,別無他響,軟綾的帷幕之後,是極大的漢白玉水池,隔着遮幕,隱隱可以窺得見整體的輪廓。

池水清澈如碧,溫度也十分熨帖,未幾,水聲忽然『嘩』地一下大了起來,就見一個人從水下猛地冒出頭來,露出一張**的英俊面孔,北堂尊越在氤氳的水霧中往池壁舒舒服服地一靠,露在水面的肌膚被熱氣蒸成了淡淡的桃花色,卻轉臉看向一側垂地的天青軟帷後面,透過那幾層的帷帳,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頎長的熟悉身影,北堂尊越見那人並不進來,只這麼站着,不由得就輕輕一笑,揚聲慵懶地說道:「……還不趕緊過來,在外面一直傻站着幹什麼。」

北堂尊越這樣說着,侍立在帷幕外面伺候沐浴的宮人便立時挽起一道天青色的軟綾,躬身後退半步,帷后便露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形,或許是被熱氣熏蒸的緣故,北堂戎渡白皙如玉的面孔微微泛出一絲紅暈,眼睛也氤氳得像是蒙上了藍色的霧氣,北堂尊越見狀,『嗤』地一聲笑,悠然道:「……朕又不是趙合德,你也不是漢成帝,既然如此,怎麼你倒寧可躲在外面窺視,也不進來?」說着,伸出**的結實手臂,招手示意道:「來,戎渡,過來到朕這裏來。」北堂戎渡聽了,依言上前,在他身後,宮人重新將軟帷輕輕放下,掩住了這一方天地。

北堂尊越泡在池中,模樣十分自在,漆黑的頭髮散在水裏,彷彿黑色的水草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水氣繚繞的緣故,面容看起來比平日裏要柔和幾分,胸口以上露出水面,顯出白晃晃的一片肌膚,幾綹濕發凌亂地沾在頸子上,眼角帶笑,容色俊美攝人,只含笑看着北堂戎渡走到池沿處,然後抬手示意北堂戎渡坐下來,道:「朕讓你進宮,你怎麼一直磨蹭到這個時候。」

北堂戎渡側身坐在池沿,水裏的霧氣熱騰騰地撲到臉上,很舒服,也容易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可北堂戎渡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很不舒服,整個人都憋悶得很,但他還是保持了平靜的語氣,說道:「……今天有些公事,一忙就忘了時辰。」北堂尊越不以為意地用手指輕輕撫上北堂戎渡鴉色的鬢角,說道:「莫非有什麼天大的公事,竟比朕還要緊不成。」話音方落,尚且不等北堂戎渡開口,便已不由分說地扯過兒子柔軟的手,輕噬那嫩白的指尖,道:「……朕的事情才是第一要緊,知道了嗎。」說着,笑了一笑,也不再提此事,只道:「給朕擦背。」

北堂戎渡聽了,微微一頓,然後就取了澡巾,在北堂尊越寬闊的背上動手搓洗起來,北堂尊越自幼習武,身材極為結實健美,肌理緊繃,北堂戎渡一言不發地側身坐在漢白玉池沿上,慢慢地替北堂尊越擦洗著後背,周圍到處都是暖融融的百合香味道,醺人慾醉,層層的帷幕外,只能聽見隱隱傳出的撩水聲,一切都逐漸寧謐下來,就好象連時光也依稀靜止了一般。

良久,忽聽裏面有男人磁沉的聲音低低笑道:「幫朕把衣服穿了……這身上的水都沒擦乾淨……怎麼這麼笨的手腳……」隨之響起的,是輕微的窸窸窣窣穿衣聲,又過了片刻,忽聽一聲年輕男子低微的驚咦,既而就見北堂尊越身穿一件素底雲紋的長袍,濕發披散,懷裏抱着北堂戎渡從軟帷中走了出來,北堂戎渡的臉頰被熱氣熏得潮紅,眉梢眼角卻隱隱深藏着一絲清冷之色,除了剛才突然被父親抱起時本能發出的驚咦聲之外,眼下他並沒有再做任何掙扎,安安靜靜地任憑北堂尊越抱着自己,只是將眼睛垂著,四周的宮人盡皆低着頭,沒有人抬眼去看上一看,北堂尊越往懷中瞧去,見北堂戎渡臉蛋被蒸得泛紅,真真是色如春曉之花,不覺越看越愛,一面走,一面低首在那臉頰上親了又親,低聲笑道:「……今天怎麼這麼乖了。」

北堂戎渡摟着男人的脖子,不說話,目光有些迷離,彷彿正在看着很遠的地方一般,眸底微閃,如同水波漾動,北堂尊越見他不出聲,倒也並不介意,徑直將北堂戎渡一路抱回休息用的內殿,來到闊大的龍榻前,自己坐下,抱着北堂戎渡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摟住北堂戎渡的腰,將人緊抱在懷裏,兩隻眼睛只是不肯離開北堂戎渡半分,不覺低低笑了一聲,道:「……這些天你行動不便,所以都是朕在半夜去你宮裏看你,現在么,也該你自己過來跟朕說說話了。」北堂戎渡閉上眼睛,好象有些累了,腦袋靠着北堂尊越厚實的胸膛,神色溫馴,低聲道:「說什麼。」話音剛落,右肩的衣服忽然被往下一扯,露出了小半個圓潤雪白的肩頭,與此同時,北堂尊越已是低下了腦袋,重重地一口咬在了北堂戎渡露在外頭的半個肩膀上面。

那力道並不輕,北堂戎渡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身子一顫,低低地痛哼了一聲,北堂尊越聽見他聲音里明顯有着痛楚之意,便知道是自己咬重了,因此立時鬆了口,問道:「很疼?」說着,目光已朝着北堂戎渡的右肩看去,只見那雪白的肩頭上已是多了一枚清晰的深深齒痕,正往外滲出很少的一點血絲,殷紅的血配上那白嫩無瑕的肌膚,就如同雪地紅梅一般,頗有一種凄楚的美,動人非常,北堂尊越見了,低頭用舌尖去舔,北堂戎渡感覺到男人舌頭的濕熱感,渾身猛地一抖,北堂尊越卻只是抱着他,細心地把那肩頭的血絲舔得乾乾淨淨,這才語氣有些歉然地柔聲道:「是朕不好,痛得厲害么?……朕知道你心裏悶,但是你也不能在朕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卻愛搭不理的,只隨口敷衍朕,以後不許再這樣。」北堂戎渡精緻的長眉微微蹙著,道:「你咬得這麼用力,很疼……」北堂尊越見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於是便親一親北堂戎渡的臉蛋,柔聲對他道:「那怎麼辦?不然的話,朕讓你咬回來,好不好?」

北堂戎渡重新閉上眼,沒說好還是不好,過了一會兒,他仍然合著眼睛,嘴裏卻很平靜地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待在自己的寢宮裏,哪兒也沒有去,結果佳期就問了韓煙,問我為什麼不去瓊華宮看她……我跟韓煙說,我明天就去看佳期,但是今天不行,因為今天你找我有事。」北堂戎渡說到這裏,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北堂尊越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即便是眼下整個胸腔之中都憋得快要炸開,但他的一雙藍眸,也還是如同初雪一般明澈冷冽:「我在想,我能說什麼呢,難道我要對佳期說,父王今天沒有時間,因為要去給你祖父侍寢……」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自心底湧出,北堂戎渡忽地緊緊地抱住北堂尊越的肩,將面容埋在男人的胸前,緊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地道:「爹,你不是要我嗎,那就快點罷……」

北堂戎渡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一隻手已探到自己腰間拴著的荷包裏面,從中摸出一枚他臨出門時帶在身上的淡紅藥丸,無聲無息地放進了嘴裏,直接咽了下去,北堂尊越聽了他說的『侍寢』的話,臉色僵了一下,但馬上就又恢復了正常,淡淡嗤笑道:「那又怎麼樣……」旋即低頭輕吻著北堂戎渡的鼻尖,道:「朕不在乎那些,朕只要牢牢地把你抓在手心裏就可以了,朕就是這樣的人……」說話間,一面動手解開北堂戎渡的衣帶,將右手從那精緻的鎖骨位置一直摸下去,輕輕地用指頭在皮膚表面划動着,一下又一下,動作有序,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愛撫,而北堂戎渡卻是微微一顫,發現北堂尊越竟是在身上寫着自己的名字……北堂尊越忽然慢慢褪下北堂戎渡的上衣,柔聲道:「真的那麼難受嗎,朕並沒有存心想讓你難堪的意思,但是除了這麼做之外,你的性子實在不能再慣着了……朕沒有辦法。」嘴裏說着,修長的手指已輕輕撥弄上了北堂戎渡的乳首,然後又低頭舔上了另一個,動作十分溫柔地反覆挑逗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北堂戎渡好象格外敏感,沒幾下,淡紅的乳首便微微挺立,似乎禁不起男人的撩撥,漸漸動了情`欲,北堂尊越捉住他的一隻手,湊過去與他額頭相貼,輕聲道:「……戎渡,喜歡朕么。」北堂戎渡靠在男人懷裏,一雙深得不見底的眼中有霧氣揮之不去,喃喃道:「……嗯。」北堂尊越的心頓時跳了跳,隨即輕輕挑起北堂戎渡的下巴,極盡溫柔地吻著兒子薄紅的嘴唇,一面誘哄著抵開雪白的齒關,進去與他唇舌糾纏,北堂戎渡很順從地張開嘴,接受了北堂尊越的舌頭,北堂尊越含着他的舌尖,一時雖然不能說話,但眼中帶着幽深之色,輕輕地笑了一下,又狎昵了片刻,才鬆開了兒子被吸得微微發麻的舌頭,在他唇上親了一親,道:「……朕就知道,不管怎麼樣,你心裏都不可能會沒有朕的,永遠都不可能。」

北堂尊越剛剛說完,一隻手就摸上了北堂戎渡的胸膛,北堂戎渡猝不及防之間,低哼了一聲,渾身微微繃緊了,身子似乎有些顫抖,北堂尊越見狀,不免有些疑惑對方今日怎麼這樣就容易動情,正在這時,北堂戎渡卻低低說道:「鑰匙……」北堂尊越一時沒聽清楚,親一親兒子的喉結,輕笑道:「什麼?」一邊說,一邊將北堂戎渡放到床上,自己壓住他,將那半敞的衣裳又拉開了一些,細細地在胸前的兩點上親吻撫摸,北堂戎渡只覺得越發不舒服,兩條修長的腿微微屈起,似乎想要夾緊,又好象在相互磨蹭,嘴裏又重複了一遍,道:「爹,鑰匙……」

北堂尊越這回聽清楚了,於是便將左手的一枚戒指取下,只見那獸頭戒指上極巧妙地鑲嵌了一把小小的鑰匙,看那大小,應該就是打開北堂戎渡腰上金鎖的那一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安在戒指上的,北堂尊越拿了戒指,把北堂戎渡的褲子剝下,露出戴了護具的下半身,隨着之後北堂尊越將金鎖打開,取下這副枷鎖,北堂戎渡也面色微微一松,閉上了眼睛,北堂尊越端詳了一下那已經有明顯反應的分`身,然後用溫熱的手掌包裹住這關鍵之處,一面輕輕滑動,嘴裏柔聲問道:「從那晚戴上以後,這幾天都沒拿下來……會覺得難受嗎。」一邊伸手攬住北堂戎渡光滑的身體,一邊低聲笑道:「又不是毛頭楞小子了,怎麼這樣忍不住?」說話之際,覺得那東西在自己手裏越來越硬熱,而同時北堂戎渡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正緊抿著薄唇,肩頭不住地輕輕打顫,這才覺出有些不對,因此停了手,凝神問道:「戎渡,怎麼了?」不過北堂尊越畢竟是花叢中的老手,剛說出這句之後,卻突然好象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一樣,頓時眼神一閃,隨即低頭牢牢地盯着面色泛紅的北堂戎渡,沉聲道:「……你剛才吃什麼了?」

北堂戎渡靠在他的臂彎中,臉上染著異樣的潮紅,下意識地抓住北堂尊越的手腕,慢慢說道:「我吃了點兒葯……等到做的時候,應該就不會那麼疼了,也順利一些……」北堂尊越聽了,頓時就是一股無名火躥上心頭,剛想開口,卻看見北堂戎渡的眼角已經被情`欲染得緋紅,目光略帶迷惘地瞧着他,北堂尊越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泄了滿腔的怒氣,俯下頭去,將前額抵在北堂戎渡熱乎乎的額間,低聲嘆氣道:「混賬東西,你吃什麼春`葯?前幾天朕才碰過你,現在你傷還沒好,怎麼會又要你……在你心裏,難道朕就這麼急色,也不管你的身子了?」話雖如此,畢竟心疼,將北堂戎渡抱在懷裏,手指不輕不重地揉按著對方的□,一面咬牙呵斥道:「以後再也不許你吃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北堂戎渡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男人,口中低促地喘息,乖乖地任父親擺佈,北堂尊越細心替兒子撫慰半晌,直到北堂戎渡的腰部忽地一挺,整個人如同離水的魚兒一般彈了兩下,在他的手裏徹底泄了出來,這才鬆開了手。

北堂戎渡一泄之下,身子便軟洋洋地疲了,北堂尊越見狀,不知道應該是氣是笑,到頭來低嘆一聲,撫弄著北堂戎渡的頸子,覺得那掌心下的肌膚正微微顫慄,便壓低了聲音微惱道:「小混蛋,吃這種東西,是瞧不上朕的本事不成?……況且,你把自己當什麼了,竟給自己用這玩意兒!」罵歸罵,嘴手卻都不閑着,俯身噙住北堂戎渡的雙唇,輾轉親吻,一面溫存撫摩,北堂戎渡卻好象對北堂尊越的話沒什麼反應,任由男人含住舌頭吸啜,雙眉卻微微皺着,剛剛才熄下去的邪火又一次燒了上來,蔓延到全身,燒得身上發軟,提不起力氣,他給自己服的並非普通春`葯,而是風月場所男倌兒用的東西,不然眼下早就照着北堂尊越撲過去了,眼下全身都泛出熱意,卻又不願對北堂尊越說,沒奈何,索性自己動手,就往下面一路摸去。

此時北堂尊越正捏著北堂戎渡的一隻腳把玩,北堂戎渡的雙足大小已經跟成年男子差不多,但那腳趾卻圓潤雪白,猶如一粒粒的珍珠,上面還有淡淡的肉渦,皮肉極白嫩,軟得叫人心慌意亂,北堂尊越一面將這隻腳緊攥在手裏,摩挲捏揉不止,一面慢慢咬那晶瑩如玉的赤足,心裏就像有火在燒,正值此刻,卻見北堂戎渡自己摸索著就要去擼自己□,北堂尊越當即捉住他的手,沉聲道:「……在朕面前,你怎麼敢自己來……」北堂戎渡聲音略微有些嘶啞,低低道:「那你……幫我一下好不好?」北堂尊越仔細端詳著北堂戎渡的面孔,見他紅軟的薄唇抿得緊緊,鼻翼正不住地微微翕動,顯然忍得不舒服,不由得沉下臉,道:「混帳,你吃藥也罷了,居然還吃藥性強的……」剛說完,卻又低低一笑,兩手撐在北堂戎渡的頭部兩側,語氣當中滿是曖昧之意,不露聲色地引誘道:「……那麼,戎渡,你想要朕怎麼樣?嗯?你說。」

然而北堂戎渡卻沒再出聲,並不開口求告,只管自己掙扎着想要用手去摸那處,北堂尊越按住他的手,含着柔軟的耳垂啜著,強行撩撥他,一面輕嘆道:「怎麼這麼犟,明知道難受,也不肯跟朕服軟……你就這麼怨朕嗎。」這些故意愛撫的舉動簡直是火上澆油,因為藥力的緣故,北堂戎渡的全身都比平日裏敏感得多,四肢百骸都被欲`望燒得滾燙,骨頭都軟酥了起來,渾身麻軟無力,被撩撥得呼吸粗重,想要推開北堂尊越,卻又更想抱緊對方,那些情動的聲音全都被他強行憋在喉嚨里,偶然泄露了一絲半點兒,聽起來就像是要哭不哭一樣,北堂尊越見他如此,有心想再逼他一逼,但眼見北堂戎渡的身子都開始泛紅,被自己攥在掌心裏的雙手也開始出汗,終究還是不忍心,這人是與他骨血相連的愛子,怎捨得眼睜睜見他痛苦?想到此處,不免長長嘆息,低頭往下一路親去,之後便張開口,含住了正焦灼無比的□。

剛一含住,就聽見北堂戎渡顫著聲音哼了兩哼,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動,卻沒全喊出來,聲調直抖,散亂得不像樣,腰身整個繃緊了,但沒一瞬,就又酥軟著頹柔了下來,北堂尊越耐著性子逢迎,動作由緩漸急,最終哄得他腰身哆嗦幾下,暢快泄了出來,把熱乎乎的液體澆了北堂尊越滿嘴,北堂尊越並不嫌他,卻也不咽下,只含着這些東西抬起頭,湊上去欲吻兒子的薄唇,北堂戎渡想扭臉避開,卻被男人強行按住,嘴對嘴地一口一口將那帶着些腥澀味道的液體哺了過去,北堂戎渡掙扎不過,被灌進了許多,一部分來不及吞下,從口角溢出來些許,北堂尊越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他的唇,用猩紅的舌頭細細舔去兒子嘴角的乳白殘液。

北堂戎渡只覺得嘴裏一股澀味兒,肚子裏也難受,隱隱泛著噁心之感,他咳嗽了兩下,想把那腹中的液體吐出來,卻根本沒有用,北堂尊越按住他,用力揉了一把北堂戎渡光滑的胸脯,雙眼眯起,道:「……都是你自己的東西,怎麼,還嫌臟?」北堂戎渡此時一連泄了兩次,藥力已經差不多散得盡了,因此基本平靜了下來,半眯著雙目躺着,身上的紅暈也漸漸褪去,好象有幾分倦意,北堂尊越見他如此,咬牙氣笑道:「你就這麼想睡?……你倒是舒坦了,朕怎麼辦?」北堂戎渡髮鬢凌亂,狼狽中卻格外有撩人的風情,躺在床上只瞅著北堂尊越,並不言聲,北堂尊越見他明顯是一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無所謂架勢,恨得低咒一聲,忿忿拉開北堂戎渡的雙腿,直接將滾燙的那物兒頂在入口處,有心想要盡情放縱一番,但一想到距離上次自己夜入青宮,將北堂戎渡擄回來歡好的那一晚,這才剛剛過去幾天而已,真要是再圖一時痛快,只怕北堂戎渡根本抵受不住……一時躊躇許久,終於長嘆一聲,抓起北堂戎渡的右手牢牢按住,將□送到他手裏,北堂戎渡微微一愣,隨即耳邊就聽見男人若有似無的喘息,掌心裏也清晰地感受着對方燙得灼人的欲`望,雨點般密集的吻更是烙在臉上,肩頭,胸口,北堂戎渡看着身上那人帶着幾分享受味道的面孔,問道:「為什麼不要?……就這樣?」北堂尊越金色的眼睛直盯住北堂戎渡,一字一字地緩慢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朕的,弄壞哪裏都不行,朕要的是長長久久。」說着,在那綿軟柔嫩的掌心中受用一回,直到舒坦了才罷。

北堂尊越暫時略略解了火,這才下地取了濕毛巾來,給彼此都擦拭了一番,見北堂戎渡閉着眼,便用指尖一根一根地數他密長的睫毛,北堂戎渡的眼皮顫了顫,忽然微微張開了眼,隨後撐起身子,順勢將北堂尊越輕輕推倒在側,北堂尊越有些驚訝,但也由着他,只笑道:「……怎麼?」北堂戎渡低頭看着這個滿臉閑適,同時又不乏桀驁的英俊男人,他們本是一體的,這個人此刻是溫情脈脈的樣子,可有時候卻又那樣沉寂陰鬱,將他帶入到黑暗當中,彼此孽緣交錯,分不清命運的牽絆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對方明明曾經讓人想要死心的,可是他卻無法停止追逐……由從前轉變為現在,看似沒有多大的差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到底有着怎樣微妙的變化,北堂戎渡的嘴角綻開一個有點平板的微笑,道:「……爹,我忽然很想要一個孩子,我和你兩個人的孩子……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你願意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么。」

「……也不是不可以。」北堂尊越先是一怔,既而便輕輕拍著北堂戎渡的肩,語氣平和:「這些都不要緊,只要你喜歡就好,朕說過,朕可以為你做到極大的讓步……在你沒有越過底線之前,朕什麼事情都可以滿足你。」北堂戎渡聽了,無聲地垂下眼睫,喃喃道:「這樣啊……也就是說,我有時候也可以……碰你嗎。」說着,將臉貼在北堂尊越溫熱的胸膛上,只是摟着男人,彷彿是想從對方身上覓得一絲可以支撐住自己的力量,北堂尊越低低一嗤,道:「怎麼,想上朕?……可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朕那天對你說過,『從今以後你的身子只有朕可以碰』,但既然你也是男人,所以這句話自然就可以理解成兩種意思,只要跟你親近的人,是朕就行。」

北堂尊越說罷,忽然捧起了北堂戎渡的臉龐,淡淡一笑,說道:「……但是戎渡,朕也要告訴你,在朕的面前,不需要你再有什麼羞恥心,也再沒有你拒絕的權力,這些,你必須習慣。」北堂戎渡忽然自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忽聽殿外有內侍道:「……皇上,幾位大人已到了,正在外面候着。」北堂戎渡的臉色一下變了,立時就想要從北堂尊越身上爬起來,但北堂尊越哪裏肯讓他得逞,一手就將他的腕子抓住,緊接着,床前的一層蜜合色綾幔也墜散下來,同時最外層的明黃九龍羅帳也垂垂而下,嚴嚴實實地將裏面遮住,任誰也窺不見床內有什麼東西,北堂尊越翻身將北堂戎渡按在身下,一面揚聲朝殿外道:「……讓他們進來就是。」

北堂尊越說着,跨坐在北堂戎渡身上,伸手將半敞的衣裳徹底褪下,就見那袍子悄然滑落,露出健美的身段,魅惑撩人之極,便在這個當口,北堂戎渡只聽見一連串腳步聲臨近,有七八人進到了殿內,北堂戎渡一顫,但身上的男人卻緊緊扣着他的腰肢,不讓他掙脫,北堂尊越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了一隻玉瓶,將裏面的東西細細抹在對方□上,北堂戎渡被冰得抖了一下,雙腿忍不住曲起,卻顧忌外面的大臣根本不敢出聲,北堂尊越壓下他的腿,目光灼灼,很自然地隔着帳子朝外面說話,一面專心致志地撫弄身下的人,前來奏事的幾名大臣見北堂尊越在這種情況下宣他們進來,倒也並不是特別驚訝,只因北堂尊越是出了名的性情恣肆,無論做出什麼事情來,也不必吃驚,只是他們哪裏知道,那帳中的人竟會是北堂戎渡。

一干君臣隔帳議事,帳中北堂戎渡卻是頻`頻喘息,緊抿著嘴,可即便是心中抗拒,但偏偏無能為力,身上的那個男人代表了一種不可逾越的強大力量,這種力量可以吞噬一切光明,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被這種力量湮滅,包括自己……北堂尊越極為冷靜地替自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才捧起北堂戎渡的臉蛋,一般親著,一邊緩緩沉腰,北堂戎渡只覺得下處一緊,一瞬間好似被納入了什麼地方,忍不住一聲悶哼,面色泛紅,北堂尊越卻『嗤』地一聲笑,他生性勇悍,根本不在乎那其實並不輕鬆的痛意,只重重繼續沉腰,兩人同時一喘,更加深入,北堂戎渡還來不及思考,身上的男人已經摟着他肆意愛撫,漸漸的,便開始按住他一同歡好。

帳內傳來低低的曖昧聲響,北堂尊越一面微微喘著氣,一面分出精神與外面的官員議事,在他身下,北堂戎渡面色泛紅,身不由己地顫著腰身,強忍那鋪天蓋地的快`感,卻忍住不肯發出明顯的聲音,生怕被其他人聽見,正當他忍得辛苦之際,北堂尊越卻在修長的手指上沾了東西,探到他股間,竟是進去撩撥刺激他,北堂尊越這床笫間的本事何等高明,性子更是霸道無比,無論是北堂戎渡的前面還是後頭,都一起佔據,北堂戎渡被他弄得根本無暇分神,內有北堂尊越逼迫,外有他人在側,那一顆羞恥之心被噬得七零八落,偏偏北堂尊越更加賣力,生生要將他壓榨得再沒精力去想什麼尊嚴羞恥……這世上光明與溫暖令人心生嚮往,可人在衝動與本能中總會勾勒出黑暗的輪廓,甚至有着一種魔性般的不可抑制的吸引力,那種極端的誘惑,在泥濘墮落中掙扎的感覺,如同盛開的罌粟,腐朽卻艷麗以極,令人無法自拔。

良久,北堂戎渡滿臉是汗,在北堂尊越體內瀉了身,北堂尊越亦是額頭微濕,停了片刻,將手指從北堂戎渡股間抽出,然後才慢慢抬腰,讓北堂戎渡出來,見身下人有些失神,便摟過他細細親吻,耳語道:「……朕說過了,你已經沒必要還有什麼羞恥心,不需要。」說着,取過枕邊的毛巾,替彼此擦了一下,然後又將扔在床內的那副護具重新給北堂戎渡戴好,這才披衣而起,對帳外的臣子又吩咐了幾句,便令諸人退下,北堂戎渡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便緩緩爬起身來,把衣服穿上,北堂尊越見他雙肩微微輕顫,知道他受了不小的衝擊,於是伸手摟北堂戎渡在胸前,親吻撫慰一番,低聲道:「今天這事,朕不是鐵石心腸,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事事都由着你,戎渡,你乖乖的,咱們永遠都這麼在一起,你一輩子也不準離開朕。」

北堂戎渡此時好象已經恢復了平靜,默默承受着北堂尊越的愛撫,目光之中深沉無盡,嘴唇翕動了幾下,終於慢慢地說道:「是,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我保證,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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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雲飛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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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 心有千千結,情絲最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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