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要事相商

第611章 要事相商

形制精美,看起來價值不菲,但自己顯然是沒見過的。

「我都多少年不動筆了,哪來的筆筒,應該是拂衣的吧?」

沒等凌七七開口詢問,玉藻前便已經裹着浴巾出來了:「不是我的。」

郝震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湊了過來。

凌七七小心地打開蓋子,只見裏面只有一張捲起來的紙條。

郝震東輸了一口氣:「又是哪個修行門派傳過來的消息吧?話說拂衣都已經亮出身份了,這群人怎麼還敢聯繫我?」

凌七七抖開白紙,讀道:「震東,有空來京城一敘,有要事相商。文心龍。」

郝震東接過字條,奇道:「文心龍?他找我做什麼?」

凌七七道:「上次萬仙會,全鎮龍門、武當這兩個門派對你的印象好像還不錯。」

郝震東道:「就算他看得起我,這個節骨眼上讓我去京城,這不是相當於請君入甕,讓我自投羅網?」

凌七七眯起眼:「你覺得文心龍被人控制了?或者他乾脆已經……」

郝震東搖搖頭:「不像,文前輩的為人我還是敬重的,他當初知道你是妖也沒有表現出別樣的情緒,反而盡心儘力幫助我,甚至連龍涎香這種寶貝也拿了出來,他應該不會害我。」

玉藻前翹著二郎腿,品嘗著剛帶回來的紅酒,懶洋洋地道:「在這兒瞎猜有什麼用,還不如親自去看看,天尊,你要是怕了,我可以陪你去。」

郝震東一瞪眼:「萬一文前輩真的有別的心思,他們的目的肯定不在我,而在你,你要是去了,可就真成了瓮中捉鱉了。」

玉藻前也不生氣,她知道與郝震東鬥嘴得不到任何好處,平添了一肚子氣,不值得:「我玉藻前縱橫一生,還沒有怕過誰,哪怕真是沖着我來的,你覺得我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郝震東煩躁地擺擺手:「你不許去,就會給我惹麻煩。」

玉藻前一口喝乾了杯中酒,道:「隨你,不過你要是有難,可要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好來救你。」

郝震東心中大感疑惑:「不是,你喝多了?今天怎麼這麼幫我着想?」

凌七七無奈的道:「你個傻子,拂衣的意思還沒看出來么,你要是遇到危險,真的向她求助了,可就坐實了勾結妖魔的罪名了。」

郝震東臉一沉,冷笑道:「難不成現在的修行界還有人以為我沒有勾結妖類么?」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這些迂腐的傻X怎麼看我,我一點都不在乎,所以說拂衣,你這麼想可太小看我了。」

玉藻前又斟了一杯酒,不置可否:「隨你吧。「

郝震東嘆了一口氣:「七七,收拾一下,跟我進京吧。「

凌七七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去?「

郝震東翻了個白眼:「廢話,把你跟某個老妖怪留在一起我不放心。」

凌七七無奈地道:「好吧,希望別生出什麼事端,我們暫時還是別與修行界為敵的好。」

不過郝震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文心龍這裏,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

這人一身筆挺的西裝,正襟危坐,在葯堂大廳里格外引人注目,文心龍對此也是苦笑不已:「三天了,他來了三天,就在這坐了三天。」

郝震東來到那人身前,皺眉道:「伊勢楓淳,你要找我直接去臨江啊,跑這來幹什麼?」

伊勢楓淳站起身,道:「你不在臨江。」

郝震東翻了個白眼:「找我什麼事兒?」

伊勢楓淳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不情願地道:「夕子,夕子出事了。」

郝震東一驚,一把掐住他肩膀:「夕子怎麼了?」

伊勢楓淳掙脫開,道:「暫時沒事,不過你最好去看看,」他頓了頓,又道,「是土御門大人讓我過來的。」

郝震東喝道:「這麼重要的事你還要特意把我折騰到京城?」

伊勢楓淳認真地道:「為了不讓那位大人參與。」

郝震東一愣,遲疑道:「你……知道了?」

伊勢楓淳點點頭,眼底有些憤恨,但更多的是擔憂:「找你的時候,那些修行門派都對我避而不談,我問了好多人,才知道、才知道……」

郝震東苦笑道:「這裏面有些曲折,恕我暫時不能跟你說,眼下最緊急的還是去看看夕子的情況吧。」

伊勢楓淳也不好在此跟郝震東翻臉,只得點了點頭,對文心龍說了些抱歉的話,然後跟着郝震東二人離開,「老師,那日本人走了?」文心龍身邊,一個年輕人說道。

文心龍轉頭看他,欣慰地道:「秦醫生當真是有天分啊,可惜修行太晚,否則我修行界應當多出一根頂樑柱。」

秦元敬看着自己的雙手,道:「我這雙手現在還能握得住手術刀,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拖着還沒消散的疲憊,郝震東和凌七七跟隨伊勢楓淳抵達高野山,橘夕子被松野惠觀關在奧之院,這是伊勢楓淳知道的唯一消息。

「你們自己上去把,現在真言密宗幾近封山,不方便見其他修行人,甚至連旅遊業也耽擱不少。」伊勢楓淳收回望向山頂的目光,道。

「那我們不也是外人?」郝震東笑道。

伊勢楓淳似乎沒心思接話,只是擺了擺手:「大僧正不知道你們來了,但是應該知道你們為什麼來,希望你們能隨機應變。」說完這句話,伊勢楓淳便下山去了,看來高野山的防備還是很嚴,否則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會讓橘夕子一人在此。

郝震東望向霧氣昭昭的高野山,深吸了一口氣:「走吧,看看松野惠觀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不過一路上山,高野山的防備似乎並沒有那麼森嚴,至少不像是伊勢楓淳所說的封山那麼嚴重,若不是這小子人品還湊合,又有郝震東親自確認過的安倍信謙口諭,他們兩個都要懷疑伊勢楓淳是不是和松野惠觀聯合起來坑他們。

一直到了金剛峯寺,也沒見一個修行人,甚是奇怪。

「今兒禮拜幾啊?放假了?」郝震東一陣莫名其妙。

凌七七也是一頭霧水:「真言密宗搞什麼鬼,山門大開,難不成被拂衣打散了?」

兩人正在考慮要不要闖進奧之院看一看,松野惠觀的身影便適時出現在視野當中。

他自塔后徐徐而來,身穿土黃色僧袍,臉上盡顯疲憊,見不到往日榮光。

郝震東心中嘆了一口氣,行了個禮:「見過大僧正。」

松野惠觀一愣,然後緩緩回禮:「兩位施主遠道而來,想必是為了夕子吧?」

郝震東點點頭:「嗯,大師果然神機妙算。」

松野惠觀嘆了一口氣,道:「也罷,你們跟我來吧。」

前往奧之院的小路依然被茂密的古樹所遮蔽,似乎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聲音,只有陰冷的風,擦過古老的地藏像與石燈籠,從漆黑的山林深處湧來,讓人心生寒意。長滿了青苔的鳥居守護這一座座陵墓,奧之院,就在這幽深寂靜的高野山中沉睡。

「大師,」郝震東開口問道,「為什麼我們一路走來沒看見一個弟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松野惠觀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到了就知道了。」

走過了御廟橋,再往裏就是燈籠堂,而此時,周遭的古杉樹榦上,纏滿了紅色的絲線,它們在半空中層疊交錯,彷彿織成天羅地網,一陣陣寒風自山林刮過,帶起那絲線上的金鈴搖擺作響,聲音飄渺,攝人心魄。

郝震東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松野惠觀自顧自向前走着,郝震東和凌七七快步跟上,剛才的注意力完全被這震撼的金剛鈴大陣給吸引了,這時候才發現,幾乎每一棵樹下都有一名真言密宗的弟子在打坐誦經,而他們的手腕上,都纏着一根紅繩,與樹上的絲線連接。

燈籠堂中燭火通明,但色調似乎有些過暖。

燈籠堂的盡頭,是一個身穿紅白巫女服的女孩在安靜地跪地祈禱,從背影來看,正是橘夕子。

郝震東輕聲道:「大師,這下能說了吧?」

松野惠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地呼出:「夕子這樣,已經有七天了。」

「玉藻前被擊退之後,日本修行界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應該積極尋找應對的辦法,但是各大門派各懷鬼胎,哪怕是土御門,也沒辦法將他們整合到一起。」松野惠觀苦笑着,又有些自嘲,「憑某個門派的力量,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玉藻前?他們心知肚明,但誰都不願意聽別人的命令,一時間竟然沒有絲毫進展。」

「而就在這時,我們察覺到夕子的巫女血脈有所異動,她在中華學習了你們的修行路數,回來之後也未曾放下,不想前些時日竟然覺醒了血脈之力......」

「停停停,」郝震東一陣頭大,「大師,不是我不信你,您怎麼越說越玄乎?」

松野惠觀的目光未曾離開橘夕子,淡淡地道:「郝真人,若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某位神靈轉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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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男神被撩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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