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又出現了

黑夜又出現了

祈願燈的做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以自己的血為墨,再藉助法術描畫一個紙燈,用法術點燃起來。

畫燈的時候,消耗的是生命力,而燃燈的時候,消耗的卻是法術。

燈面上有雪纖柔的生辰八字和一縷長發,白清瀾是在犧牲自己的法術和生命來為她祈福。

以白無常的話來說,白清瀾為雪纖柔所做的祈願燈,只要能夠燃過三天,雪纖柔便會好。

自從白清瀾從白無常那裏得到這個可以救助雪纖柔的辦法之後,白清瀾便開始準備祈願燈的事。

雪菲儀、雪菱、鈴鐺兒、赫連鷹等人知道雪纖柔有救之後,便都非常的開心。

白清瀾為了少生事端,便讓他們嚴格把守雪纖柔所住的內院,並且告訴他們,三天之後,會還他們一個完整無缺的雪纖柔。

直到此時,雪菲儀才感嘆道:

「如此看來,清瀾姑娘還當真是纖柔那孩子命中的貴人。」

因此對白清瀾和東方遠兩人也愈發的恭敬了。

當晚,月華如霜,東方遠守在門外,白清瀾和雪纖柔在門內,白清瀾用着自己的鮮血,畫出了雪纖柔的肖像,寫出了她的生辰八字,並用着竹編做成了一個小巧的紙燈,用法術開始燃燒起來。

在點燃紙燈之後,她的心底便只能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為雪纖柔祈福的念頭,只能一心想着讓雪纖柔恢復過來,若是被打擾了,不但功虧一簣,還可能會走火入魔,所以白無常交代的很慎重,說做祈願燈的時候極其危險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有東方遠在門外守着,白清瀾便非常放心,如今東方遠法術高強,就算是黑夜親自來了,也很難會造成什麼大的困擾。

白清瀾守着祈願燈,真誠且專註的為雪纖柔祈起了福。

門外,東方遠雙手抱胸,依在門框之上,守護著白清瀾和雪纖柔,除了他們之外,如今整個小院內,也戒備森嚴,顯得緊張異常。

東方遠在無聲的嘆息,他和白清瀾之間,也有着未知的第三劫,所以此時他很怕出問題……

第三劫呢……讓他和白清瀾都為之變色的第三劫,到底什麼時候會來臨呢?

白清瀾在點燃祈願燈的三天中,無疑是危險,而難熬的。

東方遠本就有預感有人會來找他們麻煩,沒想到在第二日傍晚的時候,便有人找上了門。

找來的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色之中,有着一雙淡藍的眼眸。

他躲過了院中所有的防護,直接出現在白清瀾和雪纖柔所在的房前,身體微微一動,便出現到了門口---他意圖進去。

這時,東方遠立即出手攔劫他。

「黑夜……你果然是不論什麼時候都不甘寂寞的人啊。」

黑夜怔了怔,眼眸微微眯起:

「看來你是在守株待兔?可惜,我可不是那隻笨兔子。」

東方遠站直身體,整了整衣衫:

「我也從來沒有認為你是只兔子……你只不過是一隻有備而來的餓狼罷了。」

黑夜冷哼一聲:

「我不跟你刷嘴皮子,我今日來此,只是想看看公主會為了這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若公主能夠為這個女人耗盡壽命的話,我便也可以殺了她……這樣一了百了的拆開你們,於我,於你們,都是非常輕鬆而簡單的。」

「你休想。」

東方遠生平最討厭人家說要拆散他和清瀾。

「有本事,你就攔下我。」

黑夜說着,身體便化為一道黑色的流光,飛快的向屋內衝去。

黑白無常曾經說過,在點燃祈願燈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無論如何,東方遠都不允許黑夜進入屋內。

他手中揮出一道金光,攔劫了黑夜。

等黑夜的身形頓住之後,他面色凝重的道:

「黑夜,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曾告訴過你,要想傷害清瀾,需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這一次,我要想你說同樣的話……你若想要進去打擾清瀾,就必須殺了我才行。如果殺不掉我,你就休想動清瀾一根汗毛。」

東方遠說完之後,緊張的望着黑夜,黑夜的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當中,他看不到黑夜的神色,但卻聽到黑夜陰冷的笑了兩聲:

「想死?我成全你,你可沒有黑白無常那兩個討厭的傢伙撐腰……來吧,和我一起決鬥一場,只要你打贏我,我自然是不能動白清瀾分毫……但你若是輸掉,便是輸掉你和白清瀾的性命……或是說,不止是你們兩個的性命,還有白清瀾救的那個女人的性命。」

東方遠垂下眼帘,微微沉思:

「這裏地方太小,我們動起手來不方便,不如,我們去他們地方決鬥?」

黑夜嗤笑一聲,聲音之中帶着諷刺之色,毫不客氣的揭穿了東方遠的心思:

「你明明是怕我們的打鬥聲影響到白清瀾……也罷,反正你和白清瀾早晚都是要死的人,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跟我來,我們找個空曠的地方比劃比劃……」

東方遠見自己心思被道破有些緊張,不過見黑夜答應他的條件又微微的放鬆了一下。

然後,他便飛身跟在黑夜身後厲害了。

如今,他引開了黑夜,白清瀾應該會比較安全吧,這個人間,除了黑夜,好似還沒有誰能對他和白清瀾造成威脅的……

那些普通的人類,有雪家和西皇王朝的侍衛對付便可以,一般的修行者,比如說成珏那樣的,有赫連鷹在,應該也出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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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皇后要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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