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設計大長老
大長老氣得渾身發抖,這個不知廉恥的熊孩子,好毒啊。
他身為人族大長老,最看重的就是上下尊卑,禮法束人。
要是他這個大長老毆打大王的名聲傳出去,立馬就臭大街了。
大長老只能妥協道:「好了,不用裝了,你有什麼事老夫幫你就是了。」
雲飛羽頓時來了精神,放開了捂著腦袋的手說道:「哎呀呀,不知道怎麼怎麼回事,腦袋又不疼了。」
紙鳶眨了眨眼睛,淚水忽然停了。大長老咬牙切齒,這個混小子真特么欠。
「再不說我就走了。」
雲飛羽突然啊啊的叫了起來:「呀呀呀,我腦子又疼了。」
大長老額頭青筋直跳,氣得渾身冒煙。嘴裡一字一頓的道:「無論什麼事兒,老夫照做!」
「呀呀呀,我又好了,」雲飛羽一本正經的說道:「大長老如此陳懇,那我就不矯情了。」
「軍隊的人嘛,暫時是不可能湊上來十萬的,我養不起。
但不能因為養不起就不要軍隊,我要大長老做的第一件事是:統一疆域,將所有的人族地域都統計出來。這個我回頭要進行統一規劃。
第二件事,把那一萬多人的合體期給我集合起來,我有事需要他們去做。
第三件事,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把這一萬人多人的軍糧湊齊。
三件事,無論如何都煩請大長老給我做完。」
大長老每聽一條就感覺心臟跳了一下,當聽到最後一件事的時候,當即揮揮手道:「前兩件我都能做,第三件我做不了。
人族本來就是缺衣少食,現在徵收糧食,這不是逼迫族人們去死嗎?」
雲飛羽聽笑了,億萬人族供養不起一萬多的軍隊?
這是什麼樣的笑話?
雲飛羽冷笑一聲,說道:「人族那麼多人,為了人族的未來,找他們收點稅還不應該嗎?大長老,據我所知,你們十大長老家裡都是靠著別人孝敬過日子的。」
大長老臉色鐵青,他們十大長老的地位超然,他們可以不事生產,每年都有大把的人將東西孝敬到他們的家裡。
所以這些長老們是不確食物的,甚至每年把多餘的食物接濟給那些家裡困難的。
「既然別人能孝敬你們,那你為何不把程序正規化,每個人有多少田就交多少田稅,這樣一來也方便你們這些長老賑濟那些貧困人家。
每年還可以用這筆稅養軍隊,也可以給你們自己留點當做一年辛苦的結餘。」
其實這就是把錢收上來發工資和賑災罷了,只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貨幣。
只能用具體的物來計算。
大長老聽了雲飛羽的說法呆了,這個方法他以前怎麼沒想過呢?
是啊,每年的孝敬都不同,有些人有糧食卻不拿出來,有些人沒糧食卻拿出來。
這本來是不公平的,現在統一收這個田畝稅,不就公平多了嗎?
可是一看到雲飛羽那賤賤的表情,頓時有種難以明喻的危機感。
這小子這麼足智多謀,要是真讓他把握住了所有權柄,這個人族還有他說了算的時候嗎?
大長老打起了心裡的小九九。
雲飛羽也不怕大長老不答應,這可是促進文明發展的好機會。
一旦稅收確定了,那麼國家體制的雛形就出來了。
你大長老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宰輔之才,在我一步步的布局之下,已經跳不出我的五指山。
大長老考慮了半天,才說道:「給我幾天的時間去準備,這一萬多人和口糧我盡量在十天之內給你準備好。」
「五天,」雲飛羽眼睛抬都不抬。
「八天,」大長老據理力爭。
「五天。」雲飛羽絲毫不鬆口,這人族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你做事還要給我打折扣。
大長老咬咬牙,想到那個好點子,忍了:「好,就五天,我給你把一萬人送過來。」
說完,他便急沖沖的走了。
這收稅可是一件大事,不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了的,需要其他九位長老一同表決的。
雲飛羽裝了半天的老虎,還真的有點累了,這一累就想吸某種東西,忍不住將頭埋到小姑娘懷裡。
「你幹嘛啊!」紙鳶被弄的一陣痒痒,生氣的插著雲飛羽的胳肢窩給抱到了眼前。
「還是一馬平川啊。」雲飛羽無奈的嘆著氣道。
小姑娘少不更事,可卻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被鬧了個大紅臉。
加上雲飛羽剛才騙她,腮幫子瞬間就鼓起來了:「好啊,沒想到你還是個壞東西,以後看來不能抱你了。」
說著就要將雲飛羽放下來,可雲飛羽都精啊,兩隻小肉手死活都不鬆開。
一大一小,兩個人頓時鬧做了一團。
……
大長老得到了金點子,馬不停蹄的便來到了議事廳。
吩咐人去召集其他九位長老,他也不閑著,將剛才雲飛羽說的,還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全都寫了下來。
等到九大長老到齊了,他還趴在桌子上寫啊寫的。
九長老朝著坐在斜對面的二長老示意了一下,二長老為難的看了大長老一眼。
三長老也忍不住了,直接捅了他一下。
好嘛,你們都不願意觸這眉頭,就讓我來當冤大頭是吧?
「大長老!」二長老帶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精神,喊了一聲。
大長老一下子反應過來,抬起頭看到眾人都到了,他便淡淡的說道:「原來你們都來啦!」
我擦,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大長老竟然沒有發飆?以往誰要敢打斷他,非得罵個狗血噴頭不可,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將寫的東西遞給二長老:「這個你們傳著自己先看,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這件事對人族來說,將會有非常深遠的影響,我希望你們能做出公平公正的決斷。」
今兒個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啦!!!
二長老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大長老這麼多年第一次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呢。
可一看到竹紙上寫的東西,頓時便凝重了起來。
其它長老也都好奇寫了什麼,可大長老閉著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猜不透只能眼巴巴的盯著那張紙,恨不得能立刻撲到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