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 39 章

()曲華裳能活的恣意妄為,冷暮秋卻只能如履薄冰。

妖女和仙子都有屬於她們自己的煩惱,能訴說的、不能訴說的,在外人眼裡也許妖女風流放蕩,但是誰又知其中的緣由?仙子清冷淡薄,誰能曉她所背負的壓力?

也許,在這一方山谷里,她們都能活的率性一點?

簫白荼的心明顯是偏的不能再偏了,雖然這桃花源里有三個人,但是在她眼裡下意識的就只有她和暮秋,至於曲華裳,抱歉,她在我眼裡只是透明的。

簫白荼是個很記仇的娃,特別是她認為曲妖女拿她當跳板,耍她以後。這比在她身上刺個洞還要讓她壓抑,因為身體上的疼總比不上心裡的不適。

死妖女,臭妖女,居然對我的暮秋念念不忘,還當著我的面表達愛慕之情,你當我死的?虧我還差點把你當朋友了,想不到居然是狼子野心。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簫白荼還真沒看出來曲華裳真正的心思,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入局者迷』。

一邊提著腳邊的石頭,一邊在心裡碎碎念。

暮秋出去找路了,因為簫白荼還沒完全康復的關係,自然而然讓她看家,可是簫白荼怎麼坐的住?暮秋一出門,她看了沒多久的門就出去逛了,總不能老呆在那木屋裡?!我出去找路,也是可以的嘛。

當然,簫白荼是不是去找路就真的很難說了。

曲華裳,真是讓她恨不能一口咬死的女人。

昨天她一晚上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正心火上揚的某隻兔子自然不會去找她了,愛出去不出去,死了也別回來。但是,真正看不到人,還是會想她會不會出事了,想起她被自己封了丹田,要是真的遇上什麼野獸死了,那不是自己害的?最重要的是,暮秋的冤屈豈不是永遠被埋在這裡了?

簫白荼絕對不承認她是關心曲華裳,她只是為了暮秋的清白才『迫不得已』要看她死了沒有。

對於『情敵』,要狠一點,

但是,簫白荼,你丫怎麼就那麼賤呢!

簫白荼只覺得整個心肺沉重的似乎透不過來氣,鬱悶的不行,你說你管她死活啊!!!

這一方山谷其實很大,有些地方地勢險峻,行走極其困難。至於曲華裳在哪裡,簫白荼大概隱約知道一點。

暮秋說過那個小湖後面還有瀑布,水流雖然不是很急但是對於某些想要擺脫制困的人來說,卻是洞天福地。

按照冷仙子所說的路線一路走過去,還沒看見水源已經聽見了瀑布飛流而下的聲音。

又前行了數十步,入眼的是怪石嶙峋的山澗,湍急的水流從上而下,飛濺出來的水花濺的很遠很遠,周邊被一片綠色所覆蓋,陽光從天上灑下來,讓人有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而在這瀑布之下的小湖裡則是通往那冰宮的通道。

雖然這一切很美,此時的簫白荼卻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當看到那一襲黑色衣衫時,瞬間憤怒淹沒了她的理智,「曲妖女這個瘋子!」只見曲大美人端坐在瀑布下方的一塊巨大岩石上,雙腿盤起,兩手彎曲放在丹田前,手心呈一上一下之勢,閉著眼睛,全身濕的不能再濕了。

如果此時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被眼前的美景驚呆,就算不是立馬心跳驟停也是要狂噴鼻血,這麼大的水勢,這衣服穿和不穿有什麼區別?!

簫白荼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了,上次是在溫泉里看曲妖女和別人OOXX,這次是看曲妖女在這裡沖穴,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官和心情。

金針封穴,想要取出這針並不難,可以說人人都會,只要找塊磁石把它吸出來就好了。

但是,在沒有磁石的情況下想要取出,卻千難萬難,忍受的疼痛也是常人難以企及的。下針的時候只有那麼點疼,人人都忍受的了,但是強行取出的話,這疼痛以數十倍計算。

而現在的曲華裳就是在強行取針。

用瀑布水流外界的壓力對體內的穴道進行衝擊,從而逼出在丹田裡封存的金針。那疼痛可以說是一寸寸的折磨著人的。

簫白荼嚙咬著嘴唇,有點難以想象眼前的情況,她實在是想不到曲華裳居然真的會忍受這樣的疼痛只是為了取這根金針。

如果她要取早就可以取了,難道是因為她不知道這個地方有瀑布?

忍受這麼大的疼痛,只是為了想要在這山谷里恢復武功,為什麼?自己雖然氣她惱她,但也不會對她下手,更不會折磨她,她又何必如此?

為了不被暮秋欺負?簫白荼搖搖頭,開玩笑,曲妖女又不是傻子,應該不至於?!

就算能逼出這金針,受的傷絕對也不會輕,而且是內傷,不比自己的外傷,養個半年、一年的也未必好全,代價未免太大了點。

簫白荼自然是不會知道罪魁禍首就是她這個白眼狼,直接把曲妖女刺激的拿命相搏了。

曲華裳的高傲,怎麼允許被喜歡的人這樣踐踏?

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你可以打敗她,但是不能抹殺她的尊嚴。

被簫白荼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甚至把她的心如此輕賤,用殺氣來回答她的問題,曲華裳又如何能夠忍受的了?

她不是弱女子,所以沒有那種屈服的心境,也沒有那種卑微的理解。

她就是她,顛倒眾生,魅力非凡的曲華裳,一代妖女,受盡世人唾罵也依然會我行我素的女子。

即使她失去了內力,在她心底她還是那個驕傲的她。

所以,她不願意去求簫白荼,也不願意去蠱惑簫白荼,寧願用痛苦的方式折磨自己,也要擺脫這讓她倍感難堪的禁制。

面色蒼白如金紙,呼吸也變的薄弱不堪,頭頂上瀑布似乎要把她生生劈開,丹田裡的氣息也紊亂不已,外骨冰涼內骨炙熱,冰與火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

即使如此,她也不願意開口叫喊,只是硬生生的用牙齒咬破了嘴唇。

簫白荼,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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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向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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