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初到陪都
不得不說，徐韶功還是有兩把刷子，忙活了七八天，終於破譯出了日本人的電報，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把電報送到了戴雨農的手裏。戴雨農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內容，知道事關重大，片刻不敢猶豫，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老蔣的位置后，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咚！咚！咚！」一個小時后，老蔣在軍|政|部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了。老蔣聽到敲門聲，叫道：「進來！」侍從推門走進了老蔣的辦公室，報告道：「委座，戴雨農戴處長有要事求見！」老蔣回答道：「讓他進來吧！」
「是！」侍從走到了門邊，打開門，放戴雨農進入辦公室后，退了出去，並且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戴雨農走到了老蔣的身邊，像是獻寶一樣，把手中的文件夾遞到了老蔣的面前，說道：「校長，這是剛剛破譯的日本人電報，請您過目！」老蔣瞄了戴雨農一眼，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起來。
「娘希匹！」老蔣看完電報，憤怒的把文件夾往辦公桌上一甩！戴雨農安慰道：「校長，請息怒！」老蔣怒聲道：「你讓我怎麼息怒！」戴雨農說道：「校長，這一仗在所難免，我們還是早作準備為好。另外根據傳聞，日本人以確保國聯各國在華利益，讓國聯各國不幹涉他們在我們國家的軍事行動。」
「這些都是傳聞，不足為信。」老蔣心裏雖然清楚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但是他此時還是把希望寄託於國聯的身上，根本沒有考慮，仗該怎麼打。其實戴雨農心裏清楚老蔣心裏想什麼，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以往。戴雨農遲疑了幾秒鐘，問道：「校長，是否要啟用陪都？！」老蔣聽到「陪都」兩個字，臉色一變，冷聲問道：「你是怎麼考慮的？！」
戴雨農說道：「日本人進攻上海是早晚的事情。上海離南京很近，萬一上海守不住，南京就危險了。」老蔣說道：「如果啟用陪都，南京就要放棄。南京是國父陵寢所在，也是一國之都城。如果放棄南京，這對士氣打擊將會非常的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啟用陪都。」接着老蔣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雖然暫時用不上陪都。但是那邊還是需要適當的清理一下。」
戴雨農明白了老蔣的意思，點頭道：「學生會儘快派人去處理的。」老蔣問道：「你打算派誰去啊？！」戴雨農回答道：「王祖城。」老蔣沉吟了幾秒鐘，說道：「他去的確很合適。不過我有另外事情交給他去辦。你另選其他人吧！」
戴雨農說道：「除了王祖城之外，只剩下賀函忠和毛齊五兩個人了。」老蔣想了想。說道：「這兩個人我都知道。還是讓毛齊五去吧！」
「是！」戴雨農應了一聲，問道：「校長還有其他的吩咐嗎？！」老蔣回答道：「沒有了！」戴雨農行禮道：「學生告退！」
「等等！」老蔣忽然叫住了戴雨農，說道：「你等一會讓王祖城到我這裏來一趟。」
「是！」戴雨農應了一聲，離開了老蔣的辦公室。
一個多小時后，戴雨農所乘坐的轎車駛進了洪公祠的大門。當轎車快要開到小紅樓前的時候，戴雨農看到了王祖城，於是讓司機停下了車。與此同時，王祖城看到了坐在車裏的戴雨農，停下了腳步，叫道：「處座！」
戴雨農推開車門，下了車，說道：「你在這裏正好。本來我要派人找你。」王祖城問道：「處座，有什麼吩咐？！」戴雨農說道：「委座讓你馬上去他辦公室一趟。他有任務要交給你。」王祖城微微一愣，問道：「處座，您知道是什麼任務嗎？！」戴雨農回答道：「我不太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
「是！」王祖城應了一聲，目送著戴雨農上了車，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後向停車場走去。
老蔣在這個時候找王祖城，不為別的，就是讓王祖城幹一些私活。讓王祖城代替他回老家一趟。……
1937年11月底，重慶望龍門湖南會館，軍統辦公地點，會議室。
「處座到！」隨着執勤士兵的叫聲響起，會議室的門打開了。戴雨農走進了會議室，來到了中間主位上，掃視一圈坐在左右兩側的手下，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賀函忠和王祖城的身上。戴雨農坐下后，說道：「會議開始吧！」隨着戴雨農的話音落下，頓時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過了兩叄分鐘，戴雨農見手下都沒有反應，忍不住質問道：「怎麼？！都成啞巴了？！」接着戴雨農看向了賀函忠，說道：「函忠，你來重慶也有叄個多月了。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賀函忠見戴雨農點名，知道躲不過去了，說道：「卑職無能，請處座責罰！」戴雨農用眼角的餘光瞟了賀函忠一眼，說道：「我不是追究責任。我想要了解目前的情況！」賀函忠說道：「處座，重慶現在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各方勢力犬牙交錯。這是我整理出來的報告，請處座過目！」說罷賀函忠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文件夾，走到了戴雨農的身邊，把文件夾交給了戴雨農。
戴雨農接過文件夾，隨意翻看了一下，隨手把文件夾丟到了桌上，問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根源了，你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嗎？！」賀函忠回答道：「卑職無能，到現在還沒有想到解決方案。」戴雨農遲疑了幾秒鐘，看向了毛齊五，問道：「你怎麼看？！」毛齊五說道：「現在只能快刀斬亂麻。」
戴雨農聽到毛齊五的回答，冷笑了一聲，看向了在場的其他人。王祖城說道：「處座，卑職建議先易后難。」戴雨農問道：「怎麼個先易后難？！」王祖城說道：「重慶一下子湧入了那麼多人，裏面難免魚龍混雜。當務之急先對這些人進行登記造冊。其次委座說過，攘外必先安內。我們想要對付日本人，就必須先把弟兄們安頓好。這樣大家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做事情。」
「啪！啪！啪！」王祖城的話音落下，戴雨農帶頭鼓起了掌。戴雨農說道：「鶴松剛剛的話，才是老成持重的話。安頓弟兄們的事情，齊五就交給你了。叔逸（沈醉的表字），你協助齊五。」
「是！」毛齊五和沈醉異口同聲應了一聲。戴雨農接着說道：「我們想要太平，但是有些人是不會讓我們太平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把這些不太平的因素扼殺在萌芽之中。」接着戴雨農聽取了各科的情況報告。半個多小時后，會議結束了。
散會後，王祖城跟着賀函忠來到了賀函忠的辦公室。賀函忠招呼王祖城坐下后，親自倒了一杯茶給王祖城，說道：「鶴松老弟，剛剛處座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王祖城回答道：「還能有什麼打算。先穩定好手下，再做下一步安排。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接下來我們會有一大堆麻煩的事情。」
「怎麼說？！」賀函忠遞了一支煙到王祖城的面前。王祖城接過煙，說道：「日本人把南京滲透成了篩子，我估計重慶也好不到哪裏。」賀函忠聽到王祖城的話，眼睛一亮，問道：「老弟，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了？！」
王祖城說道：「這個年頭，跟技術科搞好關係是非常必要了。徐韶功昨天跟我說，自從我們到了重慶之後，磁器口附近出現了很多神秘電台。這些電台的活動非常的頻繁。」賀函忠問道：「這些電台會不會是政付部門的？！」王祖城說道：「徐韶功是什麼人啊？！他就是一個人精。是不是政付電台，他還會分辨不出嗎？！」
賀函忠此時已經聽明白了怎麼回事，笑着說道：「兄弟，你的情，哥哥我領了。」王祖城說道：「以我對處座的了解。說不定他很快就會把我外放。這些功勞我留着也沒有用，還不如做個人情。」
「不會吧？！」賀函忠遲疑了幾秒鐘，情不自禁的嘀咕道。王祖城說道：「不會最好。但是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咚！咚！咚！」王祖城的話音剛落，敲門聲響了起來。賀函忠叫道：「進來！」秘書推門走進了辦公室，說道：「報告科長，這是技術科剛剛送來的文件，請您過目！」賀函忠看了王祖城一眼，見王祖城點頭。賀函忠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起來。一目十行，賀函忠很快看完了文件內容，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秘書應了一聲，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等秘書走出辦公室，賀函忠說道：「老弟，情況比我想像的要複雜。」接着賀函忠把手中的文件夾遞到了王祖城的面前。王祖城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起來。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王祖城合上了文件夾，說道：「雖然情況複雜，但是還不算嚴重。」賀函忠冷不丁問道：「老弟，你覺得南京守得住嗎？！」王祖城回答道：「守？！拿什麼來守啊？！黨|國精銳在上海損失殆盡。如果要跟日本人再戰，至少需要休整兩個月。日本人不是傻子，他們不會給我們這些時間的。再說了，那些國防工事什麼情況，你我還會不清楚嗎？！有的地方做做樣子，修了幾個碉堡，有的地方連壕溝都沒有挖。拿什麼來遲滯日本人的進攻啊？！」說罷王祖城微微嘆了口氣，嘀咕道：「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百姓！」
賀函忠聽到王祖城的話，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哪管得了他們啊？！」
「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忙！先走啦！咱們有空再聊！」說罷王祖城站了起來，向辦公室外走去。送走王祖城，賀函忠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椅上發起了呆。過了幾分鐘，賀函忠回過了神，按下了辦公桌上的鈴。隔壁辦公室里的秘書聽到鈴聲，推門走進了賀函忠的辦公室，問道：「科長，有什麼吩咐？！」賀函忠說道：「把周立齊給我叫來！」
「是！」秘書應了一聲，退出了賀函忠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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