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夫妻，上下線
與此同時，土肥原賢二和佐藤野夏坐在川越茂的辦公室里。土肥原賢二和佐藤野夏看完了手中的文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川越茂。佐藤野夏問道：「到嘴的肉飛走了。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除掉老蔣了？！」土肥原賢二說道：「為了除掉老蔣，潛伏在西安的特工損失慘重。而且已經引起了張少帥的警覺。」佐藤野夏繼續問道：「難道不能收買只那人，讓他們動手幫我們除掉老蔣？！」川越茂冷笑道：「佐藤君，如果能用這個辦法除掉老蔣，我們早就用了，還會坐在這裏發愁嗎？！另外得到了消息，王祖城也在西安。而且張少帥允許王祖城每隔幾天見老蔣一次。有他在，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到底要怎麼樣？！難道真的要等中國統一了再做決定？！到那個時候，就來不及了！」佐藤野夏一臉擔憂的說道。土肥原賢二說道：「佐藤君擔心的不無道理。可惜很多事情都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川越茂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那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土肥原賢二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確該做最壞的打算了。」……
12月22日，在端納全力斡旋下，蔣夫人和宋子文抵達了西安。經過幾番談判和磋商，12月24日上午達成了九項協議。然後周副主席在宋氏兄妹和張少帥的陪同下，見了老蔣。經過一番交流，老蔣答應了停止圍剿紅黨，共同抗日。12月25日下午四時，張少帥陪同老蔣乘坐飛機離開西安返回了南京。
12月26日，南京，憩廬。
「達令，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蔣夫人接過老蔣遞過來的披風說道。老蔣回答道：「夫人，我也想休息。但是這幾天堆積了很多的公務，我必須處理了。」蔣夫人說道：「那你也不要太累了。」
老蔣微點了一下頭，問道：「鶴松呢？！」蔣夫人說道：「他會辦公室了。這段時間不光你被折騰的夠嗆。他也一樣。關鍵時候，還是自己人靠得住。」接着蔣夫人把她怎麼從上海回南京的事情，跟老蔣說了一遍。
老蔣聽完自己夫人的敘述，說道：「也真難為他了。要不是他在西安給我找了醫生，這次回來，就要被擔架抬回來了。」接着問道：「夫人，你說我該怎麼獎賞他？！」蔣夫人回答道：「鶴松這孩子，做事那次問你要過賞。」老蔣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我最為難的地方啊！」蔣夫人說道：「鶴松在乎的不是陞官發財，他在乎的是親情。如果你為難，就找個時間請他來家裏吃一頓飯。」老蔣想了想，點頭道：「就按夫人說的辦。」
與此同時，洪公祠，二處總部。
「鶴松老弟，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看看！」賀函忠推門走進了王祖城的辦公室，笑着說道。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王祖城看到賀函忠立刻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陪着賀函忠走到了沙發邊，坐下說道：「我剛剛回來就聽說了！這段時間，對虧老哥你幫我看着。」賀函忠說道：「我們倆的關係，還用得着這麼客套嗎？！你這也太見外了吧？！」王祖城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老兄你幫我守着後方，我在西安那邊也不會那麼順利。」
「好了！好了！咱們兩個就不要相互吹捧了！」說罷賀函忠一本正經的問道：「聽說張少帥跟委座一起回來的？！」王祖城點了點頭。賀函忠接着問道：「張少帥這次把事情搞的那麼大，委座準備怎麼處理啊？！」王祖城說道：「還能怎麼處理？！家醜不能外揚。張少帥畢竟是委座的關係不一般。這次如果不是有人挑唆，他也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估計也就是關他一段時間。」
王祖城絕對沒有想到，他這麼隨口一說，還真的成真了。不過並沒有他預想的那樣，只是關一段時間，而是把張少帥關了大半輩子。
賀函忠說道：「委座只關他幾天，也太便宜他了。」王祖城說道：「他這次能陪委座一起回來，就說明他已經有悔意。委座向來對自己人寬厚，所以也不會對他從重處罰。」賀函忠不是傻子，他聽出了王祖城話中的潛台詞，再加上自己本能的腦補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張少帥人跟着來南京了，但是他手下還有幾十萬部隊，不缺乏效忠他的人。而且張少帥的部隊大部分在陝西，萬一處罰重了，他的手下鬧起來了，投向了紅黨，那麻煩就大了。」賀函忠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鶴松老弟，你明天中午有空嗎？！」王祖城回答道：「有啊？！」賀函忠說道：「本來想給你接風洗塵的。看你一臉疲憊，這段時間一定沒有休息好。明天中午綠柳居，愚兄我做東，為你接風洗塵！」
「賀大哥你真是太客氣了！」王祖城也不矯情，附和了一句，說道：「就按賀大哥說的辦。」賀函忠見王祖城同意了，笑着說道：「那我們就一言為定！我還有事，先走啦！告辭！」說罷賀函忠站了起來，向辦公室外走去。
當賀函忠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看到戴雨農站在門口。賀函忠本能的叫道：「處座。」戴雨農說道：「函忠你也在啊？！」賀函忠說道：「我聽說鶴松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
「處座！」王祖城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跟戴雨農打起了招呼。戴雨農走進了王祖城的辦公室，從上往下打量了一下王祖城，說道：「這次你在西安的表現我非常的滿意。」王祖城回答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戴雨農說道：「你知道，我做事向來是賞罰分明。這次就算你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你說吧！想要我怎麼獎勵你？！」
王祖城想也不想，回答道：「處座如果真的要獎勵我。那就放我兩天假吧！」戴雨農聽到王祖城的話，盯着王祖城看了幾分鐘，「噗嗤」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手指虛點了王祖城幾下，說道：「你這個王祖城啊？！別人要獎勵不是要官就是要錢。你倒好，要休假。」王祖城說道：「處座，這次的事情於公於私，都是我分內的事情。做好了是應該的，做壞了就該挨板子了。那還要賞啊？！」
戴雨農說道：「你說的雖然是實話，但是這個理由不充分。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戴雨農有功不賞，他們會怎麼看我？！」略微停頓了一下，戴雨農接着說道：「既然你不開口，那麼就我來決定。另外你想要休息幾天，我批了。我給你叄天的假期，你在家裏好好的休息一下。」王祖城綳直了身體，說道：「謝謝處座！」
戴雨農微點了一下，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戴雨農前腳剛走，賀函忠也跟着離開了。當賀函忠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戴雨農叫住了賀函忠，說道：「你跟我來！」說罷戴雨農帶着賀函忠向樓下走去。
十多分鐘后，戴雨農帶着賀函忠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戴雨農示意賀函忠坐下后，問道：「剛剛我和王祖城的對話，你也聽到了。」賀函忠點了點頭，說道：「處座，外面最近有很多風言風語，都說王祖城會取代你。」戴雨農說道：「這些風言風語我都聽到了。別人或許有這個野心，王祖城沒有！」接着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嗎？！」賀函忠想了想，搖了搖頭。戴雨農說道：「王祖城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種人是沒有野心。而且王祖城不像別人，他心裏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那……」賀函忠頓時猶豫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戴雨農彷彿看穿了賀函忠的心思，笑着說道：「想要發展，就必須內部團結。現在是該對內部進行一次清理了。這件事我交給你了！」賀函忠急忙站了起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請處座放心！卑職一定辦好這件事。」
戴雨農微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出去吧！」
「是！」賀函忠應了一聲，向辦公室外走去。等賀函忠走後，戴雨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也慢慢地眯了起來，一道濃重的殺氣從戴雨農的雙眼中快速的閃過。戴雨農心中嘀咕道：「毛齊五啊毛齊五！你想借刀殺人這一招，也太弱了吧！看在以往的情分，這次我放過你，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
下午叄點鐘，王祖城處理完了所有的公務，在辦公室里喝了一會茶，看了一會報紙，然後跟秘書打了一個招呼，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走出洪公祠大門，王祖城在街上逛了一圈，在花店裏買了一束紅玫瑰，接着又在街角的報攤買了一張《申報》，然後叫了一輛黃包車。半個小時后，車夫把王祖城拉到了市立中學附近的夢巴黎咖啡館。
付了車錢，王祖城打發走了黃包車夫后，抬頭看了一眼咖啡店的招牌，隨後向咖啡館的大門走去。走進咖啡館，王祖城向四周看了看，隨後走到了一個靠近牆角的卡座邊，問道：「這裏可以坐嗎？！」正在處理賬目的趙潔聽到王祖城的聲音，猛地抬起了頭。王祖城笑呵呵的把手中的花遞了過去。趙潔接過花，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王祖城回答道：「今天上午。」接着王祖城坐了下來。
趙潔說道：「你平安回來我就放心了。」說着趙潔忽然看到了王祖城放在桌上的《申報》微微的愣了愣。雖然趙潔發愣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王祖城看在了眼裏。王祖城問道：「南京最近天氣怎麼樣？！」趙潔回答道：「還算不錯！」王祖城接着說道：「我有一塊玉佩，小時候無意中丟了一半，一直沒有找到。你有空的話，幫我找一下。」說罷王祖城從口袋裏掏出了半塊玉佩放到了桌上。
趙潔看了一眼玉佩，又看向了王祖城，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曾經一直在幻想王祖城會不會就是她要找的下線。但是當證實的這一刻，趙潔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王祖城看到趙潔此時的反應，微微一笑，問道：「在想什麼呢？！」
「啊？！」趙潔回過神，心裏美滋滋的說道：「沒什麼？！」接着趙潔拿出了印着另外一半玉佩花紋的紙，把王祖城的玉佩放到了紙上，對比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后，把玉佩還給了王祖城，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王祖城說道：「猜到了，但是不敢肯定。」說着王祖城收起了玉佩，問道：「時間不早了，能回家嗎？！」
「當然！」趙潔笑着應了一聲，麻利的把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說道：「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說罷趙潔捧著賬冊向辦公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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