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屍體
從懷裡取出來幾條帕子分給了眾人。
「這裡面的氣味難聞，這帕子上我用了特製的香料，或許能遮掩一二，一會進去的時候你們就用這個帕子捂住口鼻即可，另有，萬萬記得，一會不管看見了什麼不要吵嚷，受不住的話可以先出去。」
這一番話除了霍四月聽的明白以外旁人都是聽得雲里霧裡摸不著頭腦的，王秀秀更是猜測是不是讓她們過來是清理什麼噁心東西的？要不然的話又是手帕又是不讓吵嚷的，這都是啥意思？
可是這酒樓里掌柜家的公子這麼閑嗎？找人幹活兒還親自陪著來？
不過看霍四月都主動來了肯定就不是什麼便宜活兒！這一趟來的是挺值得的！只要錢給的多，埋汰點噁心點那都不算啥，自己家裡就是殺豬的，她王秀秀什麼埋汰活兒沒幹過？
只要給的錢多，她啥活兒都能幹！
籍如越沒有給自己拿帕子，囑咐了那兩個壯漢繼續看著門以後就伸手打開了門，帶著霍四月她們進去了。
一進去那個門，王秀秀就差一點沒厥過去，她一直覺得自己啥苦都能吃，啥味兒都能忍，可是今天她知道自己錯了，那個味道是說不出來的難聞，就像是什麼肉腐爛了，又像是蛆蟲從自己的皮膚上爬了過去，那股子讓人頭暈目眩的味道一個勁兒的朝著鼻子里鑽進去，幾乎是瞬間眼眶就紅了，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娘啊，這是啥味兒啊，這位公子這是你家茅坑？」王秀秀憋著氣艱難的說道，已經忘記了自己手上攥著的帕子。
籍如越回頭看了她一眼，對這裡要人命的氣味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皺，「若是覺的難聞受不住，用手帕捂住口鼻會好很多。」
王秀秀這才想起來進門的時候籍如越給她們的手帕，又見霍四月她們早就已經用手帕把口鼻捂住了趕緊也照做，口鼻登時就被一股子花香味兒包圍，那股子腐爛臭味兒被壓了下去，雖然隱隱約約還是能聞到但是總歸是不至於讓人下一秒就吐出來了。
「四月，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籍公子為什麼要帶咱們來這裡？」霍二月也被這地方熏的頭昏腦脹的了，這會子眯著眼睛問道。
霍四月指著地上那個袋子，回頭對霍二月說道：「大街，你看見那個袋子了嗎？那個袋子就是我說的大伯娘晚上出去的時候拖出去的那個麻袋，這裡面裝的……是，是一具屍體。」
霍二月和霍風之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身體深處就像是突然刮過了冷風一般，整個人都僵硬了，血液都跟著沒了溫度。
只有王秀秀還不知道霍四月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瓮聲瓮氣的道：「大伯娘？大半夜拖著麻袋出去？啥啊？她還能幹活兒？屍體？四月你說這裡是屍體？啥屍體啊？雞鴨？」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符合常理的解釋。
籍如越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既然霍四月說要解決這件事兒那就讓霍四月自己解決這件事，他只用在霍四月需要幫忙的時候盡全力幫忙就好，至於旁的，他不會插手。
他的四月從來都不是需要依託別人才能活下去的藤蔓。
「前幾天晚上我看見大伯娘拖著這個麻袋去了後山，我請籍公子幫忙找尋，籍公子找到這個麻袋請了忤作，證實這裡面的屍體是一個和霍五月年齡相仿的屍體碎塊，而且這裡面還有霍五月的衣服布條，所以，秀秀嫂子，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霍四月指著地上的那個麻袋對眾人說道，最後一句話則是轉過了身看著王秀秀說的。
「你……你這是啥意思？我……我……我咋整不明白了？五月不是讓人販子給拐走的？咋？咋會在這個麻袋裡？這個麻袋還是大伯娘扔的？你這個意思是？！是大伯娘殺了五月？！」王秀秀已經聽懂了霍四月的意思了，只是這件事兒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驚悚，她一時間無法接受也不敢相信，所以就會出現短暫的思維空白。
霍四月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往下說，現在王秀秀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兒，不能急，不能催。
霍二月早就已經癱軟在了霍風之的身上了，這會子眼睛大睜，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就連手帕都忘記堵著了。
霍四月靜靜的站在籍如越的旁邊，等著王秀秀想通並接受這件事。
「四月……」
不多時，王秀秀就開口了。
一刻鐘的時間，這比霍四月一開始估計的已經好太多了，她以為王秀秀需要好久才能徹底接受這件事，或者王秀秀不肯相信這個結果她都已經想到了。
「秀秀嫂子，你想問什麼你就問，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霍四月就道。
既然選擇讓王秀秀知道這件事，那麼霍四月覺得王秀秀至少是有全部的知情權的，只要她知道的她就不會有任何的隱瞞。
「你親眼看見大伯娘把這個袋子扔進後山的？」王秀秀的聲音本來就不怎麼好聽，現在聽起來就更加的難聽了，沙啞中帶著一點畏懼和恨意。
「是，我親眼看見的。」霍四月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籍如越也道：「這個屍體我也可以確定就是霍五月，衙門的忤作作證。」
證據確鑿，任憑是誰也沒辦法否認這個事實。
「那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報官吧！她敢殺人那就得報官抓她下大獄！」王秀秀心一橫，大聲的說道。
這也正是霍四月想的，只是這件事畢竟是二房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決定都應該讓二房的人先知道這件事，但是霍四月已經決定了，不管二房的人的決定是什麼，她都不會放過林氏的，這個人太可怕了，今天可以殺了霍五月難保明天就不會殺了別人，這種人永遠都是被利益驅使的，永遠都不要指望她會收手！
「這件事兒秀秀嫂子你回去以後跟我風奎哥還有我二伯說一說吧，你們研究出來一個結果之後告訴我，如果要報官的話我就托籍公子幫忙了。」霍四月對王秀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