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情-

亂情-

朝堂不可久日無君,把戰事交付給三嬸后,我便啟程回宮。

臨行前,嚴子墨來找我,說戰場上需要大夫,他要留在這裡當軍醫。我不允,他便遞給辭呈,說寧可棄官為民也要留在這裡。

嚴子墨的犟脾氣我是知道的,幾番勸說無果后,雖心有不願,也只能由著他了。

出行那日飄著小雪,所有的將領都出來列隊送行。

「願皇上一路順風!」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嚴子墨被派出來當代表。

「愛卿亦要珍重,大勝歸來!」我垂頭看了他一眼,心裡實在是很想就這樣擄他回京。

「謹遵聖諭!」說著,他躬身一鞠就要退下。

離別當即,這一言一行,禮節恭敬,客套十足,讓我十分不快。

「嚴太醫!」我把他招近數步,在眾目睽睽之下,欺身伏下,強壓著他的後腦勺,重重對下他的唇。

嚴子墨掙扎了幾下,我蠻橫的把他壓實,把這個吻加重。

直到嚴子墨把我的嘴唇咬出血來,我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他。

「皇上,請慎言慎行」嚴子墨瞪著我,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那些客套終於從他臉上稍稍褪下。

我有些得意洋洋的舔舔唇,把嘴角的血絲含入口中,越過他看向後面群僵立如柱的將領們,笑了笑。

「朕的太醫就託付給各位了!」

語畢又在嚴子墨唇上極快的碰了碰,才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驅馬離去。

回宮沒多久,就傳來張太妃和魏皇病重的消息,三嬸的大軍勢如破竹,不但收復了先被占的國土連前朝被奪的燕雲十六州也一併收於囊中。

我聞訊大喜,在宮中大宴群臣。作為敵國皇子的於澤盛裝出席,尤引人注目。席末,我借故先退,餘眾臣暢飲。

「陛下,請留步!」

出了大殿,突有人追上前喊,我回頭,是於澤。

「六皇子,不留席暢飲,尋朕何事?」

於澤一臉酒氣的衝過來,小全張立即上前阻擋,把他攔在五步外。

「陛下,您怕我?」於澤一邊用力的推開小全張,一邊瘋瘋癲癲的往我這邊喊,「陛下,您怕我什麼?我一個敗國之臣,您怕我什麼?」

我怕他?於澤這話,我聽了倒是覺得稀奇。

「放開他!」

小全張聞令鬆手,我上前走到於澤面前,提起他的衣領,沉聲問:「六皇子,你倒是說說,朕怕你什麼了!」

「你怕我什麼?哈哈哈哈哈……」於澤仰頭大笑,猛地一把推開我,扯開自己的衣領。

幾道褐色的斑紋,詭異的盤繞在於澤肩上。

我微訝,看了小全張一眼。

「宋皇陛下,您若不怕我,又何故對我下這麼重的毒手。魏國的情報我給您了,燕雲十六州,您也打下來了,如今我貿然一身,您還忌諱我什麼?您是怕我問您要應諾的半年之約,還是……」突然,他笑聲一收,眯著眼睛盯著我看。

那是一種很古怪,說不出來的目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於澤瘋瘋癲癲的走後,我問小全張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全張垂著腦袋支支吾吾的,只透了三個字「太上皇!」

「是他嗎?」我搖頭嘆氣,拍了一下小全張的腦袋說,「去給我備馬!」

「備馬?皇上,您這是要去那裡啊?」小全張湊著腦袋過來問。

「多事!」我敲了一下他的腦門,繼續吩咐,「一個時辰后,在寢宮等我。」說完,我拔腳就走,小全張在身後撓了撓腦袋,很識務的沒有跟上來。

我喝退左右,一個人轉入後花園。

「還不出來嗎?」我在一個隱秘樹叢站定,抬頭喊。

一人影從樹上飄落,輕盈的立在我面前。

「小哥哥,多日未見,真是想死奴家了!」說著來者便朝我撲過來。

我沒躲,讓他結結實實的抱了個緊,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所幸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那份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他在我頸脖間蹭了蹭,邊開始不規矩的伸手摸入我腰際。我忙退一步,伸手攔住他愈摸愈下的手。

「羅寧,我讓你查的事情呢?」

「討厭……」羅寧抽手出來,不滿的剁了跺腳,「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只一句話下,奴家就為了你攀山涉水,你看,這皮膚都晒黑了,雙手也粗糙了,你如今一點甜頭都不給就算了,連安慰都每一句,奴家傷心!」說著竟然真的蹲在地上泣哭起來。

一個七尺大男人,像一個女人一樣哭得梨花帶雨,可不是什麼值得讚賞的事情。

「不說那就算了!」說完,我轉身就走。

「小哥哥……」幾步后,那人追上,扯著我衣袖說:「奴家方才是在和你說笑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我回頭:「如何?」

「於澤練的是武當的招式,習的是峨眉的內功,八歲那年,更有她母妃親教的一點兒仲玥天的內功心法,在魏國雖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但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

「既然如此,他為何落得那番境地!」

「還不是因為被灌了毒,中了軟骨散,又被斷了筋脈,廢了武功。說來那小子算是命大,武功練一套,內功練幾種,一斷一補竟延了他命,後來在仲玥天,他舅爹又把他那些筋脈七零八下的續了一些,才活到現在。啊對了,這個給你,是他母妃讓我轉交給於澤的。」說著把一個盒子交給我。

我打開一看,是一個卷木書。

「聽說於立山一死,除了於量的生母,後宮里的那些王妃宮女全都被勒令為於立山陪葬,想不到最受於立山寵愛的於澤生母竟然還活著?」

「活著啊,在軍營里送往迎來,十分滋潤!」他擠眉弄眼的朝我笑了笑,突然整個人纏了過來,在我耳邊興緻勃勃的吐著氣:「小哥哥,奴家這些天跟在於量生母身旁學了很多有趣的東西呢,咱試試!」

「……於量的生母不是你們仲玥天的族人嗎,你就這樣置她於不顧?」我把他探過來的手扯開,警惕的往後退了數步。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從踏出仲玥天領地的那一天,她就不再與仲玥天有干係了,當然我也一樣,從跟你出來,也就不再是仲玥天的人了,小哥哥……奴家現在就只有你一個人可依靠了,你不能對奴家始亂終棄,要對奴家好一些才是……」耳邊的話音哀怨纏綿,羅寧的動作倒是乾淨利索,一轉眼我就被他被掠入一處密林中。

我這邊腳剛落地,那邊他已經一隻手把我半身摁定在一塊巨石上,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扒下我褲子。

然後,俯身上前,極盡挑逗。

自從我在自己寢宮的床上遭偷襲,在正殿的屋樑上被魚肉后,我就放棄了對羅寧的抵抗。反正爽的是我,被上的是他,痛的也是他,這算盤真打起來我也不算虧。

他很快就扒光自己,掰開臀,主動迎了過來,然後……用力的擺起腰,哼哼哈哈的叫,對於被男人上這件事情,他一直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和主動。

「要不我給你找個男人!」從地下到樹上,從站著到跪著,幾回合過去,這個男人依然一點兒疲態都沒有。

「討厭,奴家專一得很,人家有小哥哥一人便夠了!」說著他跺腳起身,把我一把推倒在地下,然後張開身體,跨腿蹲坐了下來……

我被弄得又麻又爽,可是見到他上下起落的樣子,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日常出恭來,思緒這麼一飄,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小哥哥,你笑什麼?」他停下來,好奇的問。

「你這個姿勢像是在拉屎!」我憋著笑意,顫聲回答。

羅寧臉色僵了一僵,但很快也跟著笑了出來,托起身體,指著我下面與他相連的那根豎起的東西道:「說起來還真的有點像!」

頓時,輪到我笑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場笑,羅寧今天心情大好,異常熱烈,等他心滿意足放開我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我提著褲頭起來,他躺在地上噁心巴拉的撩著身下流出的東西。

「要殺了於澤嗎?」他問。

「他還有殺的必要嗎?」我把衣服上的葉子掃落,把發冠和腰帶系好。

「也是,他都快被你那小叔叔折騰掉半條命了,死不死也沒差,說起來你那小叔叔真可怕,奴家好擔心自己也會遭他毒手哦,小哥哥你一定要要保護奴家啊!」

羅寧這話說得順不溜丟的,我聽了眼角一抽,不知道的還真的會以為他是什麼好欺負的小綿羊。

我沒理他,他也不介意,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不著邊際的話,末了才賊兮兮看著我問:「小哥哥,你還有其他要殺的人嗎?像是不聽話的臣子、謀朝篡位的孽臣、搶你男人的男人什麼的……」

羅寧這話越說越不像話,我打斷他問:「那些魏國探子,你都解決了?」

「沒了,一個也不剩,反正我也閑著沒事,要不我連晉國的也順便殺一殺!」羅寧兩眼發光的看著我,全身赤/裸卻帶著攝人的殺氣。

「這個不急!」我撿起一襲外套,丟到羅寧身上,道:「起來,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裡?」他懶洋洋的坐起,抱著衣服不穿。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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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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