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第三天
我這次要交給編輯的部分是之前寫好的關於主線的開篇,稍微補充一些日常進去之後,這一部分足夠先出一本了,主要是小星星在拉菲塔的一些日常,還有和可愛的精靈少年的有愛互動。
編輯認真的接過我的書稿,小心的詢問道:「這次是講的什麼樣的故事呢?」
他思索了一下,又猜測道:「是關於前段時間的風波?」
「不,」我果斷的否定了他,「其實,我最近在嘗試一些其他風格的作品。」
因為覺得這些人有的時候頑固的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我被迫承認自己並不擅長感情線這件事,當然,我心裡肯定不是這麼想的,但有時候適當的妥協能夠省掉很多麻煩。
「其實這次的小說是關於一位少女穿越異世界談甜甜的戀愛的故事。」我自信滿滿的對編輯說道。
「而且會是一篇大長篇系列文!」
編輯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主角最後死了?」
「……沒有!」
他這話就問的我很尷尬。
為什麼我在編輯心裡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把主角寫死了的人?
於是我神情嚴肅的再次強調:「就真的是那種很甜的故事哦。」
編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這……老師您在開玩笑嗎?「
「我認真的!「
他顫抖著手簡單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書稿,竟然真的和竹西老師之前的文風全然不同,那種平淡中透著壓抑的部分褪去了,彷彿真的有一種在看輕小說的感覺。
「您再考慮一下吧!突然的轉變文風對一位作者是很不利的事情!到時候不只是讀者的流失的問題,那些學者也可能會登報批評您!您的名聲恐怕一下子就會跌進谷底!」編輯在我身邊勸說著,一開始還帶著討好和誘哄,後面越說越憤慨擔憂,彷彿即將臭掉的不是我的名聲,而是他自己的。
「哎,沒事,不要擔心,過分的在意別人的評價可不是一件好事。」竹西老師隨意的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
編輯一愣,漸漸冷靜下來,他想到了老師的那本《他人》。
如今大家都知道失去自我的思想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了。
「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會罵我啊,沒準就看的很開心呢。」
編輯總覺得竹西老師話裡有話,說來也是,這位老師哪輪得到他來擔憂呢?
不……不愧是竹西老師么?
「您已經預料到之後的事情了嗎?」
「是啊,是啊。」我隨口應付著。
鬼知道我預料到什麼。反正我已經學會在自己聽不明白的時候就順著他們的話說就完了。
「那……我就這麼拿過去了?」他遲疑著問我。
我肯定的點頭。
咖啡館里發生的兇殺案並沒能引起我的興趣,倒是給我帶來了一絲靈感。
我和我的編輯隨口閑聊著我對這個案子的一些觀點。
雖然這個突發的意外打斷了我接下來的計劃,但是並沒有耽誤我太多的時間。
那個眯眯眼的小哥分分鐘就解決了這件事,不止是犯案手法,兇器,證據,連人家發生衝突時說了什麼話都一清二楚。
厲害啊,我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這樣的高智商大佬和我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突然又想起了當初給我寄信的那位超可愛的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不知道他的創作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什麼音訊。
這個世界的作者寫文的效率就低下的不可思議,此處點名批評織田先生。
我這麼忙都能筆耕不輟,他的書呢?啊?
他是不是想鴿我?
離開的時候,那位高智商大佬的同伴叫住了我,他自我介紹福澤諭吉,想和我交換聯絡方式。
雖然有點凶的樣子,但感覺是個好人。
就是看著我似乎很擔憂的樣子,讓我自己都覺得我可能一不留神就要去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高智商大佬叫江戶川亂步。
這題我做過。又兩個文豪么。
但我已經不會像第一次認識文豪那樣激動興奮了。
我極力的忍耐下詢問初次見面的兩人是不是想混黑的想法,冷靜的和他們辭別了。
江戶川亂步看了一眼少女離去的身影,輕輕勾唇笑了一下。
離開咖啡館,我直接去了商業街,因為不知道該送中原先生什麼好,所以想來這邊找找靈感。
港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傳統呢?我思索著。
應該是為了讓新加入的人快速的和港黑形成緊密的關係,同時也是一種讓新人熟悉工作領域,融入到工作環境的方法。
但是森先生居然讓我這樣的外人來完成這個儀式的話……
原來如此,他打著這樣的主意啊。
我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有些時候我是真的覺得森先生可以更加坦誠直白一些,有些事就是可以,但沒必要。
我在橫濱認識的大部分人都在港黑,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做出劃清界限這樣掩耳盜鈴的事,哎,說起這件事我覺得自己就真的很慘。
況且……難道還有其他人在乎我和港黑的的關係嗎?
我隨意的想道。
對於要送什麼東西給中原先生我有了一點靈感。
打電話確認過中原先生在港黑大樓之後,我和他約定好在門口見面,打了個車趕過去。
我到的時候沒有見到中原先生,於是打算到一樓的大廳等待。
本來我還擔憂門口的黑衣大漢會攔下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只是齊刷刷的向我行過禮之後就沒再管我了。
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坐在那的時候我總覺得周圍有好幾個人在偷偷的著我,中原先生趕過來的時候是真的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他。
是我常帶在身邊的一隻鋼筆,出門在外的時候,有時會突然的就有了靈感,所以對於一位作家來說隨身攜帶紙筆是基本素養。這隻我用了很久,上面的花紋都有點磨損了,但因為用起來太順手了,所以一直沒有捨得換掉。當初雷缽街的計劃就是我用這支筆一字一句記錄下來的。
「這可不是我隨便買的哦。」
我認真的看著中原先生,向他講述了這支筆的來歷,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的暗示。
「是我對您的期盼。」
沒錯,中原先生,看到了沒,筆給你,會寫你就多寫點!
我聽到周圍似乎有接連不斷的抽氣聲,彷彿被什麼驚嚇到了一樣。
中原先生手足無措的接過我遞給他的筆,看起來有點過分慎重了。
是不是因為我和他表現得太生疏?畢竟也是一同奮戰過的同盟,而且他還救過我。
於是我小心翼翼試探著叫了一聲:「中……也?」
猝不及防的,中原中也的臉騰得一下紅了。
「因為按照港黑的規矩,我對於您來說似乎是『導師』之類的角色,所以想著不用那樣生疏的稱呼了,就這樣自作主張的叫了您。」竹西老師帶著笑意看著他這樣說。
他明白老師的意思。
中原中也的心一下子被暖意包裹起來。
竹西老師竟然選擇在這裡將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他。
竹西老師在港黑有著超然的地位,是對整個港黑來講都意義非凡的存在。
今天過後,恐怕一般人都難以撼動中原中也在港黑的地位了。
周圍的每個人的腦海里都不約而同的劃過這樣的想法。
真是讓人嫉妒啊。他們想。
儘管臉上的熱度還沒散去,中原中也仍然認真的看著竹西老師說道:「絕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我覺得他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我還保持著一種迷茫的狀態。
電視上重複播放著川口議員任選的新聞,和民眾們被採訪時興奮的臉。
我在家肝文的時候又收到了川口先生的電話,看著電視上那張臉一時間心情有種難以言說的複雜。
「老師,許久未曾問候,您近來可好?」
「……還好?」
說實話,我不知道一位首相有什麼理由需要給我打電話。
直到寒暄快耗盡我的耐心的時候,他才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和緊張的語氣向我說道:「伊藤因為還有一些其他的安排,可能不能去橫濱赴任,不過古田近來工作能力表現出色,所以我們提拔了他,您認為這個人選如何?」
我詫異於川口竟然會就官員工作安排來向我徵求意見這件事。
不過……
「古田?」
「是的,就是之前派給您的那位秘書。」
他這樣回答,隨即又像是怕我誤會什麼一樣趕忙解釋道:「雖然曾經是我的秘書,但已經早早的就做好了工作交接,所以……」
「這邊沒有要把手伸到橫濱的意思,老師。」
我沉默了。
怎麼說的我好像個控制狂似的。
沒必要,真的。
於是我誠懇的對他說:「請不要隨意揣度我的想法,川口先生。」我並沒有想要掌控橫濱的意思。
……他好像更害怕遼。
剛剛掛斷莫名其妙的川口先生的電話,我就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有兩個穿著奇怪制服的男人站在外面,他們帶著兔耳的面具,背後還有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我忍不住眼神怪異的看著這兩個人。
遇到變態了么……
他們見我探出頭,先是異常恭敬的向我行了個禮,然後將一張精緻的信封遞給我。
「竹西老師,貴安。我們是隸屬於非時院,黃金之王閣下的氏族成員。」
「關於近日發生的一些事,御前想和您在御柱塔見一面並詳細商談一下。」
我有一種自己被查水表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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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換地圖遼
2居然被猜中是鋼筆了
3筆記本書啥的就算了,送增高鞋墊的是魔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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