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風血雨的第七天
我將中原先生引薦給了森醫生,森先生也許能成為中原先生文學上的引路人。都是搞文學的嘛,倆人一起沒準就迸發出靈感的火花了呢?主要是森醫生手裡能用的人就真的少的可憐,我覺得中原先生好歹也是比較有文化的那個。
事後聽太宰先生說中原先生和森先生相處的很好,中原先生似乎挺崇拜森先生的。
我很欣慰。
川口議員的助手將在三小時后出現在視野內。
安室透正處在一個絕佳的狙擊點上,他在本次行動中負責的是暗殺這一步,至於琴酒和貝爾摩德,已經埋伏在那附近了。
這對於安室透來說是一步險棋。
當助手乘坐的車出現的一剎那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了。
最先出手的居然是琴酒。
場面煞時混亂了起來,連安室透一時都找不到被掩護起來的議員助手。
他皺著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
琴酒的作風向來囂張,但他絕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
他緩緩放下自己手中的□□。
雖然對於組織的任務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但對於安室透來說確是一件好事。
他向遠處的人手做出了待命觀察的指示。
幾個小幫派最後的放手一搏,實在上不得檯面,很快就傷亡慘重,琴酒似乎也受了頗重的傷。議員助手已經消失不見了,琴酒的任務失敗了,正當撤退的時候,遠處突然涌過來一大批記者,對著現場瘋狂拍照。
琴酒瞳孔緊縮,當即下令撤退。
「是你嗎?波本。走漏了消息給那些勢力的人。」
琴酒將槍抵在安室透的頭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不是你的失誤才讓任務失敗的嗎?」安室透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因為你完全不驚訝呢,波本,那些本地勢力出現的時候,很果斷的就放棄了任務。」貝爾摩德站在巷子深處,月光明暗間讓人無法看清她的身影。
「你背叛組織了嗎?波本?」
安室透面上絲毫不為所動,心裡卻被抓緊了一般。
到底哪裡出了錯。
琴酒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殘缺的。可是他……
氣氛越發緊張起來。
「透君?」
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室透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警告的看了一眼琴酒,沒有離開他的槍口,只是轉過身,擋住琴酒的身影,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少女。
「北野小姐您回來了。」
少女手上抱著一打文件,似乎剛忙完的樣子
「嗯,透君,在和朋友聊天?」
「是的哦。」
少女一下舒了一口氣,笑眯眯的問道:「那您上次說的老闆緊急安排的任務怎麼樣了呢?不是說是很重要的任務,完成了會升職嗎?啊!抱歉!因為您那時候很開心很期待的樣子,所以忍不住問出來了……」
安室透一愣,隨即又無奈的嘆氣:「可能會辜負您的期望了,我沒有完成老闆的任務,恐怕有一段時間都升職無望了。」他最後一句話咬字極重,彷彿真的很氣憤一般。
「哎,您不要擔心,這樣的機會總還會再有的。」
「是啊,還會再有的,只希望到時候我的同事,不會像這次這麼無能呢。」
少女沒有再接他的話,只是笑笑和他告別了。
從他身旁走過的時候,帶起一陣風,安室透彷彿隱約看到了竹西老師手中的文件標題上寫著《關於橫濱整改與發展投資計劃書》,以及橫線上的『港口貿易公司。
一瞬間,竹西老師的一言一行在他腦海中快速閃過。
所有的線都串聯起來了。
真的是,完敗啊,竹西老師。
安室透轉過身,對著琴酒惡意的笑了,讓琴酒清清楚楚看到他眼裡蘊藏的野心。
「我只是及時的判斷出了形勢而已,倒是你,琴酒,給出錯誤信息的不正是你嗎?」
琴酒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
看著他彷彿意識到什麼的感覺,安室透忍不住將笑容扯的更大了。
「什麼嘛,被人耍了一通的,不就是你嗎?琴酒?」
.
最近大家最熱議的話題是關於前兩天川口議員的助手在大街上被襲擊的新聞。
【聽說是那位二宮手下的人
樓主
如題,穿著一身黑衣,喪心病狂的當街持槍殺人的瘋子!
1樓
沒錯,不過二宮派應該是已經沒有辦法了吧,畢竟支持率低的可憐。
2樓
是報復吧!一定是報復!
……
15樓
他越這樣做越證明選擇川口議員是正確的!支持川口議員!
……】
儘管被清除了很多,但是還是有記者拍下的處於交戰現場的琴酒的照片,悄悄在網路上流傳了起來。儘管看不太清臉,但一時間黑衣這個標誌變得深入人心起來,大家在私底下偷偷稱那些黑衣的傢伙為政府的狗,因為傳播度太廣了,以至於連一些上班族都將自己的西裝更換成其他顏色了。
「真是的~老師這樣做,讓我這邊也變得麻煩起來了,畢竟這邊的工作服也是黑色的呢,最近出去工作的時候,行動都在隱隱約約受到阻撓。」森醫生有時候會這樣打電話和我抱怨道。
「所以說,老師為什麼一定要把黑衣組織放入局中呢?明明不用這麼複雜的。」
「他們傷到了太宰治,我不太高興。」我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說實話也沒關係。
「哦呀,竟然和太宰君相處的很不錯嗎?嗯,其實也不算太意外呢。」
「真幸運啊,太宰君。」森醫生似是感慨,又彷彿在控訴我。
哎,我懂我懂。畢竟森醫生才是和我先認識的嘛。論我先白學的廣泛適用性。
於是耐心的哄著他說,「嗯,說起來要不要換一種工作服比較好呢?」
「誒~可是這是我們的標誌啊,老師不覺得大家都穿黑西服的話會看起來更有氣勢嗎?更容易震懾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呢。」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於是回答道:「那麼能不能設計一種特殊的標誌,用來區分森醫生的手下和其他上班族呢?聽說義大利那邊有名的家族都有自己獨特的印記,需要擺出身份的時候很好用呢。」
「老師是說義大利的家族嗎?」森醫生聽起來頗為詫異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理直氣壯的說。
「沒有問題。」
他停頓了一下又彷彿不經意的說道:「說起來,老師要不要到我這邊來看看,畢竟也有您的很多心血在裡面呢。」
「……好哦,我也很想要看看呢。」看看森鷗外到底在做些什麼。我總覺得這次行動中他划水划的太過了,森醫生是不是在演我??
安室透來找我的時候,我還在看新聞。
「您要進來喝杯茶嗎?」
「不用了,我是來向您告別的。」
他微微低垂了頭,額前的碎發蓋住了他的眼睛,讓我不能看清他的神色。
「工作有了新的調動,最近,可能要搬回到東京去了。」他又補充道。
整個人都頹喪的不行。
「那個……」他遲疑著說道。
「是假的吧,老師說的那些事。」安室透的聲音輕的彷佛不存在一樣。
「嗯。」
「其實那份文件早就簽好了。」
「嗯。」
「還一直在您手中。」
「嗯。」
「太狡猾了啊,竹西老師。」
「抱歉,透君。」
「連信也是假的!」他控訴道。
「啊!那個啊……」我眨眨眼,「那個是真的哦。」
他一愣,猛地抬頭看我。
「說起來還沒有好好的向你道謝。」
「透君,有好好完成答應我的事呢。」我帶著柔和的微笑,輕聲說道。
「謝謝你,透君。正是因為相信你,我才敢做這樣大膽的事。」
他神情複雜的看著我,「老師……那個時候是專門為了我才到那去的嗎?」
「嗯!」我驕傲點頭。
「我很佩服透君,正是因為這個國家有透君這樣的存在大家才能這樣安心的生活吧。
「所以啊。」
「今後也要加油啊!透君!」
最近的新聞上都是川口議員在橫濱雷缽街的建設視察的事。雷缽街這樣存在的暴漏使得橫濱政府顯得更加的無能了。一時間陰謀論等等佔據了主流思想,這件事將川口議員的形象襯托的更加高大。
「老師的意思是?」
「我覺得您手下的那位伊藤先生就非常適合橫濱這邊呢。」橫濱需要一個強勢點的政府,起碼要能達到和里世界互相牽制的水準,所以當前這種不作為的是不行的。
得給文豪們創造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總是在動蕩可不行。
手頭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我總算能好好休息了。這三個月就這麼忙忙碌碌過去了,我也終於在當初給自己設定的期限內解決了這件事。
感覺短時間內應該看不到其他人的文的我又打算寫稿的時候,突然記起我和太宰治的約定。
嗯,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啊。
我趕緊給餐廳打電話定下明天的食物,特意叮囑了最大最新鮮的螃蟹。
【太宰先生,
明天就是約定好的吃蟹賞花的日子,我已經打點好一切,明日中午在那家最貴的餐廳靜待您的到來。】
我給他發了簡訊之後又急急忙忙安排之後的行程。
說起來我總覺得自己像是第一次和女朋友約會的毛頭小子。
不過這不可能的,畢竟,我要參加的,可是一場盛大的告別儀式。
我早早的起來跑遍了整個橫濱市才終於找到了小小的一束。
這差點讓我遲到了。
我趕到的時候太宰先生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我趕忙上前,笑著把手中的花塞到他懷裡。
太宰治和桃花。
他似乎完全沒料到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驚了一下。
這讓我突然就想到了普希金的一首詩。
於是趁著他一臉懵逼的時候,
我眨著眼睛對他說:「您多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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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關於中也,在森先生那又能有工作又能一起創作(現在的竹西老師:完美
2是一首普希金的情詩叫「你和您」
她一時失言,
以親熱的「你」代替了空泛的「您」,
一切幸福的幻想,
當即在迷戀的心中激起。
我鬱郁的站在她面前,
無力把目光從她身上轉移,
我對她說:「您多麼可愛。」
想的卻是:「我多麼愛你!」
俄語里你和您是有嚴格用法的,以前更是,所以這個詩,你品,你細品
下章來圍觀噠宰在線自殺啊(bushi
哈哈總之就是調戲了他一下,只是忍不住皮了一下而已!反正他也不可能知道這個么
而且,你看這隻噠宰暈暈乎乎,應該沒救了,不如我們......
感謝在2020-03-3119:28:13~2020-04-0101:15: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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