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如所願

第三十四章不如所願

等姚山大走遠，華音疲憊地嘆口氣，把一隻腳翹在茶案上，手拿著團扇瘋狂扇風：「累死老娘了！」

丫鬟見怪不怪，華音對外溫柔可人，私底下大大咧咧，放浪形骸。她把珠釵琳琅拆下，袖子捲起來：「這大熱天的，對著姚山大這個油膩之人，屬實難熬啊。」華音起身，衣袂翩翩：「我去看看小雨。」

「華音，萬姑叫你少和她來往。」丫鬟在後面喊道。

「不和她說話，我難受。」華音只給丫鬟留下絕塵而去的背影。

丫鬟無奈搖搖頭，華音是天香的頭牌，順著她開心才能有好生意。

華音跑得髮髻凌亂，依舊不失風采，她找到正在後院洒掃的小雨：「小雨，我來了！」

小雨看到華音也愉快地揮揮手。

「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這個清涼油送給你。」華音把一個五彩斑斕的小盒遞給小雨。

「哇，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小雨粗糙的手摩挲著小盒，新奇地看著。

「這是哪位客人送給我來著？……我忘了。」

「客人送給你的，你要好好保存呀。」

「你和我情同姐妹，我的就是你的，何必見外，這東西塗在太陽穴特別清涼，可舒服啦，我幫你塗塗。」華音將小盒打開，是塊豆黃的膏體，她挖一大塊塗在小雨額頭和太陽穴，一股薄荷香襲來，腦門頓時有種冰涼之感。

「嗯，確實舒服。」小雨開心地笑道。

萬姑並不限制她們的見面，只要華音能繼續給天香樓創造大筆收益，她和小雨就相安無事，吃好喝好，如果華音不聽話，小雨便是萬姑威脅華音的籌碼。

小雨和華音無所顧忌的快樂不免引起他人妒忌。一個綠衣女子經過她們身邊，過後露出鮮為人知的厭惡之色，她長相平平，木簪綰髮，沒戴多餘的首飾，名叫長青。

長青是跟隨萬姑創立天香樓的老牌，雖是老牌但年齡僅有二十二歲。在華音沒來之前，她一度是天香的招牌，希望能夠保持風光，所以給自己取命叫「長青」。

但不如所願，這幾年華音風頭正盛，搶了她不少生意，她的房間漸漸清冷，待遇也不如從前，和華音相比也是天差地別，客人見華音一面的價格，她陪睡陪到死也超不過一百兩。一年又一年，她的身價只能更低不能再高。

她的內心陷入深深的恐慌和焦躁，把一切的不如意歸咎於華音，恨不得華音立刻去死，讓萬姑重新重用她。

待客廳中。

姚山大命下人把玉鐲送給萬姑：「這是我前些日子賭石賭中的，聽行家說玉質上等，特來送給萬姑。」

萬姑仔細看了看，翠綠通透，脂感飽滿，確如姚山大所說是快好玉：「姚爺怎麼今天想起送我玉鐲了？」

「這還只是小意思，我還想送你更大的禮。」

「哦？無功不受祿，姚爺是有何事想讓我這老骨頭來辦吧。」

「萬姑怎麼能是老骨頭，多年如一日未曾變化，依舊是少女面孔。」

萬姑撲撲團扇：「少拿萬姑打趣，我老又不是不知道，別跟吃蜜了一樣，嘴甜得停不下來。」